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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苛待下人?小山的事,可谁也说不准。不过她房里的人护着她……”
“我看不像,小山平时就是一个刻薄的脾气。若是二小姐真的打了她,她还能这么目中无人?她也够狠的,二小姐细皮嫩肉的,挨了家法……你说她跟二小姐到底有什么仇?莫不是喜欢上了哪位少爷,看二小姐……”
绿冉厉声道:“你们在背后嚼什么舌头?!”
那几个丫头吓了一跳,一看脸色暗黄的我,不由得又都有些面色古怪。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站在那里缩头缩脑的看着我们。
凌云隐阴着脸道:“剑宗是名门正派,行事光明磊落,你们做下人的,竟然做出这等在背后嚼舌根之事,简直有辱剑宗门楣!剑宗容不得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这次便罢了,若有下次再让我听到,便自己请去吧!”
几人顿时怔住,然后唬得慌慌张张地行了礼道了歉,提着篮子就跑。
沈一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思嘉,不要放在心上。下人喜欢嚼舌根,并不稀奇。”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然后又略一顿,有些伤心地道:“我真的很惹人讨厌吗?”连孙念如都是被我气走的?
猛的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我哇哇大叫,毫不犹豫地一脚扫过去。凌云隐轻巧地避开了,撇撇嘴,道:“讨厌,讨厌极了。又凶又悍,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你怎么就不跟你姐姐学学?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我冷笑:“如果是鸢天姐姐,你觉得你能躲得过我这一脚?”说着,我就要抬手去抓他的伤处。
他连忙躲到沈一入后面,道:“妇德!妇德!男女授受不亲!”
我被逗笑,把刚刚的抑郁一下子抛去脑后。沈一入过来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牵着我继续往前走。凌云隐和绿冉故意在一旁高声叫着“妇德啊”、“讨厌啊”!十足十的欠抽,却一再让我和沈一入忍俊不禁。
阳连海来开了门,这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不过月余未见,就成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我的样子古怪成这样,他也只淡淡看我一眼,便让了身子让我们进去了。
我还当他是悲恸过度,结果他是根本没有认出我来。凌云隐叫了我一声“思嘉”,他这才诧异地抬头又看了我一眼,不过也就是看一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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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相思也不安宁(十)
更新时间2010…2…12 19:38:28 字数:2333
后来回去的路上,我心中倒有些伤感起来。灭门,何必做得如此彻底。听说是江湖之中最近新兴起的一个邪教组织,叫什么望星楼,在惨剧发生前一个月便留了条子,声称某年某日具体时辰,将来灭门。这望星楼,以前是听都没有听过的,九阳剑派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结果一夜之间果然被灭了门,而且仅余的幼子还被人追杀。
阳连海,他的生命前一刻面临的还是天之骄子光芒万丈,如今却变成了血海深仇一片晦涩。
那天夜里,阳连海心情烦闷,一个人避开守卫和师兄弟出了锁雾楼,在练武场发疯了一般练剑。他没有掌灯,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一切全都宣泄到无边无际的黑色旋涡之中。剑光屡屡照亮他的脸,他的目中一片肃杀的悲痛。
突然,他身后风声一紧,破空之声尖锐而起。他要反应已经来不及,前后已经各有一剑刺过来!
“砰”地一声,直直他胸前的那柄剑仿佛刺入了什么极硬的东西,刺客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一剑扫开。然而身后那柄剑却直直地刺入他的肩胛骨之中。
阳连海的瞳孔一缩,丝毫停顿也没有,直取身后那人的颈动脉!
刺客们虽然惊讶,却相继扑杀下来,欲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拘杀。然而阳连海却像是中了邪一般,虽然屡屡受伤,却出手如电。他不停顿,他们便拿不下他的要害!
“一,二,三……十七,十八!”
我隐在远处的小楼里用望远镜,这里的人叫西洋镜观战,由受伤的凌云隐护着,终于数到人头,不禁兴奋起来。然而埋伏在雪地里那群小子却比我还兴奋,一等我数到十八,就由绿冉带头冲了出去!
