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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可否让民女一观,好叫民女心服口服。”李彩凤对这种欺软怕硬的狗官颇为嘲讽。
“带人证。”史大人吩咐道,便见秦雪薇、冯清与一个发福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冯清,张家小姐李彩凤可是强逼你入府为奴?你不必害怕,本官会为你做主。”史大人看起来很严肃,却让李彩凤想发笑,这不就是在说,你随便扯吧,就是指鹿为马,本官也会护你。
“回大人,小民为感谢李小姐恩情,是自愿入府为奴的。”冯清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什么?”史大人结巴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冯清会反水。不过,没关系,还有秦雪薇和她爹:“秦雪薇,你呢?”
“回大人,民女也是自愿入府伺候李小姐的。”秦雪薇没有丝毫犹豫。开玩笑,那位贵人就在门外看着,自己要是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这辈子也就与他无缘了。
“雪薇,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说好的。”秦雪薇的爹也不是个聪明的主,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是特意告诉别人,这是串通诬陷?
史大人很难办,三个证人,两个反口,另一个蠢得不得了,这要如何向严大人交差?如今别说诬陷张府,怕是严大人都会被拖下水。但是众目睽睽,案子还得继续审,否则,不就是明白告诉百姓,这里边有猫腻?只希望那个蠢猪变聪明一点:“秦泰,你说——”
“大人,秦泰说什么都不足信。”秦雪薇打断了史大人的话,“他不是好人。”秦雪薇噼里啪啦,把秦泰的丑行抖了个一干二净,知父莫若女。
“你——你——你这个不孝女。”秦泰跳起来就打秦雪薇,“我们明明与严大人说好的。”
史大人慌了,真是个笨蛋,他一拍惊堂木:“大胆,不得咆哮公堂!”
秦泰老实地跪了下去。
“既然这样,那本案——”
“大人,您要为雪薇做主啊。”随着一声长啸,冲进了严朗,“这个可恶的女人虐待雪薇。”
史大人的话被打断,本来非常生气,但一看是严朗,他也就软了下来。这严朗的话,似乎能扭转不利局面。
“秦雪薇,严朗所说,可否属实?”史大人多希望秦雪薇点点头,这样虽然中途生了波折,依然是可以向严大人交差的。
“回大人,小姐对民女很好。”史大人的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雪薇,你怕她做什么?我明明看见你跪在地上。”严朗仍在坚持,不肯松口。
“是本王让她跪的,你有异议?”景王带着随从进了公堂,这真是一出闹剧,还是他的爱卿一手炮制的。颠倒黑白、欺上瞒下、营私结党、舞权弄弊,这严嵩父子,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情?而严世藩那么抵触凤儿,想必是怕她告诉自己什么吧。
众人见到景王,急忙跪拜。
景王瞪了史大人一眼:“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都散了吧。”说完就出了公堂,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史大人的脑门上全是冷汗,这活接的,自己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不说,能保命就不错了。
严朗吓得差点尿裤子,这景王怕是严大人都让三分。
秦雪薇很兴奋,原来竟然是个王爷,如果自己——,那不就飞黄腾达了。
李彩凤站起来,看了一眼正处于兴奋状态的秦雪薇:“还不走,跪在这有人给饭吃?”
秦雪薇手舞足蹈地爬起来,跟着李彩凤走了,冯清也利索地跟上。秦雪薇的爹呆愣着不动,他只不过坑蒙拐骗抢,怎么惹上了这些权贵人物。
史大人看着秦泰的样子,踹了他一脚:“还不快滚,蠢东西。”
秦泰连滚来爬地出了公堂。
严朗也跌跌撞撞地出了公堂,今日之日,严少爷会如何处分他,他一点底都没有。
李彩凤出了公堂后,被告知景王已经先走了。李彩凤无奈地摇摇头,怕是躲到一边暗自忧伤去了,那么善良的人,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
☆、气势
? 过堂后的第二天,李彩凤正歪躺在椅子上,翻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就见老管家急匆匆地进来:“姑娘,严世藩严大人到了府上,说是前来拜访,您看?”
