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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跨步的走到了鞠义的身边,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鞠义的鼻孔下面,没有感觉到有一丝的呼吸。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斜视了萧风一眼,见萧风一脸的冷漠,似乎杀人已经成为了常事,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子凌厉,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你可知道,他是玉门关的军司马,是朝廷命官?”那个人指着躺在血泊中的鞠义对萧风喝问道。
“现在知道了。”萧风将短刀扔在了地上,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淡地说道。
那个人冷笑了一声,又问道:“大汉律法,杀人者偿命,何况你杀的还是朝廷命官,更应该缉捕回去……”
说到这里,那个人停顿了一下,又低下头看了鞠义一眼,再转过脸时,脸上却多了一抹笑容。他个子不高,面色黝黑,脸上一笑,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弯成了一道弧线,却再也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睛了,仿佛就是眯着的一条线。
“不过呢,这个人现在有命案在身,他犯上作乱,杀了我们的都尉大人,我是特地来抓他的。所以,你非但有过,而且有功。鞠义在玉门关以骁勇著称,你能将他杀死,可见你的武力并不在他之下。玉门关乃大汉之屏障,是连通西域的必经之地,是好男儿的用武之地。像你这样身手不凡的人,理应为朝廷效力才对,不知道你可有兴趣到我手下当兵?”
萧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抱歉,没有一点兴趣。”
那个人听到萧风毫不客气的当场回绝了自己,感到脸上无光,本来笑吟吟的脸上忽然变的阴郁起来,翻脸比翻书还快,并且举起手中的利剑便狠狠地刺在了鞠义的身体上,怒道:“把鞠义的尸体给我拖走,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
“诺!”两个士兵应了一声,走进屋子便抬着鞠义出了门。
萧风没有阻拦,但是看到鞠义的要害上被刺了一剑,心中不免为鞠义的生死担心,同时对这个军司马的嚣张也尤为的憎恶。
那个人大跨步的走出了萧风的房门,然后转过头问道:“你当真不愿意在我的手底下当兵?”
“确实没有兴趣。”萧风再一次回答道。
“很好,那从今以后,你也别想做游商的生意了,只要我程银在玉门关一天,你就休想带着你的游商队伍出关。请记住我的名字,你一定会后悔的。”
话音一落,这个叫程银的军司马转身便走了,身后的士兵也纷纷离开了驿站。
程银带着一帮子将士在驿站这么一闹腾,驿站里的客商都被惊醒了,有一些商队的主人开始争相巴结程银,前后相拥的将程银送出了驿站。这些客商对玉门关的情况十分的了解,都尉一死,鞠义也死了,那么这下一任都尉的头衔自然要落在程银的头上了。这也难怪他这么嚣张,以后他就是这玉门关的土皇帝了,谁还能管得了他。
☆、杀人偿命(3)
李璐瑶目睹了整个场面,见程银走后,便来到了萧风的身边,用一种近似责备的口吻问道:“鞠司马……真的是你杀的?”
萧风看了李璐瑶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到了鸠摩空的房门前面,冲里面喊道:“大师,又要麻烦你了。”
良久,房间里没有一点回音。
萧风推开了房门,唤道:“大师……”
“大师”两字刚喊出口,萧风就静默在了门口,因为房间里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鸠摩空的身影。
“这个天竺和尚怎么如此的诡异?”萧风转身出了房间,在心中暗暗地想道。
他关上鸠摩空的房门,径直朝驿站外面走去,却听到李璐瑶在背后叫道:“恩公,你要去哪里?”
“救人。”
话音一落,萧风便加快了脚步,任由李璐瑶在后面叫喊,他也不再理睬。他的脚步十分的轻盈,而且走的极为轻快,一转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出了驿站,萧风正好看见两名骑兵牵着一匹骏马往城的东门方向赶,而那骏马的背上,则驮着不醒人事的鞠义,鞠义身上的三处伤口都在颠簸中渗出了血液,将马匹的背都给染红了。他刺了鞠义一刀,那一刀意在让鞠义短时间呈现出假死状态,以免瞒骗过程银等人。可是程银刺得那一剑却很有可能成为鞠义的致命伤,生死只怕就在一线之间……
他急忙跟了上去,走了不到一百米,见夜空中忽然有一道白影凌空飘落而下,直接落在了那两名骑兵的前面,挡住了那两名骑兵的去路。那道白影落地时没有一点声音,身体轻如鸿毛,一经落地,白影便将双手合十,当即打了一个佛礼,朗声说道:“阿弥陀佛!”
