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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彦,带她回去。”鸿琰背对着我们道出命令,殊彦遵了他的意思化出一片积云载我而去。
曲寒召出玄都剑抵上他的脖颈:“鸿琰,你是心虚了还是害怕了?”
鸿琰撤手别开了曲寒的剑锋:“孤既无心虚也无害怕,无论你们胡言乱语些什么,都改变不了孤迎娶妖后的事实!”
“你说什么”曲寒怔了怔,“你还要娶她?你分明知道她不是锦鱼,她不是!”
鸿琰虚起眸子故作疑惑:“不是又如何,无论她是与不是,她都注定要成为孤的妻,这是她的命!”
“鸿琰!”曲寒剑锋划过斩下他玄袍的一角,“你不过是想报仇,不过是想看我们痛苦,你不要拿小璃做筹码!”
任凭他如何说鸿琰却再不开口,脚步后退身形逐渐变淡,最终隐没在了这片看似祥和的葱绿山间。?
☆、国色生香
? 我驻在云端搅动着不安的思绪,殊彦一路也未与我说话,鸿琰突如其来的转变恐怕只有他才知道答案。
“别想了,待会儿回了锦雀阁好好休息。”殊彦任凭乱风拂过的发遮了眼,却没再开口多说一个字。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流光会变成这样?还有云若对我说的那些……”
“我说过,别想了。”殊彦背过身去打断了我的问题,“我到时他们便这样了,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想了想又问:“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吗?”
殊彦怔住,回头满目疑惑:“你说谁?”
“鸿琰的母亲生下他之后便过世了,他的父亲为什么要将他留在东南山成为魔君?为什么不待他回佛戾山去?”
殊彦脸色难看锢住我的肩:“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谁告诉你的?”
我垂下头:“这么说……是真的。”
殊彦捧起我的脸颊正色:“你听我说,这些事是主上心里的刺,你不要问他知道吗?”
殊彦突兀地不安吓我不轻,我只木讷点了点头不敢再问。看他认真的模样是在告诉我,这件事真的是鸿琰藏在心底最深的禁区。
回到魔殿后殊彦将我送到了锦雀阁门口,奉虔阴沉着眸子在原处打量着我,红羽眉目闪烁似有心事,澄萸火急火燎赶到门口问我碰上了什么人有没有出事,似乎所有人都和原来不一样了。
我趴在桌上无精打采,澄萸摇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儿催促:“不能睡,您起来,您究竟去哪儿了,娘娘!”
我被她拖着起身倦意十足:“我去了百里坡,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看奉虔将军随后跟着您一块儿走了,他没怎么样吧?”
澄萸一惊一乍,我是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了。随即摆了摆手随口敷衍:“他做做样子追了我一段路,没事的。”
“真的没事?”澄萸一口一口问着像极了年过七旬的老妈子,红羽这时窝在阁间里应该是睡了。
我点头郑重其事:“没事。”
澄萸见状后方才作罢,接着一个劲儿埋怨我拿刀架她的脖子,我忽然觉得她变得和轻絮一样吵了。
轻絮……
不知不觉又勾起了心底的那根刺痛,轻絮……再也回不来了。
过一会儿,锦雀阁外传来叩门声,澄萸开门却走进了好多个婢子,手里拿着以红色布帛遮住的托盘少说有数十件不止。
“这是?”
我指着托盘问,其中一个婢子放下托盘向我拜礼道:“这是主上的意思,主上说大婚定在三日后,这些都是为娘娘备至的朱钗首饰以及胭脂朱砂等着装用物。”
“他回来了?”我转身准备去阙宫找他,才到门口便撞见了鸿琰迎面来。
“瞧瞧这些,还喜欢吗?”鸿琰牵着我一一扯开布帛,这些珠宝琳琅满目比我在风华宫见到的还多。
我轻声道:“喜欢,你选的东西自然不会错的。”
鸿琰在我额上留下一吻:“怎么样,嫁衣选好了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同样是吻,同样是那熟悉的音容笑貌,这时在我的眼里却像变了味,总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取出了殊彦为我选的画作递给他看:“我选了这件,本来想拿给你看的,可是殊彦说你不在魔殿,所以耽搁到现在。”
鸿琰恍然大悟:“我怎么忘了,阿璃到现在还没吃东西,饿了吧?”
