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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溜出皇陵,已经可以治她一个死罪了。我是这里的第一女官,即使不用奏明陛下,都可以将这违犯禁规的贱婢赐死。”
碧柳闻此,一脸的惊恐,不由的抓着芳尘的裙角央求道:“玉妃主子不要啊,奴婢不想死,奴婢想要活,求主子救救奴婢,给奴婢一条生路啊。”
芳尘知道此时若是和素锦姑姑妥协,碧柳肯定会没命的。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己虽然对碧柳的来历甚是怀疑,却不能因为自己主观的想法而去断送一条鲜活的生命,无论如何碧柳今日是一定要留下的。
“素锦姑姑今天怎么总是说错话啊?难道您是老糊涂了吗?咱们方才才说了谁是这里最大的,谁在这里说了算,你转眼功夫就给忘了吗?况且现在跪在地上的是你,你难道还要跟本宫争一个高下不成吗?本宫如今深受陛下宠爱,就算姑姑将此事奏明陛下,陛下也一定会将碧柳赏给我的。素锦姑姑若是识相,就赶紧回皇陵去,好好的念经,否则本宫真的发火了,就不是这么心平气和的与你商量了。”芳尘说着阴着一张脸,步步逼近素锦姑姑,想用气势压倒她。
素锦姑姑见此,知道今日胜负已定,若是再在这里和芳尘较劲,自己也得不了什么好处,于是立刻起身,带着那些随从宫婢,悻悻的离开了。
芳尘见素锦姑姑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转身拉起跪在地上的碧柳,无奈的说了一句:“碧柳,你赢了,以后你就好好的留在别院里吧。记得千万不要出这院子,否则那个老姑婆非要了你的命不可。”芳尘说完,叹了口气,来到暖炉边坐下,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小绯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美滋滋的说:“姐姐今天可真是厉害,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姐姐发脾气了,刚才对付那个老姑婆,还真是解气呢。”
铃儿闻此,拿起一边的铜壶,往茶壶里加着热水,边倒水边说:“主子今日惹了素锦姑姑可真是太不理智了,这素锦姑姑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呢。”
芳尘见铃儿一脸的犹疑,不禁问道:“铃儿认得这个老姑姑?”
铃儿闻此,不禁放下手中的茶壶,侧身坐到芳尘的对面,解释道:“主子也知道,铃儿从小在这宫里长大,赫赫有名的素锦姑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你跟我说说,这个素锦姑姑到底是什么来头?”芳尘说着,伸手拉着碧柳坐在自己身边,又倒了四杯茶分给铃儿他们,示意铃儿继续说下去。
铃儿见此,接着说:“其实素锦姑姑得势的时候铃儿还小,但也知道素锦姑姑是这皇宫里的第一女官,甚至很多主子见了她都要低头行礼让行呢。这最主要的原因是,素锦姑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宫婢,她曾是一个开国将军的妾室,只因夫君战死沙场,留下的遗腹子也一出生就夭折了,所以先皇后就召她入宫,做了当时刚出世的怀恩公主的奶娘。不过这也只是我听老宫人们说的,毕竟怀恩公主出生的那会儿,铃儿还没出生呢,具体的情形也不可能知道。只记得十年以前,奴婢才十岁。当时先皇后薨了,原本是要素锦姑姑殉葬的,可是先帝经不住怀恩公主的苦苦哀求,就饶了素锦姑姑一命,所以这素锦姑姑十年之前就离宫,来这里为先皇后守陵了。”铃儿说着喝了一口热茶,抬眼看着芳尘说:“奴婢就知道这么多了,其中有些是奴婢看见的有些是奴婢听说的,主子只随便听听就好了。”
芳尘看着铃儿,温和的点了点头,又侧身对碧柳说:“那碧柳你对这个素锦姑姑又知道多少呢?”
