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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宗主还来不及说话,我耳后突然就响起一声破风之声。我根本来不及回头,眨眼间却被人拉着掉了头。我抬起脸,看到孙念如凌厉地眉眼。他看着我,那双眼睛好像要把我吸进去,却缓缓地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向后挥出一掌。
一个女子闷哼一声,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是何小婉!
这个时候,有人大叫了一声:“我认得她!她是荷!就是她斩了狮吼狂刀前辈一条手臂!”
我发现孙念如的肩头好像有些异样。回过头去一看,才发现他的右肩被从背后刺入了一柄匕首,几乎要从柄没入。我吓了一跳,忙去察看:“念如,你……”
他扶住我,看向谢宗主那边:“没事,小伤。”
却见那边,谢宗主已经拔剑,和那个中年妇人打了起来。他一剑斥退那妇人,回过头对我和孙念如道:“鸢天留下!念如把思嘉带走。”
我扶着孙念如,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但他只是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谢宗主那边,高声道:“师父,小心。”
谢宗主根本没时间理他。整个场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我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个印象,就是谢鸢天和凌云隐双剑齐出,指向紫罗刹。
回到凝香园,我扶着孙念如在床上坐下来,手忙脚乱地去翻银针包,哭道:“你怎么这么笨啊!把我推开不就行了!”
他坐得笔直笔直,无辜地看着我:“当时人这么多,我能把你推到哪里去?还是这样比较保险。”随即,一顿,又道:“你放心,只是小伤。”
我气得破口大骂:“小伤个屁!”我抱着银针袋跑到他身边,看到他整件衣服后背都被血染红了,一下子又飙出泪来。他安抚地亲亲我的额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了伤口。还好屋子里现成什么都有,整个过程,我的手都在一直冒汗,黄莺后来进来帮忙,看到这种血流成河的情景也抖了一抖。染血的帕子被我丢出去一块又一块,水盆里红通通的水被换掉一次又一次。我断定这是肩胛骨被刺穿,只能在上了药之后,用绷带给他裹成三角巾,好好保养。
终于大功告成,黄莺收拾了一下,出去了。我几乎全身都要瘫倒。
他伸手,摸摸我的脸,轻声道:“好可怜,哭得鼻子都红了。”说着,就伸手拥住我,轻声道:“思嘉,别哭,只是轻伤,半个月就好了。”
我还是哭,怎么也止不住,他身上还有浓浓的血腥味。我的指甲缝里也还有血渍。我怎么能当作是轻伤,过半个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叹了一声,道:“好孩子,别哭了,真的没事。”
我搂着他的腰身,抽了抽鼻子。
他轻声道:“要不要休息一会?”
我点了点头,他抱着我翻到床里,轻轻地拍我的背。我莫名地有些生气,翻过身去不想理他。然后就睡着了。
等到我饥肠辘辘地醒过来,他还在我身边,睁着眼睛看着我。见我醒了,他赶紧把我扶起来,道:“饿不饿?”
我“嗯”了一声,脑子还有些糊:“什么时辰了?”
“是时辰吃晚饭了,你睡了一天了。我们可以不到前面去。”
我吓了一跳,我怎么就睡了一天了,赶紧坐起来,道:“前面怎么样了?”
他轻声安抚道:“放心,师父和鸢天师姐他们都在,已经没事了。九宵宫的人已经撤退。有些门派的代表留了下来,明天和师父进行座谈。”
这意思就是,大约就是明天这群人还要留下来,跟谢宗主要一个交代。
可恶,我突然想起来,谢宗主曾经对我说过,那个何小婉是什么“故人的遗孤”,我记得当初在安宅的时候,她好像勾引安狮子也是自称她是什么“故人的遗孤”!难怪我当初听到这句话,这么耳熟。真没见过这种人。长得不怎么样,还能用这么劣质的手段骗那么多人。
孙念如把我抱起来:“思嘉。”
我吓了一跳:“干嘛?”
