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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面之辞,也不能以此来决定仆散丞相和纥石列平章就是勾结完颜长之,说不定这是完颜长之使用的反间之计也未必可知。而且现在我们马上就要与完颜长之开战,正要依靠仆散丞相和纥石列平章两人领军拒敌,岂能无端猜疑,恼乱军心。还请陛下三思。”
纥石列胡沙虎立刻道:“陛下,正因为马上就要与完颜长之开战,才必须尽早决定是真是假,否则如果因为当断不断,造成兵败,则悔之晚矣。依臣之见,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万一仆散丞相和纥石列平章真的与完颜长之勾结,我们将大军会都交给他们指挥,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完颜允恭听得频频点头,认为纥石列胡沙虎说得很有道理。
而白彦敬听纥石列胡沙虎这么说了,也不甴心中大急,忙道:“陛下,仆散丞相和纥石列平章都是先帝的旧臣,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勾结完颜长之呢?此番在西夏兵败,如果不是他们千万百计护驾保行,才使陛下得以逃脱,回到大金来。”
术琪高虎冷笑一声,道:“白大人,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要不是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在西夏的时候胡乱指挥用兵,我大金的雄军对怎么会在被宋军打得大败呢?这一点在这封信里就以经说得很明白了,分别就是他们两人受了完颜长之的受命,而故意为之。因此依臣看来,这封信是千真万确,决不是虚假,更不是什么反间计。只是天祐大金,才使陛下先看到了这封信,没让它送到这两人手上,正是亡羊补牢,为时尚不为晚,还请陛下早作决定,以绝后患。”
他这一番话到是正中完颜允恭的下怀,其实谁都知道,这一点金军在西夏大败,身为大金国君的完颜允恭,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不顾军情,任性胡为,随时指挥,金军也不会败得如此之惨。在完颜允恭心里多少也清楚这一点,因此回到大金之后,完颜允恭就老实了许多,几乎不在插手军事安排,全都交给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等人去处理,然而在他內心,其实迫且的想找个替罪羊,来为自己承担这次战败的责任。
而完颜长之在这封信中,正好利用了他的这个心里,巧妙的把这一次惨败的责任推到了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的身上,把在西夏的惨败说成是他们故意造成的,为完颜允恭开脫。因此看完信之后,其实在完颜允恭的内心深处,非常希望这封信是真的。那样一来,西夏的失败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从此自己在众臣面前又可以挺直腰杆了。术琪高虎察言观色,看准了完颜允恭的这个心里,才紧紧抓住这一点不放,围绕着这一点大作文章,大有将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彻底置于死地的势头。
白彦敬心里自然也明白,但这时却也无法分辩,总不能把这次西夏战败,说成是皇帝的责任吧。而且看着完颜允恭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白彦敬就知道糟了,情急之下,白彦敬“咕通”一声,跪倒在完颜允恭面见,叩头不止,道:“陛下请千万不相信此信,臣以身家性命担保,仆散丞相和纥石列平章绝不会背叛陛下。昔日赵王迁错杀李牧,宋文帝枉杀檀道济,赵构冤杀岳飞,此皆为前车之鉴,万一冤枉好人,岂不是令忠贞之士心灰意冷,陛下也必将遗恨终生,因此还请陛下明查。”
“这……”见白彦敬急成这个样子,完颜允恭这时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转头又看了看完颜白撒,显然是想看一看他的意见。
刚才都是术琪高虎和纥石列胡沙虎两人在一唱一合,而完颜白撒一直没发言,这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了的,因为如果事情到了僵局的时候,好有个人出来圆场。现在见完颜允恭看着自己,完颜白撒便开口道:“陛下,依臣看来,单凭这一封信,不能就断定仆散丞相和纥石列平章勾结完颜长之,诚如白大人所言,绝不能冤枉了好人。”
听了他的话,白彦敬也不禁怔住了,甚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完颜白撒和术琪高虎,纥石列胡沙虎素来都是一党,而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帮着他们说话。
完颜允恭有些不悦,道:“依卿之见,那么这封信就是假的了?”
