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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上带我回来是为何?他为什么不杀我?凭一己之力可以夺得窥心镜又为什么要和我打赌?我与他是不是……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轮番轰炸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澄萸舔唇笑了笑才道:“姑娘要澄萸先答哪一个?”
我仰头饮茶如饮酒一般潇洒:“那就一个一个答。”
澄萸竖食指道:“第一个,主上的事情奴婢不知,也不敢问。”
我扳起她的第二根玉指纤纤:“第二个呢?”
澄萸笑的腼腆:“答案同上,奴婢不知,许是姑娘比较特别也说不定呢?”
“剩下的你也不知吗?”我摩拳擦掌步步逼近,若是她还敢多说一句奴婢不知我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辣手摧花。
澄萸摆手躲开好几步远:“姑娘息怒,奴婢是真的不知也不能诓骗姑娘不是吗。余下的问题奴婢倒是略知一二,听说姑娘与主上曾经相识,姑娘难道没印象了?”
我举拳追赶着澄萸却又突兀的停下:“相识?”
我低头取出怀里的羽绒钗,澄萸的话不像哄我,我与他曾经相识?
“对对对,就是这个羽绒钗。”澄萸看我手里的东西有些兴奋,“主上那日归来手中便拿着这东西,当时奉虔将军脸色不好,主上也没说太多的话。”
“他在松坞山庄做戏将无情老人骗得团团转,连我也唬了过去,你又怎知对他而言我是特别的?”我盯着羽绒钗只觉陌生,只道与他的第一面是那处河畔,那抹白影,却不知曾经何时与他见过。
“解释起来也不难,主上是魔界君主自然与旁人不同。澄萸在魔界待了几千年,姑娘是主上第一个细心照拂的人,莫说是旁的女子,就连主上心腹也不曾有此殊荣。澄萸今日第一次见主上守在一个人的床边直至那人苏醒,姑娘不就是主上眼中的特别吗?”
我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才好,末了握着钗子转身:“我想出去走走。”
澄萸随后跟了上来:“主上吩咐不许姑娘离开,只要姑娘不出魔殿去哪里都行。”
我不禁两眼发直,心里一万个冲动迫使自己告诉她,你跟这么紧我能往哪里去?
当然,想了想我还是忍住了。在别人的地盘多多少少收敛些才好,为此我点头对自己微笑,应琉璃,你这是为大势所趋,不丢脸,不丢脸。
魔殿比风华宫还要宽敞一些,一条长廊左右拐了好几次都寻不到尽头。一路走来看我的妖兵不少,其中几个还捂着小腹流哈喇子搞得一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样子,我由衷地相信若非澄萸在身边自己可能已经被切块了。于是再往后的路我督促她换了位子,澄萸走前面开路,我在后面拽着她的衣袖乐此不疲。
魔殿虽为魔殿却与我想象的不同,常人口中的群魔之地怎是一个脏乱差了得,甚至有人夸口此处戾气盛行暗无天日连燕雀都不可停留半日。
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除了未成人形的小妖兵相貌丑陋了些,以上言论纯属恶意中伤。
我踏着脚下泛光的大理石砖一步步摸索,这里虽不见天日却也不暗,一路而来壁上置了许多镀金灯盏,偶尔凸出的石上摆着精致的镂空雕花玩意儿,做工极为小巧细致,整体用奢华二字绝不过分。
事实证明,小道消息是不可信的。
“主上,您在松坞山庄就该杀了她!”
我应声打了个寒颤,是谁在说话?
澄萸也听见了响动,扯了扯我的衣袖叫我回去:“姑娘,前边儿是浮生殿的偏门入口,那是主上议事的地方,咱回吧。”
“浮生殿?”我回头,“那是什么地方?”
“浮生殿是议政要地,是除主上和一干肱骨之臣旁人不得擅入的地方,姑娘别叫奴婢为难了。”
澄萸小跑着拦在我身前苦苦哀求,我两手一摊只能妥协:“不进去不进去,走了许久有些乏了,在这休息一会儿总不成问题吧?”
