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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丁妙余松手坐回榻上:“人是你杀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曲灵眉眼弯弯勾起一笑,轻絮躺在地上呢喃了几句便没了气息,再过片刻身子便受曲灵的术法化为烟云消散无影,连地上的血渍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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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前惜别
? 我一路优哉游哉没过多久便到了风华宫外,紫槿正在宫门口对侍仙说些什么,正省了我的事,也不用叫人通传禀报了。
“琉璃?轻絮说你跑了,我还正愁找不着你呢。”紫槿见我忙迎了上来,“你最近见过轻絮没有,那丫头昨儿个便没了踪影,我和鹤轩差点派人把风华宫给倒过来了。”
我摇头:“不曾见过,上次见还是入殇都之前,她给我送燕窝来着。”
紫槿一惊:“你去了殇都?可曾见到仙尊,往生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次换我惊讶:“仙尊还没回来吗?”
“没有啊,一直未归,我看你回来还以为仙尊也回来了。”紫槿忍不住犯嘀咕,“最近是怎么了,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
“你找轻絮去,我上殇都看看,许是仙尊还未得空动身吧。”我敷衍了紫槿御剑便走了,鸿琰将我带回的匆忙,说不定曲寒此刻尚不知情。
一路上我忧心魔殿有追兵来故而绕着走,多花了些时间才到殇都境内,这里头的煞气已散了许多。
我不知该去哪找人,想着去往生河畔碰碰运气,皇天不负果真寻到了倒在河边的曲寒。他脸色煞白却还有些意识,只是这份意识较为微弱,身上的往生珠还在,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如此模样。
“仙尊……”我给他灌了些寻来的干净露水,曲寒倚靠在树旁休息片刻才逐渐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小璃?”曲寒见我一惊,这一动弹不免又呛咳了许久。
“仙尊,你怎么成这样了?流光呢?”我现在只觉得心头有一万种疑惑,只是一夜之间而已怎的变了这么多,无缘无故回了魔殿,又无缘无故见着昏倒在往生河边的曲寒,甚至流光也不见了踪影。
“小璃,你怎么出来的,鸿琰呢?”我盘腿坐于树下助他疗伤,曲寒侧头问我,我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答。
“我……我偷跑出来的。”这答案也不算撒谎,我确实是趁他不被跑出来的。
曲寒应了应便不再说话,直到体力恢复才撑着树干起身向我正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佛戾山去,有些事路上与你说。”
回去时由曲寒驾云快些,我看他取出往生珠端详了很久。可到现在他也没答我,流光究竟去哪了。
“仙尊……”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仙尊想什么呢。”
曲寒收起思绪后放回了往生珠:“仙尊有很多话要与你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小璃,你……你和鸿琰在往生门内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心虚垂下头不敢看他:“除了夺往生珠便是自保,还能有别的事吗?”
“小璃,流光昨夜被鸿琰带人抓走了。”曲寒凝眉正色,我眼脸一颤呆愣了好一阵才渐渐回头,流光……被鸿琰抓走了?
“仙尊说什么呢,他们为什么带走流光?”
“你当真不知吗?”曲寒忍不住一拳击在云上,“除了流光,还有谁能威胁到云若圣母?他们是冲着焚心盏去的,所以你要告诉我,鸿琰为何放弃往生珠?”
“我……”我支吾着舌头说不清楚,低头掰扯着云朵不一会儿便挖出了好大一个坑。
曲寒看我不说也不再追问,许是身子疲乏的缘故倒头在我肩上靠了一会儿。我对此虽无异议却觉得别扭,总觉得靠着肩侧的人应该是我,这举止颠倒倒衬着我像个壮汉子,而他是个秀外慧中的小娘子。
我不知跟他回佛戾山的选择是不是错的,可他身子初愈我着实不能放心他一人成云归去,他也不会容许这种只在想象中发生的事应于现实的。
我打算路过竹屋的时候陪丁妙余说会儿小话,曲寒却径直将祥云降在了风华宫门口。
“仙尊,你可回来了!”紫槿见了曲寒与见了我的简直两个模样,不等他走两步便自己跑上了前,眉眼含笑就差往怀里可劲儿钻。
曲寒点点头:“我要带小璃上天一趟就不进去了,过来给你们报个平安,记得叮嘱轻絮鹤轩不许偷懒懈怠知道吗?”
“上天?”
“上天?”
