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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冲六月的方向挤了挤眼睛。
安海一怔,冲着六月磕了两个头,立刻起身,带着身后的三人,快步离开。
他们的一举一动并没有成心要避着六月,所以,六月看得一清二楚,也明白,千慕这是明目张胆的在利用她。
“皇上至从受伤,脾气就一日坏过一日。动则杀人砍头……”
“药也不用,饭也不吃,更因为常发脾气,而使伤口一再崩裂……”
“就算再好的大夫,也治不好这样的病人不是?所以,我就想着,皇上这是心中有病,要治这病,自然还得你来……”
六月突然低头,将腰上的铃铛拿起,轻轻晃了晃。
淡定!再见“暴”君!(六)
淡定!再见“暴”君!(六)
轻轻裂嘴,“你是说,他是被假的我刺杀,所以,让他亲手刺我一下,他就会好了?”
“不是。”千慕尖叫着。“绝对不是。”
六月斜着眼看他,“他曾说过,再见到我,杀无赧。”
“他不会杀你。”千慕的声音依然还有些尖锐,“绝对不会。”
六月再次斜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而是慢慢的在那院子里走着。
越靠近那个房间,药味便越强,不是因为那里有熬药,而是,不知被洒了多少药汁在地上。
这个世界可还没有木地板,也没有磁砖,一些有味道的东西,在屋里,总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发散掉。
“娘娘,这是皇上的御膳,皇上好些天未曾用膳了,御医说,只能喝这些粥。”
安海亲自端着一个托盘,盘上一个磁碗,里面只是一碗白白的粥,什么都没有。
六月无语的看着安海,再看千慕。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问道:
“你们找我来,只是要我侍候他?”
“不是。”千慕再一次否认,“绝对不是。”
六月双手抱胸,等着他的解释。
“你也听到了,皇上不吃不喝,也不喝药,别人,不管是谁,进去就是一顿骂,他口口声声要杀人……就连我进去,也被他给骂出来,那些药什么的,就更别想送进他的嘴里……”
“我们想来想去,最后一至认为,只有你去,他才可能不杀人,不骂人,更会乖乖的吃药用膳……”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心中念着的人是谁啊!
当初,皇上跟小蝶大婚,从头到尾,愣是没碰小蝶一下。更因为在他的寑殿里找到一本六月写的什么书。
而打起这场无任何准备的仗。
只因为,他以为,六月一定被义嘉的人给掳去了……
“娘娘,皇上看到了你留在盒子里的书了。”安海突的又跪了下来,满脸的泪水,眼底带着深深的哀求。
淡定!再见“暴”君!(七)
淡定!再见“暴”君!(七)
“就在皇上大婚的那日,皇上对着娘娘的书,坐了整整一夜,不曾动弹半分……”
“也是那一夜之后,皇上便决定,要攻打义嘉……”
六月年幸存两人,见千慕也不时的点头。
她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只是,她微微苦笑,那对她来说,已然够不成理由了。
他做过什么,未做过什么,都不能让她的心再次回温,至只觉可笑。
“我去。”六月还是将托盘接了过来,在两人的目送上,慢慢走进苏墨住的房间。
不是她又心软,准备原谅她。
而是,她知道外面的那两人有多执着,她相信,如果她拒绝,他们一定会继续,无所不用其极……
她很明白,皇帝,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滚出去。”刚将紧闭的门推开,暴戾的声音便传来。
六月在门口站了一站,想想外面的人,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不看躺在床上的人,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窗前,将窗全数打开。
本就是夏天,又一屋子的汤汤水水,这屋子里的气味,实在是够了……也亏得他堂堂皇帝,居然能待得住。
做完一切,六月才慢慢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却见床上的人,瞪大着双眼,正直直的看着她。
六月微微皱眉,眼睛还小小的眯了一下,这个人是苏墨?
