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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槿咬唇苍白:“一百年前仙尊带你回来时我就猜到了,仙尊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费心照料。那三日来他未曾踏出千秋殿一步,我虽不知你重伤之前发生了什么,可仙尊是……”
“紫槿,仙尊触犯天条是会发落去天尽头的。何况,我亦无所意。”我打断她的话便不再开口,紫槿抿了抿唇亦如我一般陷入了死寂。
积云忽而停了下来,我撑着边缘遥望下面的山峰:“我们到了吗?”
紫槿闭眼施术也是焦急:“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停下的。”
“难道有人暗中动手?”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奉虔,当即回头望来时的方向果然察觉一股强力的妖气靠近,且这妖气法力不弱。
果不其然,东南山有此法力且一心想致我于死地的除了他还有谁?
“紫槿,跳!”我拽着紫槿的手纵身往云下跃去,承受着呼啸而过的逆风回头望去却见那股妖气击碎了我们方才所乘的那朵云。
我在拨乱的云雾中瞧见了奉虔的影子,果真是他!
“紫槿,有人要杀我,我们分开走!”我慌乱中推开紫槿独自向丛林中坠了去,极速下落中我努力静心控制体内游走不安的气流,聚集一处,要聚集一处……
奉虔的气息越靠越近,我早该料到他由我随紫槿闯出东南山便不仅是要我离开,而是要我彻底的消失。
我所学的驾云之术虽未凝出积云却减缓了下坠的速度,尽管如此落地时却也受尽了难忍的苦痛。衣裳划破了口子倒未见血渍,只是脚踝疼痛怕是许久才能好转。
紫槿懂得驾云,她应该是无碍的。
我一路尽力往密林深处走,奉虔应是没找到我故而未曾动手。可我不敢暴漏在丛林稀疏之处,那里阳光最多,也最危险。
这座山头应该离佛戾山不远了,一路沿着小路走说不定能走到佛戾山去。
我一直沿途走了两个时辰,日头渐近晌午我却滴米未沾滴水未进,小腹饥肠辘辘实在走不动道了。
前方阳光照耀处有一潺潺水流,这水清澈见底应该能喝。只是奉虔……
他的妖气渐远,想来是离开了吧?
我的嘴皮泛白已是口渴难耐,凡人身躯便是如此,吃食水源一样也离不得。
又等了许久,因奉虔的妖气仍无迹象我才大着胆子去溪边饮水,冰凉入口的一瞬比美酒甘露还要香醇。
水中倒影闪现,我见着奉虔的影子当即转身凝视:“你还没走?”
奉虔笑了笑:“走?以娘娘如今的速度想要徒步翻出这座山至少得一整天的时间,我可是在水源处候了娘娘太久太久,娘娘难道不知妖气也是可闭的”
我擦了擦汗止不住喘咳:“我知我跑不过你,想必你等这一日很久了吧?”
奉虔往前:“当然,从知你来自风华宫的那一刻起便巴不得你死,立刻死!”
我强撑着力气与他平视:“就因为储玥?”
“不。”奉虔否决了我的答案,“你可能不知风华宫与东南山的过往,主上对风华宫……恨之入骨!”
我喘了一口气退后几步倚靠在一棵树下:“愿闻其详。”
奉虔拔刀不屑:“我没什么可说的,九泉之下去问风华吧,问问他的师兄都做了什么好事!”
奉虔扬手抛出了手中的尖刀,我一时没站稳跌坐于树下,那刀锋不偏不倚刺中了我方才额间所在的位置。
“娘娘,奉虔不送了。”奉虔掌中施术向我道,正欲动手却见黄衫而过挡在了我身前。
这背影,好熟悉……
奉虔蹙眉:“你是谁!”
云若眉目一笑:“怎么,你们抓了我的丈夫还不认识我是谁?”
“云若?”奉虔未料事态竟会如此,神色变了变却又向我道,“应琉璃,你以为你如此便安全了?东南山我早已筹谋一切,你若敢回来,我便让你悔恨一辈子!”
奉虔放下狠话转身便不见了,我松了口气人也舒散许多。
云若回头:“我没想到你会来百里坡。”
我:“这里是百里坡?”
云若点头搀我起来:“此处在百里坡的边缘,我也是感知了一股妖气故而前来查探的。你不是在魔殿吗,怎么会突然来此?”
