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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早朝对严世藩动手吗?”可怜啊,除去自己最大的靠山,跟着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当然”,机会只有这一次,严世藩以为皇帝死了众人却不知,然后他就能一手操纵百官,必然疏于防范。
“得令。”陈彰带着众人退下。
裕王走到皇帝的龙椅前,坐了下去,明日起,这把椅子,就正式属于他了,而凤儿,他要给她最大的尊荣。?
☆、变天
? 次日,严世藩穿好朝服,像往常一样去上早朝,终于,一切都要在今天结束了吗?
在宫门口下轿时,管家拉住了他:“公子,真地要进去吗?”明知是条死路,为何还要往进走,明知是个火坑,为何还要往下跳。
“当然要进去,我可是极想知道自己将被以何罪论处,你走吧,我是回不来了。”皇帝一死,他的末日也就到了,只是,他还只能这样做,为了死去的前妻,为了大明的未来。
“那景王?”怎么办,可是块烫手山药。
“待一切尘埃落定,再放他出来。”至于前路如何,景王自己去走吧,回去吧”。
管家依旧没有动,看着严世藩笔挺的背影,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公子的一生,就这样终结了吗?所有的人都能得偿所愿,为何只有公子死路一条?对了,李彩凤,他可以找她救救公子,公子帮了她那么多,她不会见死不救吧?
严世藩甫一迈进金銮殿,就被锦衣卫擒下了,这裕王,动作果然够快,一会儿都等不得。
裕王走到严世藩面前:“怎么样,严大人,最终,你还是落在了本王手中。这账,本王该同你算算了,你觉得呢?”
“裕王既已有所决定,我说再多也是无益。”他很想知道这裕王给他安的什么罪名,虽然他劣迹很多,但都是皇帝亲口抹杀过的,如果裕王要旧事重提,那丢的只能是他那位父皇的脸。
“临危不惧,没想到你也有这种风骨。”他一直以为,严世藩是个趋炎附势、阿谀谄媚的小人,原来他并不了解他,“你有这个下场,怪只怪你贪心不足,妄想地位,”要是老老实实做他的一人之下,现在还是没有人动的了他。
“成王败寇,我已有准备,没什么好说的”,原来裕王是这般想的,恐怕天下人大多数也是这样看他的。
“你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个唯一的对手就要消失了,裕王反而觉得惋惜,“吕芳,上朝。”
在吕芳的“太子驾到”声中,裕王精神抖擞地走进金銮殿,后面押着被缚的严世藩,众人尚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
“皇上身体不适,移往南宫养病,今日起,由太子治理朝政。”徐阶站出来,平息了百官哗然,严世藩,终于倒台了,他的光明到了。
“敢问裕王,您是何时被封的太子,可有圣旨?”礼部尚书是个老顽固,一点不识时务。
“皇上昨晚口谕,我们皆在场。”徐阶撒谎一点都不脸红,昨晚宫变,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在府中睡觉。
礼部尚书还在坚持:“既然皇上尚在,不如由皇上颁下圣旨,如此也可名正言顺。”
“你是在说本宫名不正言不顺吗?”裕王擒住严世藩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搅得无影无踪。
礼部尚书也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人精,见裕王面色不愉,急忙跪下:“微臣是说,微臣是说——”他何必较这个真,其实没圣旨也没什么大不了,继承人毕竟只有这一个。
“父皇病重,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众卿还有何异议?”不识趣的东西,偏出这个风头,不过这也难不住他。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下跪,裕王的太子之位坐实。
“免礼,”裕王坐上了梦寐以求的龙椅,为了这把椅子,他牺牲了多少东西,他的快乐,他的骄傲,他的母妃,他的爱情。
“殿下,这严大人——”徐阶急忙暗示,赶快处理掉严世藩,夜长梦多。
“严世藩所犯两大罪状,其一,内勾结靖妃,外联结异教,犯上作乱,图谋不轨;其二,与罗文龙一起,里通外国,使倭寇横行东南几十年。所犯罪状,无一可恕,明日午时,午门斩首,押下天牢。”至于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他父皇已经定了案,他才不去打自家的脸。
严世藩听到对他的宣判,心服了,裕王还真没有冤枉他。
锦衣卫押下严世藩,百官神色莫名,如此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物,走到了他人生的终点,还是令人感慨的。
这时,徐阶再次进言:“殿下,严世藩的同谋卢靖妃和罗文龙呢?”一棒子要打死,不可让他翻身。
“押入天牢,明日午时一起斩首。”斩草要除根。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大局已定,顺应潮流才能生存。?
