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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元的刀法强韧倒悍,扑如鹰隼,勇猛狠厉,疾似旋风,他整个人仿佛也化作了一团旋风,绕着夏浔奔走,这一番打斗,比起方才与彭樟祺交手更加猛烈,那时只有彭樟祺一人,他心中不急;此时心生险兆,又是仇人相见,自然使出了全身气力;再不相让。
夏浔脚下生狠,每踏一步都力透靴底;沉稳有力,手中一口刀凌厉无匹,气势悍烈;在王一元的猛烈进攻下守少攻多,完全是以硬碰硬的手段,只听铿锵声不绝于耳,漫天闪电般撩绕的刀光中时不时会迸起一串火花,两人这一番激斗,不只不通武功的谢雨霖看得惊心动魄,就是彭樟祺也神驰目眩,不克自持。
两个人走马灯一般不断变幻着身形方法,漫天和谐激垩射的都是那豪放迸裂的刀光,同样是有敌无我,大开大闺,这样的场面,若是横空插进一人;不管他是帮着哪一边的;恐怕都会立即成为双方利刃所向的对象;即便自己技艺高超不受伤害;也会影响到他想帮的人,令人柬手搏脚,无法尽情施展;仅仅两个人,居然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彭蒋棋虽然有心相助,可是掌心攥得刀柄沁出汗来,竟也迟疑不敢向前。
忽然,夏浔大喝一声:“屠神灭鬼,一了百了!杀!杀!杀杀杀!”
随着这声叱喝,夏浔的步伐突然变了;原本他每一步迈出,脚掌都深踏地面;稳若磐石,横跨竖迈的步长仿佛用尺量过,不长不短都是一大步,此刻突然变成了急促腾挪的小碎步,而他手中的刀更是借着腰力,幻化成一道道急促迸射的电光霹雳,向王一元倾泻下去。
王一元在这刀光下步步后退,身形不断萎缩,仿佛马上就要被那刀光撕碎了。
“杀!”
又是一声厉喝;夏浔陡然拔地而起,他两人蒋斗时本来绝少腾空离开地面,只以步伐腾挪身形;踢得脚下草屑横飞,这时夏浔拔足前冲,双腿离地,速度竟比平地腾挪也丝毫不让,身形前冲,单刀怒斩,刀光如同一道弧形的闪电,如山的气劲笼罩了王一元的整个身形。
板地腾空;气势又如此猛烈;那是趁着王一元在他逼迫之下连连后退,重心不稳,已经来不及闪躲而倾力一击了,面对这刚猛凌厉的一击,王一元猛地一挫身子;脚尖陷入泥土,手中刀一横,双手紧握刀柄,寒森森的刀光仿佛翻腾咆哮的怒涛;反卷而上!
太快了,谢雨霖根本没有看清楚双方的动作。彭樟祺看清了,所以比谢雨霖更紧张;她的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用这样的力道硬磕硬,恐怕拼的只能是双方谁的刀质地好、用的力道猛了,夏浔手中的刀质地一般,如果这一鼻迎刃而断,那……
但是,她并没有等来那想象中的一记惊天撞击,没有看到漫天溅起的火花以及寸断的刀刃。
夏浔运刀;一直刀刀绝厉,势不可扯;此时这一刀明明比他方才的威势还要大上十分;可是没人想得到偏偏在如此狂猛的一刀中,他居然还留了三分劲道,两刀堪堪相撞的刹那;夏浔手腕一拧,手中刀以一个怪异的角度与王一元擦刀而过,无声无息,两柄刀竟然没有发出半点碰撞。
夏浔落地,猛到前冲的身形站立不定,一连又向前抢出五步,这才顿住身形,他手中的刀舞一个刀花,宛如一道匹练般横卷护身,借着这一刀之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身,重新将刀指向王一元。
王一元还站在那儿,手中刀保持着上扬的姿势,脸上却露出古怪的表情,不知是惊骇还是恐惧。
只是刹那,他的右臂肘弯处突然砰地一下迸出一团血雾,右手齐肘而落,这恐怖的一幕把谢雨霏吓得一声尖叫。那只手并未落地,因为王一元使足了全身气力握紧刀柄来挡夏浔这一刀;现在五指还牢牢地钳住刀柄,手臂齐肘而断,断手仍然搭在刀上。
随后,王一元的胸口斜斜地裂开一道口子,鲜血迅速地流淌出来,再接下来,连彭樟祺也霍地扭转了身躯,不想再看下去,王一元腹腔内的脏器已经沿着那道斜斜劈开的口子流了出来。
夏浔慢慢收起刀,说道:“无生老母骗了你,你去九泉之下,找她算帐去吧。”
王一元身形摇晃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呼噜声,然后颓然向前一倒,风云一时的一方豪杰,就此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杀呀;杀呀!”
