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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就回去吧,今后若是再动不该动的心思孤自有两千种法子教教你魔殿的规矩。”鸿琰垂下眸子继续阅读手中的书册,我空有一腔杀气无处可泄,只怀想曲寒每每拎我出去的举止是多么温柔和善。
我转身欲走,没行两步却又退了回来:“你留我究竟是什么缘由,总该让我明白才是吧?”
鸿琰抬头答非所问:“孤赠你的鱼骨手镯呢?”
我勉起素白衣袖露出腕上的镯子:“在这呢,它有何用?”
鸿琰答:“没什么用,你回吧。”
鸿琰扔出这句话便不再理我,我抬手望着这鱼骨镯子莫名其妙,既无用给我做什么?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若敢摘下镯子试试,孤这里的五脏蛇多得是。”我推门之际被他这一记警告吓得一阵踉跄,手托着身旁妖兵的肩膀才站稳了身子。
砰!
阙宫大门被重重合上,鸿琰眼望着书册头也不抬:“今日的阙宫颇为热闹,她走了你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殊彦自一侧腊梅屏风后缓步而出:“主上神机妙算,可殊彦这次藏得很好怎的又被发现了。”
鸿琰轻揉鼻翼指了指桌上的燕窝:“你连盅都送来了还怕孤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关在宫里一百多年终于舍得出来了?”
殊彦两手一摊为自己辩解:“是因主上太无聊了,殊彦怕主上憋闷故而找些乐子罢了。再说,殊彦可不敢给阙宫送终。”
“储玥没了你就拿孤寻乐子?”鸿琰凝眉挑他痛处。
殊彦听储玥的名字果真闪过一丝无神,只一会儿便又眉色飞舞:“其他的人没意思,殊彦也就只有在主上面前才有乐子可言。主上若是不愿意就把方才那姑娘给我吧,我瞧她倒也灵动的可爱,玩腻了还可以卸了骨肉做一副惑人的好皮囊。”
鸿琰凤眸微恙:“此言当真?”
殊彦与他四目相对,安静了片刻便又开口:“自然不敢,殊彦挺想储玥,可暂时还不想去陪他。”
鸿琰重新垂下眸子言语透着彻骨的寒意:“知道就好。”
鸿琰翻看了几页才又抬头:“你还不走?”
殊彦指尖轻点下颌:“主上将那手镯给了她,奉虔将军还不知道吧?”
鸿琰不觉:“他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储玥死于仙界之手,东南山一战我魔界损失了太多的妖兵,奉虔将军可是极厌恶神仙的。”殊彦说着执起燕窝品尝了一口,舔舐嘴唇直道了一声好喝。
“她不是神仙,不过随曲寒修仙罢了。再说,她也回不去佛戾山了。”鸿琰自顾自答着,末了才又开口,“此事与奉虔无关,也与你无关。你不是因着储玥的事记恨佛戾山,想对她不利吧?”
殊彦一口燕窝没吃下去险些吐了出来:“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想我殊彦也是个大仁大义的魔,哪里会记恨这些?再说了,储玥死的时候这丫头还不知道在哪,我恨她做什么?”
鸿琰不屑:“孤倒是没见过你何时大仁大义了,吃了别人的魂魄也算仁义?”
殊彦挑眉得以:“是啊,好歹我吃了魂魄还惦记着自家的家奴将尸身分给他们了,还不算得仁义二字?”
鸿琰摇头不想再与他周旋,良久才又开口:“你也出去吧,孤喜欢安静。”
殊彦耸耸肩,大步迈着到了阙宫门口却又掉头回来带上自己的燕窝,道了一声属下告退后转身扬长而去。鸿琰仰头倚着靠背吐了口气,视线转向了案边一处为展的画卷,卷中描了一副从蜀宫带回的美人丹青,经岁月沉沦腐蚀了模样的美人丹青。
锦雀阁
我双手浸在香露中清洗,狰狞的眸子吓得澄萸一时不敢靠近,只躲在一旁作茫然状。
“琉璃,你都净手半个时辰了,香料浸久了反而有损,咱收了吧。”澄萸反复劝和,我听了她最后一句才收手擦净。
澄萸趁势推我到了床前坐下:“这就对了,心里有气何苦与自己为难,当心哪天变作丑女都嫁不出去了。”
我撇头愤愤:“最好变得又老又丑嫁与那蛮横魔王,叫他尝尝什么叫悔不该当初!”
