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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夏浔来说,总觉得差了些味道。夏浔一边吃着火锅,一边暗暗琢磨:“听说永乐皇帝的舰队,是到过美洲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真的去过,弄回来点辣椒才好要不这辈子我是吃不上了。”
同桌坐着梓棋、谢谢和苏颖,思杨和思浔正玩着几件小孩子的玩具,比她们还高的不倒翁、木马等等这些玩具都是茗儿送的,有的就是茗儿小时候用过的玩具,这两个小家伙在海岛上没玩过这样的玩具所以一直乐此不疲。
小荻和几个丫环侍立在一旁,其实夏浔是想叫她也入座的,可小荻不肯,丫环就是丫环,再受主人宠爱也是丫环,与主人一家同席,算是哪门子说法?劝得急了,谢谢在旁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老爷非要让小荻入席呢,那就认子她做义妹吧,要不然也真是难为了她。”
这句话一出口,夏浔就蔫了,揉揉鼻子,闷头对着羊肉用劲儿。现在已经明白小荻的心意,叫他认小荻做义妹,他怎么肯?收小荻入房的事他还没对人说过心意既定,也就不急在一时了,总得找个妥善的时机,再对肖管事讲。不如”他觉得机警如狐的谢谢好象察觉了什么,那双慧黠的眸子,好象有直入人心的力量。
小荻站在苏颖背后侍候着,正好面对着夏浔,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便常常望着夏浔出神偶尔与夏浔的目光一碰,颊上便透出淡淡的红晕,悄悄闪过了目光去。她已经知道什么叫“暖床”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暖床。”对于“暧床”的细节,其实她只是一知半解,很多东西她确实是似懂非懂的,她只知道要脱光了衣服,光着屁屁,然后……,然后……,然后她就不知道了。
可是越是这样,想象的空间越大她离着炭火还远,却想得眼饧耳热比正在吃酒的苏颖脸蛋儿还红。
她很想知道“暧床”的全部细节,她已经很期待从此以后专门为少爷暖床的工作啦,似乎……,这比给少爷梳理头发更有趣?
一枝小桃花,到了该攀折的时候了……。
忽然,左丹出现在门口。
辅国公府的人现在都认识他了,都知道他是公爷的手下人,却不知道他具体负责干什么,反正这人神出鬼没的,国公该带着人出现的时候,总是看不见他,不该手下人出现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夏浔看见了他,摸出手帕擦擦嘴角,向梓棋她们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夏浔带着左丹到了旁边的小书房,左丹便把监视得到的消息对他叙说了一遍,夏浔听了沉吟起来:“茹常……”梅风…,一个比一个出入意料啊…”
左丹道:“是,现在的情形,扑朔迷离,难以辩认。荣国公接见了周文泽,却未必不是看他实权在握,又有厚礼。茹常避而不见,可张安泰在门房待了那么久,如果想通报什么消息,虽然没见着茹常本人,也未必就不能通报消息。这两个人…,一个兵部尚书、太子少保、忠诚伯;一个驸马都尉、荣国公,没有把握,实不宜贸然应对,属下还须进一步查证。”
夏浔问道:“你打算什么查证?”
左丹答道:“继续盯着他们!”
夏浔摇摇头道:“继续盯着是没错,不过这样做太笨了,等咱们确认了谁才是咱们要找的人,那就失了先机。我告诉你一个法子,绝对管用。
左丹精神一振,连忙道:“请国公指点。”
夏浔笑吟吟地道:“他们同时求助两人,可能这两个人都是他们的幕后主使,也有可能其中一个只是用来散布烟雾,要确认,很容易,查查张安泰、周文泽跟这两位中的哪一位走动较近就成了!”
左丹道:“大人,张安泰和周文泽与这两位公、伯,素无来往。”
夏浔摇摇手指,说道:“记住我对你们说过的话,排查嫌疑人,有一条重要线索,那就是时间线。现在他们之间没有往来,那是因为他们不得不化明为暗,可是曾经的时候……他们却不会想到会有需要他们藏在阴沟里活动的这一天。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确定了怀疑人选就好,查查这位驸马还有那位尚书,建文朝的时候,谁和周文泽、张安泰走动密切!”