澄萸抿唇想了想:“那就一会儿,姑娘休息一会儿就随我回去。”
我点了点头双手环胸,这才对嘛。
澄萸退在一旁等候,我倚靠着石壁故作闲适,耳边却悄悄施法直探浮生殿。
这是偷听必备的术,曲寒闲着无聊教我玩的,今儿个没想到在魔殿派上了用场,回去得叫他好好奖赏我一番才是。
“孤做事自有孤的道理,你退下!”这声音我认得,平淡中张扬着不可一世的狂妄,必是鸿琰了。
“女人自古便是红颜祸水,上次主上饶她性命这次却仍旧心软,奉虔怕主上入了一次凡尘便再也做不回以前的主上了!”这人声我从未听过,奉虔?曾经听曲寒提过,似是夺迷音扇的人。
“那你说,要孤如何做?”鸿琰反问,言语中冰冷更甚。
…………
良久的沉默,奉虔才道:“此女不可留。”
再往后便是一记重重的拍案声,我冷不丁打个寒颤,惊吓之余拍拍小胸脯,一定是鸿琰干的好事。
我正心有余悸,耳边却传来一声警惕:“谁在偷听!”
声音的主人怒火中烧,我牵着澄萸掉头就跑。奉虔在鸿琰那儿憋了一肚子火,眼下不跑快些怕是卿卿性命都没有了。
“姑娘怎么了,好好的跑什么?”澄萸跟在我身后喘息,捂着胸口摒气不知此举为何意。
我一个劲的冲也不知拐到了什么地方,更没心思回答她的问话。何意?因为现在两条路,不跑就等着被削!
忽而眼前生出黑雾,我拉着澄萸停了下来,黑雾散去是曾经与流光斗法的“老虎须”,模样生的严肃叫人冰冷胆寒,原来他就是夺走迷音扇的奉虔。
“方才是你们在偷听?”奉虔厉声质问,这是我到东南山后遇见最不友善的一个魔。
?
☆、公子殊彦
? “将军息怒,姑娘走了许久有些乏累故而在浮生殿外休息了小会儿,澄萸看顾不周自愿领罚。”澄萸说着弯膝跪下,低头顶下了所有的罪。
“你也知自己看顾不周?那浮生殿周遭可是你们去得的地方!”奉虔不依不饶就要动手,我拦在澄萸身前与他四目相对。
“偷听你们说话的人是我,不要拿澄萸撒气。”我并非自愿趾高气昂的,谁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魔窟为所欲为,天知道本小姐顶着雄心豹子胆和他作对脚下都快抖出毛病了。
“你倒敢认,可知偷听主上议事是死罪?”奉虔收手眼神却更凌厉,而后不忘添上一句,“你是佛戾山的人,更不能留!”
我忙的点头似小鸡啄米:“是啊是啊自然不能留,既不留了就放我回去呗,仙尊的早课我好几日都没上了。”
我眨眨眼皮作可怜状这才想起了曲寒的早课,只要能让我回去日日上早课都不是问题。
奉虔不语,掌间施法锢住我的脖子。我轻咳了几声觉得窒息痛苦,但也仅就一瞬。
一瞬之后,奉虔施法的腕上多了五指骨节分明,鸿琰冷眸只道了淡淡的两个字:“松手。”
“奉虔如此全是为了主上着想,她修的是仙途且随曲寒习法,当年主上不就是中了他的幻瞳堕入人间一百多年么!”奉虔不甘心,看我的眸子更是多了一分憎恨。
鸿琰眉心一颤却不在意:“孤让你松手。”
奉虔百般思虑撒手而去,临走前纵使不快却也不得不向鸿琰道了一声属下告退,再顺带着投了我一记大大的白眼。
“谁让你偷听的?”奉虔离去鸿琰才转头看我,一侧扬袖示意澄萸退下。
我眼看着澄萸渐远的背影是想唤她回来的,从方才奉虔的言语我就猜到他和曲寒有仇,和这厮独处我还真怕什么时候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人走远了。”鸿琰看我目光追随澄萸遂好心提醒一句,而后接着回归正题,“为何偷听?”
“你若是把我不明的事都解释清楚我就不会如此了。”我眼珠打转为自己辩解,莫名其妙见了魔君,莫名其妙与他打赌,如今又莫名其妙被抓来东南山禁锢了自由,我脑中有太多的不知道需要解释。
“魔殿的事问澄萸就好,她还讲的不够仔细?”鸿琰锁眉反问,我自是不屑。
谁想知道魔殿的事?
“魔殿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想问自己的事。”我凑上前质问,“我们曾经可是相识?”
鸿琰瞳孔有了神色:“那又如何?”
“果真如此,所以你才会执带血的羽绒钗来河边找我?”我继续刨根问底,“为何那时要向我致歉?莫非……”
鸿琰一怔重复我的话:“莫非?”
我屏息思量许久故作正色:“莫非你抛妻弃子欠下一屁股风流债被我知道了所以毁了我的记忆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