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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唇才免哭出了声,一步步上前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殊彦,你……你好了?”
殊彦笑了笑答非所问:“初炼成魔?我从未听过成魔也需要修炼,不都说成魔只在一念间吗?”
这是……他曾说过的话,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的对话。
我揉去了眼角的泪破涕为笑:“那公子是魔,还是非魔?”
殊彦摊开双手模样懒散:“你认我作魔便是魔,认我非魔我便非魔。”
我哽咽了一声带着哭腔道出曾经对他讲过的话:“如此高深的回答,我看你……我……我看你属佛吧?”
“佛?”殊彦眉眼勾起弧度好不得意,“我若属佛,天下便再无邪魔。”
我再也止不住掉泪的冲动上前抱着他嚎啕大哭:“殊彦,你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有好多声谢谢没跟你说,求求你不要走……”
他愣了半晌不再开口,抚上我的后背将下颌抵在我的肩上缓缓道:“若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顾及风华宫的隔膜,我一定会在他之前跟你说……我喜欢你。”
我抬头的一瞬却见他全身化光飞散,从脚到腹到肩……
他在光芒中对我扬起最后一缕笑:“你这麻烦丫头,今后记得不要再闯祸了,好好珍重……”
?
☆、危在旦夕
? 我猛地睁开眼睛,这儿是琉宫,不是锦雀阁。
这次……真的醒了。
醒来时鸿琰正为我盖被子,我红着眼睛将他推出好几步远:“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太用力险些栽下床去,澄萸忙赶着上来扶我:“娘娘小心,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我颤颤巍巍下床伏在澄萸的肩侧向他吼:“我让你出去听不到吗?你给我滚出去!”
鸿琰僵在原处没有任何表情,不走,也不开口。
我再也忍不住委屈跌在澄萸脚下哭得撕心裂肺,殊彦是我杀的,就像他当初亲手杀了储玥一样。
鸿琰缓步过来蹲在我跟前:“恨我?”
我哽咽着抬起眼皮:“恨你?我还有力气恨你吗?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做你的妻,我只恨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和丁妙余!”
他取出怀中的方锦为我拭泪:“我劝你不要这般过激,对孩子不好。”
我打掉他手里的东西沉声道:“别用你的东西碰我,脏。”
他的脸色变了变:“我让他死是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是他自找的。”
我失神笑了笑:“难怪当年储玥选择跟曲灵同死也不肯回魔殿帮你,你还值得被人跟随扶持吗?”
鸿琰沉默一会儿无奈开口:“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
我伸手指着门口只道了一个字,滚。
鸿琰离开了,他走了有一会儿我才抚着肚子皱眉:“澄萸,我……我肚子痛。”
澄萸闻之变色,忙蹲下身掀开我的裙:“娘娘,娘娘你流血了!”
我望着她手心的一滩红晕死了去,雪灵童扛着棒子有些木讷,直听到澄萸哭喊着找大医才慌了神转身追鸿琰去了。
琉宫外除了驻守妖兵便无半个人影,雪灵童忙追问鸿琰的去处,那人答:“方才跟着奉虔将军走了,似有重要事要讲。”
雪灵童记得抓耳挠腮:“我不识路,你帮我找大医去,琉璃肚子痛!”
“啊?”妖兵犹豫着犯了难,“主上说了让我们守着琉宫不许离开,而且……而且听说她怀的是个野种,指不定主上还不希望孩子留着呢。”
雪灵童气得二话不说掌间施法将他冻成了冰,施法过后回头盯着另一个妖兵:“我这术法可是雪女教的,你去不去?”
另一个妖兵也不太愿意,忌惮着他的寒冰术法也不想生事,只不情愿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等等!”雪灵童跑上前叫住了他,“奉虔住哪儿?”
妖兵往前指了指向他道了大概方向,雪灵童不由分说化光以最快的术法去了奉虔的住处。奈何到门口时,门前的妖兵只回他一句:“主上与奉虔将军去佛戾山了。”
“佛戾山?”雪灵童一掌拍额怒得不行,“刚才还在呢,怎么这么快往佛戾山去了?”
妖兵耸耸肩:“听说主上心情不好,想尽快夺回往生珠举行祭坛仪式,顺便找几个神仙出出气。”
“夺你大爷!”雪灵童转身便走,本想回到琉宫想办法去,没走几步却被一阵书法困住难以再行。
“谁啊,放开我!”
