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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彦自然不信,我看他眸光神色便知了。他虽不信却未追问,明知不可为便不为,我就喜欢这种性格。
“澄萸,我有些困了,我们回吧。”
我打了个呵欠想着回去歇息,殊彦忙的开口:“不成,你得回阙宫。”
我转身:“为什么?”
殊彦张嘴头头是道:“主上说了,从奉虔处出来后得把你带回去,没有为什么。”
“他说了……吗?”我仰头努力回想,鸿琰没说过,他真的没说过。
殊彦郑重点头:“他说了,我带你离开前说的,只是你没听见罢了。”
我不懂:“为什么?”
“因为……”殊彦故作神秘,“这叫心有灵犀,你不懂。”
“心有灵犀?”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不是储玥身死他便将那断袖情谊转嫁鸿琰了?
殊彦转头向澄萸道:“你自己回锦雀阁吧,娘娘晚时自会回来。”
“是。”除了我,澄萸对谁都是这般礼数客气,更莫说是曾与储玥并肩的殊彦。
只是……
我张望着澄萸远去的背影被殊彦原路拖了回去,我好不容易才从阙宫出来的,你回来!
回到阙宫时殊彦不肯进去,在殿门口便走了。我问他为何不进去,他只道了一声麻烦。对此,我不得不幻想这厮当真是对鸿琰生了储玥的情分,连多见一眼都怕触景伤情。哎,真是催人泪下过往。
我苦着脸一边抹泪一边进去,我抹泪当然不是为了他。
本想着趁殊彦离开后偷偷跑掉,可他下了最后一步石阶却转身瞧着我怎么也不肯走了。我正纠结他是何意,这厮却扬手指了指我身后的殿门再明显不过。
罢了,我认栽。
“鸿琰?”我进殿后却不见半个人影,书房正殿内寝里里外外瞧了个遍,除了用具摆设便还是用具摆设。
我步入正殿张望:“没人我可就走了?”
“……”
正殿无人,我又进了内寝:“我真走了?”
“……”
“再见!”我如释重负转身往外逃,回头却撞上了他的胸膛。
鸿琰凤眸微眯:“你打算去哪?”
我深吸了口气开始胡诌:“我……我找你去,寻不见你准备出去转转,指不定就碰上了呢?真……真巧。”
“是啊,挺巧。”鸿琰说着向前走了走,我忙的后退。
“你做什么?”
鸿琰摊手无奈:“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殊彦进殿之前我们在做什么?”
我心虚颤了颤眸子:“聊天?”
鸿琰说着如先前在书案边一样压下了身子,只这次我身后的是……他的金榻。
“那我们继续聊聊好么?”
我摇头:“不不不……不好。”
鸿琰没听真切:“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补充:“我说,不好。”
我仰面倒在榻上动弹不得,鸿琰锢着我的手腕又问:“我没听真切,再说一次”
“我说,不……”我话音还未落,鸿琰凝眉已做好了警告,我憋了半晌只能将那不字咽了回去,“好。”
鸿琰正色:“好还是不好?”
我已带了哭腔:“好……”
鸿琰一笑似很满意:“乖。”
他低头吻上我的额,而后是眼角,脸颊,还有我的唇……
我闭上眸子接纳他的温柔,脑中充斥着他逐渐靠近的温度,唔……我有些犯晕了。
殿外妖兵突然候在内寝门外:“主上。”
鸿琰回头皱了皱眉:“若是无要紧的大事,你便自己摘了自己的脑袋!”
门外道:“奉虔将军方才探来情报,云若圣母两个时辰前携焚心盏下界了。”
鸿琰起身去开了内寝殿门:“云若?既已下界两个时辰为何现在才报!”
妖兵面色为难:“云若此行未经天帝许可,且闭了自身仙气,奉虔将军也是在娘娘离开后才探到的消息。”
“知道了,你退下。”鸿琰回头时我已捋好青丝准备回去,“你要走?”
我向殿外努嘴:“我估计你该去浮生殿了,自然是回锦雀阁去好好补个觉。”
鸿琰拥着我不许:“你就在阙宫歇着,哪儿也不许去。”
我仰头瘪嘴:“可阙宫是魔君才能待的地方,我在这休息只怕得留人口舌。”
鸿琰当即拦腰抱着我走向床前:“我说不许就不许,只一日,好么?”