碧柳闻此,想了想说:“就像碧柳先前对主子说的,碧柳是前朝的秀女,进宫还不到一月,先帝就驾崩了。奴婢还未来的及将这宫里的人认全,就被送来了这里。所以奴婢对素锦姑姑的认识还没有铃儿姑娘的多。只知道素锦姑姑为人暴虐,总是变着法的虐待我们这些守陵婢女。所以每年都有好多的婢女因为受不了这样非人的生活,自杀而死。离皇陵不远的西边就有一座乱葬岗,葬的正是我们这些婢女。如今算来最少也有四十几个人了。”碧柳说着忍不住的抽泣起来,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那些死于非命的年轻生命。
芳尘见此,轻轻的拍了拍碧柳的肩膀,安慰道:“有我安芳尘在的一天,就有你碧柳的容身之地,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人,我就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呀,就不要哭了,赶紧随铃儿去认认地方,再洗个澡,一会儿一起吃晚饭了。”
铃儿闻此,赶紧起身,温柔的拉着满脸泪痕的碧柳,给芳尘行了一礼,就退出了屋子。
芳尘见碧柳走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绯见了不禁凑到芳尘的身边,低声问道:“姐姐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又叹气了?”
芳尘闻此,淡然的一笑回道:“没事,我只觉的这素锦姑姑和那怀恩公主一定甚是亲厚,恐怕咱们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芳尘说完,温和的摸了摸小绯的脸。
只求天佑安康了。
正文 第一〇二章皇陵之困
傍晚时分,真正是芳尘去皇陵上香的时候。芳尘穿上素色棉衣,缓步走到院中,向小厨房里张望了一下说道:“铃儿,我现在就去皇陵里上晚香了。小绯在厅里打盹,你算着时间,等我回来之前叫醒他就好。”
铃儿闻此赶紧探出头来,满口的答应,就急忙缩了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小厨房里忙得是不可开交。
其实这小厨房里只有简单的炊具和皇陵那边送来的几种蔬菜而已。这天底下恐怕只有铃儿才会把做斋菜搞得那么复杂。
想到这里芳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觉的铃儿这丫头有些事做倒也好,免得整日和自己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这会儿天上还飘着零星的雪花,芳尘踏在已经被护卫们扫干净的小路上,也算悠闲,却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这种寂寞,或许是从离宫以后,或许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开始寂寞了。毕竟在这个时空里,没有人真的懂她,甚至连小绯都不知道她的真正来历。如此看来芳尘也只想用诡异和神秘两个词来形容自己。
芳尘想着,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既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就自己逗自己好了。
“启禀玉妃主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上车吧。”
芳尘缓步走到马车前,看着身前驾车的这个护卫,只觉的似曾相识,不禁问道:“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只觉的你很面善呢。”
那护卫听了芳尘的话,感紧俯身对芳尘行了一礼,回道:“回禀玉妃主子,末将谭杰,曾是靖华门的护军,先前送主子去过怀恩公主府。”
芳尘闻此,不禁恍然大悟:我说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那日冒着大雪,策马送我去怀恩公主府救小绯的谭护军啊,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是护军而是护卫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我连累,竟然到这样荒芜的地方守陵来了。
想到这里芳尘心里满是自责,一脸歉意的说:“谭护卫辛苦了,你一定是因为那日帮我,被我牵连才来这里守陵的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没有把事情考虑周全,耽误了谭护卫的大好前程。不过谭护卫放心,改日我一定奏请陛下,调你回圣都的。”
谭杰闻此,赶紧解释道:“玉妃主子不要自责,谭杰调来这里,完全出于自愿,并不是受主子连累的。那日主子与我说过,‘就算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轻视你,但你不轻视你自己,那么你赢了。若是这世上,每一个人都仰视你,而你却轻视你自己,那么你输了。’我想,在这世态炎凉的年代,在那波谲云诡的官场,若想做到主子说的那样,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谭杰自请来这里守陵,十分狼狈的做了一回‘逃兵了’。”谭杰说着十分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芳尘,低下了头。
芳尘见此,十分欣赏谭杰的坦率,和他对自己理想的理解。在心态上可以算得上她的知己了,于是一脸兴奋的说:“难得谭护卫有如此洒脱的气魄,实在是让人欣赏和佩服。只是把你留在这里当护卫也着实可惜了。不过金鳞并非池中物,以芳尘看,谭护卫早晚会有所建树的。”
谭杰见芳尘如此夸他,脸立刻红的不像话,只是低声回道:“主子往后就喊末将谭杰就好。如今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这就送主子去皇陵里上香去了。”
芳尘闻此,温和的看了谭杰一眼,十分从容的上了马车,心情也好了不少。看来被不被一个人懂,并不是靠时间,而是一种缘分。
芳尘入了皇陵,就像往常一样,三跪九叩的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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