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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忽而咧嘴笑了笑,一边笑一边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湿润浸上掌心却未淌下,这是最后一滴眼泪,从今日起,我绝不会再哭!
“鸿琰,丁妙余,我会记住你们给我的每一分痛苦。今日我应琉璃所受之一切,我会一
一记住的!”
我遮上双眸看不清他们这时的模样,只知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的一声推门声响:“今日够了,出来吧。”
我回头诧异:“我还是落泪了,你不给我加时辰吗?”
慕容书淡淡一笑向我伸手:“过来。”
我不自觉抚了抚脸,面具又回来了。
我小心踏出房门到他跟前,他的笑意仍在,手也未动。
我覆于他的掌上微微一愣,他道:“今日你说的话我信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被他的手握着不想今日这便算是过关了,更准确的说,是他放我过关了。
“谢谢。”
“不必谢,我说好了会帮你的。我还得赶回王宫向陛下拜寿,你回去休息吧,自己记得擦药。”慕容书说完后松手调头离去,我垂眸望着腕上的鱼骨镯眸色却再已不复往昔。
“小草姑娘。”卫忠从他离去的方向赶了来,“主人吩咐卫忠教给姑娘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姑娘什么时候有空?”
我含笑:“现在吧。”
“那姑娘跟我到演武场吧。”卫忠说着领我去了国师府上的演武场,场上周围架满了琳琅满目的兵器,他屏退众人由我自己挑选。
我绕着兵器架独步走了一圈,刀枪剑戟斧钺锤锥甚而是长鞭匕首应有尽有。我望着这些常见的兵器暗暗摇头,正无从可选时却冷不防瞧见了最隐蔽处所立的一把钢骨折扇,摊开来是一幅好看的踏雪寻梅图。
“小草姑娘选这个?”卫忠走上前瞧我手里的扇子,“这是暗器类的防身武器,钢骨中暗藏了无数带毒飞针,因这玩意儿太危险了故而无人择过。”
我抚着扇面很是满意:“就这个吧,危险的东西才能让自己变强不是吗?”
他看我执意也不强求,只是学武初期尚不必使用武器,故而直到慕容书从宫中归来前我一直赤手空拳与卫忠学习最基本的招式。
汗渍浸了我一身,慕容书回来后驻在演武场外静静地望,卫忠向他低头拜礼后应他的手势退下了。
我觉察时他已站了好一阵子:“怎么不练了?”
我擦了擦颈上的汗珠走下石阶:“学武根本不能报仇,有没有更快的方法?”
慕容书摇着迷音扇走上前凝眉开口:“你现在连鸿琰的封印都没解开就想着报仇?封印不解你连最基本的术法都施展不了,你可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低头陷入了沉思,他说的没错,现在的我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慕容受伤
? 他看我不说话又挑眉开口:“卫忠说你择了那把扇子做武器?”
我回头拾起搁在一旁的钢骨折扇点头正色:“是,这是我自己选的武器。”
他眉目勾出好奇:“为何选这个?卫忠没告诉你这扇中暗器是有毒的吗?”
我握紧折扇促了促:“我不怕武器有多毒,只要能帮我变强多毒的东西我都能驾驭。且你的法器也是扇子,我……我想……”
他合上迷音扇没了耐心:“我不喜欢被别人浪费时间,有话直说。”
我鼓足勇气跪在他身前叩头一拜:“慕容,我想求你收我为徒!”
慕容书眸中难得透出诧异:“你要做我的徒?那曲寒呢?”
我道:“仙尊虽授我仙术却从未认我做徒,我求你收下我。”
他掀袍蹲在我跟前:“说说看,我凭什么收你为徒?”
我想也不想便开口:“你说过会帮我报仇的,我认你为师天经地义啊。”
他扬扇挡我的唇:“我没有收徒的习惯。”
我低下头眸色渐渐黯淡,他沉默一会儿又添了一句:“拿上你的扇子跟我来。”
恩?
我怔了怔,再抬头时他已起身走出好几步远。
我仍呆滞未动,他停住回头:“还不走?”
“是!”我掩在面具下笑开了花,握紧钢骨折扇想也不想便追了去。
他领我到了空屋前:“摊开你的扇子。”
我对这屋子望而却步:“又要进去吗?”
