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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我起身摇扇直视他的眸:“世上没有与生俱来的魔鬼,魔鬼无心是因为心死。小东西,你想报仇我便等着你。”
我从他身侧经过准备离开,他死死拽住我的衣袖眼神恨毒了我:“告诉我你是谁,我长大后不会放过你的!”
我扶着受伤的臂膀冷冷一笑:“东南山前任妖后,应琉璃。”
我言罢后甩开他的手趁天未大亮疾步而去,他此刻的模样已与我无关。仇恨本就是冤冤相报,鸿琰和丁妙余害我失去所有,而我害他失去所有。只要他有这个能力,我不怕他来报仇。
一路时不时有早起路过的百姓满目惧色望着我,我握紧手中钢骨扇做好了十足的防备,谁敢靠近半分我自有本事叫他立刻化作死尸!
到国师府时慕容书静静站在外头等我,他从头至尾打量一番后不禁笑:“你还真做到了?”
我脚步不稳一步步上前:“一路有人瞧着我过来,这烂摊子恐怕惹的有些大。”
他摇头无谓:“摊子再大也不过是一帮凡人,我自有法子处理。”
“那……那就好。”我点头道过一句便再没了力气,闭眼跌至他怀中像个死人般动也不动。
整整一晚的血流成河,应琉璃,你已彻底回不去了……
我躺在床上睡到了第二日晌午,说是睡醒的不如说是被惊醒的。闭上眸子的一刹见到的全是血人,他们脸色惨白找我索命,他们说他们不该死。
睁眼时身上已换了干净衣裳,李婆婆为我擦药时说慕容书被陛下召进蜀王宫去了。
身上的伤好了许多,轻轻动了动竟也不觉得疼,我知这是慕容书的杰作。
李婆婆倒了热茶给我,这时的她看我时恭敬了许多,也惧怕了许多。这应是我昨夜屠城的缘故,甚而卫忠进来时看我的模样也再不如从前。
他拱手像我拜了拜才道:“小草姑娘,主人让您去见他。”
“哦?”我好奇抬头问,“他从宫里回来了?”
卫忠点头才道:“刚回来的,这会儿进了主院让我来接您过去。”
李婆婆眸子动了动,我也忍不住眉眼一挑望着他。若我没听错的话,卫忠方才对我用的字是——您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是慕容让你这么说的?”
卫忠答:“那倒没有,只不过做奴才的就应审时度势认清主子心中所想。昨夜的事卫忠也知了一二,您当的起这个字。”
我不再与他辩转身离开了屋子,临走前李婆婆给我递了钢骨折扇和新的面具。她说扇中已添了新的毒针,昨夜的面具沾了血已经脏了,这是慕容书为我新备的。
我走了好一会儿,到时他正在院中饮酒,侧眉看我伸手招了招:“过来陪我饮一杯。”
我坐在他身旁端起一杯酒尝了尝,太烈。
“怎么大白天喝酒?陛下可有查出什么?”
他一边斟酒一边看我,酒溢出也不自知:“你猜猜看陛下有没有查出什么?”
我瞧着酒水顺着桌沿往下淌了一地:“有什么好猜的,陛下纵然为王也只是凡人罢了,他怎么可能斗得过你?若我所料不错,这时候的陛下定被你用迷音扇迷了心智。”
他终于放下酒壶轻笑,细长的指尖覆了一层酒渍伸至唇边舔了舔:“好酒。你猜对了一半,我不仅迷了他的心智,我还在他的殿中投了毒,是极其细微无色无味的毒。这毒会顺着他的口鼻吸入体内与血肉融合,他会死的不漏痕迹。”
我一惊起身退了退:“你敢弑君?”
他俯下身埋在酒杯上吸了一口,咽下那抹刺喉的味道才又抬头望着我笑:“有什么不敢的,我做国师就是为了弑君,只不过眼下时机到了而已。”
“你……”我将他拉入房中掩上门大惊失色,“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被天庭魔界知道了会怎么样,特别是仙界的人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他伸手轻拍了拍我的头不以为意:“放心吧,天庭不会知道的。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讲过,你会出卖我吗?”
我别开他的手向一旁挪了挪:“你喝醉了!”
他凑上前继续抚我的发:“你还没答我呢,你会出卖我吗?”
