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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有期!”
“琉璃!”澄萸暗道不好扬袖便向我追来,我早料到她有此举,也不打算以御剑的速度和她驾云相比,伸手扯过了身旁的积云供我遮蔽,趁她拨开云雾之际调转方向又入了更深的积云……
澄萸心焦气躁却还是少了些谋划,加之那些妖兵从北门口追来远水不解近渴,只花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便将他们全甩开了。我立于云端享受着许久未有过的清风爽朗,也不记得上次驾云是什么时候了。
这剑不如浮光剑用着顺溜,且一路思量着到风华宫后该如何与曲寒讲要讲的话,不知不觉间放慢了速度足足磨了一个时辰才到佛戾山下。
山下竹屋还在,我本想越过竹屋直接上风华宫口的,还未过靠近便见有一人影从竹屋中出来,且这人影还颇为熟悉。
“妙余?”我心中欢喜小跑了过去,“你不是在酌烟殿吗,怎么来这了?”
丁妙余见我回来也是诧异,继而由惊转喜也向我迎了来:“姐姐终于回来了,姐姐不在妙余都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你是在此等我吗?”我瞧这竹屋内有热茶外有晾好的衣服,怎么也不像暂时滞留的样子。
果不其然,丁妙余摇头否决了我的猜想:“妙余在风华宫就只认识姐姐,想着自己孤身一人也住不习惯,索性在姐姐的小屋住下了,等姐姐回来再同姐姐一起住。”
“怎么,是轻絮他们照顾不周吗?”我说着便开始挽袖,若妙余真答一句是这些家伙怠慢了她,今日怎么着也要杀上山去替天行道。
丁妙余见状忙摆手解释:“姐姐想多了,是妙余自愿下山的,轻絮和紫槿姐姐还百般不愿呢,可不能因为妙余让你们不快。” 丁妙余生的小家碧玉,犯愁的模样也是水灵水灵惹人怜爱。我嬉笑着捏她脸蛋:“想什么呢,姐姐说着玩的。我上山一趟,交待了事情再下来陪你。”
语罢后我便转身要走,丁妙余却拽我衣袖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我回头问她,丁妙余抿唇踌躇一番后却又摇头:“没事。”
我没多想转身走了,却不知竹屋后渐渐走出了一紫衫佳人眉眼带笑:“能把害怕说成是想念,你也有些能耐。”
丁妙余隐去笑意转身面带怒火:“都是你,谁让你杀了她的!”
曲灵摇头叹了叹:“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是在替你出气啊。风华宫查下来我大可不认,但人是死在酌烟殿的,你纵使有一百张嘴也谁不清楚。”
“我都说了,人是你杀的,是你杀的!”丁妙余想要大喝却怕被旁人听到,只能隐忍着不甘拭去眼角泪痕。泪痕说是委屈却也是害怕,口口声声道凶手不是自己,却与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那日铜镜前,曲灵施法让丁妙余瞧清了铜镜中的所见,镜中玄袍拥着白衣比她毕生所见还要刺眼。
“我瞧这镜中的男人是不是与你画中描摹的有些相似?或者说……他们是同一个人。”曲灵拿起她的画卷不禁夸赞,“画的真像,姑娘画工绝伦啊。”
丁妙余隐去不安:“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曲灵放下画卷瞥向镜中又盯紧她的眸:“给你看看你的好姐姐在做什么,满足满足你的好奇心不好吗?”
丁妙余叩下铜镜:“好奇心满足了,你可以走了。”
“走?我还没问问感想呢。”曲灵十指纤纤点了点她的肩膀,“你的心……在嫉妒。”
丁妙余僵住:“你……你说什么,姐姐好我便好,有什么可嫉妒的。”
“不要跟我说谎,我是仙箫曲灵,可探人心,可探天下。”曲灵靠近她耳畔喃喃,“你的过去我都知道,家破人亡痴心错付,我的箫中音律只要在你睡着的时候小心窥探便没有不知道的事。说句难听的话,就凭你也配喜欢东南山魔君?简直痴心妄想。”
“你住口!”丁妙余没了先前的恐惧敬畏冲她怒喝,只觉得眼前之人像一面镜子,一面毫无保留照下了她所有的女儿心思和那段不堪的过往的镜子。
曲灵听之不怒,两步走到床前坐下轻抚那玉蛹丝被:“这些东西哪一件不是应琉璃的,莫不是你用着习惯了便自然而然觉得是自己的?你和应琉璃都是人,风华宫宫主愿带他回佛戾山并亲授法术却不肯留你,这便是与生俱来的差别,你永远只能是市井酒家的女儿,谁也瞧不上。”
丁妙余闭眼屏息:“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知道我比不上应琉璃,我是跟着她摇头摆尾的可怜虫,你满意了?”
