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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锦被,左右遥望无路可去只能俯身钻进了床下躲藏。
“暂时未有结果,属下正在打探。”奉虔自他身后而入,我一见这大恶人不禁双手合十闭眼祈祷阿弥陀佛。
“浮川谷主呢?”鸿琰瞧见桌上的燕窝略有迟疑,一刻之后才将思绪归于正题。
“浮川谷主自迷音扇被夺后便下落不明,目前尚无音讯。”奉虔作揖赔罪,“属下无能,不能为主上分忧。”
鸿琰扬手作罢:“孤做事一向不留后患,浮川谷主必死却也不急于这一刻。往生珠不止魔界寻不到消息,天界亦如此,孤现在忧心的只是焚心盏。”
“焚心盏归云若圣母所掌已与落入仙界无异,主上可有办法?”奉虔眉心紧促,我一向听不得旁人说正事,伏在床下光阴难度忍不住捂唇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鸿琰行于案前把玩着架上的精雕花琢毛笔:“浮川谷主与往生珠那头先不急,你且注意打探云若圣母日常行踪,往生珠的事孤会另派人去。”
“是!”
奉虔俯身应他命令,鸿琰点头只淡淡道了一声:“下去吧。”
“主上……”奉虔犹豫还有话想说。
我微眯着眸子昏昏欲睡,鸿琰抬头:“你还有事?”
奉虔顿了顿:“风华宫那女人的事……”
鸿琰凝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你还想孤杀她?”
奉虔上前一步苦苦哀求:“她是仙,主上不能把仙留在魔殿。”
鸿琰扬唇坐了下去:“未成正果就算不得仙。”
“可她随曲寒修行,曲寒又是已故风华的弟子,他们……”
奉虔欲言又止,鸿琰追问:“他们怎么了?”
奉虔言到此便作罢,反是鸿琰起身去他跟前接着开口:“曲寒是风华的徒弟,是孤的敌人。应琉璃又是曲寒门下的人,故此她便该死是么?”
他们的对话句句牵动了我的小命,本还困倦着蓦然间便来了精神头,说什么也要听他二人继续辩下去。
奉虔来不及做回应,鸿琰长驱直入冷眸道:“孤带她回来不是由旁人处置的,你做好方才交代的事便罢,应琉璃的生死孤说了算!”
我听到此不禁热泪盈眶,头一次觉得这不可一世的冰山魔王原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主上何故留她在此无疑养虎为患,莫不是主上……”
“奉虔!”鸿琰打断他的言辞生出怒意,“孤乏了,你出去。”
鸿琰咬唇恨恨道了一声属下告退,作揖后退几步怒然而去。我大气得舒拍了拍受惊的胸脯,好险好险。
奉虔离开后阙宫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鸿琰起身辗转到桌前执汤匙搅了搅余温未去的燕窝喃喃开口:“你是打算在床下躺到天黑再出来吗?”
我埋头愤恨,竟然被这厮发现了……
鸿琰低头看着从床下匍匐钻出的那一坨:“无事献殷勤也就罢了,你藏什么?”
我怕连累澄萸,拍了拍衣裙扬手变回自己的模样:“方才那大将军如此凶神恶煞,我不躲着点岂不连骨灰都不剩了。”
“说吧,来阙宫做什么?”鸿琰放下汤匙扬袍坐了下去,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没什么,不过是看你操劳辛苦遂替澄萸送点吃的来罢了。”我眼望四周继续装,鸿琰笑了笑却不反驳。
“可孤现在不想吃燕窝,阙宫再过一个时辰会有侍奴打扫,不如你替他们分忧可好?”鸿琰指尖轻点桌面,挑眉看我意味深长。
我怔住,他这是故意的!
“您万事辛苦还是早些睡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咧嘴笑得欢快,转身欲走却被他拖住手腕反身拽了回去。
这一拽无妨,我却没有防备险些跌进他的怀里。惊吓之余只下意识按上他的双肩才避免了这档糗事,虽有惊无险脸色却红的极不自然。
“打扫工作不妨碍孤休息,你且宽心做便是。本君见不得脏东西,记得把角落清理干净些。”鸿琰松手直勾勾看我,言词颇为理所当然。
我思量中闪过千百句反驳的理由,可转念记起自己是来偷令牌的,这不正是求也求不来的好机会么?
故,鸿琰看我多番神色变化后挺直身板向他拜礼:“是!”
