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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宝典,实际上是一种心力。只有你心灵空濛,灵台空濛,才有一线希望。整个过程充满了无数幻境,越到最后越是凶险。只有冲破重重幻境,才能走向最后的成功。师叔祖当年就是败在第九重幻境上……”
秋水瑶静立许久,眼神渐渐清澈起来,变得像是一泓秋水。然后一步一步走向石壁,盘膝坐下,双手放到了混沌图上,运转忘情宝典。
然后在一股庞大无匹的引力之下,秋水瑶脑袋一阵剧烈疼痛,整个人进入了一处全新的地方。秋水瑶的身体却是好端端的盘膝作在混沌图前。
师叔祖紧张地盯着混沌图,神情异常紧张。
眼前的环境,是处灰蒙蒙的世界,看不到天空和大地,整个世界仿佛就是一片虚空。秋水瑶不为所动,抬脚向前面走去。走了几步,忽然看到纪云满脸深情站在自己面前。
纪公子不是已经下山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幻境,一定是幻境!秋水瑶灵台一片空灵,不为所动,一直向前走去。走到纪云身边的时候,并没有停留,直直地穿过了纪云的身体。
果然是幻境!此后一路上遇到好几个纪云,要么在吟哦诗词,要么深情地看着秋水瑶,都被秋水瑶无视地穿过了。忽然间,秋水瑶前面突兀地现出了一道虚空之门,秋水瑶伸手一推,很轻易地推开了大门,抬脚进入了门内。
师叔祖盯着混沌图,喃喃地说道:“通过一重幻境!比我当年更为容易!或许,水瑶竟然真能成功地破碎虚空?若能见证一位破碎虚空的传人,也不枉了我这么多年的守护。”
此后,在秋水瑶前进的道路上,纪云的身影渐渐多了起来。场景都化作了当时相处时的情景。秋水瑶像是又重温了一遍爱情历程,心头涌现出无限甜蜜,脚步却始终未曾停留。
渐渐的,秋水瑶通过了一道又一道的虚空之门。师叔祖也无限紧张起来,五道、七道、九道,已经九道了,自己当年就是败在这处幻境,水瑶她能不能看破?
只见眼前的这位纪云,冷漠地看了一眼秋水瑶,转身走开。然后纪云身边忽然多了两位女子,三个人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秋水瑶只觉得心口一痛,原来我在纪公子心里的位置,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深。
是啊,当时自己就曾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扯了一大通乱七八糟的东西,偏生还有一些歪道理,让人反驳不得。不知他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自己在他心里又算是什么?秋水瑶呆呆地看着亲热的三人,一时间无比气苦。
师叔祖紧张的不敢呼吸,在心里大声喊道:‘水瑶,假的,那是幻境!不是真的!快走啊!’
许久许久之后,秋水瑶使劲咬着嘴唇,大步向前走去。眼前,又显出了一道虚空之门。
九道了,不知前面还有多少幻境?这个问题,连师叔祖都不知道。前人从未有过类似的记录。
九重幻境之后,后面的幻境越来越真实,秋水瑶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只能凭借自身力量,一次次反驳纪云的质问。更有数次,纪云吟出‘只羡鸳鸯不羡仙’,说天上冷酷无情,人间有情有爱,何苦要上青天之语?
秋水瑶心头一片茫然。这种论调,是纪云早就向她灌输过的。秋水瑶一直想要驳斥这种观点,但始终都没找到合适的理论基础。秋水瑶只能凭借着师父的期盼,流光阁无数代人的期盼,抗衡着这种质问。
数次之后,秋水瑶心头忽然涌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明悟。人的一生,除了爱情,还有别的。还有亲情,友情,还有责任。忘情实际上不是完完全全的忘情,寡情无义。至于要做到怎样,秋水瑶心头也是一片茫然。
悟透此节,后面的幻境无不迎刃而解。秋水瑶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虚空之门,上面涌现着极为玄奥的波动,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悸。
最后一关了,这一定是最后一关了!过了此门,便能破碎虚空,到达传说中的神界!此时秋水瑶心里,竟然一下子完全平静下来。一步一步走向虚空之门,缓缓地推向了大门。
门被打开了,先是一丝缝隙,逐渐的,越来越大。神秘的波动,连关外的师叔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叔祖此时紧张地几乎连心跳都停止了!破碎虚空!整个完整的过程都呈现在自己眼前!