这两句话一句是紫槿说的,一句是我说的。
曲寒的决定对我只字未提,我甚至不知他是何时做下这个决定。在往生河边?在云上?回忆时似乎记起他在往生河底说过的话,说要将我交给云若。
我摇头退后一百个不愿:“仙尊知道我沾染不得仙气,我不能上天的。”
曲寒拽我肩头抛出一颗定心丸:“你放心,上去后我会施以护身结界罩着你,只待半盏茶的时辰就好。去跟云若打个照面,让她带你去云家在凡间的府邸。那地方不易找,鸿琰寻不到你的。”
这颗定心丸并不定心,我又往后缩了缩直退出十步远之外:“仙尊,我有话要与你讲,很重要的话。”
曲寒蹙了蹙眉扬手支走了宫门前的侍仙,紫槿瘪嘴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
“现在可以说了?”
我松了口气才敢上前几步,只是动作略微扭捏了些。
“我……我……”
我气自己无用,想着要将事情讲清楚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多半是鸿琰伤了他又带走流光的缘故,现在说这些我都觉得自己的良心被雪灵童给啃了。
“是与鸿琰放弃往生珠有关?”曲寒脸色变了变,阴沉着眸子问道。
我点头:“我……我答应了会随他回魔殿,他说愿以往生珠之灵换……”
“换你一世芳华?”
曲寒哑然失笑,我却诧异抬头不解:“仙尊怎么知道”
曲寒忍不住捂唇发笑,这笑声凄楚引得眸子渐渐泛了红,非幻瞳之红,而是含泪的红。
“这话我曾经也听过,有个傻姑娘说认识了一痴心公子愿报她一世芳华。到头却是容颜葬了寒凉墓,芳华绝代成枯骨。你莫非想说,你要和他在一起?”
“仙尊,我……”我话音未落却眼眸一颤止住了呢喃。
曲寒缓步到我身前良久不语,我不知他要说什么,凭着猜测许会说我没良心,说我受妖魔蛊惑迷了心智。只忽然间觉得身子被束紧,想要开口却被他低头死死堵住了唇。平日里温文儒雅的上仙曲寒此刻却像变了一个人,口齿冰凉压在我的唇上攻城略地,我欲推开却被他攥在怀里动弹不得,面色潮红只觉得呼吸急促越发困难,眼眸微颤着想要挣扎却又无可奈何。
委屈,不解,或是由心底生出的羞耻之心渐渐使我迷了眼。曲寒睁眼见我眼角落下一滴湿润,微微怔住几许后才渐渐松了力道还了我自由。
曲寒带着哭腔笑得沙哑:“小璃,你难道就从未想过嫁给仙尊吗?”
我心如投下巨石的水面再也不复平静,没错,我从未想过嫁给他,一时一刻也没有。
我不想原本盘算好的事情竟会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不想纠缠,更不想再牵扯不清。遂要了摇头投以他坚定的神色:“小璃……从未想过。”
曲寒怔了怔,过许久才平复了神色牵我往竹屋去:“小璃一路累了吧,去竹屋好好休息睡上一觉,仙尊……仙尊去找灵兽给你煲汤喝,小璃不是最爱那个味吗?”
我挣脱他的手不动,过半晌伏膝跪于他身前叩以大礼。
曲寒冷言:“你这是何意?”
我足磕了三响:“仙尊不曾收我为徒,小璃却早已视仙尊为授业恩师。这礼数,是仙尊应得的。”
曲寒取出往生珠笑得凄苦:“原来你我之间便只剩下这些了,这就是此番得到往生珠的代价,是么?”
我伏在地上良久未言,短短片刻却如岁岁年年一般承受着煎熬。
曲寒将往生珠攥在手心恨不得将其化为齑粉,或许若非往生珠位列四凶器,此刻早已成了齑粉。
“今日你说的做的我全当不曾听过,随我上天见云若去。”曲寒隐忍怒火便要上前,才踏出一步却被眼前的玄袍披身挡住了去路。
我仰头看着身前人,这玄衣翩然似曾熟悉,他的手上还拽着羽绒钗。
“她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鸿琰背对着我不知是何神色,只听言语似是极怒。
“鸿琰,这里是佛戾山。”曲寒瞳孔渐红,甚而连袖袍湛蓝也逐渐染上赤色。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利剑,此剑名玄都,传言不破天蚕丝,亦可破万物的玄都剑,是剑身锋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