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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启程的前一天;杨沂中派人来叫杨炎一家人全部都过去;一家人一齐吃一个团圆饭;也兼给他送行。因此这一天杨炎早早就处理完公务,回家带着三位夫人,还有铁成林和谷雪萍一道过去杨沂中的府中。只是万显声、谷正扬、乙休兄弟三人不愿过去,杨炎知道他们的脾气,也不免强他们。
到了杨沂中的府里,因为时间尚早,还没到开饭的时候,赵倩如、流苏、严蕊到内屋陪着杨老夫人说话,杨炎和杨沂中在书房里闲谈。
杨沂中道:“明天你就走了,你的外公他们三兄弟打算怎么办呢?”
杨炎道:“他们都商量好了,先和我们一起去静江府,然后外公和三爷爷离开,办各自的事情,只留下二爷爷在广南陪着我们。”
杨沂中点点头道:“到了广南以后,有军队保护,应该是很安全的了。加上再有谷大侠这样的高手坐辕,应该没有事的。家里的事情就给我吧,你尽管安心去吧。”
杨炎道:“到了广南之后,我还打算选拔三五百人出来,做我的亲卫军,以后我身边的安全就由他们来付责。”
杨沂中点点头,现在的杨炎也有资格建一支亲卫军,道:“不过亲卫军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组建起来的,不仅要能力强,关建是要绝对忠诚,我从这边先拔二十人给你,他们是绝对可靠的。”
杨炎点点头,正要说话,这时杨安进来,道:“老郡王,二少爷,有客人来访。”说着递上名贴。
杨沂中接过了名贴一看,不禁怔住了。杨炎也瞟了一眼,只见名贴上写着:朝奉大夫,提举江南东路常平司干办公事,岳震。
杨炎也怔住了,岳震就是岳霖的同胞兄弟,也是岳飞的四子,曾经做过提举江南东路常平司干办公事,现在正在临安闲居。杨炎和赵倩如成亲的时候,他曾受岳霖的委托,来向杨炎送过贺礼,怎么今天来拜访杨沂中呢?
以前杨炎每次和杨沂中谈论岳飞的事,杨沂中都语焉不详,也令杨炎颇为不解,他知道中兴诸将之中,杨沂中和张俊关系最好,而张俊正是当年伙同秦桧诬陷岳飞的人之一,杨炎甚至有些怀疑,难道这其中还有杨沂中的份吗?
杨沂中沉吟了片刻,对杨炎道:“子昊,你去请他进来吧,我在正堂见他。”
杨炎点点头,起身跟着杨安出去,来到外面,只见岳震正在门房中等候,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大约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相貌相似,显然是一母同胞,大概是岳震的子侄。
岳震显然没有想到杨炎会亲自出来迎接,要知道杨炎现在官居镇南军承宣使,受任两路制置使,又是当朝驸马,而自己的朝奉大夫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的文官,而且现在还是在闲置中,跟本不能和杨炎相比,慌忙起身施礼道:“杨驸马,一向可好。”
杨炎也回礼道:“岳大人,我爷爷正在正堂等你,请进来说话。”
岳震随着杨炎来到正堂,杨沂中己在正中就座,岳震忙给杨沂中下拜,跟着进来的那对少年男女也跪下施礼。
杨沂中忙道:“东卿(岳震字东卿),不必多礼了。”又叫杨炎道:“快扶他起来。”
杨炎忙去扶岳震,道:“岳大人,请起。”
岳震起身才道:“多年不见,世伯的风彩还是依如往昔。”
杨沂中挥了挥手,道:“东卿,这些年来你们一家过得还好吧。”
岳震道:“托世伯的福,母亲己领家人都定居江州,过得到是安闲,只是我们兄弟三人在朝为官,四外奔波,不能时时在她老人家膝下尽孝。”
杨沂中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就好,那就好,当年我……”
岳震忙道:“当年的事情就不用在提了,那时世伯也是受朝廷差遣,身不由己。不必记挂在心上。”
杨炎听得有些明白,似乎杨沂中是真的参与了岳飞的冤案?
杨沂中见他面露疑惑不解,知道他心里,道:“子昊,这件事一直在我心中,压了二十几年,正好今天东卿也在这里,就说给你听吧。”
原来绍兴十一年九月间岳飞被解除兵权之后,便在江州定居。期间,秦桧暗中将岳飞的爱将张宪和长子岳云下狱,诬陷其受岳飞指使,有谋反之意。而赵构也十分配合的下诏,调岳飞入临安对证。而奉命去江州传宣岳飞的正是杨沂中。
当时岳飞隐约已听到一些风声,但杨沂中当即来到岳飞府邸,岳飞仍像平素一样地接待了杨沂中,笑曰:“十哥,汝来何为?”