第454章 借刀、借势
“大人,卑职查到了,梅殷任山东学政的时候,吏部考功郎中周文泽正在济南担任布政司督粮道,两人那时就交情深厚,周文泽这个吏部考功郎中的肥差,还是梅殷帮他活动到的。”
“唔,茹常那边呢?”
“茹常原任吏部尚书,同周文泽、张安泰都认识,不过跟吏部尚书打交道的官儿多了,这两个人与他的交往并不算突出。”
“嗯,继续盯着他,直到确认他与此事没有关系。”
“是!”
“梅殷那边,从现在起,全面关注,我要他的把柄!”
“是!”
见夏浔再无其他吩咐,左丹欠了欠身,悄悄退了出去。
门关上,夏浔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宴席上梅殷脸上总是若有若无的笑意,此刻回想起来,似乎就像笼在一层雾里。这个梅殷怕是脱不了干系了,新朝已经建立,武力对抗,建文朝完败,想要和平演变是不可能的,建文旧臣以前可以是为了朱允炆,而现在则是为了他自己。
他们维护朱允炆的目的,可以说里边有他们的信仰和理念的成份,但是也不必把他们想得如何崇高伟大,这里边同样有他们自己的利益所在,朱允炆就是他们的利益代表。而今,建文朝已经成为过去,皇帝他们是推翻不了的,他们唯一要做的,只能是把新皇帝变成他们的代理人,变成他们的利益代表。
要做到这一点,他们就只能对北平系功臣发起反扑,取而代之,从而左右夭子。合作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甘心附庸于北平系功臣,从他们指缝里露出来的利益里分一杯羹。如果是个想得开的官员,或者在建文朝也不甚得意的官员,他们是会欣然接受的,可是对建文朝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些大人物要他们俯首低眉,向这些原来只是区区北平一府之地的低级官吏们邀宠买好,他们接受不了。
所以他们的这种反应也就正常了,以梅殷来说同样是驸马都尉,有的驸马是吃闲饭的,有的驸马就大权在握。太祖朱元璋生前,他是唯一的顾命大臣,在洪武朝就是宠臣;到了建文朝,危急关头朱允炆能把手中最强大的一支武装交到他手里,可见他也是极受重视的,现在却受到羞辱和冷落也许在旁人看来他如今的待遇已经算是恩宠可对他这种被朱元璋、朱允惦两代皇帝宠惯了的人来说,他受不了!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我?
在靖难功臣里面,我应该是最无害的一个呀。
难道,柿子先挑软的捏?
夏浔微微地冷笑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既然弄始打他主意,他也不会手软的。但是暗杀行刺一类的手段虽然最为简捷,却不能使用。打打杀杀,甚至搞暗杀那是官场大忌,一旦被人抓到把柄,那就前程无亮了。你这么干,还把大老板放在眼里缸就连大老板,也得担心终有一天你会跟他来这一手。
在官场上斗,就要按官场的规矩来。
只要在大老板的可控范围之内,按照官场的游戏规则来,你怎么玩都没关系。
夏浔现在要做的,就是抓梅殷的把柄,如果此人滴水不漏、无懈可击,那就帮他制造把柄,至于反击。”那是以后的事了,如果可能,他还是要尽量避免自己出手。他这么阳光、健康、与人无害的形象,怎么可以变成陈瑛、纪纲那种人人侧目的酷吏?
借刀杀人,才是上上之选!
梅殷自从那日周文泽登门拜访之后,就深居简出,闭不见客了。
他并不是一个庸人,朱元璋十六个女婿,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官宦子弟,他能在这么多人中雀跃而出,受到朱元璋的欣赏和宠爱,又岂能是个毫无心机的笨蛋。
也许,他临危受命,却缺少力挽狂澜的勇气和决心,所以干出那种驼鸟姿态,惹人发笑,可是一个人,一生中有多少机会遇到需要以生死为赌注的抉择时刻?以驸马的身份担任山东学政,他要干出点政绩来当然不难;以受到皇帝最宠信的驸马的身份,他要做什么事当然可圈可点,所以,一直以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很完美的。
除了守淮安那一次。
那一次,他不敢赌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