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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光复会那边怎么说的,知道具体是谁吗?”熊成基满脸狰狞咬牙切齿道。
“没有!”范传甲摇了摇头,看了熊成基一眼一脸的苦涩:“他们说是从巡抚衙门那边得到的消息,至于咱们这边的内鬼到底是谁,需要我们自己去排查!”
“嘿嘿!”一直没有说话的薛哲冷笑连连:“你们就不用多费心思了,就算是新光复会知道这个内鬼是谁,他们也不一定会告之我们。我们的计划必须立刻改变,在官府还没查清楚之前行动,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不知道官府掌握了咱们多少情况?”
熊成基脸色一变,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极为吓人。攥紧拳头低头沉吟起来,薛哲说得没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改变计划提前行动。再联想到之前新光复会不断的催促,他心头甚至冒出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这一切是不是新光复会故意所为?
甩了甩头,勉强压住心中这个疯狂的想法。他不认为新光复会会如此龌龊,大家虽说互有分歧,但还是拥有共同目标的革命同志,说他们在新军中安插有人太相信,但是说此次告密事件是新光复会所为或者是他们的谎言,怎么也不可能!
三人商讨了一阵,为了保险起见,觉得还是按照之前和新光复会商量好的计划行事。联络的事情范传甲义不容辞,调整新军做好随时发动的准备由熊成基和薛哲一同负责。情况紧急,也顾不得事先和江苏新军第九镇革命同志的联合行动了。
当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虽说他们都觉得新光复会依旧是值得信赖革命同志和伙伴,但是小心一点总没有大错。之前他们一直认为新光复会手头没有能够冲锋陷阵的武装力量,起义攻城都得依靠新军充当主力来完成。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大错特错,新光复会手上握有的武装力量,据情报分析不比他们手头掌握的新军战士差,就连在武器装备和火力强度上也不让丝毫,甚至有可能更强?
对于这一点,他们嘴上没说,心中可是有数得很,恐怕真被巡抚朱家宝给蒙对了,*新军粮草军械的太湖水匪背后,谁能说就没有新光复会的影子?
问题就出在这,新光复会明明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为什么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新军革命党行动起来,充当攻打安庆城的主力选手?事有反常必为妖,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不多想一些,可以肯定新光复会一定有更大的目的和野心,这却是不容置疑滴!
事情如果真被他们全部猜中了的话,那新光复会的所作所为实在让同志们寒心。不知道新军的兄弟们就指望着被*的军资养家糊口吗?一下子失了好几个月的军饷,闹得新军军心不稳怨声载道,他们也是费了极大的心力才安抚下来,难道就不能提前通知一声,或者将劫掠到的银钱分一部分给新军解燃眉之急?
不过,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心里明白却不能宣之于口滴……
在做出决定之后,范传甲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了《光复报》副主编王续东,将新军这边的决定告之并且催促王主编尽快回复,以便双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合作起义的事情。说来也是好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新军和新光复会的联络交往就变成了这么一种模式。明明都知道对方首领的真实身份和所处位置,可两方面碰头的时候依旧一板一眼的遵循着游戏规则,按照步骤一丝不苟的先打招呼,再由联络人员传话,最后就是大佬们做出决定……
当新军的决定传到王进耳中的时候,他大喜着急忙召开了新光复会核心成员秘密会议,讨论和新军的联合起义事宜,而充当会议记录员的不是别人,正是年仅十八岁的张治理中同志!
“同志们,咱们苦苦等寻的起义时机终于到来。咱们这一次一定要好好配合新军的起义,一鸣惊人打响安徽起义的第二棒,让腐朽的满清朝廷通彻心肺惊恐不安,充当苦苦挣扎于迷茫当中的全国革命志士们的指路明灯!”在会议上王进挥舞着手臂慷慨激昂。
第一百五十五章 布局!
安庆巡抚衙门花厅。
“大人,新军那边颇不平静,不如……”李固满头大汗,躬着腰小心翼翼道。
“不行!”朱家宝烦躁的摆了摆手,站起身背着手来回镀了几步,眼角的余光扫到李固这厮脸上的不以为然,勃然变色道:“你知道什么?新军军心不稳,一个没弄好引起哗变你来负责?好不容易才弹压下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不要乱来,明白么?”
