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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昭嫔娘娘赶到,见陛下落了水,赶紧求救,但整个院里的宫人都莫然的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帮忙。娘娘情急之下,只能亲自跳入池中救陛下。”
“只是正直寒冬腊月,娘娘又不识水性,幸好苏嬷嬷动了恻隐之心,伸了一根竹竿过去,才救了这母子俩一命。”
芳尘远望着安静的池水,想起多年前与君昱在湖心亭的那一劫,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那种感觉有多么的绝望,恐怕用任何的言语都没有办法形容,或许在这一点上,我是懂他的。
“因为皇后家族的势力,那次的事便不了了之了,只是昭嫔娘娘因为受凉的缘故,直到她辞世以前,每一个冬天,腿几乎都痛的没有办法行走。”文月说着,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
芳尘见此,温和的抚了抚文月的背,很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能是因为从小目睹母亲受苦的缘故,陛下从儿时起便特别的要强,无论什么事都努力的要做到最好,所以从小到大,一直是先帝众多儿子中最优秀的一个。”文月说着,犹豫了一下,微微侧身望了望芳尘,又接着说:“或许也因为这样,陛下也变的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残忍——越来越像是一个帝王。”
芳尘无言,只能静静的望着文月,神情有些苦闷。
“记得前些年,皇后又因为先帝立陛下为太子的事情而大吵大闹,甚至不惜借着家族的势力与先帝翻脸。陛下知道先帝苦闷,于是借着为郑媛长公主报仇的理由带兵攻打你们瀚玥国,想要立下军功,这样皇后一边便无话可说。”
“只是大皇子不但熟视无睹,还遣人暗中破坏,姑娘您可记得有一回,您出宫时遭人突袭,后来陛下挺身而出救了您。您可知那些刺客便是大皇子派出破坏陛下计划的贼人。”
芳尘闻此,微微点了点头。
记得那次,自己是代华贵妃出宫祈福的。
当时路长不幸遇刺,若不是郑云清及时赶到,翟渊与子木或许早就没命了。
如此惊心动魄的过往,我又怎会不记得呢?
“三年前,先帝仙去,大皇子趁举国哀伤之时,集结皇后娘家的势力妄图夺了陛下的太子之位,取而代之,登基称帝。”
“其实陛下当时在朝中呼声是很高的,只可惜因为昭嫔娘娘的缘故,一直被朝臣纠结。只说一个下溅的舞姬怎可成为这沧澜国的太后。”
文月说完,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眼中的泪水无声滑落。
芳尘见此,赶忙从怀中掏出了帕子递给了文月,轻声安慰道:“是我多事,要你难过了,今晚就到这里了,文月你回去歇下吧。”
文月接过芳尘递来的帕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缓缓起身望着芳尘,“后来,昭嫔娘娘为了陛下能够顺利的登基,投进了这小池里自尽了。”
“所以陛下才一直坚持住在昭嫔娘娘生前一直住的宜荣殿。每天都在提醒自己这王位是用自己母亲的性命换来的。所以姑娘,陛下并非你想的那样不堪,他也有痛彻心扉的过往。而姑娘你便是带他脱离苦海的解药。”
文月说完,向芳尘欠了欠身子,起身走到池边恭敬的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待到文月走后,芳尘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池边。
借着皎皎的月光,芳尘望着这深不见底的池水,轻声念道:“昭嫔娘娘您放心,您一直守护着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轻易伤害他,即便是离开,我也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放我走。”芳尘说完,也像文月那样,对着池子恭敬的行了一礼。便转身进了屋。
芳尘刚迈进里屋,便见郑云清有些恍惚的坐在床头失神。
芳尘见此,心里一紧,赶紧快步走了上去。
见芳尘回来了,郑云清一把将芳尘拽到身前。芳尘躲闪不及一个趔趄,整个人跌进了他宽厚的怀抱。
“死丫头,这大半夜的,你跑去哪里了,我真该弄条锁链将你捆在这里,看你还敢到处乱跑。”
芳尘闻此,也没有挣扎,只回道:“郑云清,你讲点理好不好,即便是我整夜陪着你不睡,我也要去茅厕吧?你总不能累死我再憋死我吧?”
