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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表示听话才跟着他们二人出了假山外,天色乌云密布空有雷鸣无雨,原本秀丽盎然的松坞山庄也蒙上了一层硝烟战火。
“这是怎么了?”我东张西望从未见过如此场面。
“我说过了,是妖魔肆虐。鸿琰只身前来不过是为了试探窥心镜的法力,如今得知青灵诀可抗戾气自然无惧,眼下说不定已召了魔界妖兵夺宝而来,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曲寒扬手出剑戒备四周,流光闭眼喃喃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知他重新睁眼的一瞬自上空降下潜伏天兵,我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
“这是我的伏魔队,天帝敕令可由我自行调遣,仙尊保护好琉璃姑娘就是了。”流光嘱托了曲寒率军队向血腥气最重的方向而去,曲寒拉着我往反方向走,那是刀兵最少的地方,却是鸿琰与无情老人的斗法之地。
松坞山庄檐上站了两个人,鸿琰自持有青灵诀护体可不受窥心掌控,拼尽解数却无法打破窥心镜在老人体外设下的结界。
我与曲寒到的时候,二人僵持不下。
我傻傻望着檐上不明所以,此时的鸿琰有些不同,他着一袭玄色临风翩翩,晦暗的外袍绣上我不解的纹样。额间描了一笔淡淡的火红君王印,一双红瞳是我从未见过的帝王之气。只他的红瞳与曲寒不一样,曲寒是生来便有的幻瞳,他的瞳却像是受尽鲜血沾染,浸的更深,更浓。
曲寒将我挡在身后不许靠近檐下,我只望着鸿琰走神不语,他泛着极重的魔气与我在河边初见时判若两人。一个是极美的温文尔雅,另一个瞳孔陌生是我看不懂的模样。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庄主可愿曲寒相助?”曲寒扬剑欲上屋梁,我当下回过神志不由分说便拖着他的衣袖后退了几步,而后不顾阻拦只身跃上屋顶。
“小璃!”
曲寒失声喊,我回头看他洋洋得意,“我体内有青灵诀可防这庄主大人手中的窥心镜,况且与魔君大人有赌约在前,如今自然不能输。”
鸿琰挑眉:“那你是非要与孤争个高低不可?”
“小璃,不许胡闹!”曲寒扬袖作势,我忙摆手不许他上来
“仙尊不许上来,你要是被戾气反噬我岂不是没人保护了?仙尊若是执意上来我就……”我眉眼打转,“我就再也不回风华宫了,我……我找个人嫁了去!”
“你胡说些什么,快下来!”曲寒看我大喝,鸿琰掌心凝术拂了过来,我瞪大了眸子还未做好准备,心里已将鸿琰祖祖辈辈都问候了一遍。
然而,这抹妖光却自我身旁擦声而过。无情老人扛不住吐了一口鲜血,窥心镜星光愈弱,我亦诧然,这还是在枯木林中险些丧命的鸿琰吗?
鸿琰收起妖光向我走了过来,嘴角微扬贴至我的耳畔小声喃喃:“孤与你说过,不要信我。”
房檐四下竖起结界,鸿琰摊手将窥心镜收入囊中,一切转变太过出乎意料,我甚至僵在原处不能动弹分毫。
“你……”我有太多问题想问,话到嘴边却不知从哪条开始问起。
鸿琰指尖探上我的发:“可还记得赌注的条件?”
我抿唇,膈应,摇头。
“耍赖?”鸿琰松手,“承诺与魔的东西是要兑现的,因为反悔的代价……你出不起。”
结界外传来喧嚣,流光与我从未见过的人一路斗法而来,这人颊上生了几根老虎须,看模样应是生在魔界的将军。
鸿琰越过我走向无情老人身前,他因枯木之林轻敌却着了鸿琰的道,捂着胸口呛咳不止,神色难掩疼痛。
鸿琰冷眸不言,扬手拂向他的身子径直打出了结界之外。我捂上眸子不敢看,耳边只听到一声年迈的惨叫,还有无数妖魔鬼魅成簇撕扯之声。
曲寒试图打破结界,流光仍在斗法。鸿琰移开我的双手居高临下:“赌注的条件是……”
我神色微弱不止一次如此般暗骂自己没出息,鸿琰的嘴唇在动,我却听不见他的声音。蓦然跌上他的肩头,恍惚间还见曲寒一边对结界施法一边张口唤,我猜他在喊我的名字,再往后便两眼迷糊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我未见过的地方,我倚在榻上张望四周,榻上覆了一层薄被,被前坐了一位玄衣人。
我撑着床沿起身:“仙尊呢?”