“鸠摩空?”萧风跟在后面,映着月光,看到了那道白影的面容,心中一阵惊讶,“他想干什么?”
萧风停下了脚步,躲在一所房檐下的暗处,静静地看着前面的情况。
两名骑兵也被突然出现的鸠摩空吓的不轻,急忙勒住了马匹,座下的骏马发出了“希律律”的嘶鸣,两只前蹄高高抬起,仿佛遇到了危险一般,变得焦躁不安。
马背上的骑兵好不容易安抚了座下马匹,看到一个天竺和尚挡在自己的路前,其中一个骑兵便戟指叫道:“臭和尚,你居然敢挡住本军爷的去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赶紧让开!”
“阿弥陀佛。这位军爷,和尚也无别的意思,只是想替这个人超度超度,希望他能够早日进入轮回道,仅此而已。”鸠摩空面无表情地说道。
“超度你娘的嘴!滚开,老子军务在身,没空理会你!”
“军爷,你们带着尸体也是去乱葬岗,不如由我代劳,一来我可以替他超度,二来你们也省去了麻烦,这天寒地冻的,早些回去休息,岂不美好?”鸠摩空的汉话不太标准,勉强可以让人听出话中的意思。
两个骑兵听到鸠摩空的这席话,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私下嘀咕了几句,另外一个骑兵便一脸和蔼的说道:“既然你愿意代劳,那就麻烦你了。你到了城门,守卫自然会给你打开城门的。”
说完,两个骑兵便将那匹驮着鞠义的马匹赶到了鸠摩空的身边。
鸠摩空双手合十,又来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便道:“两位军爷此番种下了善因,以后必然会得到善果的。”
两个骑兵对鸠摩空的话一知半解,也不去猜测鸠摩空说的是什么意思,调转马头扬起马鞭轻抽了一下座下马,便扬长而去。
鸠摩空伸出手牵着驮着鞠义的马匹,转身朝城门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萧壮士请回驿站,一切我自会照料,天明之后,我在城外等候壮士东归的商队。”
萧风躲在暗处,离鸠摩空足有几十米远,他自信自己行事蹑手蹑脚的,而且还十分的小心。没想到,他如此谨慎,终究还是被鸠摩空发现了。
他也不再躲藏了,从暗处走了出来,向着鸠摩空拜了一拜,道:“一切拜托大师了。”
☆、干柴烈火(1)
萧风回到驿站时,李璐瑶就等候在他的房间里,见到他回来了,李璐瑶便拿着一点残缺不全的曼陀罗花迎了上来,张嘴便问道:“你给鞠司马吃了曼陀罗花,他并没有死对不对?”
萧风点了点头,同时对李璐瑶的细心也十分的欣赏,轻声说道:“李小姐放心,鞠义只是暂时假死过去了,鸠摩空大师已经去给鞠义治伤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李璐瑶紧张的面孔上这时才有了些松动,低下头,淡淡地说道:“这样就好,鞠司马是个好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如果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小姐,离天亮还有些时间,你别想太多了,还是回房休息休息吧,等到天亮时,我自然会去叫你的。”
李璐瑶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我睡不着,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我爹……”
萧风没有说话,作为一个孤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根本不懂得什么是亲情。他只是那样默默的站着,看着一脸伤感的李璐瑶,见他为了李伦的死而黯然伤神,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去安慰李璐瑶,只有静静地站着。
良久,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音,静的房间里的两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恩公,你真的会一路上保护我,将我安全的送到洛阳吗?”李璐瑶首先打破了沉静,抬起头,用一双炙热的眸子看着萧风,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一言九鼎,请李小姐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令尊,就一定会信守诺言。只是,令尊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李小姐再怎么伤心难过,死去了的人也绝对不能复活过来。要知道,人总是会死的。李小姐,你人生的路还很长,应该看开一点才是。”萧风道。
李璐瑶皱了一下眉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