雪灵童大声嚷嚷却挣脱不得,白姻握着长箫从暗处走来似笑非笑:“小家伙脾气挺大,准备上哪儿去啊?”
雪灵童瞪着眸子警惕她的到来:“跟你有关系吗?快放开我!”
白姻啧啧叹了口气施法合上了他的嘴:“你太吵了,安静会儿知道吗?大医是不用等了,找人的妖兵现在跟你是一个模样。等上两个时辰术法自然就解了,这是她阻挠我得昆仑剪的代价!”
“唔唔唔……”
白姻道完后自暗处来又从暗处去,雪灵童掩不住怒火却难开口,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在原处苦苦挣扎。
澄萸在寝宫内急的来回打转,身下淌血越来越多,我昏了一会儿又被痛醒了。
“娘娘,雪灵童这一去未归,奴婢给您找人去!”
我捂着肚子咬住被角神色痛苦,澄萸放下床前纱帐急匆匆出去了。行到门口时瞥见殿前的冰柱只愣了一会儿便脚下不停找大医去。
绿芙拎着食盒从她身前过,顺便横手堵住了她的路:“哟,这不是澄萸吗?火急火燎上哪儿去啊?”
“你走开!”澄萸没好气推她到一旁,才走两步却又被红羽拦下。
“红羽,娘娘救过你妹妹可对你不薄!”
红羽笑了笑摊手无奈:“侧妃答应过我,若是伺候周到了便接我妹妹进殿来请人照看着,若是伺候不周便要了我们姐妹的命,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澄萸亮出飞刀蹙眉:“你们再拦着可别怪我不客气!”
丁妙余姿态翩然从她身后行出:“你想怎么不客气啊?”
澄萸怔了怔回眸诧异:“侧妃?你们……难道娘娘腹痛跟你们有关系?”
丁妙余点头夸她聪明,竖起小指母盖向她道:“是有这么一丢丢的关系,这三日来白姻每日都有为她的孩子奏仙箫,只是有箫无声她听不见罢了。大医事后一查只会说她是情绪过激损了胎气,加之胎像不稳故而落胎了,谁也不会知道其中这一层的。”
澄萸指着她的眸子怒不可遏:“你这个蛇蝎女人,主上不会放过你的!”
丁妙余捂唇笑了笑:“我们就等着他离开东南山的时候动手呢,就算要让他知道,也得你有这个机会跟他讲才是啊。”
丁妙余话音才落澄萸便觉得小腹一凉,绿芙握着刀柄又加了几分力:“侧妃娘娘早就嫌你碍事了,你去死吧!”
澄萸嘴边吐出一口鲜红捂着肚子跌了下去,抬头指着她们又猛呛了几口血。
丁妙余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蛋一脸惋惜:“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奴才该多好,只可惜啊,你跟错人了。”
澄萸趴在地上渐渐没了力气:“丁妙余,你……”
丁妙余扬眉看她笑:“我?我怎么了?要怪就怪应琉璃吧,她若一早离开这儿便没今天的事了。从前有个人占了我家家产害我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女,知道他的下场吗?他比你惨多了,至少你还有全尸。”
澄萸抓扯着丁妙余的衣裙吐了她一脸血,丁妙余惨叫一声仰头跌在地上大怒:“找个不起眼的地方把她给给我沉塘,沉塘!”
“是!”
绿芙趁着四下无人拖着她的脚往僻静处去了。红羽搀着她起身拭血:“娘娘回去沐浴更衣吧,您的衣裳上都沾血了。”
丁妙余怒极掌锢她的脸:“还用你说?现在回去被别人看见一脸血怎么是好?快把血给我擦掉!”
红羽一边为她净脸一边隐忍着心里的委屈:“是……”
佛戾山外,鸿琰径直降于风华宫外吓坏了结界口的侍仙:“魔君来了,快禀仙尊!”
奉虔在他身后道:“为何不直接杀了这些侍仙冲破结界?”
鸿琰摆手不许他再说下去:“此行是来取往生珠的,孤答应过她不伤风华宫的任何一个人。”
奉虔听后脸色难看倒也没说什么,曲寒很快执剑而出:“我知你会来夺往生珠,只是没想到会是现在。”
鸿琰上前几步靠近他身旁,两者之间只隔了一道结界屏障:“孤答应过阿璃不杀你,只要你交出往生珠孤绝不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曲寒举剑直指他的喉:“往生珠是我留着为小璃换仙籍的,你休想!”
“仙籍?”鸿琰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