杨沂中相当尴尬,只好道:“无事,叫哥哥。只因张宪、岳云系狱的事,还需要哥哥到朝廷去对证一下。”
岳飞说:“我看汝今日来,意思不好。”说完,就抽身回里屋去了。杨沂中等候了一会,只见一个小侍婢捧出一杯酒来。杨沂中觉得有点蹊跷,岳飞是否会在里屋自杀,并使自己同归于尽呢?他踌躇片刻,观察动静,最后明白自己不过是胡乱猜测,于是把酒一饮而尽。正好岳飞随后出来,见他喝了酒,道:“此酒无药,我今日方见汝是真兄弟,我为汝往。”
随后岳飞即随杨沂中到临安,但一到临安立刻被下狱,直至年底,由赵构下旨:“岳飞特赐死。张宪、岳雲并依军法施行,令杨沂中监斩,仍多差兵将防护。岳飞、张宪家属,分送广南、福建路州军拘管,月具存亡闻奏。编配人并岳飞家属并令杨沂中、俞俟,其张宪家属令王贵、汪叔詹多差得力人兵防送前去,不得一并上路。”
虽然杨沂中只是奉旨行事,但毕竟是由他将岳飞从江州带回临安,又是岳云和张宪的监斩官,因此多年以来也不能释怀,对杨炎也不愿多谈岳飞的事情。
杨沂中这时也不隐瞒,把这一段经历单简对杨炎说了,杨炎这才知道,杨沂中心中还压着这件事情,不过这件事也确实不能怪到杨沂中的头上来。岳飞被害时,岳震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幼童,这时听了往事,仍然悲伤不已,同他而来的那对少年男女也在默默流泪。
过了一会儿,岳震才道:“事情都过去许多年了,也就不用再提了,而且这事也不能全怪世伯,当年我们一家被押送广南时,路上也多靠世伯照应,我们全身人都感激不尽。”
杨沂中苦笑道:“当年我去江州如果直接对鹏举说明,也许还能有一线之机;至少他也能直接上殿面君;向韩良臣那样;……唉!?”
岳震道:“世伯不需耿耿于怀,其实父亲当年从江州走时,也己料定了结局,但仍要坚持前往,只以为将事情澄清也就行了,谁知为国家宣力半生,却会……”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束。
杨沂中又叹了一口气,才道:“东卿,今天你来看老夫,还有什么事吗?”
岳震忙道:“差一点忘了。”指了指同他来的那对少年男女,道:“他们是兄长的一对子女,男的叫岳珂今年十七岁,女的叫岳璎,今年十六岁,现在和我住在一齐。但我马上又要外任,而且想兄长孤身在广州,身边也无人照应,杨驸马明天就要启程赴广南了,想托杨驸马把他们一起带去广南,交给兄长。不知可否。”
杨炎点点头,道:“这是小事,岳大人请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们平安的交给岳运转使。”
岳震对杨炎施了一礼,道:“他们两人年纪尚小,一路上还请杨驸马多多费心。”
五 进攻海南1
“咚,咚,咚,咚,咚……”战鼓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音。
在这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中,宋军排列着整齐的队例,十辆高大的塔车在队列的前排一字排开,每隔十步一辆,每一辆塔车上站满了蓄势待发的士兵,缓缓的向化州的城墙逼近。塔车与塔车间隙之间,是举着盾牌,抬着云梯前进的宋军,后面跟着吊斗车,撞车,长枪手,校刀手,弓箭手等等。
宋军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却如同铺天盖地的潮水一般,不断的向化州城的城墙逼近,气势十分吓人。整齐的脚步激踏在地面上,扬起了一片一片尘雾,连城樯似乎都在发抖。化州城城墙上的守兵面对着宋军带来的强大压迫感,一个个惊慌失措,面如土色,射出稀稀疏疏的箭矢,丝毫也不能阻止宋军前进的步伐。
曹勋站在吊斗车里,以经推近到离化州城的城墙大约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甚至可以看清化州守军每一张惊恐的脸了,心中十分得意,对并肩站立的高震道:“小高,看来今天就可以一举攻下化州城了。”
高震正扶着吊斗的边缘,向城里张望着,听了曹勋的话,扫了他一眼,道:“骄兵必败,小曹,你可不要轻敌呀,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等攻下了化州再说吧。这是大哥交给咱们的事情;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曹勋翻了翻白眼,拍了拍高震的肩膀,道:“小高,你这个人有时也太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