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澄萸扫净了屋里的狼藉又浸了干净的面巾为我拭脸:“娘娘,这药烫不烫,没伤着您吧?”
我摇头一言不发,他灌我时这药温凉,却如磨利的刀子般将我的心一次次捅得千疮百孔。
澄萸和雪灵童再说什么我都听不真切了,只痴痴傻傻坐在床头不动更不说话。鸿琰没有再回琉宫来,只派人将送来的书卷文案都取了回去。
听澄萸在外头恳求拦阻我才知道他们将琉宫内可供吃食的东西都卷了去,连侍婢都通通赶了一个不留,除了澄萸和雪灵童。
我应声走向庭外他们正与澄萸争抢吃食:“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推开澄萸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食袋:“主上说了,从明日起琉宫的一切饮食由他说了算,凡是可食用的东西让我们全部搬走。主上还说了,希望娘娘安分守己从此不许再踏出琉宫一步!”
澄萸的苦求自是无用,他们夺了一切可夺的东西掉头便走了。
我指尖攥紧了拳头开始不安,鸿琰这分明是想断了我的饮食让我吃不该吃的东西,他还是想我的孩子死。
澄萸从地上爬起来哭诉:“明天不知道主上会送来什么东西,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我跌在地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该怎么办?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澄萸见状上前搀我:“娘娘快起来,地上凉。”
我攥紧她的手焦虑不安:“澄萸,有没有法子可帮我离开这里,求求你帮帮我。”
澄萸低头犯难:“若是以前还行,可现在主上派了更多的妖兵严加看守连我都出不去了,澄萸实在有心无力啊。”
我仰头靠上门框望着上头四四方方的天,谁能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翌日,鸿琰派来送吃食的人很快便到了。他们送来的东西叫雪灵童看了眼馋的不行,我闻着味道却忍不住直犯恶心。
肘子,羊腿,烤乳猪,烧鹅掌……
澄萸目瞪口呆望着这一桌的菜不敢信,侍仆笑着端上了最后一道菜,也是唯一的一道素食——马齿苋绿豆薏仁汤。
我望着桌上的琳琅满目紧紧咬唇:“这是什么”
侍仆陪着笑脸向我解释:“娘娘的早膳啊,主上怕娘娘跟不上营养特意命奴才为娘娘备的。”
澄萸指着桌上的肥腻向他道:“哪有人大清早就吃这些的?娘娘怀有身孕不能吃油腻的东西,还有那个汤,你们怎么能给娘娘喝这种汤呢?”
侍仆低头对着那道汤闻了闻:“这汤很香啊,娘娘尝尝一定会爱上这味儿的。”
澄萸端起那碗汤重重扣在地上:“有孕之人不能吃马齿苋,会滑胎的!”
侍仆笑容僵住对着她喝:“好大胆的奴才竟敢糟蹋主上准备的东西!再不滚出去,当心我奏报了主上送你进雷火狱!”
我到他身前颔首一笑:“她是我的奴才,进不进雷火狱都轮不到阁下多嘴。劳烦诸位走这一趟实在不好意思,你们现在可以回了。”
他们送到了食物也懒得多做停留,趁我下了逐客令俯首拜礼后便转身去了。一桌的菜,我只能便宜了雪灵童。
只是……
肚子传来咕咕叫,我抚着小腹只能饮水充饥。
“娘娘,要不澄萸施法变一些可吃的东西吧。”澄萸一边掺水一边小声提议,我摇头否了她的话。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施法变幻不过是画饼充饥之举,术法所幻皆是虚像,怎么能用来进食呢?
雪灵童吃饱了肚子自己打发时间去了,庭外的花开的正艳,我出去摘了几朵伴着茶水吃。
“姐姐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怎么吃起花来了?”丁妙余摇着纱扇笑盈盈步了进来,身旁还跟着绿芙和红羽,红羽的手中还提着食盒。
澄萸挡在我身前距她远了些,我蹙眉不想看她:“谁让你进来的?”
绿芙弯膝回我的话:“我家主子可是一片好意,怕妖后娘娘不吃东西所以侧妃心善送来了些。”
丁妙余使了眼色,红羽见之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她端出了小米粥还有些干果,还有余温未去的牛肉面。
丁妙余上前捂唇笑:“这些吃的可是特意为姐姐准备的,就连里面的堕胎药都是夫君亲手放的,姐姐快趁热吃别辜负了夫君的心意啊。”
丁妙余笑绿芙也跟着笑。红羽唇角微微扬起却不似她们那般明显。
我嘴角勾起弧度也随她们笑,丁妙余见状隐去笑容:“你笑什么?”
