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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虔不敢多言只能点头应承了下来,离开阙宫后不敢耽搁径直往玉镂殿的方向去,沿途不自觉擦擦额角上的汗渍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
奉虔此番施了隐身术进去,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锢着丁妙余的脖子问她白姻在哪。
丁妙余忽然被他如此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白姻从身后执箫而出不禁皱眉:“奉虔你做什么?”
奉虔松手望着她怒不可遏:“你还敢说,你是怎么被主上瞧见的?”
“鸿琰?”白姻闭眼想了想却无所获,“他何曾瞧见过我?”
奉虔压低了嗓门给她提示:“主上说你对妖后动手!”
白姻蹙眉:“难道是那个小妖兵?可他又不是鸿琰。一个妖兵说的话你随意找个借口否了不就是了,何故如此慌张?”
奉虔冷笑:“我倒也想找个计策否过去,可主上说是他亲眼瞧见的!”
“什么?那个妖兵是鸿琰?”
白姻咬唇暗骂了一声转身欲走,丁妙余上前拽住她的袖不住地求:“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虽是幻影却也不能有损,若是有损便会伤了本体。眼下该做的我都做了,你接下来只需要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侧妃就是。若是我冒险留在这儿被鸿琰发现了你也得吃不了兜着走。”白姻嘱咐了几句便立刻正色,“你想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但只记住一条,不许趁我不在伤她性命知道吗?”
丁妙余脸色难看却还是抿唇点了点头,奉虔拦在在她身前直言道:“你走了我拿什么跟主上交差?”
白姻并不忧虑这一层:“三分真话七分假话将军应该会讲吧?你就说打散了我的音律幻影不就成了?”
奉虔也觉得如此甚妥,渐渐放心舒了口气却仍疑虑:“你确定应琉璃会心甘情愿离开魔殿?”
白姻笑了笑:“确定,出了阙宫后她一定会动这心思的。”?
☆、重回琉宫
? 我以为石门不会再开了,或者打开的时候见到的又会是那个侍女。
这一次,我看到的还是小墨。只不过,此小墨再也不会是从前的小墨了。
他端了饭菜过来,今天的汤是清炖排骨,如往常一般盛到碗中递向我身前,只是他今日没有说话。
我不回头也不想接他的东西:“我说过,你再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鸿琰顶着“小墨”的皮囊端着碗讲话没有一丝温度:“这里没有鸿琰,我是小墨。”
我笑了笑:“我没心思陪你玩这样的游戏,出去!”
他不似往常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反是坐上榻边舀了一匙喂向我嘴边:“雪灵童挨了打修养到今日已经好多了,我在考虑是不是再让他挨上一百个板子。”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夺过那碗汤全数喝了下去,我想问他曲寒是不是还活着,可是我不敢。我承认我现在正日益加深对他的恐惧,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减少和他的对话。至少这样,我会心安一点。
他盛了饭菜给我,我都吃光了。从前折腾“小墨”是希望留个人多陪我一会儿,可如今,我巴不得他走的越早越好。
又是十几日不曾沐浴,我偷偷挠着自己的身子不叫他察觉。鸿琰收拾了碗筷回头瞄了我一眼便走了,只过了一会儿他却带了一件新衣裳下来,还施法变出了与那夜一模一样的浴桶。
他看也不看我伸手试了试水温:“进去。”
我靠在床头透出微怒:“你出去!”
鸿琰忽而笑了笑,我不知他眼中的笑点在哪里,只瞳孔散出的眸光意味深长,不过到底还是出去了。
我浸入水中舒服了许多,半个月洗一次澡,这若是换做从前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忍的。
我沉在水雾热气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掌侧的伤虽好却留下了一行难以去除的牙印。我抚着这印痕想笑却又想哭,从前在风华宫逍遥自在的日子已不复存在了,若是可以,我想回到从前,回到不识鸿琰不识丁妙余的时候。那时候,我是最快乐的。
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靠上浴桶边缘闭眼睡了去,再醒来时身上的衣裳已经穿好了,他坐在小床边回头看了看我:“醒了?”
我一惊从床上坐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时的鸿琰已复了原样,“小墨”已经彻底不在了。他着了自己的玄装,束上了自己的发冠。
鸿琰伸手将修复的鱼骨镯递到了我眼前,我看了一眼下意识攥紧了身上的衣袍:“我的衣服是你穿的?”
