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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眘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背着双手慢慢踱到龙案前面;慢悠悠道:“朕始终想不通;你究竟有什么好的地方;却能让永宁公主对你始终一往情深;居然告诉朕她这一生非你而不嫁。”
杨炎做梦也没想到赵眘召见自己;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忍不住抬头看着赵眘;只见赵眘正站在龙案边;背负双手;面带微笑看着自己;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砰;砰”直跳;只是在想皇帝为什么会问自已这个问题;难到是。。。。。。
赵眘接着又道:“永宁公主秀外慧中;天生丽质;温和大度;才貌双全。虽然不是朕的亲生女儿;但朕一直视为己出。以她的人品;才貌什么样的驸马找不到;却偏偏对你情有独衷;朕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看上你那一点好处。”
这时杨炎终于正定下来;苦笑道:“陛下这样问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草民知道公主看草民那一点好处;一定改过来。”
赵眘怔了一怔;忽然捧腹大笑起来;龙案两边的两个宦官也忍俊不已;捂着嘴偷偷的笑;就连静坐在龙案背后;闭目养神的曹公公的两道百眉也挑了一挑。赵眘一手扶着龙案;一手指着杨炎;笑道:“你……;你……”摇了摇头;道:“站起来说话吧!”
杨炎松了一口气;站了起耒;赵眘重新回到龙案后坐下;道:“前者对你的处罚虽然说是重了一些;但你擅自闯到临安府衙去抢走刑犯;这做法也未免太大胆了;朕如不重责于你;又何以服众。不过这一次你在广南的做为;朕己经都知道了;正所谓功赏过罚;朕定会酌情考虑的。不过朕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朕;你愿不愿意娶永宁公主?”
杨炎呆了一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已和赵倩如;居然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颤声道:“陛下;此言……此言可是真的吗?”
赵眘微微笑道:“君无戏言;朕岂能拿永宁公主的终生大事开玩笑呢?”
杨炎猛然又跪在地上;道:“草民自知才疏学浅;无德无能;配不上永宁公主。但对公主却是一片真心;绝无虚言;如果……如果……”
赵眘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好吧;看你的样子;朕也就不为难于你了;这么定了吧。你且起来说话。”
杨炎站起身来;心里想到难道赵眘召见自己;就是是奖赏自己在广南立的战功;重新定下自己和赵倩如的婚事吗?
赵眘道:“好了;该说正事了;摩尼教现在在广南作乱;吴拱因病不能征战;以经和你一道回到了临安。现在朝庭正在为另选大将;征剿摩尼教商议不定。如果朕任你为将;领军去平定广南之乱;你可愿意吗?”
杨炎又呆住了;今天令他感到意外的事情太多了;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赵眘居然会想要任用自己为将;去平定南方。镇定了一下;才道:“陛下;此事过于突然;而且广南事情过于复杂;并非摩尼教做乱这么简单;我以前从未想过会亲自领军;去平定南方。可否容我思考几天;再答陛下。”
赵眘点点头;对杨炎这种慎重;不轻许若的态度十分满意。如果杨炎一口答应下来;或是表示一定能够平定南方;他到反而不放心了。当然赵眘到并不是一定要委任杨炎为主将;但无论是由谁受命;平定南方;杨炎都会有大用场;因为他是现在朝中;最熟悉南方局势的人。于是道:“好吧;朕给你几天的时间;回去把平定南方的方略写成奏策;在过年以前呈上来;交朕阅览如何。”
杨炎道:“尊命。”
等杨炎退出集英殿之后;发现虞允文还在殿外站着。见他从殿中出来;向他招了招手;看来是特意在等着自已。
杨炎来到虞允文面见;施了一礼;道:“相公;有何见教?”
虞允文微微一笑;道:“子昊;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陪老夫走走可好。”
杨炎点点头;道:“杨炎愿意奉陪相公。”
虞允文点点头;背负的双手;向殿外走去,杨炎稍微落后他半步;在虞允文后面跟着。
两人走了一会儿;虞允文道:“其实这一次朝庭要任你为将;平定南方之乱;是老夫首先向皇上建议的;你是否觉得太过突然了?”
杨炎又点点头;道:“这到是有一点。”突然想起什么来;道:“莫非当日相公委派我去广南的时候;就是为了有今天吗?”