“鸿琰去佛戾山夺往生珠了,紫槿告诉我佛戾山出了大变故,我不放心……”
“往生珠?”云若疑惑,“你说往生珠在曲寒手里?可他并未上奏天庭,难道他私藏了凶器?”
我捂唇怪自己说错话:“仙尊如此许是有他的理由,你不要告诉别人。”
“流光的事还未解决,我自然不会平白生事。”云若叹了口气又道,“你受伤了?”
我摆手道:“没有大碍,许是跌下来摔伤了。多亏有你教我的驾云乘风之术为我减缓了下坠的速度,否则我怕是动一步也困难。”
云若掌心聚出仙光贴于我的身侧:“现在呢?”
我动了动:“现在……现在不疼了,云若你真厉害。”
云若却并不似我这般大喜:“你需多多学习法力,一百年光阴虚度术法实在太低了。”
我抚头尴尬:“从前不爱用功,以后我会努力学的。”
云若一言点破我的幻想:“以后?入了东南山何来以后?你又找谁去学?”
我闭口不言,她说的有理,东南山谁肯教我,谁愿意教我?鸿琰不许我偷偷离开东南山自是不会教我过强的术法,即便澄萸肯,学到的也只是皮毛。
云若想了想:“我倒是知道个可走捷径的方法,只是此法凶险难料,我是从未试过的。”
我欣喜道:“什么方法,求云若教我。”
云若正色:“与凶器合二为一,此法可与凶器共享法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虽不知这方法当如何做,可一听凶器二字便举得不妥,想了想遂还是摇头。
我不愿赌博,更不愿以自己的前途命运赌博。
云若点头认同我的想法:“我也曾想过是否以此提升自己的法力,可我是仙,此事若被天帝知晓必然重判。且四凶器齐聚便能唤出上古四大凶兽,凶兽一出凶器即刻消散如烟云,那时与凶器共享法力者也会死。罢了,你还是潜心修炼走正道吧。”
“云若能带我去佛戾山吗?”云若转身欲走,我迎上她跟前恳求。
云若眉目微扬:“你想去阻止鸿琰?我劝你最好别去。”
我忙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云若神色动了动似乎觉得新奇:“怎么,阮之初的事他没跟你讲?”
我没听明白,阮之初是谁?
云若看出我的疑虑:“阮之初是东南山前任魔君,鸿琰的母亲。”
“他的母亲?”我诧异,“难道风华宫和他母亲有关系?”
“很大的关系,我们边走边讲吧。”云若领着我一路走一路道,“阮之初本名飞妜,这名字是佛戾山的上仙所取,我记得给她取这个名字的人叫云尧,此人是风华上仙的师兄,鸿琰的生父。”
我脑中一片混乱,风华的师兄,鸿琰的生父……
他的父亲是风华宫的仙?
“那时的佛戾山主人是云尧,风华宫也不叫风华宫。天庭有太多的清规戒律,阮之初的路是她自己选的,鸿琰却将所有的憎恨都记在了佛戾山,一百年前天庭发兵东南山是为了永绝后患。虽得仙籍者皆称妖魔为孽障,可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这最初的孽障二字是因鸿琰而叫的。”
云若的话叫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在仙界的心里,鸿琰的出生便是不该的,仙魔结合的产物……便是孽障?
不知不觉到了云若栖身的地方,这是一处隐秘的山洞,我皱眉顿了顿,这不是我要去的地方,我要去佛戾山。
云若拉着我的手:“我说了许多,你还是没懂。鸿琰与风华宫的仇不是一言两语便能清的,你若想阻止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失,你想想,若曲寒和鸿琰发现你失踪了会如何?”
我转念想了想,似乎……有道理啊。
果然,对付死脑筋的人还是需要死脑筋的方法。?
☆、你越逾了
? 入了山洞深处,云若燃上一根随身携带的香烛跟我讲一万年前的故事。
一万年前的风华宫还不是这个名儿,那时的风华宫唤名瑶华,那时的瑶华宫主人仙逝之前将宫主之位传给了名为云尧的上仙,这人与风华是师兄弟,论辈分曲寒得叫他一声师伯。
云尧素爱游历人间,回宫时身边儿多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妖,他给小妖起了个名字,叫阮之初。
阮之初本为东南山妖王遗落人间的独女飞妜,当初受重伤跌落人间现了原形,云尧可怜她孤苦无依遂将其带回佛戾山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