他笑了一声,道:“我受伤了。”
我莫名其妙:“我知道啊。”
他抬了抬眼皮:“你是我娘子。”
我莫名的觉得危险,往后退了两步:“干,干什么……”我不是给他处理过伤口了吗……
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颜色,搂着我,轻声道:“我这个样子,难道,你还要让我自己去沐浴么……”
我只觉得,他眼睛里好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这个时候,他跟我说什么,我都要答应了。他凑过来,我便老老实实地靠过去,有些期待地,他的嘴唇轻轻贴过来……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一脚踹开了门。一个二愣子大声道:“念如!你怎么样!”
我一下醒了过来,嘴唇与他一触即走,马上退去了老远,只觉得心跳如雷。他竟看着我,仿佛极失望那般叹息了一声。我的心一下子跳得更快。
绿冉大大咧咧地走进来,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啧啧道:“师父还真是疼你们。这个院子还真是精致的很。”
他身后跟着凌云隐和沈一入。沈一入倒罢了,倒是凌云隐,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我们一眼,就别过脸去,道:“念如,你没事吧?”
孙念如点点头,道:“还好。”
我拢了拢头发,下了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来找我玩儿。”
绿冉撇撇嘴,道:“你都嫁了人了,性子怎么还这么野?我们回来好几天了。但是你是新嫁娘,夫人不让我们去找你。”
我回头,摸了摸孙念如的头,道:“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小菜。”
绿冉嚷嚷道:“好的很,再来一壶小酒!”
我走过去,一脚毫不留情地踢上去:“酒你个头!念如受了伤,不能喝酒!”说完,我就要出去了。想来他们师兄弟几个,一定很想把酒畅饮一番,虽然不能喝酒,但是说说话也是好的。
可是我还没走出门,就已经被孙念如叫住。他的神色有些凝重,只道:“思嘉,你不要乱跑,就呆在屋子里。”
我奇道:“怎么了?”
沈一入淡道:“念如说的对,你还是不要乱跑的好。”而后他一顿,又道:“今天太晚了,既然念如没事,我们也不打扰了。”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们:“你们,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拉着不情不愿的绿冉,和不知道还在发什么呆的凌云隐,一起走了。我傻乎乎地去关上了门,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念如,他们怎么了?”
孙念如笑得宠溺,只道:“你管他们做什么,还不来帮夫君沐浴。”
我一愣,然后爆红了脸。最终伺候他到浴桶里去,小心避开手臂上的伤,给他擦了身子。
他抓住我的手,就不肯放了,目中氤氲:“思嘉……”
我别开脸,声音都在打颤:“你,你还有伤……”
“这点伤,不要紧的”,他把脸贴在我脸上。轻轻地蹭了蹭,叹了一声,“思嘉,好不好?”
我红着脸,让他拉着我上了床。他抬手,放下了帐子。
“念如……”
我又急得满头大汗。慢了他不满,快了又怕他太激动崩裂伤口,最后就变成这种骑虎难下的形势,动也不敢动。
他闷哼了一声,随即苦笑:“我真是,自讨苦吃……”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涨红了脸,从他身上退下来。他拉住我的手臂:“思嘉?!”
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声音都在发抖:“听话,别动。”
“……”他望着我,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半夜里,我被人搅和醒,只得费力地把嘴里那根手指吐了出去,翻了个身:“念如,不要玩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不玩,你睡。”说着,却又扣住我的小嘴巴,伸了一根手指进来,去逗我的舌头,或者摩擦牙齿。
我把他吐出去:“念如!”他的动作令我想到先前的事情,不由得涨红了脸。
他这才消停了,没有受伤的那边手臂搂着我,在我身上轻轻抚摸,并不,反而带点安抚的意味。我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第二天我倒是早早就起了。但是他比我还要早,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人影。我料想他一定是跑到前面去了,便赶紧起了身,让黄莺帮着,简单洗漱梳理了一下,换了一身大红色的绣织长裙,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黄莺在我身后掩着嘴笑:“小姐的年纪明明还小,打扮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