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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芳尘每日都是如坐针毡。因为一天见不到小绯安安全全的站在她的眼前,她就不会安心。但回头想想,辰妃毕竟是小绯的亲姐姐,有些事情或许会比自己想的更周到些。如今自己的身子才刚刚好了些,小绯的身子肯定也不会很好。
芳尘寻思了一阵心里倒是有些释然,只觉的还是养好了身子以后再见会更好些,否则只会徒增伤悲了。
而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对芳尘是加倍的好。简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仅专门调派人手四处帮芳尘寻找所谓的弟弟,就连芳尘弟弟将来的归宿都给想好了。实在是体贴到不能在体贴了。感动的芳尘都忘乎所以了,似乎已经深深的陷入了祈君晏为她编制的温柔陷阱里了。
但纵使是这样,芳尘依旧是有些不安心。因为陛下自她出事以后就下令任何人不得到暖馨殿打扰芳尘静养。所以整整一个月,芳尘除了陛下和暖馨殿的宫人们都没再见其过他人了。就连宝清和翟渊都没再见。
所以芳尘如今就像是飘在一个不靠岸的孤岛上,宫里的什么事情都是不知道的,只能偶尔听铃儿说说最近宫里的新鲜事。
在铃儿的口中,芳尘得知,自从自己的事情一出。华妃那个小泼妇算是收敛了好多,不仅不再到处嚣张跋扈的欺负宫里的其他主子,就连自己华荣殿的大门都不怎么出了。
而陛下似乎对德仁殿的辰妃改了观,虽然自己不去,但是隔三差五的也会派全顺送些赏赐过去,而被遗忘许久的德仁殿,似乎正在慢慢的由冷宫转向‘暖宫’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眼看已经十月底了。
这日芳尘正坐在后院的回廊里看着夕阳,心里多少有一些惆怅。
这时铃儿端着一碗药汤,轻手轻脚的走到芳尘的身边,颇为担忧的问:“主子,这天已经渐渐的凉了,您身子弱,就不要每日都来这里吹凉风了。这药已经煮好了,您还是进屋喝吧。”
芳尘闻此,抬眼看着铃儿,温和的说:“没事,这秋风吹的多好啊,吹的我心里痛快极了。如今已经困在这暖馨殿一个多月了,难道连出来看看落日都不行了吗?铃儿,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你看看,我这身子早好了,就是陛下太小心了而已。”芳尘说着接过铃儿手中的汤药,接着说:“其实这药啊,我也早就不想喝了。要不是铃儿你亲手给我熬的,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芳尘说着,笑了笑,拿出碗里的药匙,一口气就将药汤喝下了半碗。
铃儿眼看着主子一天天好起来,也甚是欣慰,不禁回到:“主子,铃儿知道您疼我,不过这可不算真的疼。您要是真的疼我,以后啊就要健健康康的,少一些病痛,那就是对铃儿最大的好了。”
芳尘闻此,点了点头,又将剩下的半碗汤药喝了。犹豫了一下问道:“铃儿今晚陛下会来吗?”
铃儿见芳尘如此神色,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怯生生的回问道:“主子怎么这样问,您是不是又再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了?”