完颜白撒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也不能轻易就断定这封信就是假的。依臣看来,陛下不如招来仆散丞相和纥石列平章,当面一问,或许可以判断真假了。”
九十一反间计(下)
完颜允恭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道:“卿言有理,来人,立刻去招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来见朕,不得托延。”
让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来当面对质,也是合情合理,这一点白彦敬也无话可说。心里只能默默念道,希望两人来了,能够打消皇帝的疑滤。
这时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正在太原府外围,视察金军的布防情况,见城中派出使者传诏,是皇帝要招见自己,而且要求回去得十分匆忙,还以为城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两人急忙先放下手中的事务,跟着使者返回了太原城中。
进到临时行宫,见皇帝还有白彦敬、孛撒、完颜白撒、术琪高虎、纥石列胡沙虎等大臣都在。而朝堂上的气氛似乎不大好。白彦敬、孛撒的目光中都露出关切、担心的神情。而术琪高虎、纥石列胡沙虎的眼里却是嘲笑、讥刺、幸灾乐祸的意思。
两人也都是久经官场的人,立刻知道这次招见绝不简单,只是还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在心里提高了警惕,但还和平时一样参拜完颜允恭。
施礼己毕之后,两人起身。完颜允恭才道:“两位爱卿,朕到这太原府中,时日以经不少了,十几万大军屯驻于此,曰废千金,消耗钱粮,非长久之计。因此朕想立刻发大军去进攻完颜长之那个叛臣,不知两位爱卿以为如何呢?”
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互相看了一眼,还以为完颜允恭是被人唆使,想要立刻出兵去进攻完颜长之。对这一点,两人也是早有准备,因此也放心了不少。仆散忠义立刻道:“陛下不可,我们现在不宜出兵,还当以坚守为上。”
完颜允恭道:“我们现在有大军十五万,而完颜长之那个叛臣部下只有三万人马,众寡悬殊。为何不能出兵去主动进攻呢?”
纥石列志宁也道:“陛下,我们的军队虽然众多,但都是远征西夏,军力疲惫,不及完颜长之的人马精锐。而且完颜长之善能用兵,需防止中他的诡计。因此不可轻易出击,还当以坚守为上。”
仆散忠义也道:“完颜长之以小反上,虽然巧取了中都,但粮草后勒供应不足,而且天下不服,因此利在速战。而陛下仍是大金之主,有全国各地供应不缺,故当先以守为上,避其锋芒,待其师老兵疲,粮草断决之后,再出兵之,可以一举获胜。”
完颜允恭的脸色有些难看,道:“那么以两卿之见,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纥石列志宁还以为完颜允恭是平叛心切,所以有些沉不住气,于是道:“陛下不必着急,臣另有一计,可以打败完颜长之。”
完颜允恭道:“讲。”
纥石列志宁道:“现在完颜长之的人马都屯驻在易州,中都空虚,因此我们可以一面守住太原府一带,与完颜长之对持,一面可以另外派遣一支人马,绕过易州,去袭取中都,这样一来,完颜长之必然腹背受敌,难以久长。而陛下也可以先行起驾回中都安居。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纥石列志宁满以为这样一说会使完颜允恭满意,那知完颜允恭“哼”了一声,道:“只是送到中都去的不是朕的人,而是朕的首级吧?”
两人一听,也不禁吓了一跳,知道皇帝是发火了,但又不知自己的那一句话说得不对,一时都怔在那里。而完颜允恭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仆散忠义、纥石列志宁,朕平素对你们不薄,为何你们两人要勾结完颜长之,来谋害于朕呢?”
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只觉脑袋中“嗡”了一声,连忙跪伏于地,道:“陛下,臣万死也不敢。”
完颜允恭冷笑一声,从桌案上抓起那封信来,扔了下去,道:“你们自己去看吧!”
两人从地上拾起信来,打开一看,顿时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这一下两人可真害了怕,只吓得全身颤抖,汗流夹背。完颜允恭一拍桌子,厉声道:“你们没有想到吧,这封信居然会落到朕的手中,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还不老老实实招供,是怎样和完颜长之勾结的,又是打算要怎样谋害朕。”
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听了之后,都大呼冤枉,仆散忠义道:“陛下,臣受先帝重恩,对陛下一片忠心,岂敢勾结完颜长之,反叛陛下,这实在是冤枉。”
纥石列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