虞允文又笑了一笑;不置可否;道:“子昊你深知广南的局势;但可知道;我大宋现在看似太平;其实这次摩尼教作乱危险及大;并不在当初北伐之后;金国欲将南侵的时候。只不过朝中大臣都还看不透这一层;还在争权夺利;斤斤算计。”
杨炎怔了一怔;虞允文说的也未免太夸张了一些;道:“相公;虽然说现在摩尼教作乱;声势浩大;远胜过前朝。但毕境仅限于广南一地;而且主要还是在广西;而大宋其他的地方并无多大的影响。不仅远远不比秦末;随末时那般遍地都是反王;就是比起当日金国大举压境之时;也要好得多了;相公为何如是说呢?”
虞允文摇摇头;道:“你也知道;当日金军压境;看似凶猛;其实只是吓唬人而己;不世是希望借机让我大宋割让些土地;陪偿些银罢了。那时他们并没有力量真正南侵;而且就是南侵;大宋还有长江天险;也足以抵抗;所以当时看似危险;实际则并不足惧;只是汤思退等一干大臣一力主和;才夸大其辞而已。后来老夫回朝;和他们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到头来金人不是什么也没有捞着;也一样乖乖撤军了吗?”
杨炎点点头;道:“相公说的是;但为何说现在摩尼教作乱;比金国南侵时候还要大呢?”
虞允文道:“一则我大宋现在只剩这半壁江山;而广南地广富富饶,物产丰盈;兼又有广州市泊司之税收;如果失去广南之地;又或者广南大乱;我大宋的国势也必将大减。二则从广南西接巴蜀;东靠福建;如果真让摩尼教成势;整个南方必将后患无穷。三则虽然现在南北罢兵;俭金人尚在北方虎视眈眈;幸好现在金国国内也有内乱;否则金国乘机南侵;我大宋必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所以我才说今日之危;实在远胜于当日。如果不能尽快平广南之乱;或是将叛乱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势必会影响大宋的江山社稷,可笑朝中的大臣还以为这不过是疥癣之患;都还不以为然。”
杨炎呆了一呆;终于点点头;虞允文是从宋金的全局来通盘考虑的;确实比自己所看的要深远得多;道:“相公深谋远虑,远见卓实;非杨炎所能及也。”
虞允文叹了一囗气;道:“看得深远又能如何;这次平乱失利;虽然是因为吴拱生病;但居我看来;就算吴拱不生病;也未必就能成功。这次没有你出力;仁修;广州两役的结果就很难说了。如今总算是保住了静江府和广州;要不然这局势还不知会糟到什么地步。说起来;老夫还要感谢你;当日如果没有派你去广南;那才真是危矣;到真是用对了人。”
杨炎苦笑了一声;道:“相公过奖了。”
虞允文摆了摆手;又道:“但是现在摩尼教军毕境成了气候;如果不及早平定;每拖一日;摩尼教在广南必会稳固一分;因此这次再度发兵;平定广南;必须一战成功;如果再有失利;必然会使摩尼教在广南站稳脚踉;我大宋不仅会永失广南之地;只怕真的会有亡国之险了。”
杨炎道:“但是相公为何就认为我合适去平定南方呢。”
虞允文道:“曾经有人建议任用李显忠去平乱;你以为如何呢?”
杨炎想了一想;才道:“如果就能力来说;李招抚自然合适;但刚才听相公一说;从宋金全局来考虑;李招抚现在驻守建康;正是长江的门户;岂能轻易调动;否则一但金军南侵;岂不是危险吗?”
虞允文点点头;道:“你现在也能看清这一点了;所以问题难就难在这里;如果单只有摩尼教作乱到还好办;但有金人在北方就不同了。驻守边境的御前驻军一支都不能调动;只能从临安选择人迭;你觉得在临安的人中;有谁合适担当此任呢?”
杨炎又仔细想了想;终于摇了摇头。
虞允文微微一奖;道:“这就是了;你虽说年轻了一些;但头脑;见识并不差;而且又精通兵法;善于用兵。现在又熟悉广南的局面。虽然说你或许在政务处理上差一些经验;但一来这一次平乱是以征伐为主;安抚只是其次;二来我还可以调用几名善于政务的文官来帮你;所以老夫想来思去;也就是你最合适了。”
说着虞允文转过身来;对杨炎一拱手;道:“现右正是国家危难之际;子昊不可从个人意气;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其实杨炎心里确实还有些忿忿不平之意。但听虞允文这么一说;心中一凛;忙也一拱手道:“相公之言;杨炎自当铭记。非是我不原为国尽力;只是事关重要;若是一时不慎岂不误了国家大事;因此还请相公容我三思;方可决定。”
杨炎回到家里;己经快到黄昏时候;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