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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子,你还在生气吗?”唐泽文看到小镜子开了门却不肯看他一眼,便小心翼翼的跟了进来,站在床边问道。
“你来干什么。”小镜子毫不客气的冷哼。头埋在枕头里,硬是不肯抬起脸来看他。
“我来,跟你道歉的。”唐泽文双手摆在身前扭着,深怕得不到原谅。
“道什么歉。你是少爷,我又不是。”小镜子哼哼。
“对不起嘛。我,那天我是……”唐泽文一脸的愧疚与为难,最终还是道出:“其实,我不是在生你的气。只是那天你学唱的那首歌,我听了,很害怕……”
唐泽文的头深深的垂了下去。
“害怕?”小镜子奇怪,徐亚镜的兴趣也来了。“小镜子,快问他有关那首童谣的事。他为什么害怕,他以前在哪里听过。”
唐泽文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很害怕,所以,你不要再唱那首歌了好吗?只要你不唱,我就不会……不会变成那样。”
一听到童谣就变了脾性,显然这是有着很严重痕迹的心理伤害了。
徐亚镜的提问,也就变得小心翼翼了。
在徐亚镜有意关切下,小镜子也顾不上发小脾气的事了。她从床上坐直了,拍拍床边,让唐泽文也过去一起坐下。
两人并排坐在床边,握手聊天。
“那首童谣也没有了不起的,为什么你会害怕呢?”小镜子小小声的问。
唐泽文为了获得原谅,也愿意向心上人表露内心中的任何想法。
“那首歌,其实是我小时候,我的妈妈经常唱给我听的。后来妈妈死了,我就……不敢再听了。”唐泽文垂下了头,把头埋到了胸前。眼泪一颗颗的落在他的腿上。
“听到那首歌,我会想起我的妈妈。”
小男孩的声音也哽咽了。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他会忽然发作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只不过,这是不是再一次证明了,那个白影,真是唐泽文的妈妈?
徐亚镜背后又一阵了的发凉了。
“少爷,我听说,你的爸爸妈妈是一起去世的?”
“嗯。”
既然两个是一起死的,那又为什么,只看到妈妈的白影呢?
“少爷,你妈妈是不是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嗯。妈妈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白色。白色的花,白色的衣服,还有白色的窗帘。”
现在再让你看到北院里的白色,恐怕你会恐惧了。
徐亚镜想了想,继续问。“你的爸爸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在哪去世的,在北院吗?”
唐泽文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的爸爸是出外工作的时候,发生意外死掉的。妈妈也是,和他在一起。他们不是在北院死的。”
出外干活发生意外?“什么样的意外?”
“坠崖。马车的马发狂了,冲到了山崖下。”
“离这里很远的山吗?”
“嗯。是啊。”
这就奇怪了,死在外地的人,冤魂怎么会化作白影留在北院里呢?还不停的唱着给儿子唱的童谣,作出那恐怖的动作来。
徐亚镜凭自己的直觉知道,这个白影,是一个由怨气汇集而成的怨灵。她停留在这里,必定是有着什么深刻的原因的。或许她是想复仇,或许她是想申冤,又或许她是放心不下自己留在人世间的唯一的儿子。究竟是哪一样呢?徐亚镜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这个谜题的答案她会慢慢的找出来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 花大姐找回的证据
成礼的日子到了。
花大姐回来了。
小镜子正在穿着喜服,由几个婆子替她梳妆打扮。这些婆子嘴里道着恭喜的话,但是脸上实际并没有多少恭喜的理由。
是人都知道,冲喜新娘只是用来冲喜而已,这个少奶奶今后是没有实权的,哪怕小少爷再喜欢,也没有用,那也要她过了病气之后能活下来,还不被赶出唐家才行。于是,做事的人便只做了个表面,无人真心为新娘子高兴。
当然,小镜子也不会在意这个。她正百无聊赖的任人摆弄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有个下人风风火火的带了个消息闯进来。
“花大姐回来了,花大姐回来了,她还带了个人,证明喜妹子是个妖怪!”