☆、探监
? “娘娘,娘娘,出大事了。”冯清急匆匆地跑回裕王府,不过就一个晚上,天地已经变换。
“看你急成这样,天塌了?”李彩凤一点也不在意,继续逗着小豆豆,这孩子,现在倒是好看多了。
“皇上病重,移往南宫,王爷,不,是太子临朝,严大人被下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冯清长话短说。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昨晚和今早,严府的管家找上我,想要见娘娘一面。”娘娘哎,还是不要蹚这浑水的好。
“你去告诉他,让他尽早离开京城,他家公子一事,本宫自有计较,另外,备些酒菜,本宫要去探监。”怎么能袖手旁观,没有严世藩,她早就死了。
“娘娘?”难道非要搅和不成?
“快去,记得把药拿上。”李彩凤吩咐秦雪薇把孩子抱到陈风苓那里,自己换了身小太监的衣服去了天牢。
天牢重犯,不得探视,但是钱这种东西,实在很好使。
李彩凤看到严世藩的时候,他依旧惊艳绝伦,天牢的尘埃丝毫没有掩住他的光彩,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不会蒙尘啊。
“明儿就要死了,严大人倒是自在的很,”她都着急的不行,本人却优哉游哉。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也算求仁得仁,除了皇帝没死,令他有些遗憾。
“你是故意透露给裕王的,对不对?”严世藩做事谨慎,滴水不漏,怎会有锦衣卫探得到消息,事先埋伏。
“这无关紧要,皇帝一死,皇位就是裕王的”,与其无功而登位,不如有功于社稷,裕王做得稳,凤儿的前途才有保障。
“为什么你不?”登基篡位,这种事并不少见,这样也就不至于身陷囹圄。
“真要是那样,各路藩王必定进京勤王,那时,只会生灵涂炭。”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坐皇帝,大明已经日落西山,却气数未尽,只是,需要一个好的掌舵人。
“你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是不是?”裕王不会放过他,无论如何不会。
“是又如何?”他所求皆已如愿。
“如果景王登基,结果就会不同。”他依旧一人之下,权倾朝野。
“景王坐不坐得稳江山,你心知肚明。”那样单纯的一个人,就应该开个学堂,教教学生。
“你可以帮助他?”有他在,谁敢乱来。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不能全心全意,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王妃。
“你何时才能承认,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承认爱她有这么难吗,她是什么人,怎会看不出来。
“我是喜欢你,可没到为你牺牲一切的地步,所以,不要自作多情。”他不要她的心中有负担。
“原来是自作多情,我还以为自己魅力无人能挡。”不承认没有关系,她心知肚明就行了。
“走吧,这里湿气太重,对你身体不好。”她还未出月子吧。
“你都要死了,我不来送送怎么行?”成败在此一举,救不了他,她也去死好了,反正儿子不用她操心,父兄也有人照料,“冯清,上菜”,有种“翠花上酸菜”的感觉。
“最后一顿晚餐?”倒是丰盛,不过,肯定不是她亲手做的。
“是呀,多吃点,不要做个饿死鬼。”一会儿他就自由了。
“你来看我,裕王知道吗?”肯定不知道,她回去如何交差。
“多管闲事,他不会把我怎样的。”现在他也顾不上她。
“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他是不能看顾她了,好在,他教出了一个还不错的徒弟。
“我知道。”她又不是软柿子,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李彩凤一直等到严世藩吃完才离开,以后,他们就各走各路了,“冯清,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