鸿琰不答反问:“你可知这是何处?”
我不安:“何处?”
鸿琰起身斟了一杯香茶小酌:“魔界东南山,旭阳峰境地。”
“魔殿!”我翻身下床,“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魔殿,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至身于魔殿,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鸿琰的玄衣红瞳与传闻中一样,尤其是他的眸,目光如炬早不是初见时的那分温文气度。
鸿琰放下茶盏不以为然:“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旁人费心利用?”
“那你抓我回东南山做什么,我要回去!”我想走却被他横手拦住,鸿琰语声冰冷辗转耳畔:“你……回不去。”
?
☆、东南魔殿
? 我睁眼瞪他还想再问,房外却走来一手执托盘的姑娘。我撇头,盘上装了几道点心,模样花花绿绿还颇为精致。
重要的是……咕咕……
我捂着小腹死瞄着那几盘点心,大姐我肚子饿了!
鸿琰听见我腹中声响忍俊不禁:“怎么,堂堂风华宫上仙都不喂你东西的?”
我眼巴巴望着点心想起了上松坞山庄之前的那些包子,如今早被消化地渣都不剩了。
曲寒修炼多年早已过了食五谷的境界,甚至连紫槿轻絮一行人都是初晨的浅莲沾上荷露便可裹腹,最多再来几颗新鲜果子。我做为风华宫唯一的一个肉食动物常常有了上顿没下顿,他们这群大老爷要是哪天记性不好,别说鸡鸭鱼肉了,我连素汤米饭都没戏。
可怜我这副吃不饱的身子骨不就是被活生生折磨出来的么。
姑娘将托盘置于桌上向我拜礼:“主上怕姑娘醒了想吃东西遂遣人制了新鲜的花糕,姑娘尝一些吧。”
我小心挪动,见鸿琰没有再阻拦的意思才贴着墙根绕到了桌前。深吸一口,好香~
我大大方方张口就送,顺便斟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我甚至没品出茶的味道,只知嘴里全是花糕的香甜可口,比路边摆摊的小笼包强多了。
鸿琰绕着我闲适漫步,趁我狼吞虎咽的空挡方才缓缓开口:“去松坞山庄的路上为防打草惊蛇孤不许你施法,却自己杀了路边的商贩引起松坞侍女和无情老人的注意,你是否一直心存疑虑?”
我白眼:“不是疑虑,是不满。”
鸿琰挑眉也不管我:“疑虑也好不满也罢,这一切不过都是迷惑无情老人的障眼法。其实窥心镜不止能窥心,还能窥探五界六道中的的任何地方。从我们入松坞山庄外的警戒范围起便受了无情老人的监视,孤不许你用术不过是为了让他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正受人窥探却仍旧自作聪明。”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中颤了颤:“你是故意的?”
鸿琰侧身坐在我身旁继续:“后来杀了那个凡人也是做给他看,为了让他觉得孤是一个气盛无能的魔君。入踏芳斋后我以傀儡替身探他虚实,也猜到你会跟着出手。我救你并非损己伤身,不过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罢了。不过你竟会对我这个相识不过一日的陌生人舍己相救,倒是超出了孤的计划之外。”
“这么说你救我不过是力所能及,对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句问话里透着失落,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失落。
“没错,孤既知体内有雪珠可清寒毒自然不会有事。怎么,你失望了?”
鸿琰食指修长为我拭去了嘴边的残屑,笑容勾起的弧度出尘若仙,我甚至怀疑若他非魔又是个什么样子。
我塞了几口花糕支吾:“哪有,你少……自作多情。”
门外进来几个妖兵在那姑娘耳边低语,姑娘点头示意他们出去,良久才上前两步缓缓道:“主上,奉虔将军在浮生殿恭候多时。”
鸿琰起身径直向门外去,临走前回头看了看我的背影对她说:“好生照拂,不许她离开。”
姑娘躬身行礼,直至鸿琰离去方才到我跟前又斟了一杯茶。
“姑娘有什么不明的就问奴婢吧,奴婢是魔殿的婢子,叫我澄萸就是。”
我咬下一口花糕:“成语?”
澄萸瘪嘴:“不是语,是萸,奴婢名澄萸。”
“你家主上带我回来是为何?他为什么不杀我?凭一己之力可以夺得窥心镜又为什么要和我打赌?我与他是不是……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轮番轰炸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澄萸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