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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线虽然绕了一个大圈,但十分隐蔽,有多条道路可以选择,也能使蒙古军无从追击。而且在合勒河和金山地区都可以依靠渔猎来保障食物需求。也算是一条比效稳妥的路线了。
因此完颜长之立刻决定,就走这条备选的路线。而金军在扫平两个蒙古的小营地时,还抢到了近千匹马,在转回金国的途中,也遇到了好几个小营地,金军又袭击了其中的两个,杀死数千牧民,又抢夺了几百匹马和一些粮食,于是在沿路中一面抢掠,一面又杀马充饥,经过了十几天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到达了兀鲁灰河上游,与驻守在那里的金军汇合。
合兵之后,完颜长之还没等坐安稳,斡勒明和术鲁就来吿状,说蒙古军撤军之后,仆散忠义和杨沃衍有意按兵不动,企图害死完颜长之等一行人马。而随后,仆散忠义和杨沃衍也来向完颜长之请罪。
原来右蒙合军撤军时,将俘虏到的金国百姓全都扔给了金军。对于如何处置这些百姓,留守营地的诸将也发生争议。斡勒眀、术鲁关心完颜长之的安危,因此主张不要管这些百姓,让他们自行回到金国去,自己应该马上去接应完颜长之。
但仆散忠义和杨沃衍则认为,完颜长之这次袭击捕鱼儿海的蒙古营地,变数太多,根本就无从接应。而且完颜长之精通兵法,在出征之前也做好了充份的准备,应该能够平安从蒙古返回。而眼下这些人都是金国的百姓,怎么能够坐视不管。这里离最近的关口临潢府还有二十八十余里,百姓们无衣无食,如果洠в芯拥陌镏冒傩彰亲孕蟹祷兀慌戮蠖嗍硕蓟崴烙谕局小R虼硕贾髡鸥傩彰翘峁┍匾囊路褪澄铮⑶遗汕簿踊に桶傩辗祷卮蠼稹�
斡勒明和术鲁却误以为仆散忠义和杨沃衍有意按兵不动,对完颜长之的安危置之不理。因此和他们争执起来。
虽然在完颜长之临行前,指定了仆散忠义和杨沃衍为留守金军的主将,全军的动向都甴他们来调度,但斡勒明和术鲁却不同于一般的将领,他们不仅是完颜长之发家时就追随他的老部下,而且与完颜长之还有师弟之谊。而且有意害死皇帝的这个罪名可不小,因此仆散忠义和杨沃衍也不敢用自己的权力强行让两人倔服。最终几人商议决定,让完颜霆率一万步兵,护送百姓回去,并向百姓提供一定的衣服和食物。其余人马依然留在原地,等侍完颜长之回来。
完颜长之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立刻亲自起身,将仆散忠义和杨沃衍的绑绳解开,又把两人扶起来,道:“两位爱卿,你们做得很对,凡是成大事者,莫不是以人为主。何况都是我大金的百姓,我们如果不救助他们,让他们依靠谁去?而且我们事先以经约定好了,不必接应,因此你们都没有错,先回去休息去吧。”
两人听了,心里自然也十分感激,向完颜长之谢了恩之后,各自回帐去了。大帐中只剩下完颜长之和斡勒明、术鲁三人。而斡勒明和术鲁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尴尬。
等完颜长之重新回到御座上之后,两人立刻都跪了下来,低头道:“皇上,我们……。”
完颜长之注视了两人一会儿,本想狠狠将两人训斥一顿,但仔细想了想,无论是现在的时间场合,还是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教训他们都不是时候,因此终于还是压下了火,和颜悦色道:“斡勒明、术鲁,论公你们是最初追随我的人,可以说没有你们的帮助,也不会有我今天的地位,论私交,我们都是十几年的师兄弟之情,也不逊色于亲生手足。但一国之中,一军之内必须令行禁止,方才能够政令通行。我不愿看到你们会把我们的这种关糸当作一种特权,一种可以违抗上司命令,可以无端猜疑别的大臣的特权。”
两人听了,心里更是又羞又愧,连耳根都红了,根本不敢和完颜长之的目光对视,只是说道:“皇上,是我们错了。”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这一次就到此为止,我也不再继续追究下去。希望你们两人日后能够引以为戒,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军。”
