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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立刻跨上一步;占了李进重刚才的位置,一把抓住严蕊的手腕,拉着她连退了三步,轻轻一带,把严蕊带到自己身后。这时曹勋和高震也过来一左一右站到杨炎两则。他们都是经厉过千军万马的战场的人,三人并肩而立,自然生出一股气势,令李进重一伙人一时间也不敢再出手。
李进重心里又椋又怒,刚才四人这几招都是在方寸之间的窄小范围内进行;如火光电石一般瞬间即过,杨炎己将严蕊从李进重的手中抢了下来。他虽是纨绔子弟,但倒底有几分真功夫,己看出杨炎的武功远在自己一方的众人之上。而且其他人大约也不是弱者,真要打起来,自己恐怕讨不到什么便宜去。于是恶狠狠道:“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报上名来。”
谢元卿赶紧丈站了出来道:“这就是新近刚上任的马军司都虞候杨炎,也就是现在在临安赫赫有名的小杨将军。”
李进重一听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心里后悔不迭。如果早知道是杨炎,他绝不敢来要严蕊。只是刚才大话扔出去了。这个时候却有些下不来台。他脸上阴睛不定,显然是犹豫不决。谢元卿心里也暗暗叫苦,他曾多次暗示李进重,可惜李进重都没听出来,闹到现在几乎不可收拾了。又生怕李进重恼羞成怒,不顾一切那就糟了。这两方面,那一方自已都得罪不起。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又有一人急冲冲走进来,来到李进重面前,二话不说,先给了李进重两巴掌,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胡闹。”这一下变故,在场的人都不禁怔住了。
李进重刚要发作,但看清了来人也不禁矮了一截,叫了声:“大哥。”
这人二十四五岁年纪,相貌和李进重有五分相似,但耍显得成熟稳重得多。他打完李进重,立刻转对杨炎深施一礼,道:“杨虞候,左下李进远,刚才是舍弟酒后失礼,冲撞了虞候,还望虞候恕罪。”说着,一把抓住李进重的后脖子,伸脚在他腿窝一踢,李进重不由自主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杨炎看得清楚,刚才李进远那一抓、一踢都大有学问,其中都包含了上乘的武功。李进重的武功并不弱,竞毫无反抗之力,看来这李进远的武功比他弟弟强得多了。李进远又一回头,对其他人大叫道:“你们还怔着于什么?还不快跪下给杨虞候靖罪。”其他人听了“忽拉”一下都跪了下来。
杨炎一见,也正好乘机下台,忙去扶起李进重道:“不必了,不必了。”
谢元卿一看事情有了转机,忙过耒打圆场道:“呵呵,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大家不妨都坐下来,一起听严蕊姑娘唱一曲。”
李进远忙道:“杨虞侯大人太量,不和舍弟一般见识,进远实在感激不尽,但一定回去要禀明家父,一定要重重责罚他。我们不敢再打扰各位的雅兴,就此告辞了。”说着领着李进重一干人退了出去。这一场风波总算是平定了。
严蕊向杨炎道谢:“刚才多亏大人为严蕊解围了。”
杨炎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件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才严蕊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辛弃疾那里,现在她才认真注意杨炎,这段时间杨炎却时成了临安府百姓们议伦的焦点,大宋己有许多年没有这样的传奇人物出现了,自然被人们津津乐道,甚至越传越神,有人说杨炎是武曲星下凡,还有人说是岳飞转世等等,莫衷一哀。
不过在严蕊看来杨炎实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样子,如果不是刚才和李进重冲突,动手那几下,实在看不出来他曾是率领千军万马在战场上纵横的大将。到真是人不可貌相。
谢元卿忙又招呼杨炎等人重新入席。又叫严蕊过来给众人一一斟酒。严蕊又唱了几首辛弃疾的词,包括刚作的那首《鹧鸪天壮岁簇旗拥万夫》和远征前做的那首《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本是慨然激昂的词作由她这样一个娇柔的女子唱出,却是另一番味道。这一顿酒总算是尽欢而散。
宴罢之后;大家便一一道别;第二天就各自上任去了…。