……
小镜子穿着大红的喜服,没有盖头,没有音乐伴奏,独自一人,提着裙摆来到了东屋的正堂。
所有唐家的人此时都集中在了东屋外面的空地上。正堂内,也站满了人。
老夫人正坐在其中,唐泽文坐在下首,花大姐几天不见,身子似乎瘦了点,脸上也没有涂粉,头上手上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整个人没了往日的风彩,但是表情却还依然兴奋。
看到小镜子来了,她指着小镜子用变了调的粗哑嗓子道:“老夫人,来了,就是她,她就是个妖怪!”
小镜子看到这一幕,莫名的有些害怕。还好有徐亚镜在身后鼓励她,她才能稳着脚步,一步不错的跨过了门坎,走到了正堂中央。
“老夫人好。”小镜子规规矩矩的跪下来行了一个礼。
“喜妹子!”唐泽文关切又焦急的叫了一声,他望着她的眼光,里面有着深深的担忧。
昨日的谈话中,两人已经化解了矛盾,此时正是“情意浓”的时候,半途里却插出了个花大姐,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人想棒打鸳鸯。不过,老夫人对这一“棒”,却也不太反感。
“泽文。”老夫人为了阻止小孙子的感情表露,严厉的叫了一声。
唐泽文讷讷的住了嘴,不过眼神却还是紧紧的盯着小镜子,生怕她受欺负了。
吉时还没有到。这个时候,应该是喜妹子坐在西院里等待的时候,等到吉时到了,几个婆子给她盖个红盖头,将她牵到正堂来拜天地,然后送到新房中,算是礼成。
这是很简单的过程,重点是要遵守吉时。
可是现在,却因为花大姐带回来的消息,喜妹子此时一个人跪在正堂上,等候发落。
“喜妹子,你还记得花大姐不?”老夫人开始审问了。
站在旁边的花大姐有些洋洋得意。
小镜子开头不肯说,因为她觉得膝盖很痛,不爱跟这老婆子讲话。
后来徐亚镜许了她给她一份哈根达斯之后,小镜子才照着徐亚镜的吩咐转述:“记得。”
喜妹子的表现镇定又稳重,这让老夫人心中感到一丝小小的不快。
按她所想,喜妹子到这里来,最大的期望就是顺利的成礼,成为人上人。可是在这一天,却被花大姐给扰了,她应该是最担心最害怕的人了,但为何现在看起来,她却像是一点也不紧张,一点也不在乎?
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能不能升级,还是不在乎花大姐带回来的消息?
若是前者,那是不可能的。喜妹子从穷苦的人家里出来,穷人在想些什么,老夫人是最清楚的。无非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成为人上人,成为别人的主人,脱离贫籍的身份。若有人告诉她,有个人根本不在乎这个,她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拿她自己来说,她都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了,不也一样放不了手中的权力吗?
将心比心,以已度人,她不会相信第一个可能性。
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她为什么不害怕花大姐诉穿了她?一是她可能并不是妖怪,所以她以为真金不怕火炼,二是她真是个妖怪,到时候可以轻易的从这里逃脱掉,所以她也不怕被人识穿。
在这两者中,老夫人又认为第二种简单就是笑话,荒唐。她活了一辈子了,也没见过什么妖怪。这世界上哪来的妖怪?
花大姐为了自保,什么样的谎言都会编出来。在没有找回证人证言证实喜妹子是妖怪自己就要被赶出唐家之后,她再编出什么样荒唐的理由来,那也属正常。
还有,她带回来的这个什么证人,一副贫瘠相,花大姐手上的镯子和头上的发式,耳环都不见了。
说不定为了找到这个“证人”,花大姐的那些东西,都作为代价给送出去了呢。
聪明如老夫人,一眼就能瞧穿了眼前的是一出戏剧,而不是一幕真剧。不过,她还是会顺着剧情演下去,因为,她需要压一压喜妹子的这股得宠的气势。
喜妹子,她是不会让她顺利的爬上来的。
“喜妹子,那你还记得那天,花大姐突然在院子里脱衣服的事?”
老夫人板起脸严肃的问。
提起那天的事,花大姐有些局促不安的别过了脸。
小镜子并不晓得这回事。
“不知道啊。”她说。
这一句“不知道”,顿时引来了现场的一阵哗声。
花大姐的事传开了,喜妹子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