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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妙余收起笑意似是受了惊吓,后退几步低头伏膝问了一声礼:“公子安好,我方才……方才逗它玩儿呢。”
鸿琰愣过半晌后方才笑了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公子与我见过吗?”丁妙余步下亭外石阶,未出最后一步却脚下不慎打滑往前跌了去,心中害怕闭上眸子尖叫一声,整个人却跌入了突如其来的怀抱柔软。
“方才脚下有碎石,姑娘没事吧?”
鸿琰护住她的背脊关切追问了一声,丁妙余后怕一阵方才敢睁开眸子,明眸正对上他的眼却不禁脸红,当即起身踉跄退了几步煞是不安:“妙余无礼了,请公子不要见怪。”
鸿琰摇头无谓:“听说你身上有一颗琉璃珠,可否给我瞧瞧?”
“琉璃珠倒是有,只是公子瞧这个做什么?”丁妙余好奇不已,却还是取出珠子递了上去。
鸿琰接过琉璃珠一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颗珠子似有好久不见了,如今想想,倒也算是故友。
“方才有个奇怪的人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可他问的问题我都觉得莫名熟悉,玉镂殿,牡丹花……我最喜欢牡丹了,总觉得这花和我有什么联系,却又想不起来。”
鸿琰不自觉红了眼睛,失神无措间隐忍住了心中的酸楚:“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你……你哭了吗?”丁妙余踌躇不安往前了几步,卷起袖襟为他拭泪,“公子,你怎么了,好好的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鸿琰忽而抱住眼前佳人破涕为笑:“没什么过不去的,眼下什么都过去了,是我对你不住,原谅我……”
丁妙余一时惊慌推开他道:“公子有话好好讲,你这是做什么!”
鸿琰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欲言又止间丁妙余却早已跑远。行出一段距离却又折回拿走了他手里的琉璃珠:“这……这是我的!”
“鱼儿……”鸿琰心下一急想去追,踏出一步却又退了回去,事到如今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丁妙余躲在一处房檐后瞧着鸿琰转身远去:“怎么办,他走了。”
曲灵执箫到她身侧:“走了就走了,反正还会回来的。你每日这个时候就到此候着,他一定会来。”
丁妙余不禁勾起戏谑:“你就敢如此笃定?”
曲灵直言:“有何不敢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想做妖后娘娘就得学会等,学会忍。”
丁妙余拂去了薄纱袖上的雀鸟血渍陷入了沉思:“她待我不薄,我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轻絮不曾帮过我什么,可是琉璃……我不想恩将仇报。”
“是吗,可是风华宫的人放过你了吗?他们看着你掉下山崖救你了吗?别忘了助你恢复容颜的人是我,你现在什么都得靠我。”曲灵指痕拂过她的肤色胜雪,“幸福是争来的,你不争心上人可就是别人的,自己好好掂量吧。”
曲灵说罢转身便走了,只剩丁妙余倚着墙根闭眸不语。往日屈辱历历在目,自己便是这人善被人欺的好例子。从前的苦日子不想回去了,真的不想回去了。
幸福,是争来的……
我坐于桌前双手撑着下颌气鼓鼓,今天心情差,今天心情极差。
“娘娘,这个点儿了主上怕是不会来了,这羹汤您喝了吧,您的体质若是不吃东西会饿肚子的。”澄萸将汤碗向我跟前推了推,我低头舀了一匙,眼瞅的美味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本是看他忙了一日才叫人备的羹汤,可都这个点儿了竟然还在浮生殿未出,议的什么事需要一整天?!
啪!
我叩下一声响动拍案而起,澄萸吓得小身板颤了颤:“娘娘,您这是干什么?您您您……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我将汤碗摆上餐盘起身端了出去:“他没时辰过来,我送去总行了吧?”
澄萸这才舒了口气顺便拭了拭额角的汗:“呼,我还以为您要拿着砍刀冲到浮生殿去呢。娘娘,端汤的活计我做就行了。可是……浮生殿我们去不得啊。”
澄萸说着要过来端餐盘,我往后挪了挪不许她动:“我来就好,浮生殿去不得我就端去阙宫等他,总不能在浮生殿议上一宿吧?”