我回头作答:“我笑自己眼睛不好看不真切,竟救过两条不知恩德的狗。”
红羽笑容僵住且泛着微怒,丁妙余却不恼:“姐姐尽管骂便是了,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我不会让你的孩子生下来的。”
我笑了笑,手中瓷杯翻转将一摊清茶泼上了她的颊:“滚出去。”
绿芙惊吓慌忙卷其袖口为她擦拭,红羽也不敢闲着去摘贴于她脸侧的茶叶残渣。
她推开左右侍婢用力锢住我的腕:“纳妾那夜他因你让我独守空房,凭什么他这么爱你,凭什么你有孕了就百般照顾我却被他视若无睹!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玉镂殿围着我的只有奴才,只有奴才!应琉璃你给我听着,我丁妙余看中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放手。当初既能为了你苟延残喘活下去,今日就能为了鸿琰让你生不如死!”
我皱眉,她的力气好大,跟从前完全不一样。
澄萸被绿芙和红羽拽着不能过来,我吃力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却是徒劳,甚至觉察她的力越来越大,手腕处的疼痛也越发明显。
“丁妙余,你想干什么?”
啪!
我话音刚落却被脸侧袭来的火辣疼痛惊的缓不过神,丁妙余掌心拂过我的颊疾言厉色:“这一巴掌,是还你刚才的那杯茶!”
我眼眶渐红张目瞪她,丁妙余嘴角冷笑又刮过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教教你该怎样对强者示弱!”
我的嘴角渗出微红,血腥味弥漫在口中久久挥之不去。
“娘娘!”雪灵童许是被丁妙余带来的其他奴才扣住了迟迟不见动静,澄萸在绿芙与红羽的怀中挣扎哭喊,“丁妙余你只是侧妃,你敢!”
她回头瞧了瞧澄萸便又抬手,看我的神色不怒却是透着无尽的讥讽:“下面这一巴掌,是让你学会该怎么管教自己的奴才!”
她似是故意只照我的一侧脸动手,我实在挣她不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闭上眼至少不会看见她小人得志的模样。
良久,她的手未扬下,我睁眼时却看她的颈上架了一片刀锋冷冽。
丁妙余扬手高举却不敢再动,殊彦银面遮脸手执短刀在她耳畔微笑:“侧妃若再打,殊彦的刀怕会割断您的喉咙。”
?
☆、尔非曲灵
? 绿芙和红羽受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脸色煞白,前者更是退到门口险些失声大叫,因虑着丁妙余正处险境方才不敢喊出声来。
丁妙余垂眸望着刀锋冷冽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却又复了原样:“殊彦公子竟还敢到琉宫来,就不怕被人发现连累了姐姐?”
殊彦以刀锋在她颈上轻轻拂了拂:“侧妃娘娘还是先忧心自己比较好,殊彦不是主上,不懂得怜香惜玉。”
丁妙余咬唇不知如何收场,曲灵幻象适时自窗口潜入他身后声若媚骨:“殊彦公子好修为,神不知鬼不觉进了琉宫内寝竟连我都没觉察。”
她扬手将仙箫架于殊彦的肩头,屋里的气氛霎时变得更为紧张。
殊彦回眸见她却不诧异:“从你不远千里来招摇山找我我便知事情没这么简单,却不想魔殿中与你为伍的竟是主上的枕边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奉虔也在其中吧?”
“没错,你说的都没错。如果应琉璃现在跟我回风华宫去,她今后便不用受苦了。”曲灵媚眼如丝瞧着我的脸颊红肿不禁叹惋,“啧啧啧,妙余可不是我说你,下手这么重叫我怎么跟师兄交差啊?”
我听了她的话似乎看到了希望:“你能帮我回去?”
曲灵点头依旧在笑:“是啊,其实你若一早听妙余的话回佛戾山去便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如果你想走,今晚就能走。”
澄萸捂唇包不住眼中的泪:“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您快走吧,这儿不是佛戾山不是您能待的地方!”
澄萸只顾着高兴连声调都在颤,我看曲灵的神色却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要带我走总是有原因的,我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曲灵假模假样伸指拭泪:“你走了你自己便解脱了,奉虔心里舒坦了,妙余独占鸿琰了,我也能在幻境中和储玥长相厮守,这皆大欢喜的结局有什么不好的?”
殊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