我皱眉推着他的肩不让他靠近:“你这个问题不是多余吗?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卖你?再说,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还真的没有好处。”他一边喃喃一边点头,良久转身走远了些才叫我渐渐松了口气。
我想想却还是好奇:“你迷了陛下心智就是了,为何还要对他下手?”
慕容书指尖敲打着饰物冷冷一笑:“陛下?齐墨一生无子,他是齐墨钦定的蜀国国君,故他该死!”
我咬唇不安:“你为什么这么恨齐墨,你不是说杀你父亲的是阮之初吗?”
他转身走来将掌心覆上我的颈将嘴角贴至我耳畔低喃:“鸿琰就是曾经的齐墨,故……你该庆幸我没对你的儿子动手。”
鸿琰是……齐墨?
我愣在原处怎么也不能平复心情,他末了又添了一句:“鸿琰曾被风华和曲寒联手剥离魂魄,魂魄离体堕入轮回道转世成为了蜀国国君齐墨,这是他的前尘。”
前尘?
我忽而想起险些被遗忘的过去,我进过蜀王宫,我与他的初见是在那个叫玉镂殿的地方。
连殿名都一样,原来如此……
我想到此不禁失声笑,他的前尘旧事在蜀王宫,此处必也是他与丁妙余的前缘之地吧?
我正失神,他忽而转头望着门窗酒意全无:“有妖气,很浓烈的妖气。”
许是因封印尚未完全解除的关系,我随他目光望去什么也感知不到。
“谁啊?”慕容书脸色骤变的模样叫我隐隐觉得不安,究竟是谁能让他不安至此?
他拽紧我的手推向了屏风后:“躲在这儿不许说话更不许出来,鸿琰来了!”
?
☆、魔扇新主
? 鸿琰来了?
我听他脱口而出的话忍不住捂紧口鼻跌了下去,他怎么来了?难道是发现我了?
他的掌心忽而覆上我的面具,掌中生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知道他在施法,却不知他打算做什么。
我闭紧眸子问:“你这是做什么?”
他过一会儿撤去掌心才道:“做好万无一失的打算而已,他定是冲着迷音扇来的,你别出来!”
慕容书一番警告后扬手召出迷音扇缓缓推门踏了出去,鸿琰一身玄袍背对着他闭目等了许久,听见开门声响才回头沉声道:“国师大人终于出来了,你可叫孤好等。”
我躲在屏风后听见他的声音大气也不敢出,我想报仇,可我这时候不能被他发现。否则……否则……
琉宫外的高墙叫我想也不敢再想,那就是个无间地狱,我不能再回去,决不能回去!
慕容书一边拂扇一边笑:“劳驾魔君亲自造访,慕容怎么敢当啊?”
鸿琰瞧见他手里的扇子不禁蹙眉:“果然是迷音扇,好一个偷龙转凤!”
慕容书啧啧一声更正他的话:“话可不能这么说,迷音扇主人本就是我,怎么能说偷龙转凤呢?只是我没想到魔君会来的这么快,慕容还以为您得好找一番呢。”
鸿琰靠近了几步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昨夜的伏城血流成河,孤再不觉察一二还有资格当魔君吗?不过孤今日来不是跟你抢迷音扇的,你若是乖乖听话说不定孤会让你手里的扇子在你这儿多留几天。”
“魔君不要迷音扇?”鸿琰的话倒出乎他的意料,更叫慕容书眸中略过一丝不安。他不为了迷音扇还能为了什么?难道……
慕容书心中正在盘算,鸿琰看出他眸中的迟疑冷冽开口:“孤来找你必是查清了你的底细,上一辈的事暂且搁置不提了,白姻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对吧?”
什么!白姻……白姻是他妹妹?
我本躲在屋里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听他如此道时身子一颤不留心撞上了身后的屏风。
鸿琰望着里屋皱眉:“屋里有人?”
慕容书回头脸色难看,鸿琰看准了他的神色便要进去。慕容书伸手拦他去路再透不出任何笑意:“这儿是我的地方容不得你横冲直撞!”
“放手。”鸿琰平视他的眸不带任何商量,“里头的人是白姻对吧?孤有很多事要问她,你不想死最好让开!”
慕容书扬扇向他一拂,鸿琰后退一步掌心凝火声更怒了些:“白姻你最好自己出来,否则别怪孤留不得你全尸!”
我忍不住转头望,隔着屏风瞧不真切外头的情况,但不难想象他与慕容书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慕容书执扇对抗他的青灵诀,我在屋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