心头一惊,豆大的人汗簌簌而出,李固急忙拜倒在地,连连磕头惶恐道:“是,是,是,卑职一定不会乱来,找到证据……”
“好了好了,我要你来不是想看磕头虫的!”朱家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强忍住心中的厌恶和不爽,盯着满头大汗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固,眼神冷厉如刀刃,一个字一个字的严厉吩咐道:“你给我盯紧俩新军,不管他们有什么行动都要第一时间汇报,绝不能颤自做主。要是因为你的原因打草惊蛇,本府饶不了你!”
李固浑身冷汗簌簌而下,小腿肚子有些发软,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汹涌澎湃,直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自己真是昏了头,没听王进那厮的劝告被所谓的功劳冲昏了脑袋,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就眼巴巴的前来巡抚衙门告密。现在倒好,便宜没占到反倒惹了一身骚。不仅没捞到任何好处,还被巡抚大人连威胁带恐吓的整得不轻,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最让他郁闷的是,巡抚大人竟然对新军心存顾忌,得到了泥告之后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立刻使出雷霆手段,反而还给自己套上了一圈紧锢咒。现在的自己就如戏文里的孙猴子,手脚被紧紧束缚不说,还不能在发现革命党的苗头之时第一时间动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心中后悔的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要是在做好准备之前没来巡抚衙门‘领赏’,现在自己的活动余地可就大了不少。自己才不会管什么新军军心不稳什么滴,新军的事关他屁事啊?自己只管抓人‘领赏’,有麻烦不还有巡抚大人顶着吗?可是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
垂头丧气灰头灰脸的从巡抚衙门出来,李固很受伤急虚找人安慰,扔下继续监视新军动向的手下小弟头也不回的找到了临江水警衙门。
王进刚刚从五里歪的民团训练小军营回来,正巧看到李固这厮一脸晦气的坐在水警处‘门卫室’,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他走过去取笑道:“哟,这不是侦缉队李大老总吗,奥妙风把你老人家给吹过来了?”
看到王进回来,李固眼睛一亮精神振奋,跳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往院子里拖拽,嘴里可没客气:“滚你的蛋去吧,现在都啥时候了,我可没那闲工夫。走,快走,我有事和你商量,请你出个主意一定要帮帮兄弟我。”
来到水警处老总办公室,李固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苦恼道出,王进当即就垮下脸来,不满道:“我不是早就高书过你吗,在没有真正把握的时候不要贪功去找巡抚大人,你丫脑子里都是猪粪啊,怎么就听不进去捏?”
李固耸拉着脑袋苦着脸:“我这不也是立功心切……”
“狗屁的立功心切,你丫还不是怕老子墙你的功劳?”王进毫不客气打断了他的话头,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丫真是一头愚不可及的蠢驴,老子真要和你抢功劳你丫自忖能顶得住?要不是看在同僚一场得分上老子好心提醒你主义安全,没想到你这家伙倒是‘悍不畏死’的去告密,很好,很好啊……”
李固脸色一片尴尬,到没有被骂后的恼羞成怒。从这一点来说,这厮还有点羞耻心。王进的训斥他倒是听进去了,可心头却更加茫然,不知道这个‘悍不畏死’是啥意思,难道向巡抚大人报告新军的异动,还会有生命安全不成?
知道自己脑子不够灵光,在见识方面远远不如王进,反正又没有外人在场,他倒也是不怕丢脸急忙将心头的疑惑道出,希望王进不要遮遮掩掩,给自己一个清晰明了的答案。话说,他最讨厌干的事情就是猜谜语了,多费脑子啊……
“嘿嘿……”王进冷笑连连,笑得李固好一阵毛枯悚然,这才放过了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小盏,吊足了这厮的胃口这才懒洋洋开口解释道:“你这家伙,亏得还在官场里混了这么多年,一点眼力介都没有。新军的军饷被劫,巡抚大人好不容易才弹压下军心浮动的新军官兵,发下不足四层的军饷安稳住局面。可是这远远不够,四层军饷够干什么的?家在乡下的还好说,家在安庆等周边城市的官兵家庭就惨了。日子从富足一下子变成赤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