慕容书眸中散出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良久好却是摇头:“这座小院就是你今后习武的地方,我亲自教你。”
真的吗?
我心中窃喜忙手握折扇向他拜礼:“多谢师父!”
他不悦又敲我的头:“我收你为徒了吗?叫慕容!”
我抱头吐舌:“是,慕容。”
他静了许久才平复了心情道:“摊开折扇!”
我听话照做了,说来也新鲜,这是我头一次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跟生气时的曲寒几乎一模一样。
他食指点我的扇面:“看到了吗,这是一幅踏雪寻梅图。这幅图暗示了机关的所在,沿着梅花树往下的这根扇骨便是暗器启动处,你试试。”
我想也不想便顺着图中梅花树下延伸而出的扇骨点了点,指尖触之的那一刻扇面便以肉眼不见之速拂出数根带毒飞针向慕容书而去。他眉眼微皱连番侧身躲避,我握着“犯案凶器”尚未觉察时那飞针便已穿过他的身侧射断了院角的古树枝桠。
他回头怒:“你想杀了我吗?”
我老老实实低头致歉:“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咬唇拂了拂衣袖又复了不可一世的模样:“使用暗器就得瞄准敌人并以他们所不能及的速度展开攻势,你自己练,晚上跟我出去。”
我握着扇子又陷入了茫然:“去哪儿?”
我开口时他已走到院落口,听了我的问话回眸淡淡答了两个字——杀人。
我对他这回答并无讶异,报仇便必须染血,自昨夜之后我已做好觉悟了。
我望着钢骨折扇扬手拂出毒针径直折断了古树最高处的枝叶,鸿琰封印的是我的法力和从前所学的武功,瞄准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练。
该练的,是心境才对。
今夜我吃不下东西,李婆婆劝了几句实在不得便也只能作罢。
我换上了较为简洁轻便的男装在府邸门前等他,今夜的慕容书依旧是那般妆容竟也未变过。
我好奇:“你不换衣裳?”
他捂唇打了个呵欠似是困倦:“需要换衣裳吗?”
我食指点额甚是不解:“你是蜀国国师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他直言:“认出来也无妨,因为我不会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且今晚动手的是你,小草。”
我来不及回应他便拂扇扬长而去,我像个随从紧跟其后一步也不敢落下。
入夜后街上便少有人烟了,他一路疾步往前一刻也不曾停驻。我加快了速度在他身后小跑,跑着跑着忽而在一个转角处撞上他的后背:“怎么不走了?”
他伸手向我指了指前边儿巡街的三个官差:“中间那个是曾经当街羞辱过你的人,去杀了他。”
我随他目光望去却犯了难:“可他边上还有两个人。”
他望我手中折扇一笑:“你不是有暗器吗,一起杀了。”
我沉了沉未反驳他的话,反驳也无异议,成大事者用大斧,狠下心肠才是足够强大的资本。
三个官差并肩巡夜有说有笑,有人夸邻街新开的万花楼姑娘水灵,有人说自己与人斗骰子赢了好多的银子。只有行于正中的人低头惋叹怎么也提不起劲:“前些日子因为一个丑八怪开罪了当朝国师,可真是够晦气的!”
行于左的官差轻抚他肩侧安慰:“别想了,人家国师大人还会跟咱们这些小虾米较劲不成吗?”
“就是就是,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了国师府的丑八怪,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是?”
我低头行至他三人身前停住,这三日不约而同拔出腰间佩刀一脸正色:“宵禁的时辰谁敢出来乱走!”
我抬头往前了几步向他们作揖:“三位官差大人方才提及了我,作为礼数怎可不出来慰问慰问?”
“你谁啊?”正中的官差一语问罢后脸色一僵,看我以面具遮脸立刻明白了过来,“你是那个丑八怪?”
我微微点了点头,礼毕收手之际扬出扇中毒针贯穿了他的喉。
杀人,有时候就是这般简单。
他捂住喉足足站了好一会儿才倒了下去,血渍淌出一地仍能听见他喉间沙哑地支吾。我凝望着一地腥红不禁叹了口气:“对不住,辱我者死。”
行于右的官差见状大怒举刀向我而来,我神色凝注想起了他方才所道的话,他说打狗还需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