我转身去整理他的书桌饰架,这些东西本就井井有条无需规整,我装模作样以袖口擦拂灰尘,眼眸余光尽力去瞄长得像令牌的东西。
鸿琰起身坐上床头,将软枕垫于颈后小憩。我猜他可能怀疑我的动机也可能没有,眸子闭眼安详渐渐入梦,神情举止终不见对我有丝毫防备。
我近乎翻找了阙宫所有可藏纳之地,只是那令牌终究只是从澄萸口中听得的传说之物,莫说寻到令牌,我连疑似牌子的东西都未见到。
难不成……那玩意在他身上?
我脑中萌生了危险的想法,踮着脚屏息前进到他身旁。鸿琰靠着床头沉沉睡去,胸膛起伏眉心舒展,嘴角不自觉扬起微弧全然没有了平日不苟言笑的模样,反像是多了一分孩童般的天真。
“主上,窥心镜不见啦~”我侧手护在唇边向他小声道,却没什么反应。
“主上,天兵打进来啦~”我压低了嗓门又轻嚎了一句,鸿琰只蹙了蹙眉,而后便又不见反应了。
如此甚好,我捂唇忍俊向他伸出了魔爪。指尖在他胸前触了触,并无似令牌一类的东西,又辗转摩挲他的袖口,不经意间抚到鸿琰的掌心温暖。
我低头微愣几许,指尖贪婪感触着从未有过的心安,待缓过神后方才缩手回去,左右开弓互拍着不老实的爪子,耳边却传来一声冰冷。
“你在干什么?”我僵住,抬头正见鸿琰微嘘着美目看我。
我眨眨眼皮呈无辜状:“我……打蚊子!”
说完我还不忘神色坚定冲他点头,没错,我就是在打蚊子。
鸿琰挑眉:“阙宫没有蚊子。”
我摆手诡辩:“有,谁说没有,只是见你睡醒都跑没影了。”
“是么?”鸿琰起身走向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双手左右推动饰物摆弄了许久,停下来时身侧石壁翻转,机关之内别有洞天。
我忍不住凑上前瞧了瞧,鸿琰进去了又出来,到我身前时手上多了一块悬着玉坠的圆牌:“你在找这个?”
我伸手欲夺,鸿琰却如定格一般动也不动,只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幽幽一笑。我担心有诈,指尖触及边缘却又犹豫着缩了回去。
鸿琰好奇:“你不要?”
我摇头:“不要。”
“真不要?”鸿琰拎着圆牌在我眼前晃悠,“不要孤可就收回去了。”
我在他收手之际却又不甘心地将圆牌抢了过来,怕他反悔又立刻揣进了胸前的衣中以保无虞。
鸿琰看也不看我合上机关径直走回了案前:“你不必如此,孤拿出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收回。”
我横眉冷对颇为怀疑:“你都不准我离开魔殿为何还肯给我令牌?”
鸿琰翻阅案上的书册眼皮也不抬一下:“孤何时说过这是令牌?”
“这不是令牌?”我大惊失色,再低头时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圆牌,倒是多了一条吐信的小花蛇。
我膛目结舌,鸿琰这才放下书册向我勾起一笑:“这是孤养的五脏蛇,不爱旁的就爱食人五脏,你可小心些不要乱动,要是被它钻进体内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鸿琰的一番戏谑如雷轰顶,我眼神求助直盯着他不敢妄动。
花蛇绕于五指之间,鸿琰单手拖着下颌若有所思:“你想离开魔殿?”
我连合唇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嘴张着连连摇头。鸿琰双手环胸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样:“你若不想留在魔殿就不要勉强,孤从来不爱勉强别人。”
我继续摇头,感触着指尖划过的冰凉不禁泪眼汪汪:“琉璃喜欢待在魔殿。”
“可你的神色不像喜欢,孤还是放你回去吧。”鸿琰摇头道,我却连将他抽筋扒皮的心都有。
没了法子,我隐忍泪花挤出一丝微笑:“琉璃喜欢魔殿,喜欢到多待一刻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我双肩颤着说出违心话,含恨拽住裙摆长纱心里将他祖上十八代的魔头都问候一遍。
?
☆、暗度陈仓
? “真的?”鸿琰扬唇笑的魅惑。
“真的。”我瘪嘴连连点头,五官挤在一起说什么也不敢再生逃走的心思了。
鸿琰扬手打了个响指,花蛇身形化作飞烟散去。我嫌恶往一处壁前的垂帘上蹭手,待会儿回了锦雀阁一定要澄萸帮我打热水备香料洗上两个时辰才够。
“没事了就回去吧,今后若是再动不该动的心思孤自有两千种法子教教你魔殿的规矩。”鸿琰垂下眸子继续阅读手中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