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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出神间,忽然听到外面的太监的说话声。
“参见紫薇公主。”
“嗯,免礼吧,我要进去见父皇。”
是薇儿来了,张国基的心里忽然升起几分温暖,到底还是女儿孝顺啊。知道朕心里不痛快,就过来给朕解闷。
紫薇公主悄悄地走进房内,行礼道:“薇儿见过父皇,父皇,三哥的事,一定惹得您不开心吧?父皇,您一定要看开,除了三哥,您还有薇儿呢还有八哥,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
张国基叹口气说道:“建成那个畜生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朕心里真的很伤心。薇儿,你说,难道父皇真的做错了吗?”
紫薇公主说道:“父皇,是三哥自己糊涂,怎么能怨得着您?三哥做出这种糊涂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可是谁不做错事?薇儿以前也常惹父皇不开心啊。
咱们就给他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吧,父皇,薇儿向您求个情,请您千万别杀了三哥。薇儿至今还记得,小时候三哥可疼薇儿了”
张国基叹气道:“朕又何尝想杀他?不管他如何hún账,都是朕的儿子可是满朝文武,都巴不得他死这个孽子,他这是自作孽,朕就算想保他也保不住啊”
紫薇公主撅着嘴巴说道:“父皇,您是皇上,凡事还不都是您说了算您说放谁就放谁,谁还敢和您作对不成?”
张国基苦笑一声,薇儿到底是小女孩心思,朕贵为天子不假,但是治理天下靠的还是文武大臣,有些事,也不是朕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的太监禀报道:
“禀皇上,八殿下求见”
听到张世昌求见,张国基忽然想到他和张建成之间的龌龊,现在张建成落到这种下场,张国基竟然没来由地对张世昌升起一股厌恶之情。
张世昌一进屋,直接悲悲切切地扑到张国基脚下,感情无比真挚地苦苦哀求道:“父皇,三哥不过是一时糊涂,总会有悔悟的一天,请父皇给三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张国基仔细观察着张世昌的神情,但见张世昌满是兄弟连心的孝悌之情,并无一丝作假,刚才对张世昌的一丝厌恶顿时烟消云散了。
张国基摇头说道:“世昌,你何苦为他求情?这个畜生,前几天还派刺客刺杀你,如今更连朕都算计上了若是再饶了他,就算文武百官不说话,朕也觉得对不起你。”
张世昌悲痛地说道:“父皇,三哥这么做,也未必就是他自己的意思。功名利禄害人,就算三哥不如此想,架不住他手下人的挑唆啊
有时候,我道宁愿不生在帝王家,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该有多好
父皇,孩子最近刚听来一首诗,念给父皇听听: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尚云可,四摘抱蔓归。”
听了张世昌念完那首黄瓜台诗,张国基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一刻,他不是九五之尊的皇上,而是一个父亲。
张国基唏嘘道:“世昌,你想的和朕想的一样,朕也不想建成死啊既然你们都为建成求情,那朕说什么也要保住他”
听完张国基的话,张世昌差点忍不住想抬手擦汗。这个纪云太厉害了,竟然把父皇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若没有纪云,这次自己只怕会犯父皇的忌。
就算除去大哥和三哥,父皇也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就算别的皇子还小,若是皇上执意立他们为太子,自己多年的夙愿可就全成泡影了。
张世昌和皇上说了一会子话,便跪安而出。
第二天,皇上召见了赵阁老和时迁,君臣三人谈论了良久,也没有人服shì,不知谈论了什么。
不过谈论完之后,赵阁老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皇宫,时迁也是脸sè铁青。张国基更是大发了一阵怒气。看来君臣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
紧跟着,皇上召见了纪云。纪云接到圣旨的时候,正在家里和几女说笑。接到入宫的圣旨,也并不显得意外,换好衣服跟着宣旨的太监进宫去了。
看到张国基的时候,纪云发现几天不见,张国基满脸憔悴,人像是老了几岁。
纪云暗中一叹,这个皇上果然和自己猜测的那样,是个重感情的人。
张国基指了指座位,示意纪云坐下,然后问道:“纪爱卿,你对建成谋反一案有什么看法?”
