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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什么贵重的东西偷偷拿走了,然后跑到外面就跟别人说,我家裴聿不肯支付你赡养费。”
苏凉不说话,直接将她当作透明人对待。她动作熟稔地整理着衣服,脸上就连一丝的伤感愤怒都没有,伊可韵在旁看着,不禁暗暗咬牙。
她很快就整理好了东西,拖着箱子就往外走。与伊可韵擦身而过的时候,伊可韵恨恨地望了她一眼,那眼底蕴藏着冷冽不屑。
苏凉走下楼,没再看这屋子一眼,也不顾林姨的挽留,推开大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洁白的大雪成了唯一的颜色。
她踩在雪地上,提起脚时可以看见烙在雪地里的深深脚印。幸好马路上的雪不是很多,都被人扫到了路旁以免影响交
通。但由于昨天下了一场大雪,很多交通工具都瘫痪了,路上根本就不见有太多的车辆经过。
苏凉不禁有些懊恼,站在路旁不停地张望,可就是没见到有一台车子经过。
她将手放到嘴边呵气,白色的雾气出现在视线前。掌心因为水蒸气泛起了淡淡的一层薄汗,可没消一会儿,寒冷再次取代了温暖。
后面传来脚步声,她疑惑地往身后一看,发现伊可韵竟然穿了一件貂毛大衣走了出来。
她走到她的身边,二话不说就扯过了她放在腿边的行李箱。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伊可韵已经走了好几步之远。
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在这一刻全部被点燃,苏凉怒不可遏地追上去,长靴踩在了雪地上。
“伊可韵,你在发什么疯?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一边追赶一边喊,因为这天实在是太冷了,路上别说是车辆了,就连人影也是稀少的,两人的冲突也就没人看见。
她走前几步,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行李箱,只是,伊可韵不肯松开,仍然死死地拉住另外一边,冷然地看着她。
“走这么快做什么?我还没检查你有没有带走不属于你的东西!”
苏凉的脸色甚为难看,指关因为没有戴御寒手套而显得有些苍白,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慢慢地眯起了眼。
饶是她一再地退让,到了最后,却助燃了伊可韵的嚣张气焰。
她越是装作无所谓,伊可韵便越是踩在她的头上想尽办法要给她下马威。
对于伊可韵的挑衅,她冷冷地一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伊可韵,你是不是出门的时候忘记吃药了?赶紧回去让裴聿带你去吃药,别在我的面前丢人现脸!”
她的话,让某个女人面容骤然一沉,阴鸷浮上双眼。
“嘴还挺利的嘛!怎么?心虚了?被我说中了吧?苏凉,你还真是认不清事实,裴聿是我的,他的东西都是我的。现在我要检查你的行李,难道我还没这个权利了?”
“你有什么权利翻我的行李?”她冷然,“充其量你也只不过是个小三,不顾廉耻爬上裴聿的床再将我赶走,你真以为你就是裴太太了?伊可韵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伊可韵不相信报应这东西,她冷笑着,眼底尽是对她的不齿。
“小三?苏凉,你可别忘了,真正的小三是你!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倘若不是你半途插只脚进来,他会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裴聿先遇到的人是我伊可韵!”
苏凉握紧了拳头,心里嗤笑她的愚蠢。
爱情根本就从来不讲先来后到,想当初她跟泠于晨那么久了,到头来她还不是嫁给了裴聿?
伊可韵可不管她在想些什么,在与她的拉扯过程中不小心把行李箱打开。放在里头的衣服顷刻落在了雪地上,布料因为碰到了雪,随后也便染上了斑斑污垢。
苏凉去抢,她便直接用脚去踩。不消一会儿,她的衣服上都是伊可韵的脚印。
她是真的怒了,冲着伊可韵就是一阵咆哮。
“伊可韵你这个疯女人!我都把你想要的位置让出来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伊可韵将空箱子丢开,一步步地向着她走来,面靥扭曲而狰狞。
“苏凉,你要记得,这位置不是你让出来的,是本来就属于我的!现在不过是回归最初罢了!你也别再奢望裴聿会回到你的身边!裴聿是我的!他的心里只有我,他爱的人由始至终都是我!”
说着,她便用力地将苏凉一推。
苏凉没想到她突然会有这样的一个举动,身子向后跄踉几步,便不慎跌在了雪地上。
雪地很凉,她还没来得及起身,伊可韵便狠心地将一只脚踩在她的小腹上发了横地使力踩。
刹时,她的脸一片惨白,额头隐约渗出豆大的汗珠。
她想要掰开伊可韵放在她小腹上的腿,可这疯女人偏偏用上了力气,红着眼将她往死里踩。
苏凉因为锥痛全身不停地挛/痉蜷缩,几分钟后,身下的雪地慢慢出现了刺眼的鲜红。
就是这抹红,让伊可韵扭曲的容颜扬起了得意的笑,见苏凉一脸痛苦的模样,她才似是如愿以偿地收回了脚。
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伊可韵的面上染上了几分狠戾。
“苏凉,你不要怪我……我说了,你不能带走不属于你的东西,当然,这也包括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既然要净身出户,那就干脆利索些!这个孩子只是一个累赘,倒不如让它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那么无论对我还是对你都是最好的。”
苏凉没有想到,伊可韵竟然会这么狠。
她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那眼底的鄙夷以及憎恨是那么的明显,仿佛在这一场三人的拥挤爱情里,她苏凉就是活该落得被休弃下场的小三一样。
可明明,她身份证的配偶栏上丈夫的名字是裴聿。
她痛得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用一种冷冽的目光看着她。伊可韵微勾唇角,每一字每一句都将她往死角里逼。
“你应该感激我,倘若不是我,你还得带着这个孩子想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没有了这个孩子,你就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跟裴聿的事情就当作是作了一场梦吧!梦醒了,就别再继续留恋了……”
说完这席话,她便转过身离开,徒留苏凉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雪地上蜷缩着不断发抖的身子。
她的手捂着小腹,痛意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不清,身下的雪地已经泛开鲜红的一片,如火如荼,犹如雪天盛开的红梅一般。
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顺着发鬓落在地面上,融进了雪中。
她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
“凉凉,已经快要入冬了。等到冬天过去,我们去旅游好不好?我们去环游世界,去看每一个地方的日出日落。你不是喜欢画静物么?那你一定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吧?我们一起去,直到你累了,我们再回来。”
……
“第一个地方,咱们选在爱尔兰吧!那个地方,对我们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我们以那个地方为我们旅程的第一站,一处接着一处往下走……我们还可以在旅程中试着制造一个孩子。我想要一个像你的女娃,她有你的柳眉你的眼睛你的嘴唇,她就像是缩小版的你。我会将她捧在手心里溺爱,给她全世界,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因为,她是我和你的女儿……”
……
“我们就生一个女儿好了,生产的痛苦,我不想让你承受那么多次。更何况,生个儿子出来,以后铁定得分走你的注意力的,我才不会把你让给情敌,你的眼里就只能有我一个……”
……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下体仍然汩汩地流着血水,钝痛夹杂着心痛让她恨不得就此死去,她可以感觉得到,有什么正在她的体内剥落,悄然地离她而去。
她绝望地阖上眼,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离开裴聿,是她自个儿的选择。伊可韵说得对,没有了这个孩子,她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一个……没有裴聿的未来。
但是,她的心却无以复加地绞痛,痛到撕心裂肺的地步。
苏凉想,或许有重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心就此沉沦,倘若不曾沉沦,那么她便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只是,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让自己不沉溺吗?
或许,裴聿当真是她今生注定渡不过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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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
一阵刺耳长响,一台GranCabr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