芳尘听铃儿这么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愣在那里。
铃儿见了,有些慌了神,赶紧劝道:“主子,我的好主子,咱们可千万不能再做那些半夜偷跑出去的事情了。自从主子出事以后,这宫里的戒备可是比以前要森严的多了。若是咱们偷跑出去不被抓到还好。要是被抓到了。陛下疼主子,主子自然会没事。可奴才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芳尘见铃儿一脸惊恐的样子,知道自己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真是自私的可以了。于是满脸歉意的对铃儿说:“好铃儿,你瞧,我说什么了。我这一句还没说,你都说了十句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呀,绝对不会再胡闹了。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就把心放下来把。以后我要做的事情我会亲自求陛下的,你呀就不要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了。”
铃儿见芳尘终于打消了要‘触犯宫规’的想法,虽然不像一开始那样的紧张,但是终究有些不放心。于是赶忙接过芳尘手中的空碗,叮嘱道:“主子说话算话,可不能反悔。”
芳尘闻此,无奈的笑了笑,“我发誓,我不反悔。”
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吹动着芳尘的衣角,落日慢慢的隐没在高高的宫墙之后。总觉得皇宫里的夜晚来的总是比别处快,而黎明来的总是太晚太晚。”
芳尘面对着满满一桌子的菜,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只觉的陛下今晚是不会来这里陪她吃晚饭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芳尘已经习惯了陛下对她的体贴和疼爱。就算只有一天见不到陛下,她的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
铃儿见芳尘半晌都没有动筷子,知道主子心里又不痛快了,于是赶紧劝道:“主子您多少吃一点嘛,陛下这几日为了边疆战乱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只是偶尔一日不能来而已,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芳尘闻此,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桌子,“我还是等一会儿再吃吧。说不定过一会陛下就来了呢。铃儿你先带着大家下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了。”芳尘说着,缓缓的向里屋走去,只觉的自己又傻又笨,竟然变得想那些宫里的女人一样,会为了这样的事情不开心。
进了里屋,芳尘没有电灯,只着觉得心里气闷难舒,也不顾秋风的寒凉,随手将屋里的所有窗子都推开了。
她倚在窗前,望着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嘴里低声念着:“这就是嫁给别人做妾的悲哀,永远都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每日只是这样傻傻的等着,真是凄凉死了。我安芳尘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安芳尘啊安芳尘,你是安芳尘吗?你这个傻女人,什么时候把自己丢了呢?”芳尘嘴里嘟囔着,显然是自己跟自己怄气,想想来到这里干的那些荒唐事,实在是觉得自己很没有。
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芳尘只觉的腿也麻了,眼也花了,心里委屈的要命,不禁诗兴大发,吟起了那首凄凉的宫诗: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谁分含涕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一首诗念完,芳尘的心里也舒服了不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日会站在深宫之中,念着只有深宫怨妇才会念得倒霉诗。
就在芳尘伤心之余,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她。
“朕说过,不会让你再伤心了,刚才看着你念诗的样子,看来朕又错了。”祈君晏心疼的抱着芳尘,将下巴,轻轻的抵在芳尘的肩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芳尘闻此,自知失态,脸不禁有些泛红,不禁问道:“陛下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您走路还真是轻啊。”
祈君晏见芳尘答非所问,有些着急,径自解释道:“其实今晚朕早就预备来这里陪你用晚膳的。只是最近这些日子,边疆的麻烦不断,朕军务缠身,实在是走不开。这不,事情一处理完,朕就来了。而一来这里就听说你没有用晚膳,这一进屋又听你念那样悲凉的诗。朕真是既自责又心疼。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好了。”
芳尘闻此,心里美滋滋的。她略显害羞的附上祈君晏缠于自己腰间的手,略显害羞的说:“陛下这么说,到显的芳尘不懂事了。其实都是陛下把芳尘给惯坏了,这些日子都要把我宠上天了。我以前可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呢。”
祈君晏听了芳尘话,缓缓的松开了芳尘,绕到了芳尘的身前,不禁打趣道:“好好,都是朕的错,那么以后朕再也不那样的宠你了。”
芳尘知道祈君晏是在逗她,故作生气的嘟着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祈君晏见了,赶紧将芳尘揽进了怀里,十分温情的说:“朕是说笑的。从今往后,朕会加倍宠爱你,再也不要你觉的孤单寂寞,不让你觉的被忽视了。芳尘你知道吗,朕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要朕看到你微微的皱一下眉,心就疼的要死。看来你真的是朕的劫啊。一个最美好的劫难啊。”
芳尘听着祈君晏温暖好听的情话,十分的受用。虽然大多数女孩子都说不能相信花言巧语的男子。但当一个男人在你的耳边神情的说着各种动听的情话,又有几个女子可以抗拒的了呢?
祈君晏摸着芳尘的发辫,温和的说:“朕知道今晚你又没吃东西,这会儿,应该早就饿了吧,芳尘一直自诩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现在你就不要让朕为难,和朕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
芳尘靠在祈君晏的怀里,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离开了祈君晏的怀抱。
祈君晏见芳尘如此乖巧,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