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重复了一句:“雷子——佑之……”
时慕东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见她目光迷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最后,她说:“我想回家。”
时慕东说:“听你的。”
她绝口不提周西顾,反而很黏他,只要他一离开就会喊:“慕东。”
时慕东说:“我去给你熬药,做饭啊。”
她才笑笑:“我等你。”
他们像一对刚结婚的夫妻那样,互相拥抱着睡。
白茕帮他刮胡子,然后说:“我第一次见你,你骑着一辆好显眼的摩托车,把我挂走了,还把我衣服挂破了。对了,你又给我买一件。”
她从柜子里拿出来,穿在身上,仍然很合身。
然后她伏在他怀里说:“慕东,你真傻,你为什么要说是你,白白让我恨了你那么久。”
“你……”时慕东僵硬了好久才说,“我只恨,我为什么不当场就把你带走,而是要跑去买什么大衣后才回去,我只恨我去晚了……”
“你不知道,我应该恨你,可是又忍不住喜欢你,有多难受。你,还要装成只是对我负责的样子来气我,还要弄两个时太太……”
“我没有!”时慕东勒紧了她,“从来都只有一个时太太,时慕东,只有一个妻子,就是白茕。”
白茕笑了:“我现在都知道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时慕东重重点头,可是忽然眼睛一酸。
恨不得时间都停在那一刻,永远也不要飞走。
那一天,他呼啸而过,风卷起她的头发,他看见她睁大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鬼使神差地就扭了一下,车子一下子挂住她的大衣,竟然拖走了她。他一向飙车都没有问题,那一刻忽然慌乱到不知道如何刹车。
他会赔她的大衣,他不能让她回去的时候,在寒风中裹住一个破大衣。他提前离席,他找遍服装店,才看到一件满意的能够配得上她的大衣,可是回去却已经晚了。
刚开始,他想,不能让她知道,后来他想,唯一还可以让她幸福的,大概就是他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互相折磨了十几年。
十几年,最美好的年华。他只觉得无能到了极点。哪怕能把她留在他身边呢也好,所以他不敢常回来,不敢逼她。他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轻轻推开她的门,偷偷在雷子和她额上印上一个吻。
时慕东是被白茕挠醒的,她笑眯眯:“慕东,你看下雪了!”
已经有几年不下雪了,没想到今年这么早就下了雪。
他拗不过她,还是为她披了大衣去院子中看雪。她就像一只雪中的白兔,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他不禁低下头吻她红红的鼻尖。
是他们共同做的火锅,雷子一样酷酷地不肯喊他爸爸,可是仍然吃了不少。热气满屋子都是,白茕笑了一个晚上。
睡去的时候,时慕东抱紧她冰冷的身子。
白茕忽然说:“慕东,你答应我两件事好不好?”
他吻了一下她的耳际:“多少件都答应。”
“西顾的儿子,周佑之……你欠他。你永远永远不要伤害他,也不要让别人伤害他。必要的时候帮助他。”
他“嗯”了声:“你放心。还有呢?”
她却不说了,过了很久,才说:“你的另一个‘时太太’……”
他气得挠她:“不要胡说!”
“别闹!福眉她说一定要嫁你,亲自给我说的。她对你比我对你好。也比我对你更用心,如果那次没有看错,是她向你报备了我和西顾的每一次见面……”
他似乎僵了僵,收紧了臂弯。
白茕轻轻把手放在他脸上:“有一天,你可以娶她……”
他似乎恼了,对她的手指咬了一口:“不准再说!”
白茕叹口气:“第二件事,不管你以后娶了谁,永远不要让人欺负雷子,要让他幸福……”
他真恼了,放开她,转身给她一个脊背。
她从后面抱住他。
他的心忽然很痛很痛,不禁转过身抱住她:“你不要再这样说,我不会娶别人,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除了你,任何女人都永世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儿子只有雷子一个。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白头偕老……”
她在他胸前点点头,然后他就感觉到一股湿意。他的手紧了紧,她的手也紧了紧。
她很快睡着了,呼吸很轻,很暖。
他却不敢睡,轻轻感觉她的手脚的温度,把她的脚放在他双腿间暖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也微笑着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看到窗户上的水蒸气,在玻璃上形成一个兔子的形状。
他轻声喊:“茕儿,你看!”