曲灵把玩着手中的长箫仍是自在:“话也不能这么说,幸福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你不争取怎么知道自己比不上她?”
丁妙余愣住:“什么意思?”
曲灵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待丁妙余走向床旁时便又含笑迎她坐下:“有些东西其实离你不远,只要伸手一抓就是你的。即便拿东西是别人的,自己争取抓来又有何不可?”
丁妙余沉了沉:“你的意思是……抓来应琉璃的东西据为己有?”
曲灵点头:“只要你听我的,应琉璃的东西都会是你的,包括那镜中人。”
丁妙余难免心动:“可以吗?”
“有何不可”
丁妙余正在犹豫思量,酌烟殿外却传来一声推门响。轻絮手拿着拾回的香囊穿过书房小厅径直入了寝内:“丁妙余,你们在说什么!”
“轻……轻絮。”丁妙余未料她会突然回来,仓皇无措时回头却见曲灵不知何时竟没了踪影,整座酌烟殿除了轻絮便仅剩她一人了。
“刚刚是谁在跟你说话,你们又在计划些什么?”轻絮难掩怒火连连质问,“若不是我回来拾香囊怕还被你蒙在鼓里,你想伤害琉璃?”
丁妙余摆手道:“上仙误会了,我……我没有……”
轻絮抬眼不屑只觉得失望:“你刚才问那人可以吗,我都听见了!”
“听见了,又如何?”曲灵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轻絮回头一时诧异:“仙……仙姑?”
曲灵又问:“我问你话呢,听见了又如何?”
轻絮心有怒气难安,碍于曲灵一为尊长二来法力修为皆在自己之上故而只能隐忍不悦:“仙姑为何如此,莫不是琉璃得罪过仙姑?”
曲灵摆了摆手食指摇头:“不不不,要怪就怪曲寒,他若一早让我进了重明幻境便什么事也没了,这是他自找的,我说过,总有一日要让他求着我!”
轻絮咬唇:“我知道你想进仙尊的幻境与储玥长相厮守,可是储玥早就死了,活在幻觉的世界里又有什么意义?且为了一己之私伤害别人,实在让人不耻。”
曲灵阴沉着眸子一阵恼怒,不由分说便扼住她的脖颈:“小家伙,你懂什么!是他杀了储玥,都是他!储玥的死都是风华宫的错,我现在不仅要入他的幻境,我还要他尝尝心爱之人饱受痛苦折磨之苦!”
轻絮奋力挣脱了束缚呛咳不止:“你……你疯了,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件事且等仙尊回来再说吧,琉璃眼下不在佛戾山,你们也不必如此费心周折了。”
轻絮转身就要走,未出几步却不得不停下步伐。垂下眼脸只见长箫的一侧贯穿了自己的身体,难掩的痛处霎时袭上心头猛呛了几口鲜红:“你……你……”
曲灵走向丁妙余身旁望她笑:“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在与妙余讲悄悄话罢了,谁叫你偷听的。”
丁妙余未料眼前的仙箫曲灵还能伤人,当下捂唇惊愕:“你……你不是说自己是音律幻影吗?”
曲灵点头不屑:“我是说过此话,可我没说过音律幻影便不能伤人啊。”
“妙余……帮我……”轻絮跌在桌旁蜷缩,抬眼望向丁妙余只当她是最后的救星,“帮我叫紫槿……快!”
“我……”丁妙余坐立不安不知怎么才好,眼见轻絮渗血越来越多心中霎时没了底气,转身要走却被曲灵拉住:“你要找人救她你可想清楚了,她不死就会将刚才听到的一切告诉曲寒告诉应琉璃,那时你还指望着他们信你吗?”
“可是她死了我该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丁妙余想要挣脱,却被曲灵锢着怎么也离不得半步。
却只在下一瞬,曲灵松手不再留她:“你要去便去吧,那时曲寒定然留你不得,连画中人……也是别人的。”
曲灵说罢重新摆好了铜镜由她选,丁妙余眼望着镜中所见却怎么也迈不出步子,手心攥拳陷入了无止境的挣扎。
未几,丁妙余松手坐回榻上:“人是你杀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曲灵眉眼弯弯勾起一笑,轻絮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