我点点头,鸿琰回头嘱咐澄萸带着红羽去厨房拿吃的,收下那张嫁衣图纸说要带回去量身定做新郎穿的喜袍。
流光回去了,雷火狱只剩下雪灵童,虽与他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可留他一人在那群魔乱舞的地方我实在不放心。
“鸿琰,雪灵童还好吗?”此时的心底深处我竟有些怕他,问这问题的时候小心翼翼,只忧心他再露出掐着云若时的那般模样。
鸿琰倒没生气:“他好着呢,只是一个人无聊了些。”
“你不过是关着他,等搬去琉宫后让他来与我住一起可好?今天流光成那副模样,我实在忧心他的近况。”
鸿琰食指点我的额:“你三天两头便往殿外逃,他比你还不安生,我怎么放心让他和你一起?”
“我不会跑的,将他关在房间里也成,钥匙由你管着,只要从窗口处每日送饭就行了,至少我会……”
澄萸和红羽很快便回来了,鸿琰拂手盖住我的唇:“好了,此事以后再说,先吃东西好不好?”
她们拿了厨房里刚做好的花糕,是我从前最喜欢的那些。
“娘娘,这些花糕和您第一次来锦雀阁吃的是一个味儿的,那时您吃的可欢了,再尝尝吧。”澄萸放下圆盘喜笑颜开,都是我熟悉的颜色,一时间又叫我想起初到魔殿的时候。
那时候鸿琰刚得了窥心镜,我是被他掳来的。
鸿琰挑了一块色泽最艳的花糕塞进我嘴里:“尝尝这块儿,我记得这是牡丹花瓣做的,味道很好。”
我一口吃不下全部,只咬下一半抬手接住了余下的部分:“你为什么喜欢牡丹?”
鸿琰想了想:“有时喜欢便喜欢了,也说不上是为何,许是因为此花国色生香吧。凡间的人称之为帝王花,只有帝王身边的女子才配得上此花作衬,一颦一笑皆是国色。”
鸿琰的回答也不算错,我只笑了笑却未作答。
帝王身侧的女子与夫终日相伴只是奢望,不仅与众多佳丽共侍一夫,还要眼望着夫君宠幸他人隐忍落寞。国色生香又如何?饶是美人倾国色,只憾郎君不倾心。
鸿琰只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嘴上不说我却不难猜到,他并不甘心夺取往生珠失败,他要想新的法子。
大婚只剩三日,鸿琰给云若的时间也不过十日。十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可我总觉得,十日后会有大事。
百里坡的石洞内,云若扶流光淌下后为他度了不少仙气。曲寒神色严峻未做道别便离开了,一路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才吹响了随手折下的竹叶唤来了曲灵。
曲灵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珠目光戏谑:“师兄脸色不太好,有事?”
曲寒怒目:“我按你的话说了,可鸿琰还是要娶小璃!”
“是吗?在我意料之中。”曲灵对此并不诧异,“鸿琰是不服输的人,他怎么会为此放弃筹备许久的念头?只要能让应琉璃回来,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曲寒脑中一团混乱:“可我怕,我怕我在往生河下看到的会成真的,我不能让小璃去冒险!”
曲灵不以为然:“鸿琰坚持大婚,你有办法阻止吗?没有法子阻止便只能由着她去嫁,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好歹得让她看到南墙的影子。”
曲寒锢住她的手:“我信你一次,可我也警告你,如果到最后你让小璃变成我看到的那样我会杀了你,你更休想入我的重明幻境!”
曲灵抽出手腕魅然一笑:“师兄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绝对不会伤了你小璃,不过我也忠告一句,那颗往生珠是烫手的山芋,若是不肯交于鸿琰你还是赶紧拿去天庭为好。”
曲寒当即否决:“不行,小璃体内有青灵诀的魔气,我得靠往生珠为小璃换得仙籍。”
曲灵一声惋惜收回了琉璃珠:“没了往生珠还有焚心盏啊,再说了,应琉璃当初是自己选择断仙根做王妃的,这就跟冥界的规矩类似,靠自杀结束生命的人再入六道轮回的时候没资格再做人类,只能做猪狗。”
“交不交往生珠是我的事,你管好自己的嘴便是了!”曲寒说罢拂袖回了风华宫,守卫的侍仙加重了风华宫外的结界,重伤经过调养亦也有所好转。
紫槿约是在房间里调养休息,曲寒一路到了供奉佛戾山历代上仙的祠堂,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