她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说:“茕儿,你看,世界像个水晶,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茕儿,你看,红梅开了两朵,在窗前探头探脑的……”
他的眼睛渐渐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他忽然觉得冰冷无比,抱紧了自己,嘴里仍然在说:“茕儿,我们一直白头偕老好不好……”
☆、第十章【再归来】一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懒散的感觉,连一向严肃的穆守年也笑语连连:“时风,你小子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怎么什么美事都是你的?”
刚喜得千金的时风笑得得意:“哟,穆哥这是羡慕嫉妒恨了吧?”
他做沉思状:“按理说,这儿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你这样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夏语食欲不佳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说,大家都蓦然领悟,纷纷说“哦?恭喜恭喜!”
穆守年横他一眼:“就你眼尖!”
“那是,知道什么叫经验不?”时风得瑟够了,对笑而不语的海宁说:“海哥,你也要给力啊!上次你们跟我家内人打的赌可快要到时间了啊!”
海宁端起酒杯与他碰杯,淡淡一笑:“放心,谁叫谁哥哥还不一定呢。”
时风一杯酒喝完了,才反应过来:“不会吧?没看出来啊……”
穆守年哼了声:“还真以为易芳时突然转性不喝酒了是吧?有经验的人!”
时风一拍脑瓜子:“哎呀!看走眼看走眼!我说几个女人一见面就躲在一边叽叽咕咕的呢!现在,可就差你们俩了啊,风南,雷子?”
那两人正在自顾自喝酒,听到点到他们,陆风南抬头:“得意人得意时还能想着失意人真不容易。不过,我就算了,雷子你还担心什么?现在每天跟他的设计小天才打得热乎,结婚还不是他勾勾手指就飘然而来的!”
时风惊:“卧槽!不会吧,雷子你来真的?真和你那设计部的小组长——叫什么来着?”
“丁宁。”陆风南友情提示。
“真跟她好上了?你抽风了吧?”
时雷瞪他:“你才抽风呢?当爹的人了,嘴还没一点把关!”
时风还待说什么,见黎歌自卧室跑出来,吓得脸色一白:“你干嘛呢?怎么还跑上了?”
黎歌这次受罪匪浅,临产的时候,孩子脐带绕颈,已经疼半天了,还得剖腹产,等于受了双重的醉。这还没满月呢,身体刚恢复一些,可以下地活动。
黎歌看都未看他,拨开他的手,仍然往门口去,刚开了门,就大叫一声:“你可回来了!”就上前抱住了来人。
里屋里的易芳时夏语也早已出来,围在门口道:“进屋说进屋说。”
黎歌这才抹抹眼角的泪水,拉着一个人进来,道:“你们看,谁来了?”
她手里挽住的人,穿着白T恤牛仔裤,挽了一个*头,嘴角一提,笑意嫣然:“嗨,好久不见!”
易芳时媚眼含怒:“你还知道‘好久’了?”
时风目瞪口呆:“谢心书?”
心书笑:“恭喜你喜得千金!”
时风这才淡定下来:“真是你啊,心书!这么久不见你越发漂亮了。”
心书答:“这么久不见你越发会夸人了!”
她看了餐桌旁站起的人,点头打招呼:“好久不见,风南,穆哥。”然后她的目光落在还端着酒杯的时雷身上,道:“好久不见,时总。”
时风道:“他算哪门子时总啊?你早不是他属下了,怎么还这么叫?”
心书似乎沉思一下,笑了笑:“也是。时雷。”
时雷把酒杯放下,笑道:“好久不见,心书。”
真的是,好久不见,已经,快要两年了。
黎歌早已不耐烦,拉住心书道:“吃饭了没有?你回来不早说一声,我们好等着你吃饭。”
心书道:“这不刚到立即就搭车来了,哪敢回家啊,我是过家门而不入。”
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