“你没有告诉他,张大人不在府上吗?”李彩凤疑惑地看向老管家。
“回姑娘,严大人说是来拜访您的,这?”老管家有些慌乱,公子不在,万一这姑娘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如何交代。
“既然如此,带我去见他吧,”李彩凤站起来,理了理仪容,“老管家莫要惊慌,他就是只吃人的老虎,也得挑没人的时候下手。”
李彩凤来到客厅见礼时,严世藩正在品茶。这茶的味道很好,还有奶的香气,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却没见过这种沏茶的方法,他一边不急不慢地品了杯茶,一边偷偷观察李彩凤。好定力!这么半天没叫她起身,一点急躁都不显,再想起那天书社她题的字,还有最近自己受到的挫折,这姑娘,不是池中之物啊!“姑娘免礼吧。”
“谢大人。”这些达官贵人,玩人的手段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鄙视他们。李彩凤到严世藩下首坐下,转头看了看严世藩,好相貌啊:面若冠玉,唇点桃花,惊尘绝世,妖娆妩媚。
“李姑娘觉得我长相如何?”第一次有女子初次见他不是痴迷,只是欣赏。
“很好,民女自愧不如。大人日理万机,还有时间召见民女,不知有何要事?”快点说,说完了快滚,她一向不认为秀色可餐。
“你不是张大人的表妹吧?”严嵩站了起来,走近李彩凤。
“不是。”李彩凤回答的坦荡。
“为什么不说谎骗我?”严世藩有些佩服李彩凤的勇气。
“骗你有用吗?大人什么查不出来。”李彩凤镇定地看着严世藩。
“你是故意接近景王的?”严世藩已来到李彩凤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的。”李彩凤也抬头看着严世藩,不见一点恐惧和不安。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严世藩捏住了李彩凤的下颚。
眼见老管家就要进来,李彩凤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得罪人,还是她来吧,谁让她受人恩惠:“恕民女不便奉告。”
“你不怕我杀了你?”严世藩的右手已经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人何必惺惺作态,或许你很想杀我,但不能在此时此地。”李彩凤掰开了严世藩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多大的人,还玩这种恐吓人的把戏,“又或者,大人根本不能杀我?”
“是景王给了你这种自信吗?我随时可以让他爬不起来。”严世藩倒要看看,这姑娘聪明到何种程度。
“是的。不过你们的同盟关系破裂,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裕王,不受你们严家控制吧。”李彩凤最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免得告御状时出了岔子。
“皇上会有更多的皇子,各地藩王也有自己的后嗣。”严世藩想让李彩凤害怕,继承人这种位置,不缺人选。
“皇上会不会有皇子,他清楚,你也清楚。”李彩凤一针见血。
“你是怎么知道的?”严世藩很疑惑,这可是宫闱秘史,连景王都不知道。
其实,李彩凤本是揣测,说出来只是压压场,在气势上胜过严世藩。不过,这么一看这揣测十有八九是真的:“我自有我的办法,大人认为,我会告诉你吗?至于各地藩王,怕是更不受严大人您的控制吧。”
“女人如衣服,景王有很多的人选,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严世藩憋闷,他想要摧毁这个女人的镇定,击垮她的自信。
“如果真是这样,大人不会拿我没办法。”李彩凤挑高眉梢,自信满满,您老到底有完没完哎?
“哈哈哈——”严世藩大笑了几声,走出客厅。本来不明白自己的计划为什么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聪慧得女子,对几个蠢人,那他焉有不败之理。“你是个不一样的女人。”怪不得张居正和景王都愿意帮她,连他都想为她保驾护航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又没有多长了什么东西?”李彩凤自言自语道。等等,她还有话要说,“大人,看好了你家的狗。”
严世藩摆摆手,示意听见了,那条只会拉屎的狗,是该清了。什么样的家庭,可以教育出这样特别的女子,他真想知道啊。?
☆、请柬
? 最近,李彩凤醉心于刺绣,为此她特意让老管家为她请了彩悦绣庄的绣娘刘月溪,每天入张府教导她一个时辰。不过,她显然对这行少有开窍,至今无任何明显变化。
这天,刘月溪正在教她针法,老管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