于是那边热斗正酣之际,明明空无一人的练武场四周,却如闪电一般冲出一大群人影,加入了战斗。刺客们似乎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顿时全都慌了神,勉力抵挡。在这里的全是剑宗最精英的二十八弟子,光是人数都能压死他们,何况他们本来就已经慌乱。兵刃之声没过多久,他们就已经尽数被制服。
我虽然躲得远,眼睛却尖,一眼看到有个人冲一边未扫干净的雪地扑去,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凌云隐脸色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才不管他,只管自己尖叫过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那人正要一头扎进齐腰深的雪里,已经被沈一入一把拖住了脚,硬生生地像死狗一样拖了回来。我忙从楼上跑下来去看,却见此人已经服毒自杀,在月光下阴森地瞪着眼睛,嘴角流出一道漆黑的液体。
弟子们早已经动作利落地卸了这些刺客的下巴,然而却还是有赶不上的,瞬间我脚下就横了一片死人。
“……呕……”我回过头,大吐特吐起来。这才觉出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凌云隐皱着眉道:“思嘉,你没事吧?”
我捂着肚子,只觉得一丝冷意从心尖上弥漫出来,强摇摇头,道:“我没事,快把阳少侠送回屋!”
结果两个人驾着阳连海,我被凌云隐驾着,送回了屋子里。我的手虽然抖,但终归在谢宗主赶来之前将我插入阳连海身上八大穴位的银针拔了出来。其实我这一局也是冒险之举。因为这种名叫失魂的针法我从来也没有试过或是询问过老妖怪,只在书中看到过。若是并不如书中所言,能让人失去全身痛觉,那阳连海刚刚若是因为疼痛而动作慢了一点点,现在可能都成了臭皮囊一具了。
我一将银针抽出来,他就变得脸色煞白,瞬间逼出了冷汗。我忙道:“笨蛋!谁让你们先去找我爹的,去找大夫来!”刚才看不清楚,如今到了灯光下我才看清楚,他根本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绿冉奇道:“思嘉,你不就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一入看了我一眼,道:“我去找大夫,思嘉和云隐先在这里照顾着。绿冉,你去将师弟们和刺客都带到前厅去等候师父。师父应该会过来先看过连海。”
他交代完,转身就走。
我看阳连海的样子,仿佛目中已经有些涣散,不由得大急。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却是我没有料到的,我没料到他会伤成这个样子,是以连伤药都没有带,只带了一副银针。他瘫在椅子里,眼中仿佛看着我,又像是什么都没看。竟隐隐有愉悦的色彩在内,仿佛得到了某种解脱。
凌云隐上前去,点了他几处止血大穴,却收效甚微。我急得团团转,心中一直在挣扎是否该施针给他止痛止血,犹豫不决。只得道:“云隐,你去倒杯水来。”
小心地喂了他喝水,大夫就到了。老妖怪像一阵旋风似的,比谢宗主来的还快。他一看浑身是血的阳连海,又看了手足无措的我一眼,眼中迅速放出光来,大喝一声,道:“丫头,来帮忙!”汗,医者父母心,您怎么能看到人家伤成这样还这么高兴呢。
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生怕来的大夫不是老妖怪,我施针叫他发现了可不得了。这也是我们布局的失误,没有一开始就找好大夫。
我心里有了底,赶紧从还没收起来的布包里取出银针,手脚利落地给他扎了下去,止住了血。他浑身一颤,稍稍平静了一些,起码不再抽搐了。老妖怪还在药箱里乱捣,我忙让凌云隐将阳连海扶到了床上去。
门外传来了沈一入的声音:“师父,大夫正在给连海疗伤。”
我忙将手中的小布包赛到老妖怪的药箱里。谢宗主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到我,愣了一愣。我道:“父亲。”
谢宗主摆摆手,忙去看阳连海。老妖怪下手如风一般地包扎用药,明显对谢宗主不耐烦。谢宗主也不多话,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站在我面前,倒抽一口冷气道:“思嘉,你怎么会掺和到这里面来!”
我摸摸鼻子,低下了头,小声地道:“女儿不是掺和,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女儿和他们一起出的主意……”
“啪”的一声,谢宗主给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蒙了,只觉得自己半边脸都已经失去了知觉,整个脑袋都嗡嗡的疼。
却见谢宗主气的全身发抖,道:“人家道你小小年纪,却总弄些歪门邪道的玩意儿,行事歹毒,为父统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