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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蓦地一惊推开他的身子:“鸿琰你想什么呢,这些东西找丁妙余去,她比我能满足你!”
鸿琰擦去泪痕将我埋入他的怀:“对不起,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不会了!”
我咬唇贴着他的胸膛忽而涌上想要大哭的冲动,一百年的煎熬都熬过来了怎么能因他的三言两语便心软?应琉璃,你受的苦还不够吗?
“阿璃……”他拥我的手在颤,“阿璃,我们是在殇都定情的吧?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说过的话。你说若你不死,若你不拒,我便嫁你为妻,一生一世的妻。你知道我听了那句话有多高兴吗,我恨不得立刻回应你。阿璃,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我攥拳抓扯着被单:“说了又怎么样,时移世易,话已经变味了。”
他的泪淌在了我的额上:“假话也没关系,我想听。”
我闭眼迫止住了泪:“若你不死,若你不拒,我便嫁你为妻,一生一世的妻。”
余下的话咽在口中未道——心早凉薄,此情已随流年逝,非死不归。
我推开他的身子侧身走下床榻:“你要演戏我陪你演了,从现在起请你安静,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鸿琰枕在榻上动也不动:“不说便不说吧,我累了想睡会儿,你陪我。”
我侧眸:“不是在这儿陪着魔君大人吗,您在外头竖上结界我也走不了啊。”
他缓缓闭上眸子再也无话,我驻在门前痴痴地望,望着屋外触而不得的自由。
屋外忽而多了一个人,我望着来人不安回头看,鸿琰许是入了梦境并未觉察,更未睁眼。
曲寒神色憔悴望我动唇,仅是动唇并无声响。我随曲寒张口道出的一字一顿看懂了他的话:小、璃、别、怕,仙、尊、来、了。
他是怎么来的?他不是神志不清了吗?紫槿呢?
我食指抵唇拂手让他走,仙尊是我仅剩不多的亲人了,鸿琰现在像个疯子一样完全失去了理智,我不想他有事。
曲寒再做唇语:仙、尊、记、得、小、璃、的、背、影,仙、尊、永、远、不、会、丢、下、小、璃。
他道完这一句便即刻凝指聚光打向了结界,我心中害怕回头看,鸿琰还未醒,幸好他未醒。
穷奇适时道:“有人相助可缩短结界破除的时间,你还不施法?”
我后知后觉扬手扶风,我与曲寒的动作都极其轻微,轻到毫无声响,只要鸿琰不醒便无大碍。
我不知不觉闭眼恳求,不要让他醒,千万不要让他醒过来……
结界外又多了一层力,是紫槿。
她只顾施法看也不怨多看一眼,我知道她是为了曲寒来的,有些潜藏女儿心底的情愫不知他懂不懂,总之眼下我懂了。
我咬紧唇畔不敢说话,紫槿,若能出去我定不会再靠近仙尊一步。紫槿,对不起。?
☆、门前僵局
? 三个人的术法要省时不少,我拂扇之时不忘握紧扇尾的铜铃免叫它们作出声响。
“不许走……”身后响起鸿琰的低喃,曲寒与紫槿皆同时撤去法力躲于屋檐两侧。
我收起迷音扇心虚回头,鸿琰仍闭着眸子似是在说梦话。无论如何,只要没发现就好。
我松一口气正欲再扬迷音扇时他却忽而睁开了眸:“你在干什么?”
我身子颤了颤不安别过头去:“跟你有关系吗?”
他许是劳累的不行便又闭眸小憩,入睡前不忘添上一句蛮横:“别费力气了,我在这儿你跑不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这次在他闭眼后多等了片刻才敢携同曲寒紫槿再施术法。
我执扇不忘偶尔回头瞄他一眼,还好他仍睡着,未醒就好。
约过了半个时辰,结界碎裂生出了细小的裂痕。鸿琰沉浸梦中忽而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是他的术法被人破除的刺痛。
“我是不是说过你再逃便立刻封印你的术法?”
我心颤回头正对上他起身恼怒的眸,嘴角似还有淡淡的血迹。
我正色:“穷奇,你不是不想受制于人吗,你应当考虑清楚落在他手中的代价!”
“穷奇?”鸿琰扬唇笑了笑,“一头困于牢笼的猛兽还不如自由无束的狗,你奢望它帮你做什么?”