水瑶!快!只要踏进去,你就成功了!
就在此时,秋水瑶身后忽然出现了纪云的身影,‘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用失望到了极致的表情大声说道:“是啊,我是你转身即忘的路人甲,凭什么要你陪我蹉跎年华到天涯?是纪云自作多情,永别了!”
说完,纪云蓦然转身,向前跑去。纪云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断崖,纪云明明看到,却全然没有躲闪,就那么一下子掉落进了断崖下面。
在半空中,纪云的表情无比清晰地呈现在秋水瑶面前!那是秋水瑶从未见过的心痛,心碎,心如枯灰,完全不见一点生机!
“不!纪公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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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你若无心我便休
那一刻,秋水瑶忘掉了一切,忘记了流光阁,忘记了素心阁,忘记了破碎虚空。满心满眼里,就只剩下纪云不断下坠的身影。一瞬间,秋水瑶不顾一切地放手,向纪云追去。
师叔祖张大了嘴,眼睁睁地看着秋水瑶功败垂成,放弃了即将到手的成功。原来破碎虚空最厉害的心劫,是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若不是爱的足够深,爱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到最后一步,若是爱的够深,最后一关怎能堪破?
真不知当年的老祖妙音仙子是怎么度过的最后一关?
秋水瑶的身影一下子被空间之力挤了出来,盘膝而坐的身体忽然间如遭重击,像是一把大锤狠狠地击打在心口上,秋水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向后便倒。
师叔祖幽幽一声叹息,伸手接住了秋水瑶的身体。
……
却说纪云转身飞奔下山,再不回头,心头全是悲痛,不由仰天长嚎。其声若孤狼夜吠,说不出的凄凉。一口气不知跑出多远,跑到最后,终于体力不支,跌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只觉得全身上下包括心肺,都是说不出的酸痛。纪云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这样静静地趴在地上,直到死去。过了一会,眼角渐渐殇涩,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全身依旧酸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木然地向前走去。
一连几日,纪云就这么茫然地赶路。一路上不喜不笑,面无表情,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足足走了半个月时间,才赶到皇城。
总算是还记得自己租住的独院,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纪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推开独院的门,纪云走了进去。
院子里,端木水华、抱琴、小雨正在院子里吃葡萄,三个人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看到熟悉的人,纪云心里升起很温馨的感觉,却又觉得羞于见他们,转身便要向自己房间走去。
三女也看到了纪云,端木水华一仍手里的葡萄,大声说道:“喂,那里来的叫花子?谁让你进来的?一点当叫花子的觉悟都没有!说你呢!还望里走,赶紧出去!”
抱琴迟疑地说道:“水华姐姐,等等,难道是少爷?少爷?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抱琴终于确定了纪云的身份,一边说着,一边慌忙迎了过去。
小雨紧随其后,焦急地问道:“哥,你怎么弄的像个叫花子似地?就算是叫花子,也要比你干净一些!难道是哪个秋水瑶不要你了?就算她不要你,你不是还有我们吗?”
纪云压抑多日的感情,终于在此刻爆发了,看着抱琴和小雨又是心痛又是怜惜的样子,纪云再也按捺不住。‘哇’地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小雨顿时慌了,拉着纪云的胳膊说道:“哥,你别哭,算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不是秋水瑶不要你,是你不要她了。呸!她有什么好的?哥,别哭,别哭!你一哭,连我都想哭了!呜呜呜呜,哥,我陪你一起哭,呜呜呜呜……”
端木水华站在后面不知所措地说道:“师弟,刚才没认出你来,不是有意撵你的,你别放在心上!不是不是,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租的,我凭什么撵你?嗯,只要你不哭,以后我给你当侍女好不好?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只有抱琴没有说话,把纪云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任由他哭的昏天暗地。抱琴只是温柔地抚摸着纪云凌乱的头发。端木水华和小雨也渐渐平静下来,不再说话,小雨还在一边陪着纪云痛哭。
哭了半天,纪云哭累了,声音渐渐消了下来,过了一会,在抱琴怀里睡着了。抱琴向两女打了个手势,三人把纪云抬进了屋里。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