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随意瞥了瞥却再也挪不开目光,玉牌名贵倒是无妨,偏偏这名贵的东西充斥着极重的妖气。
“你爹给你的?”
扶青镇重其事点了点头:“我爹给我的,他给我的东西都是最值钱的。”
“跟我来。”我确认了周遭无异动后才敢拖着他藏进了暗处,“老实说,你爹是谁?敢说一句假话我打你屁股!”
他将玉牌塞进我怀里止不住催促:“你别问这么多了,等我爹追上来他才会打得我屁股开花的,你能找到人吗?”
我一掌冲他额头拍下:“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找?她家住哪?”
他瘪嘴:“她离家出走了,我不知道。”
我扶额:“你可知她亲人的住处?”
扶青仰头嘟囔:“我不知道,我爹应该知道。”
我憋足了一股气最后再问:“你爹在哪?”
扶青听到此才又拉着她往前走:“我爹在找我!快走快走,撞上他了我会被打得屁股开花的!”
我被他牵着一边走一边整理头绪:“你娘住哪不知道,你娘亲人的住处你爹知道,你爹满大街找你还不能被他找到,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回头正经望着我的眸:“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突然有一股想要甩开他手的冲动,再垂眸时却觉得他的模样很是眼熟,好像曾经见过。
他长得有些像……像雪灵童。
我看在雪灵童的面子上蹲下身扬起了自认为温婉的笑,反正隔着一层面纱他能见的也只有眼睛,表情似乎都不重要了。
“小东西,你叫什么?”
他挠头傻笑:“我叫扶青,今年一百岁了。我背着爹爹偷跑出来的,我娘叫阿璃,反正我爹是这么叫她的。”
我怔住,方才在风华宫时觉得自己受足了惊吓,这会儿却连话都道不出了。
“你……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你娘叫什么?”
他以为我听不清故而凑近耳边又讲了一遍:“我叫扶青,我娘叫阿璃!听清楚了吗?”
我再瞧他给我的玉牌,玉牌角落刻了一个极小的“青”字,扶青,我的扶青……
扶青戳了戳我的脑门:“你眼睛怎么红了?”
认他?不认他?怎么办!
我抚了抚脸上的伤疤不敢认,半晌揉了揉眼皮笑出了声:“没事,我方才眼睛疼。你爹呢?”
扶青忽而洋洋得意揉过自己的鼻梁:“我爹叫鸿琰,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英雄?”抓紧他的手忍不住勾笑,他是英雄?那这个世界上的英雄实在太多了。
扶青看似已没了耐心:“问完了吗,你收了我的玉牌得替我找娘。”
我神色为难摇了摇头:“天大地大找一个人太难了,你叫我娘我就帮你找,怎么样?”
扶青颇为嫌弃推开我的手:“不怎么样,我就一个娘,你又不是她。”
我鼻梁泛酸忍不住又道:“你不想你娘吗,叫我一声娘不好吗?”
扶青一本正经跟我掰扯:“我想的是我的亲娘,这跟叫你有什么关系?不叫!”
我眼珠转了转,忽而后退一步扬眉一笑:“你不叫我我就不帮你找了,你的玉牌在我这,你还能找别人帮你吗?”
他忽而上前抓我的手瘪嘴掉出泪来:“你……你欺负人!”
我收好玉牌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我没欺负你啊,你叫我娘我就帮你去找,这很划算的。”
他指着我泣不成声:“可是你明明收了我的玉牌,我要告诉我爹去!”
我立刻松手:“好啊,你去啊,你去了让他打得你屁股开花。”
他停住哭腔,怒瞪,服软,再而浅浅唤:“娘。”
我凑近了些:“没听清,大点声。”
“娘!”
我满意抚上他的发:“真乖,娘带你吃东西去。”
他皱着眉却还是乐意的,一路由我牵着乖乖往前走,走一会儿我却停住了。
前边儿躺了一个女人,衣着身形我再熟悉不过,是鬼婆。
扶青躲在我身后探出小脑袋:“她流血了。”
我上前蹲在她身侧细瞧了瞧,还真流血了。伤口处仙气未去,应是被那追赶的仙人重伤了。
鬼婆迷糊间睁开眸子笑得不屑:“怎么是你,专程来嘲笑我的吗?”