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此时山顶雾气已变得稀薄了,三人扭头向山下望去,就见一队队的民壮在马快巡捕的带领下;正向云门山围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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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钦犯王金刚奴在青州投首了。
得知这个消息;知府大人一跳三尺,几乎是扭着大秧歌就迎出了府门。
夏浔也没想到此番秘密回返青州,居然误打误撞,逮住这么一各大鱼,这一来他檀自动用一些人力秘密潜赴青州也有了充足的借口,当真是皆大欢喜。
夏浔没有向知府大人和赵推官等人说明自己到青州后的情形,考虑到彭樟祺身份特殊;早在民壮们上山之前,他就已经让彭樟祺带着谢雨霏先藏了起来,待到捕快们上山,夏浔简单说明身死当场者即是陕西教匪王金刚奴,叫他们敛了尸体;欢欢喜喜下山之后,彭樟祺便带着谢雨霏悄悄尾随其后,进了域便回了海岱阁,所以知府大人等根本不知道当时山上还有第三人在。
王金刚奴授首,这是奇功一件;连青州知府也跟着脸上有关,当下知府大人在后衙摆下酒宴,盛情款待夏诗,这一顿酒吃到傍晚,知府大人问起夏浔如今住处,夏浔便随口敷衍道:“下官此行,另有一路人马跟随,王金刚奴虽已授首,可凌破天仍然在逃,此处人多口杂,下官身负要任,行踪实在不便透露,还请大人谅解。”
知府大人心领袖会,便也不再问起,等到酒宴散了,夏浔与刘玉、玦离开知府衙门的时候,知府大人知其行藏隐秘,便只送到门口,并不派人相随。夏浔和刘玉玦告辞出来;东拐西绕的走了一阵不见有人尾随,这才悄悄赶回海岱楼。
回到海岱楼,夏浔问清彭樟祺和谢雨霏已经赶回,这才放下了心事,他先嘱咐跟着忙碌了一天的刘玉玦回房休息;自己回去三楼自己的房间,走到楼梯口时;想了一想,又拐向了谢雨霏的房间。
轻轻叩了叩门,没有听到回答,夏浔轻轻一堆门,发现门并没有插上,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谢雨霏已经睡了;虽然她早上看到夏浔的时候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可是劳累了那么久,又提心吊胆的,身心俱已疲乏,步行与彭樟棋走到金凤山下“合骑了一匹马回到海岱楼后,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和彭樟祺聊了聊昨晚的经历,彭樟祺见她精神有些不济,告辞离去后,她便上床休息了。
这一觉好睡,夏浔看到她时;谢雨霏还在甜睡之中;不知她做了甚么好梦,嘴角一直微微地翘着,脸上漾着甜美的笑意,平时那狡黠精灵的模样不见了,此时的她,仿佛一个毫无心机天真烂漫的孩子,俏脸睡成了两瓣桃花,整齐细密的眼睫毛轻轻覆着她的眼帘,仿佛等着王子吻她醒来的白雪公主。秾丽最宜新着雨;娇娆全在欲开时。
夏浔轻轻弯下腰,看着她甜睡的模样;慢慢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忽然,他看到谢雨霏的眼帘眨动了几下,意识到她马上就要醒来,急忙想要退后两步,可惜来不及了,一双眷水般朦胧温柔的眸子已经睨到了他的身影。夏浔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道:“哦,我……,刚回来,见门没关,就进来看看。”谢雨霏轻轻坐起,似信非信、似笑非笑的道:“就只是……看了看么?”
PS:谢雨霏轻轻坐起,似信非信、似笑非笑的道:“就只是……看了看么?保底月票呢?不投下来,奴家岂肯放你离开……”(噗,关叔你太逗了!!!)
第197章 舌薄犹如莲花叶
这句话可有点暧昧味道了,这样一句情挑的话,被这么一个海棠春睡初醒,颊酡如桃方绽的美人儿,用这样娇腻腻软绵绵的腔调儿说出来,那眉梢眼角还满是冶艳灵动的神气,怎不叫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夏浔想想自己方才俯身榻前的姿势的确暧昧了一些,不由脸上一热,便打个哈哈,强做大方地玩笑道:“其实还想偷个香吻来着,可惜,你太警醒了些,所以不曾得手。”
谢雨霏本是有意调逗他,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轻啐一口道:“油腔滑调,一如既往。”
夏浔就势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