纪云说道:“臣以为,三殿下谋反,不过是受幕僚唆使。我大顺刚刚经过镇南王造反的大乱,民间的议论还未平息,遭遇战乱的西南需要休养生息。
此时要以发展经济为第一要务,因此此案不可深究。一旦深究,根蟠节错,不知要牵连出多少官员,势必要引起动乱。这样不符合现在发展经济的当务之急。”
张国基眼睛一亮,紧张地问道:“那依你之见,怎么处理张建成才妥当?”
纪云苦笑道:“三殿下对臣有很大的成见,曾多次对臣下黑手。依臣的sī心,自然是重重处置他才好。可是依公来说,臣以为不可处以极刑。
不管他是否是受到幕僚的唆使才图谋造反,但是他是罪魁祸首的事实不容更改。若是对罪魁祸首处以极刑,而对牵连进来的官员不加刑罚,似乎说不过去。
臣以为可把三殿下监禁在皇城之内,一来可以肃清他手下的小人,使殿下不再受小人唆使。二来就近沐浴皇恩,耳濡目染之下,必定能回心转意。
不过通过此案,也可以看出隐患。臣认为皇上是时候立太子了,若是早立太子,诸皇子心里就不会有非分之想,也不会出现这等变故。”
张国基以手覆额,欣喜道:“纪爱卿所言,正是朕的心思。不过现在满朝文武都弹劾建成,就算朕想放过他,也找不出一个放过他的理由,不知纪爱卿有何良策?”
纪云说道:“此事倒也容易,满朝文武都在弹劾张建成,但是各怀鬼胎,用心是不一样的。
赵阁老时迁等朝廷要员,是为社稷着想,必定要除去张建成,才能还一个晴朗的朝堂。
以前和张建成走的近的官员,是为了极力撇清和张建成的关系,才落井下石。为的不过是保全自己,证明自己不是张建成的同党。
其他的官员,不过是随大溜,未必真有置张建成于死地的意思。不过是一犬吠影,百犬吠声。见大家都弹劾张建成,若不随着弹劾,显现不出自己的清白,于是也跟着弹劾起来。
如此一来,真正想置张建成于死地的,不过是赵阁老等一众社稷老臣。
皇上不妨先搁置此案,并且泄lù风声,除了主犯,从犯一概不追究。如此一来,以前和张建成走的近的人,非但不会继续弹劾张建成,更会千方百计地设法保全张建成。
只有保全了张建成,他们才会更加安全。这样一来,就成了一帮老臣和这帮官员的拉锯战,其他随大溜的官员判不明行事,只会隔岸观火。”
张国基叹了口气说道:“满朝文武,只有纪爱卿一个人识大局。赵阁老时迁他们,虽然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但是对于大局,却没有纪爱卿看的这么透彻。下去之后,纪爱卿不妨和他们多交流沟通一番。”
纪云从善如流,欣然接受。心里却在无限鄙夷,要不是老子猜到你不想杀张建成,就算没有我的这番话,你也会一力保下张建成,老子才懒得为你找台阶呢老子这么做,也是为了要保全赵阁老时迁他们
第四十三章:太子少傅
第四十三章:太子少傅
闹得沸沸扬扬的张建成造反一案,牵连了无数官员的心。尤其是从前是张建成一党的,更是坐卧不宁寝食难安。恨不得出门在脑门上贴个标签,上面写上‘我不是张建成一党’。
可是张建成等一干要犯自从被关进大理寺之后,竟然没有了下文。早朝的时候,草草交代完工作,皇上根本没给群臣反应的机会,直接退朝了。
群臣当然不会就此作罢,要求重重惩治张建成的奏折越来越多,并且很多奏折都要求要快办要严办。
但是这些奏折犹如石牛入海,没jī起一丝浪huā。
渐渐的,有一个消息传了出来。说皇上不打算连做,以前张建成一党的官员,既往不咎。
这个消息传播开来之后,从前张建成一党的核心人员渐渐回过味来。皇上这是要为张建成开脱啊
皇上想保全张建成,若是自己这些人再和皇上对着干,保不住皇上来个鱼死网破,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自己这些人都提溜出来。
于是,奏折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渐渐的,有官员在为张建成求情了。
在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官员为张建成求情。
朝堂之上,开始了以赵阁老为首的大臣和张建成一党的官员jī烈的争论。皇上反倒成了事外人,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一边暗暗感jī纪云的谋略。
从前随大溜的那些官员,此时也不由停止了弹劾奏折。现在事情出现了变故,风头不定,还是暂时静观其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