注:在宋孝宗时期,三衙禁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的军职,基本成了御前诸军大将兼任的虚衔。而三衙禁军长官往往使用主管殿前司公事、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和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的职称。但在小说里仍然采用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作为三衙禁军长官的职称。
四 虞允文回京1
“相公,万万不可。”韩彦直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汤思退“哼”了一声道:“有何不可。”他出任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来到了建康府,立即和杨沂中一起招集临时代理都督的韩彦直,以及刘珙、张孝祥、范成大、岳霖等参议人员,以及从宿州赶回来的李显忠等人商议江淮军务。
这次大宋北伐其实也不是全无收获,尽管前期所得的中原诸地大部份又被金军夺回,但颖州、寿州,宿州,邳州,徐州等地乃在宋军的控制之内,和原本孤悬一地的海州连成一片,也使江淮一带大宋的防线整体向前扩大了近两百里的范围。现在宋金双方在江淮一线以六州为界,互相对持,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发生。到宋朝派出议和的使臣之后,冲突才渐渐平息下来。
谁知汤思退一到建康府就以离建康太远,不便指挥将为由,竞下令颖州、寿州,宿州,邳州,徐州,海州的大部份御前驻军撤回,退守豪州,泗州,盱眙军,楚州一线。这样一来,六州的防御将会大大的削弱,仅靠当地的驻军和一些招募来的民军是很难守住的。
众人对汤思退的决议十分不满,韩彦直更忍不住出言反对:“相公,如果将御前驻军撤回,那么颖、寿、宿、邳、徐、海六州将守备空虚,如果金军一但攻来,将如何守卫,六州一但失守,整个江淮都将不稳,那将会动摇我大宋的根本。”
汤思退不屑道:“六州与金军距离太近,我军在那里驻守容易任金军发生冲突,怕是误了议和的大事。何况金国来称,议和必须割让六州,现在朝庭既以派出使臣与金国议和,自然是决意要放弃六州。所以我才命各路驻军撤回,而且募来的民军必须解散,所建守备工事等一率拆除,否则一但割还给金人,岂不是帮金人所修的吗?”
刘珙这时忍无可忍,抗声道:“相公身为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怎能如此行事。且不说现在议和尚未成功,就算是议和成功,也要防止金人反复颖、寿、宿、邳、徐、海六州乃是江淮的屏障,怎么能轻言放弃,何人言放弃六州,便是通敌叛国之罪。”
汤思退一拍桌子,道:“刘珙,你好大的胆子,议和仍是皇上和中书省的决议,你如此说是对皇上和中书省的决议不满吗?”
刘珙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道:“相公,你不要拿皇上压人,议和是皇上的决议,割让六州也是皇上的决议吗?只怕是相公自作立张吧!”卢仲贤去金国议和经过建康时,带来了赵的诏书,说得明白,与金国议和只许交纳岁币,不许割让土地。因此刘珙才敢针锋相对的质问汤思退。
汤思退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厉声道:“皇上即命我全权主持与金国议和,有些事情我自然可以便宜行事。如果能与金国议和成功,就是割让些土地也是值得的。在皇上那里自然有我去解释,你们只管听我吩咐就是了。”
刘珙讥笑道:“相公,即然是便宜行事,那索性就把整个淮西路都割让给金国算了;免得叫金人笑话相公小气。”
汤思退大怒;道:“皇上即命我为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自然是我说了算,你刘珙算什么?我说要放弃六州,就要放弃六州。刘珙你敢不听令吗?”
刘珙还没有答话,韩彦直立即接下话来:“相公,这是乱命,请恕彦直不能从命。”
这时李显忠也站起来,他是镇守前线的武将,汤思退没有问他前方的军情,他也一直没有说话。但这时李显忠也忍无可忍,忿然道:“我李显忠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但有一口气在,绝不后退一步。”
原来汤思退清楚,如果不答应金国割让土地的条件,议和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因此卢仲贤向他辞行的时候,汤思退才要卢仲贤答应金人的一切条件,好尽快完成议和。但汤思退也知道议和的最终决定权仍在皇帝那里,如果赵不接受,就算卢仲贤签好议和协定也没有用。
因此汤思退才耍了个手段,借自己任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的机会把颖、寿、宿、邳、徐、海六州的守军撒回来,由金军去取。造成颖、寿、宿、邳、徐、海六州被金人所占的事实。那时木己成舟,赵也没有办法了。至于失六州之罪,汤思退认为只要能和金国议和成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