他这话虽是在问我,却没有经我同意的意思。
鸿琰为我褪去锦鞋后拉过被子盖了个严实:“若我回来时你不在了,这一个月都休想离开阙宫,知道吗?”
“知道了。”我应声答道,整个人被他的丝被裹成了圆柱形,怎么瞧都觉得自己像个肥壮的蚕宝宝。
鸿琰在我额上留下一吻便转身出去了,偌大的内寝只剩下我一人,一时间有些无聊。
出了奉虔的府邸本就困倦的不行,如今躺上着软绵绵的大床更是睁不开眼睛,只消一会儿便眯眼入了梦。这次的梦破天荒的没有那白衣男子,也没有陌生的宫殿,只是多了个背影略有熟悉的黄衫美人。
梦中是在一处山水秀丽的世外桃源,女子背对着我驻于花海一角,一袭黄衫随青丝垂下与花色融为一体,气质偏偏若出水之芙蓉,此情此景怕是世间男子少有人能不为之动容。
美人转身对我一笑,这笑容道以翩若惊鸿也不为过,萦身而绕的仙气一瞧便非凡体,脚踏秀丽风光犹如步步生莲之美态。她一转身我便觉得眼熟,叶眉弯弯眸若皎月,是流光意识深处的那个女人,那时她称自己为他的妻。
我小心翼翼:“你是……云若?”
女子浅笑向我拜礼:“九重天宫云若,在此问姑娘安好。”
?
☆、素面飘香
? 果然是云若。
流光受险,我早猜到她会出现。只没猜到的是,她竟会找我。
云若步姿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十足大家之气:“云若冒昧,不会吓着姑娘吧?”
我摆手道了声无碍,云若向我解释这是她熟悉的托梦之法。只因我身在魔殿受结界屏障所护,故而她这术法施展的有些不易,自下凡后足足费了两个时辰。
“圣母客气了,只是……圣母为何找我?”我低着头不敢失了礼数,无论流光与她有何情仇恩怨,对方既给足了我面子便要适时回礼才行。
云若上前握住我的手:“姑娘无需拘束,叫我云若就是。姑娘看着眼熟像极了云若曾经见过的朋友,不知怎么称呼?”
我平日一向大大咧咧,这时竟不争气地腼腆了起来:“叫我琉璃就是了。”
云若闻之点头:“对,那便是你了,你就是曲寒跟我说过的那个人。”
提到曲寒我便没了底气:“仙尊说我什么?”
云若想了想:“他说你是他的开心果,只要有你在便无忧愁。当初险些给你起了名字叫无忧,可怕你缠着他追问为何无忧,故而才用了琉璃珠的名字。”
我不免忍俊,这话倒是不错,曲寒与殊彦一样最怕麻烦了。
“琉璃,我此番下界是有事相询。流光……他还好吗?”云若眉目担忧直望着我,指尖在我手心微动透着难掩的不安。
我点头给她吃了定心丸:“你且宽心,不得焚心盏魔殿便不会伤他,即便得了焚心盏,我也会至死护他周全的。”
云若沉了沉,忽而俯身便要向我行大礼。我忙扶住她的肩惊魂未定:“你这是折煞我吗,琉璃不过是风华宫收养的小丫头,怎么受得起圣母如此大礼?”
云若眼脸触动生出一抹湿润:“只要能救流光,我会交出焚心盏。但如此做流光定会更恨我入骨,我不想他恨我。所以……我想请琉璃尽力护他平安,若实在不得两全,云若愿担尽天下所有的罪过以焚心盏换他一命。”
我心中一惊:“云若,你……你和我曾见过的不一样。”
云若笑意微浅:“哪里不一样?”
我直言:“我曾随仙尊入过流光的思想,在他的思想里,你……”
云若接过我的话:“我害死他的心上人,逼他葬尽此生所有的幸福,是么?”
我垂下眸子不再答,云若却未在意:“他的思想里最难忘的只有两件事,一是与秋翎执手共度,二是对我憎恨不耻,我早就习惯了。琉璃,你可知流光如今所在?”
我坦言:“听说他被关在雷火狱,我不知该怎么走,也不曾去过那个地方。”
云若点头:“魔殿的事我也不清楚,一切劳烦姑娘了。云若暂且隐居于佛戾山往西十里处的小山坡上,凡人称之为百里坡,若得方便可来此处找我,千万不可泄露我的行踪,切记。”
云若讲完这一句身子便越渐模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