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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下鱼骨镯对他挥了挥:“我有人……不对我有物质,你不回来我就撕票!”
鸿琰揉了揉鼻翼越发悠闲:“没事,撕吧。”
“撕?”我呆愣着彻底傻眼,这不是他母亲的东西吗,眼下竟让我撕?
不过……
我摘下鱼骨镯往前探了探,倒不是真要去撕,只心想着这玩意儿在魔殿手傀儡魔惧怕,说不定对付厉鬼也有几分用处。
厉鬼依然,现实的打击表明一切是我想多了。
“傀儡魔再无意识也算是魔,识得这镯子故而心生惧怕也不稀奇。只不过……”鸿琰说着摇了摇头,“你会拿鱼骨镯在这些低等生灵面前晃悠也算是让我见识了你的蠢。”
我无暇理会鸿琰的冷嘲热讽,重新戴回镯子纵身一跃跳上了屋檐。草屋下聚满了想要吸食我灵气的厉鬼,可这草屋晃晃悠悠闭着眼睛想也知道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鸿琰我不跟你玩了,你快让他们走!”幸运的是草屋旁长了一棵差不多高低的枯树,我双手环抱树干才松了口气,草屋被他们晃得摇摇欲坠,虽暂时周全却害我羞红了脸,若被风华宫的人知道我被鬼搞成了这个样子传出去这张脸算是没了!
“这便是你们风华宫求人的态度?”鸿琰不骄不躁依旧慢吞吞的模样,我抱着枯树脚下晃悠得厉害,躲闪之余也不得不佩服鸿琰寻凶器之时还有如此玩乐闲心。
只是……你这样对待无辜的人真的好么!
我抽搐着眼角凝出一笑:“求求你……”
鸿琰摇头:“看你笑的似乎勉强,我也素来不喜强人所难。”
“不勉强不勉强。”我咧嘴笑得夸张了些,“求求你……”
鸿琰乘胜追击:“求什么?话不说明白我可是不懂。”
我我我……
我攥拳深吸了口气,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想归想,我还是乖乖放轻了嗓门:“求求你让他们走,或者把钗子还我也成,小女子为奴为婢报答你。”
鸿琰也不再戏弄,收好羽绒钗扬袖踏风向我来,月夜朦胧竟害我心里生了些熟悉的醉意。他明明是魔,可流光皎洁下偏偏比常居仙境的上神还要迷人。不,是带了几分危险的魅人。
“你想什么呢?”缓过神的时候鸿琰已到了我身前,四下厉鬼逃窜霎时安静了不少。
我仰头傻望有几分神游天外,他觉探出冰凉的指尖触上我的颊:“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我做出反应的第一件事便是嫌弃地打掉他的手:“哪有生病,被那群厉鬼吓得有些心慌罢了。”
不过……
我跃下房檐看着他的白袍:“你还是换回玄色更从本心一些。”
鸿琰跟着降下:“是你说白色最简单,不喜欢看不透的人,也不喜欢看不透的衣裳。”
这话……似曾熟悉。
我沉思了几许不免大惊:“那日在锦雀阁外偷听我与澄萸说话的人是你?”
鸿琰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我气沉丹田压足了火气:“我们是根正苗红的好孩子,偷听别人讲话是不对的。”
“既为魔者,哪里正,哪里红了?”鸿琰这话驳地理直气壮,直到我甚至拿不出话来搪塞。
“不过……”鸿琰抚上下颌若有所思,“方才似乎有人说要为奴为婢报答我?”
我咽了口唾沫:“谁?谁说的,我揪他出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作势要找出那个大放厥词的人,冷不防手腕缚上一层力,重心不稳整个人被鸿琰给拽了回去,硬生生锢在树下动弹不得。
鸿琰勾唇一挑:“应琉璃。”
“有!”我几乎是下意识举手应声,便是从前曲寒查点早课人数也未如此迅速。
岂料鸿琰凑近我耳畔顿了顿,继而轻声喃语:“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鸿琰低头不由自主拉近了距离,闭上眸子的一瞬却觉得眉心一凉,睁眼看我手背抵住他的额:“魔君大人生病了吧,用这低级的幌子骗我?”
鸿琰僵住:“什么?”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利用我对付仙尊可惜,应琉璃笨一次就够了。”我蹲下身从一侧挪了出来洋洋得意:“当初夺窥心镜的时候是你说的,让我永远都不要信你。”
鸿琰半晌无话,而后轻轻笑了笑:“不过短短时日,你倒聪明了。”
我趁势上前从他怀里掏出了羽绒钗:“你玩太久了,眼下物归原主无异议吧?”