听芳尘这么说,郑云清倒“咯咯”的笑了起来,“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像你这般笨拙,但是,我喜欢。”郑云清说着也不管芳尘的阻拦,硬是在芳尘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而后抱着芳尘躺倒在床上,轻声说:“安芳尘,只要你不动,朕便不会动你,若是你胆敢挣扎,朕就——”郑云清说着将芳尘抱紧。
见此情形,芳尘本想用相思笛对付郑云清的,谁知,还未等芳尘反应,郑云清便靠在她的胸口睡去。
芳尘见郑云清安静的闭着眼睛,也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想想自己方才的承诺,便将手从怀中的相思笛中拿开了。
郑云清,你这个麻烦的家伙,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
正文 二三九章依旧执着的感情
二三九章依旧执着的感情
距离郑云清受伤过去也快有一月了,郑云清肩上的伤恢复的很快,如今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而芳尘脸上的伤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芳尘已经站在宜荣殿陪郑云清批阅了一个上午的奏章了。
这会儿正腰酸背痛,双腿发软,一副昏昏欲睡的疲惫模样。
郑云清时不时的抬头望望她,嘴角总是扬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每被这么盯一次,芳尘就浑身一颤,此刻情绪可以说是颇为烦躁。
“丫头,喂茶。”郑云清头都没抬,十分潇洒的吩咐道。
芳尘闻此,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碗,打开了茶盖,又小心的撇了撇茶沫子,便送到了郑云清的嘴边,恨不得将茶碗整个塞进他的嘴里。
郑云清见此,淡淡的一笑,颇为满意的喝进一口茶,却在入口的瞬间全数吐了出来,转而抬眼斜睨着芳尘,问道:“这茶怎么这么凉,你这丫头是怎么伺候人的?”
芳尘闻此,实在是忍无可忍,不由的将茶碗收回,重重的盖上茶盖,而后将整个茶碗砸在桌上,没好气的说:“这大热天的,喝凉茶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喝热茶。况且郑云清你肩上的伤几乎都好了,别在我面前装病了。”
郑云清见芳尘动了气,心中只觉的好笑,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芳尘,却不说话,嘴角依旧挂着那难以琢磨的笑。
芳尘被这样盯着,虽然很不爽,却也无从反抗,只能气鼓鼓的瞥向别处。
郑云清见芳尘一副闹别扭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不禁小声嘟囔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芳尘完全弄不清楚郑云清的意思,一时气急,正要转身离开,便听郑云清问道:“安芳尘,你知道这些奏折都写了些什么吗?”
芳尘闻此,无奈的撇了撇嘴,回道:“奏折不就是写些国家大事吗?能写什么啊?总不能谁写首诗也要给你看吧。”
郑云清看的出芳尘这会儿是真的动了气,根本就没有正经回答他,却也不生气。反而低头将批阅好的奏折重新翻开,而后分为了两叠。其中一叠只有三本,而其余的几十本都堆在一起,到底有多少,却也算不清楚了。
“安芳尘,你可知这堆奏折是写什么的?”郑云清说着瞥了一眼多的那一堆。
芳尘听郑云清这么问,对他所问之事也猜出了个大概,稍稍盘算了一下,却没有打算如实回答,只说:“这么多的奏折,不会是为郑云清你歌功颂德的吧?看来你这个皇帝还挺得人心的嘛。”
郑云清闻此,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望着芳尘,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但转瞬即逝。
沉默了半晌,郑云清才抬眼望着芳尘说:“朕累了,要进屋躺躺。这段时间你可以回玉芳宫换身衣裳,不过当朕醒来的时候,一定要见到你,否则——”郑云清说着轻笑一声,“安芳尘,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芳尘闻此,如获大赦,赶紧点了下头。
郑云清见此,也没有耽搁,起身往里屋去了。
郑云清走后,芳尘站在桌边,望着满桌的奏折,犹豫的一下,拿起其中的一本翻阅。上面的内容大致写着,陛下被妖女迷惑,弃糟糠,有违人伦,要陛下杀妖女,正朝纲。
芳尘看完,小心的将奏折放回,看着满满一桌子要求弹劾自己的奏折,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或许对于那些朝臣来说我确实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可是这妖女的头衔并不是我要的,而是别人硬给的。而那个始作俑者,如今却拼了命的保护我。真是让我无所适从啊。
郑云清你可知道,若是你放了我,这眼前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为何事到如今,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