我答后便欲出琉宫,还没走出内寝便忍受不住身后的尾巴回头下令:“你们几个都不许跟上来,我自己去。”
其他的婢子还好,反是澄萸跟我耍别扭纠缠了好半天,直到我一脚冲她鞋上跺了去才算老实。
我仰头一哼小蛮腰一扭转身便出琉宫去了,留澄萸在原处抱着小脚叫唤个不停。这就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打楼阁拆垮。
我入阙宫时便犯了困,架不住眼皮打架本想着放好羹汤就走,回头未出几步却听得身后有动静,进去瞧了瞧他却伏案阅卷勤奋的不行。
“你……你不是在浮生殿吗?”
鸿琰被我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惊,起身皱眉似是不悦:“外头的妖兵怎么不知道通传?”
我放下羹汤挺不好意思的:“我以为里头没人所以让他们不必多此一举了,可你不是说在浮生殿吗?”
鸿琰眼神动了动才向我道:“刚回来,还未来得及派人去琉宫告知呢。天色晚了,羹汤搁这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他不给我回答的机会便传来了殿外守卫:“找个人送娘娘回去,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我脑中一懵就被人原模原样请回了琉宫,驻在琉宫外院时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我好像才说了两句话。
“娘娘,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澄萸一瘸一拐出来迎我,红羽揉了揉眼皮也跟着出来:“方才困倦打了个盹,澄萸你的脚怎么了?”
我心苦闷,没搭理她们回屋爬上锦榻便合眼睡了,今天只见着他一面,还是我自己去的,且还只说了两句话!
我怎么觉得我这会儿比雪灵童还苦了?
脑中装的事太多便易扰了心神,越想越乱甚至越想越不透彻。我是个爱犯懒的人,索性裹上被褥睡去。管他什么事,就算是天塌下来的事也得等我一觉醒来再说。
睡梦中我又被牵去了那片花海,我对此已经习惯了,也不知云若上次离去有没有被天兵抓到,正巧问问她的近况,顺便将那误会与她澄清清楚。
“琉璃。”
是云若在唤我,我笑着回头却撞上她越渐乏力的身子:“你怎么了?被天兵打伤了吗?”
云若苦笑着摇头:“受了些小伤,无碍的。琉璃,我的体力越来越少了,可是我有很多话想说,我怕不说便再也没机会了。”
云若不由分说递给了我一块写了字的娟锦:“这娟锦带不出梦境,你将上面的字记下来替我转达流光吧。”
我提着娟锦低头看,上面的字不多,却字字诛心——皆叹云若流光,我却爱错了人。
?
☆、焚心一炬(一)
? “云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攥着娟锦不明,她有事为何不自己说,为何要我转达?
云若仰头望着艳阳感受最后一丝温暖:“我一直不信一见钟情,却在见他的第一眼便不由己。我爱他,我用自己的仙血去救他,我想要和他相守一世。得知天帝赐婚后我很生气很着急,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他,我上天求天帝收回成命,回来时他却不见了,我以为今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流光等了她三天,原来竟是回天去了?
我攥着娟锦的手不由得一松:“没曾想他成了你的丈夫,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云若眼角滑落一滴湿润:“可他爱的不是我,秋翎死了,他恨我,他恨透了我。”
“这其中有误会,他不知道……”
“是有误会,我想跟他解释可他从不信我,他不想听我说。”云若嗓音颤了颤,“那日有仙友来访,他听见了我们的谈话。秋翎的事我对外只字不提,他却连正眼也不想再看我。”
云若的身子越来越淡,今日的梦境维持太短,她的体力撑不住了。
“琉璃,云若很开心有人能像你这般听我发牢骚,谢谢你……”
“云若,你怎么了,云若!”我跑过去却扑了空,云若消失了,她的梦境开始崩塌,花海散去将我从梦中惊醒。
“云若!”我喊着她的名字从榻上醒来,澄萸和红羽都不在,只一个侍婢到我身旁行了伏膝之礼。
“天还未大亮呢,娘娘再睡会儿吧。”
我下床披了件淡薄的衣裳嘱咐她多点一些蜡,这会儿睡不着,眼皮总是在跳。
侍婢又为我添了一件碧色的披风:“是不是外头闹腾把您吵醒了?夜里凉,娘娘别受寒了。”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闹腾?外头闹腾什么?”
侍婢俯身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