澄萸捂嘴笑:“琉璃又想着逃走了吧,还能完好如初的回来倒是主上留情了,以后可别打小心思了。”
我倒在榻上叫苦不迭:“我想回佛戾山,回去给仙尊斟酒,听他念打油诗……”
“嘘。”澄萸食指竖于唇前,“你可小声些,主上洞悉一切可是什么都知道的,魔殿内的一草一木他都能瞧见,仔细被听到。”
“什么?”我翻身坐起,世界又阴暗了。
澄萸来不及开口却听得锦雀阁大门被人撞开,成排妖兵执板斧剑戟闯入,澄萸不禁佩服自己的预言力:“我不过随口说说,这么快就来了?”
我随着她的眸光看去,紧随妖兵身后踏入的人却不是鸿琰。
“奉虔将军?”澄萸见状忙俯身拜礼,眼睑微颤暗道不妙。
说实话我一见他便忍不住发怵,只是回回偏逞强要面子说什么也不低头,上次偷听是如此,眼下还是如此。
“将军如此强闯女儿深闺总是不好吧?”我将心中的不悦宣泄而出,实也不能怪我脾气不好,只他这般随意连叩门的动作都省下了,还好我是在净手,若是沐浴怎么办?若是更衣又怎么办?
奉虔正色:“要死的人了还在意这么多,留着说话的力气养精蓄锐吧,省得做了孤魂无家可归,我可不会把你的尸首送回佛戾山去!”
澄萸为难打着圆场:“将军这是怎么了,主上吩咐过叫奴婢对琉璃姑娘好生照拂,不可杀啊。”
奉虔向我靠近,扬手推开了澄萸径直到我身前:“红颜祸水,我断留不得你在主上身边!”
我警惕后退两步:“可不是我不走,是鸿琰不许我离开。你到阙宫跟他说去,跑来我这凶神恶煞的做什么!”
奉虔不怒反笑:“不必惊动主上,我自有更省事方便的办法。”
我摘下发钗欲召出浮光剑,奉虔施妖法在我身前一拂,我只觉得这妖光凌厉骇人,仅就一瞬便叫我跌坐床下全无反抗之力。
发钗跌在我裙边摔落了流苏,奉虔转身扬长去,独留下冷漠的背影向妖兵道:“把她带走。”
“将军,主上说过不许……”
“你住口!”澄萸提醒却反被他喝住,“她是自己逃离魔殿遭遇不测,你若胆敢多说一个字我便叫你修为散尽挫骨扬灰!”
澄萸颤抖着身子不敢再言,我手瘫软不知奉虔施了什么妖法,也不指望澄萸肯牺牲自己为我争辩,只能任凭妖兵左右架着离开了锦雀阁。
奉虔对我施了隐身咒,一路穿过殿宇长廊均无人能见我的存在,直至被丢入了一处阴暗的地下石窟,我才渐渐感知了危险迫近。
“鸿琰说过不许你伤我。”我趴在地上依然嘴硬,因为我知道,纵使此刻服软也没什么用处,反而失了尊严。
“主上鬼迷心窍一时不明,等他日想的通透了自会赞许我今日为魔殿除害!”奉虔拔出小厮递上的短刀,刀锋映着寒光怔怔给我以彻骨的冰凉。
“我不过是个小小女子,何德何能够的上魔殿之害?且是鸿琰强行带我回来的,实非我自愿。”我有几分嫌弃地上的积水,撑着手肘的力气往旁挪了挪,却惊觉身后的不远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你可知那是什么?”奉虔闷哼一笑,缓缓道出我颇为熟悉的三个字,“傀、儡、魔!”
风华宫,曲寒躺在榻上脸色煞白,紫槿贴身伺候为他擦汗,轻絮鹤轩守在床尾足有整整一日。
“小璃……”曲寒喃喃说着梦话,却无苏醒迹象。
“星君,仙尊情况危险么?”紫槿浸湿面巾遣了轻絮去换水,眼看着曲寒睡意不稳更觉不好。
“倒也不至危险,只是琉璃昏厥之后他为阻止鸿琰强行动用幻瞳却害自己受了反噬,这招本就是短时不可多用的双刃剑,恐怕一时难以好转。”流光纵使愤然却也无法子,曲寒受伤之际自己已为其度了好几层仙气,余下的只有听天由命。
“此事可需禀告天帝?”
鹤轩捡空挡插了一句,流光苦笑:“天帝那里是必须禀的,连失迷音扇和窥心镜只怕还得受罚。”
轻絮换水回来正听见流光这句回答,还未进门便忍不住抱怨:“天帝未免太不讲情面,琉璃生死未卜,仙尊都成这般模样了还要领罚不成?”
紫槿当下凝重了神色掩上门窗指责:“你倒有脾气,就不怕被上面当值的听见?”
轻絮放下水盆吐舌一笑:“我只是替仙尊不平而已,姐姐当玩笑话听过了就是。”
“休息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