“我是你丈夫,不该帮你穿吗?”鸿琰答得理所应当,“把它戴上。”
“我不……”
我话没说完他却黑着脸将镯子套回我的腕上:“这是给你的,不许再摘下来!”
我不由分说低头去取那伤痕累累的鱼骨镯,镯虽修复却生出明显的裂痕,就像人心一样,一旦裂开便回不去了。
我皱眉,摘不下来。
“这镯子被施了术法,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摘下来。”鸿琰靠上前将下颌抵上我的肩,“那个人,是我。”
我靠在他身上闭眼无力,越挣扎越苦,我不想挣扎了。
余下的每日他都留在这间小屋,我不主动说话,他的话也不多。入夜合衣躺在身旁也是静悄悄的,我的胸口照旧会受青火灼烧之痛,他牵着我的手将大部分的痛处都引在了自己的身上。
数不清是第几个夜,我额上生汗隐忍着苦痛向他道了第一句话:“待四十九日期满后,放我走吧……”
他紧闭双眸挣扎着术法引来的痛却不答我,我又道:“你不必再这样了,我愿意吃解药,只求你放我走。”
他这时缓缓睁了眼,牵我的手更用力了些:“若是吃解药的代价便是放你走,我愿意和你承担这份痛。”
我不自主发笑:“可你根本就不爱我,我不需要一个拿我当棋子的丈夫。”
鸿琰侧过身将我揽入怀中不再说话,我知他的胸口还再痛,且痛处比我更多。
一日复一日,我们的每夜都是如此过的。我赶不走他,也没有力气再跟他闹了。
最后一日,他如往常打开石门走了进来。他来时我正坐于桌前傻傻望着铜镜心不在焉,这些日子我不止一次想问曲寒的情况,我突然想再见白姻一眼,不能问他的事我便只能问她。
鸿琰牵住我的手言语复了往常的温柔:“出去吧。”
我望着铜镜没有开口,他步入我身后双望着铜镜中的白衣玄袍微微一笑:“奉虔查出那日那女人是仙箫幻化而出的虚影,她的虚影已散不会再来了,你放心吧。”
我仰后靠在他的身上没有话讲,我想逃出去,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卸下他的心房,我必须讨好他。
离开密室前我吃下解药,是他亲眼看着我吃下的。四十九日的青火灼心之痛已经给了我太多的警醒,足够了。
琉宫多了许多奴才,有些事曾经待过的,有些是我不认识的。雪灵童摸着屁股一瘸一拐出来迎我:“阿璃你终于回来了!你是没看到,我把丁妙余踹下去的时候可爽快了!”
鸿琰冷眸咳了咳嗓子,雪灵童瘪嘴不甘心瞪了他一眼便安静了。
我牵着雪灵童进殿,四十九日没见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讲。琉宫人去楼空,我只剩下雪灵童了。
鸿琰身后响起了一个妖兵的奏报,那妖兵说雪女来了。
雪灵童停下步子挣脱我的手跑了回去:“雪女来接我了?她在哪我要见她!”
我皱眉忽而生出不好的预感,我不是怕雪灵童离开,我是不信雪女会将青雀台交给鸿琰。虽然他答应过我不伤雪灵童,看他终究没有做到给我的任何一条承诺。无论是曲寒与风华宫的安危还是他承诺予我的一世芳华,他都没做到。
鸿琰推了推雪灵童让他进屋待着不许乱跑,雪灵童虽是不愿却也知道自己的斤两,鸿琰不让他跑他便跑不掉。
侍婢搀着我进了屋,雪灵童一路失神不再似从前那般活泼了。
我回屋后支走看侍婢给他递点心,雪灵童瘪嘴挤出了一滴泪:“琉璃,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戳他额头似笑非笑:“乱说什么呢,雪女不是接你来了吗?”
雪灵童出去看了看门外无人才又回来小声道:“雪女不会交出青雀台的,她一定是来跟我跟我道别的。”
我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讲什么呢,你不是想着长大了娶她当老婆吗,那就给我好好活着乖乖长大,不许想有的没的知道吗?”
雪灵童被我捂住唇神色复杂,而后还是妥协着向我点头。我不肯饶非要弹了他的脑门才算作罢,他没说太多话便自己回房了。我瞧着他的背影莫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