我将掌心探至她的伤口一边止血一边叹:“你不要把人都想的这么坏,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心情好的时候也不算是坏人。”
鬼婆嘴皮泛白全无了之前的神气:“你敢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笑了笑:“你不是鬼婆吗?”
她隐忍着伤口的痛处闷哼一声:“我触犯天条是仙界罪人,伤我的人是我师父,他是昆仑的人。你敢救我就是与天与昆仑为敌,还不撤手?”
扶青适时插嘴:“这么巧,我爹也跟天为敌。”
他这话一出我便僵住了笑容,鬼婆瞧见这一细微的变化立刻别开我的手:“知道怕了就赶紧走,你们待在这儿只会给我添麻烦!”
我平静了心绪重新覆上掌心:“你以为我怕了?昆仑也好天庭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这次换鬼婆僵住:“我又没求你救我。”
哟,嘴硬?
我搀着她的手强行扶了起来:“青儿,你牵着我的衣裳别走丢了。”
“哦。”
扶青乖乖抓住我的衣襟紧跟着走,鬼婆皱眉不快挣扎了好一会儿却是无用:“你放手,我没求你救我!”
我不搭理她,一路和扶青说说笑笑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叫了好吃的东西还叮嘱店小二买来一些人间的止血药。
鬼婆倚在床头始终没个好脸:“别指望我感激你,我不会谢你的!”
扶青嘴里咬着鸡腿抬头瞄了我一眼:“贪了我的玉牌还逼我叫娘,别指望我感激你我也不会谢你的!”
我按住她的身子撒上店小二买来的药粉并做了简要的包扎:“你们不谢就算了,谢字又不值钱。”
她咬唇不理我,我一边缠绕白纱一边问:“说说吧,百姓怎么会叫你鬼婆,你有个昆仑山的师父为什么还要做鬼婆?做仙不好吗?”
我问这话本不指望她回答,破天荒的是她竟然答了:“有一个男人叫张孝芜,他是蜀国国君钦定的新科状元。我弃昆仑与他拜堂之时他还只是个穷酸秀才。我为他放弃了一切,他却负了我。他娶了宰相的女儿还有了孩子,我对那个女人动手的时候连她还求我放过她的孩子。你猜我做了什么?”
我挑眉:“你把那孩子一块儿杀了?”
鬼婆道:“不杀了他难道留着将来找我报仇吗?我害他成了孤儿,留着他只会哺育一颗仇恨的种子给我带来麻烦。”
我神志恍惚了,她这话让我莫名想起了曾经那个叫华儿的孩子。一百年了,他应该喝下孟婆汤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扶青吃过东西揉了揉眼皮向我道:“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眼睛闭上娘给你唱歌好么?”我揽过扶青的身子坐上膝盖轻轻拍打着他的肩,一时不知道该唱什么好,我也是第一次哄孩子入睡。思虑回转便脱口唱出了月娘曾在北海渔村唱过的那首歌,“农家采莲女,拂桨采莲去,递上金莲芋,为君织战衣。
问君何日归期,问君何时归去,君道梧桐落尽,自往乡途赠予朱钗红绫。”
鬼婆听这歌喉不禁愣了愣:“君道梧桐落尽?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了,他们口中的梧桐只怕落一辈子也落不完,你怀里的这个小东西将来长大了保不准也一样。”
“说什么呢,我的青儿最乖了。”我瞪她一眼绕回了话题:“这首歌是我曾经在北海渔村听一个孕妇唱的,她就像你所说的一样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去等那棵注定不会落尽的梧桐。”
鬼婆似乎对我口中的女人颇感兴趣:“是吗,那后来呢?”
“后来?”我摇头叹息一声才道,“她产后血崩过世了,我将她的女儿送去了昆仑,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吧?对了,她叫月华容,你有印象吗?”
“月华容?”鬼婆听了这三个字忽而神色变了变,冷漠的瞳孔第一次让我瞧见了一些带有感情的东西。?
☆、是他来了
? 我本以为鬼婆会毫不留情地抛一句不认识或是不熟,可她的神色变化倒在我意料之外。
“你认识?”我才开口便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多余的问题,不认识又怎会突兀愣住不言呢?
岂料,她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认识,没听过。”
“真没听过?”
我对她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