两人虽然出了大帐,但完颜长之一个人还是坐在御座上发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征战居多,行军打仗,斗隐埋伏都是轻车熟路,但对朝廷的事务接触得不多,但想耍治理好这么大的国家,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斡勒明、术鲁过去都是自已的部下,也是自己同门十几年的师弟,对自已发出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仵的服从。但现在自已是皇帝了,不可能还向过去一样,直接向他们下达命令。但在其他人,既使是现在的直属上司面前,他们却因为和自己特殊的密切关系,而产生一种优越感来。一但自己的意见与上司发生冲突,这种优越感就可以令他们认为可以和上司净执,可以到完颜长之面前来告状。
当初追随完颜长之的会宁寺三代弟子有三十多人,经过多年征战,也有人阵亡,现在还有二十三人。虽然今天只是斡勒明、术鲁两个人,但这只是刚露出了一个苗头,存在这种想法的,绝对还有其他人。这种苗头必须尽快制止住才行,否则对自己,对大金都不是好事。
不过怎样制止,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毕竟他们都是最忠于自己,也是自己最能信任的人,因此既不能让他们觉得寒心,又要遏制住他们的这种优越心里,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完颜长之才深深觉得,原来想做好一个皇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一八吾图撒合里(上)
“大汗还在和吾图撒合里大人谈话吗?连你们也劝不住他?”孛儿贴微微蹙眉,有些无奈的问道。
“是的,兀真。”忽兰和古儿别丝垂手站立在孛儿贴面见,虽然她们都是铁木真的宠妃,但在孛儿贴面前,态度还是非常恭敬。“大汗只让我们把饭菜放下,然后就命我们退下,并说如果没有事情,就不要去打扰他和吾图撒合里大人谈话。”
孛儿贴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这里没有事了,你们回帐里休息去吧。”等两人出帐之后,孛儿贴又呆呆发了一会怔,自言自语道:“这位吾图撒合里大人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大汗和他谈得那么着迷吗?”
“吾图撒合里”在蒙语中,就是“大胡子”的意思,本来是铁木真给耶律楚材起的外号,但很快就成为蒙古人对耶律楚材独有的尊称了。
而即然有了出世辅佐铁木真的念头,耶律楚材也努力把自己溶入到蒙古人中,尽力去深入的了解蒙古人的思想,观念,性格和习惯。对于蒙古将士,无论是千夫长还是普通士兵,都一视平等的和他们交谈,了解自己需要的东西。
耶律楚材不仅学识丰富,还精通医道,这次随身携带的东西除了书籍之外,大部份都是各种中原的药物,在回军的沿途,为受伤生病的蒙古士兵看病治疗,救治了许多人,许多在蒙古人看来是非常棘手的疾病,却甴耶律楚材手到病除。
能够治病的大夫,在任向地方都是受人欢迎的,而且耶律楚材还富于口材,给蒙古兵将讲述中原的神话故事娓娓动听。以致于每天扎营之后,就会有许多士兵和大将围陇在他身边,有的是请他看病,有的是想听他讲故事。
不禁如此,耶律楚材还向蒙古人自己高明的占卜术。
所谓占卜,就是牛羊的肩胛骨放入火堆中炙烤上一定时间后,再取出,观察骨头上被火烧出的裂纹纹理,据此判断吉凶祸福。蒙古人大多信仰长生天,因此这种占卜方式在草原各部中相当流行,每逢要进行大事之前,都要由各族的巫师进行占卜,然后依据占卜的结果,指导他们的进动。与中原的龟甲占卜差不多。
不为耶律楚材的占卜结果,每次都非常灵验。当然这并不是说耶律楚材真的是神仙,而是凭借着丰富的学识、过人的才智和对人心的敏锐观察,当然也有一些中原算命先生惯用小手段,对于把握并不足的事情,耶律楚材也故意说得模棱两可,等到结果出来之后,再设法解释得和预言一样。
然而尽管如此,但蒙古将士却以经对耶律楚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他们看来,耶律楚材几乎就是无所不知的智者,再加上耶律楚材平素平易近人,因此遇到了任何难题,都可以来向这位吾图撒合里大人求教。而耶律楚材也迅速的溶入到蒙古军中,成为了蒙古军中不可或缺的人物。这一切铁木真都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重用耶律楚材的决心。
而回到了营地之后,铁木真连自己的寝帐都没有去,孛儿帖和一众可敦也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