脸色是苍白,枯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两只眼睛因为太瘦而显得异样的大,因为瞪得太用力,而突出眼眶。
满脸的胡子茬上沾着从头上披下来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真脏。”六月淡淡的丢下两个字。
再次走向门口。
“不准走。”吼声再次响起,可已然没有了暴戾之气,只有了从嗓子里用力发出的喊声。
带着点嘶哑。
“别走。”在六月走到门槛时,又一声响起,声音不大,依稀中,似带了些祈色。
淡定!再见“暴”君!(八)
淡定!再见“暴”君!(八)
“送碗水来。”六月对着外面的安海说道,人,却站在了门槛里面。
立刻,一碗水被送到了六月的手里。
六月端了,再次走向里面,对着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
“漱口。”六月将碗递到床上的人面前,并没有准备伸手去扶他一下。
屋外的安海看得心急,想要跳进来帮上一把,却被千慕死死抓住。
“安海,替皇上重新准备个房间。”六月在里面淡淡的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安海走了,千慕,也跟着离开。
偌大的院子,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苏墨挣扎着爬起,也只是勉强半坐。
仅是如此,他的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六月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权当未见,将水又往前递了递,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指望他抬手来接,慢慢的凑到他的嘴边。
“漱口。”
苏墨轻启唇,喝一点到嘴里,漱两下,六月看了床下有盆,用脚往外踢了踢,苏墨转头,将水吐到盆里。
再喝,再漱,再吐。
六月不再发出一点声音,也不看苏墨一眼。
苏墨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六月不说停,他也不停,直到将一碗水漱光。
而从头到尾,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六月。
水没了,六月走到桌前,将粥端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往苏墨嘴里喂。
苏墨依然来者不拒,不一会儿,一碗粥,便吃完了。
时间计算得刚好,粥刚吃完,便有人在门外轻道:“娘娘,皇上的药熬好了。”
“送进来。”六月淡淡开口。
再进来的人,却让六月怔了好一会儿。
“主子。”来人走到六月跟前,跪了下来,将托盘举过头顶,满脸的泪水。
六月回过神来,微微勾起嘴角,“行了,出去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小贵子听了,立刻起身,将托盘放下,又将六月手里的粥碗接了去,才退着出了门。
淡定!再见“暴”君!(九)
淡定!再见“暴”君!(九)
小贵子出了门,却并未离开。人,守在门外。
六月一直目送着小贵子出了房门,再看不到,才慢慢的转过身,看向苏墨。
“听说,大齐快灭了?”六月用勺子,一点点的舀着闻着都觉得极苦的药,慢慢的送进苏墨的嘴里。
至于他会不会苦,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不会。”
一口药,苏墨含了半天,才慢慢咽下。脸色未变,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吃东西,味觉变得迟顿了,感觉不出来。
六月再舀了一勺,送进他的嘴里。
“没有了皇帝,大齐还在么?”
又是许久,苏墨才慢慢道:“皇室,并不只我一人。”
六月点头,没错,他还有好几个弟弟呢?事实上,他那几个弟弟还算有耐心,他都快半截身体入土了,居然还没有造反。
“也就是说,没有你,大齐还是大齐,天不会塌,地不会裂,外面的那些人,也不用担心了。”
六月将药碗轻轻往边上一放,慢慢起身。
“既然如此,再见。”顿了一下,又似突然想起什么,看着他惊讶的目光,“你若是真想死,就干脆些,这碗虽然锋利,摔破了,割破血脉还是可以的……”
说完,慢慢转身,向外走去。
苏墨却没有拦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直到她离开他的视线,他才慢慢的勾起嘴角,一点一点的。
放大那抹笑容。
看着近在咫尺的药碗,笑竟更浓。
可突然的,他脸上的笑意全然敛去,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冷冷的叫道:“来人。”
立刻,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角落。
“将碗递给我。”许久未进食,又受重伤,身上更是不时出血,若不是高深内功撑着,他早就倒了。
此时,他连要将碗拿起来的力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