我低头抚着扇面强装平静:“还是那句话,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他扬手生光近乎暴怒,还是同样的光束,封印术法。
我摊开扇面扬出腥红的光:“你不是想集齐四凶器召出上古凶兽听命于你吗,迷音扇是最后一个了,耽搁什么,来夺啊!”
曲寒和紫槿还在外面破解结界,我得拖延时间才行!
鸿琰未动,忽而撤去封印妖光勾了勾眉望向门外的风和日丽:“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去清雅小筑,否则也不会叫某些不知死活的人追来殇都!”
被发现了?
我心里正想着他却跨步便要出去,我忙拦在门前不许他走:“要出去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屋檐之外,曲寒额上生出汗津咬牙吃力:“小璃放心,仙尊会救你出去的,等你出来后我们一起回风华宫去好不好?”
我侧眸听进他的话咬唇酸楚:“我体内全是妖血根本就回不去,仙尊和紫槿回去吧,小璃现在只是个妖怪没资格再回去了。”
曲寒说着指尖又加了一层术法之力:“那我们就回清雅小筑去,去别的地方也可以。仙尊错了两次不会再错第三次了!”
两次……三次?什么意思?
鸿琰皱眉应是也没听懂他的话,只神色不悦上前冷傲:“让开。”
我合上扇面如执刀锋一般架上他的颈:“不让呢?”
鸿琰反手握上我的手肘:“应琉璃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非逼着我带你回琉宫去不成?”
我仰头讥讽:“魔君大人耐心有限原形毕露了?方才刚说要在这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呢,这会儿就忍不住霸王硬上弓了?”
我的戏谑似是刺中了他的痛处:“我说过不许触及我的底线,你敢离开我试试看!”
我还未答门外的结界便添上了更大的裂痕,随之而来的还有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跟你说过不许找曲寒怎么听不进我的话,一百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慕容?”我欣喜唤了唤,诧异之余才记起他有仙箫,只要他想便随时可以知道我的所在。
鸿琰一只手拽我一只手聚出强光注入越渐碎裂的结界:“从孤的手里抢人,你们还没这个本事!”
我被他的强力拽的生疼:“鸿琰你放手,否则……否则……”
他回眸平淡:“否则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我沉默半晌才笑:“我能让青儿恨你一辈子,我会让他记住是你害得他一生无母!”
鸿琰望着腕上的鱼骨镯一阵失神:“想死?我说过你若死我便闯入地府带回你的魂魄,即便你喝下孟婆汤踏过奈何桥也是一样!”
慕容书掌中聚力抗他的妖光冷笑:“鸿琰你还真是狂妄自大,冥界地府皆属冥王所辖,冥王听令天帝。你在妖魔两界逞能也便罢了,打入冥界?先掀了天帝的龙椅再说吧!”
结界裂痕更甚,皆因鸿琰施术才未破裂。时局看似僵持不下却渐渐消耗他们的体力,鸿琰锢着我的手眸色淡然并无不适:“就凭你们也想破孤的结界?孤等着你们体力耗尽的那一刻!”
紫槿咬唇脸色难看:“仙……仙尊,我快撑不住了。”
曲寒掌心微颤向她挤出一笑:“就差一点了,紫槿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快要救小璃出来了。”
我干望着焦急难耐,趁其分神之际挣脱鸿琰的手欲拂扇阻他施法。鸿琰眸色暗沉冷冷开口:“想他们死吗?”
我僵住,他若暴怒,此话未必不可成真。
曲寒,紫槿,还有慕容……不行,他们不能留在这!
“你别伤害他们,我跟你回去!”
鸿琰对我的怒置若罔闻:“可是我的话他们听不进去呢,该怎么说你当心中有数,立刻让他们滚!”
我唇畔浅动心有不甘,可恶,只差一个人了,再多一个人就好!
“噗……!”
我话未出口鸿琰却忽而脸色大变,他仓皇间捂住胸口伴随着结界破裂之声喷出了一口鲜红。
结界……破了?
鬼婆挑眉而出望着我笑:“帮你送儿子是还你的恩情,可这次算是你欠我一回了吧?”
太好了,是鬼婆!
我趁势奔出房中躲至慕容书身旁:“快,快走吧!”
鸿琰嘴角还在淌血,捂住胸口的手攥紧了衣袍暴怒不止:“你敢走,我便让你付出代价!”
紫槿护住曲寒退至院外,我牵着慕容书的衣袖亦随之后退。此时的鸿琰就像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