鸿琰不答,我将钗子插回了髻上拍拍手心就要走,直到额角吃痛撞上一柱光墙才想起来,鸿琰原是设了结界打算把我关在这来着。
?
☆、噬心妖魔
? 我呛了几声嗓子回头努嘴:“你把这玩意儿撤了。”
“你既拿回了浮光剑,自己想办法吧。”鸿琰也不知哪根筋不对,横眉冷眼看也不看我。
我小心触了触这抵光墙,浮光剑顶不顶用摸一下就知道了,这近万年修为幻化而出的结界怎么可能给我打破的机会。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帮我也行,你进屋子里去不许看我。”我挥手催促着他快点走,这办法要是被他瞧见铁定胎死腹中了。
鸿琰看着晃悠悠的草屋满是嫌弃:“你让我进这危房?”
我看着他同样嫌弃:“这房梁都腐了,堂堂魔君还怕一堆草和烂木头?”
鸿琰道:“我若不进呢?”
眼下接近子时,院外的厉鬼□□更如潮涌。一张张狰狞带血的模样望了望这阴森的小院始终选择绕路走,知道绕路说明了还有些残存的意识,我恨恨掐了自己一把好不容易才抹了几滴眼泪出来。
接着,我扯松了衣袖青丝乱裹,对着院外的成簇厉鬼哭哭啼啼:“救命啊,非礼了,堂堂魔君色心骤起欺负良家妇女了!”
还别说,我这么一喊一时间引来了好多厉鬼的注意,拥在院外堆成了一个圆弧,他们不敢靠近只站在圆弧边上指指点点,做鬼了也挡不住议论的热潮。
“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妾身怎么活才好,原是觉得魔君有天之威仪,却不想是个……是个……”
“是个什么?”我继续以泪洗面,鸿琰凤眸微眯往前踏了一步。
看他靠近我哭得更是凄惨:“大人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大人是个伪君子是个恃强凌弱的小人是个欺辱良家民女的恶霸,呜呜呜……”
“伪君子?小人?恶霸?”鸿琰眼眸一颤扫过四周,聚集的游魂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转头招呼引来更多的鬼。
“妾身一定不说出去,一定不会侮了东南山魔君的威严,一定不会……”
砰!
鸿琰不能再忍,不听我接着哭诉转身径直往草屋去,顺带重重扣上房门,夜色中一人怒如火石一人笑似疯妇,百千厉鬼连带着那草屋都在颤抖。
翌日
旭日东升厉鬼渐渐散了去,殇都最先劳作的是下地农民,然后是商人小贩。
鸿琰从草屋推门而出走了两步却又停住,揉了揉眼皮望着空无一人的小院难以置信。
人没了,结界却还在。
“应琉璃,你……你好!”
鸿琰靠前几部不禁攥拳怒道,院前结界下平白生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大坑,爬一个人过去倒是刚刚好。
我大摇大摆走在人群中心情真真儿的好,享受自由的呼吸实在太美妙了。
当下得先找到曲寒和雪灵童,雪灵童落在殊彦的手里也不知怎么样了,总归是来找我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有事。考虑着现在救他是羊入虎口,我决定先去找曲寒。
一路上我尽量擦着边走,无论如何不叫魔殿的人发现才是上策。
不知是不是曲寒和流光故意隐了自己的仙气,我几次尝试感知他们的方位均无所获,没了主意只能漫无目的大海捞针。
前边儿传来铜锣声,八人大轿从身边儿驶过将路上的行人都拨向了两旁,轿前驾了两匹红马领路,马上高坐佩刀护卫好不威风。
什么人这么大阵仗?
我一头雾水不知何故,身侧百姓却不约而同俯身叩拜,口中皆道的是拜见知府大人。
原来这就是殇都知府?
骑高头马的一个护卫扬手示意队伍停下,轿撵外步行的小厮冲帘内说了什么,里头方才传出了一声威严:“见了本官竟是何人不跪?”
有人不跪?谁如此好血性?
我东想西想瞅了瞅,那骑马护卫和轿外小厮却齐刷刷向我投目而来,甚至连抬轿的轿夫也忍不住盯着我小声议论,这几个意思?
小厮终于忍不住指窝:“你,说你呢,知府大人在此为何不跪?”
“我?”我指了指自己,左右望去还真齐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