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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在肚里骂道:“又来分化拉拢那一套了。”
施琅正容答道:“镇北军正是在张伟大人的领导下方有今日的成就,施琅怎敢居功!”
又道:“不久之后,我就要离开镇远军,去指挥阁下带来的舰队,还望您麾下的军官能鼎力相助,给我们最好的海军训练方法。”
劳伦斯干笑道:“那是自然,施将军当真是谦逊过人,令人佩服。”
施琅焦黄枯瘦的脸上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答道:“如此便好!请大家举杯共同敬我们尊敬的张伟大哥一杯。”
说完冷眼扫视了劳伦斯身旁那些将要上船执教的海军军官,到令得那些急欲用餐的英国军人们后背心一阵发麻,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中国男子未必是想象中那么好打发。
当下众人先敬了张伟,又吆喝着灌英国人的酒,若不是张伟担心下午选址的事,只怕这些英人全都要醉卧当场,中国白酒之烈,岂是那些喝惯了低度脾酒的洋鬼子能承受的。
待酒足饭毕之后,众人一共饮茶,当时中国出口大宗之一便是这茶叶,可惜洋人不知饮茶之法,有在茶内加糖的,加盐的,也有将茶叶煮上一煮,用来当菜的,真正的茶叶用法,到是很少有人知晓。众英人眼见张伟等人将放在细瓷盖碗内的清茶吹上一吹,轻啜一口便放下,也只得依样画葫芦,却是浑然不知这样饮法有何乐趣,有几下大鼻子英国佬便在心里暗想:“怎么这个将军如此小气,连糖块都舍不得给我们放上几个……”
张伟到是颇为享受英国人自南美带来的雪茄,吞云吐雾之余,几乎落泪,此时中国虽有少量烟草种植,不过在现代吸惯卷烟的张伟如何能忍受当时劣质烟草的冲劲,因而被迫戒烟良久,现在倚在藤椅上大吸特吸优质雪茄,当真是昏昏然,飘飘然,如坠云中雾里……
劳伦斯见张伟如此享受,便向张伟建议道:“阁下,您既然如此喜欢吸雪茄,到不如下次我帮您弄些种子,便在这台北种上一些,吸不完的可以出售盈利,这岂不是更好?”
张伟摇头道:“这也罢了。吸烟于人体不好,我害我自已就成了,不必再为赚这几个钱来害我的同胞。”
何斌在一旁点头道:“志华这事考虑的对。我就不觉得这烟草有什么好的,活活的呛死人!到是茶叶,志华,我看,过一阵子弄些人多种些茶,这出口贸易,茶叶也是大宗。咱们以前粮食种的太多,现下除了白糖能出口赚钱,其它的收入真是太少了。”
张伟答道:“廷斌的话甚是有理,只是我们现下放弃了日本和东印度的贸易路线,不知道英国朋友的孟加拉和印度贸易区能不能接受我们的产品?”
当时中国出口大宗的货物,便是生丝与茶叶,往日本出口还有种种文化用品,如毛笔、砚台等物,只是现下这些贸易线路都把持在郑氏家族手中。数十年后郑芝龙降清,其子郑成功起兵抗清,初始时无钱无兵,还是收拾了乃父的二十多艘海船,一年的贸易额便是一百六十多万两白银,郑成功由此收拾旧部,成功的发展起近二十万的雄兵强镇,海外贸易之暴利,由此可见一斑。
张伟现下在台北出口的主要商品还只是白糖,因考虑不能与郑芝龙起冲突,故而忍痛放弃生丝与茶叶等物的贸易,现下与英国人合作,到是不必担心贸易冲突的问题。思来想去,当真是在夹缝里求生存,不由得不叹一口气。所幸不久之后便能打跑荷兰人,然后于之谈和,以台湾为贸易中转地,避开郑芝龙接手荷兰人的贸易线路,便可在短斯内积聚集大量资本,以利强兵。
劳伦斯在一旁见张伟忽而愁眉叹气,忽而紧咬牙关,急道:“阁下,我们大英帝国财力雄厚,印度又是很大的国家,完全可以接受您所有的产品,尽管放心好了!”
张伟心道:“把产品卖断给你一家,价格上可吃亏死了,你当我是傻子么。”
表面上却展颜笑道:“如此甚好,这我便放心的多了。
此事谈妥,各人皆喜笑颜开,张伟便正色道:“大家伙儿别只管喝茶,全斌,国轩,你们说说看,咱们的炮厂建在何处为佳?”
又道:“你们想好了回话,还有,这炮厂不光是铸炮,还要仿制现下镇远军使的这些火枪,规模不小,大家仔细想想罢。”
施琅在一边答道:“硬想也不是个办法,让英国人说说看,这炮厂要有什么要求。”
见众人眼光转在自已身上,劳伦斯转头与身后的铸炮师嘀咕一阵,答道:“这炮厂么,地方大,地势要平,但还有有些小山用于炮厂试炮最好,需离民居较远,还有,要有充分的淡水,最好是离河边较近。”
众人闻言,各自皱眉思索,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张鼐先道:“若仅是这些,我心中到有个地方。只是没有地名,从镇北镇向码头方向的大路,走上一半,往西北方向拐,大约十里路程,便是那处地方了。”
“甚好,大伙儿这便一起动身,和张鼐去看看。”
张伟振衣而起,带着众人出门上马,向张鼐所说的地方驰去。一路上风驰电掣,各人心中皆是兴奋莫名,从镇远军兵士手中使的火枪各人便知道优良火器之利,待英国战舰一来,诸将虽大多是陆军将领,却也忍不住上舰察看,待看到一艘军舰上装备那么许多威力巨大的火炮,想到遇有战事那数百门舰炮齐发的壮观景象,各人都是心痒难熬,现下张伟投巨资兴办炮厂,将来镇远军亦将大量装备各式火炮,想到此节,自周全斌以下,镇远军各将当真是兴奋之极。
当下由张鼐一马当先,带众人自荒野里向那处荒地驰去,所幸这台北荒地到没有什么扎人的荆棘,虽然草深过膝,到也不碍甚事,各人都是急性子,除了何斌远远落在后面陪着一众英国人,其余诸人皆是快马加鞭,只盼能飞去才好。
十余里路,只不过奔驰了半个时辰,便听那张鼐叫道:“到啦,前面便是一条大河,你们看,那东面还有十几个小山包,正好可做练炮之用。”
张伟骑在马上向四处眺望,但见那四处荒草从生,直过人膝,一阵微微掠过,那些荒草随风摇摆,竟然能看到几只鹿惊惶跑开。张伟向各人笑道:“古人说阴山草原是风吹草低现牛羊,咱们台北是风吹草低现麋鹿啊。”
何斌正好赶来,闻言笑道:“志华你不说我到忘了,听说台南那边正捕杀鹿群,卖到日本给武士做皮甲,利润可是高的很。”
张伟冷笑道:“我何尝不知这个赚钱,不过,我宁愿少杀一些,给自已的骑兵装备,也不会为了赚钱把台北的鹿群杀光,待咱们打下台南,除了原住民可以捕猎,汉人禁猎!若是有需要,咱们自会组织人猎杀一点,竭泽而渔,这种蠢事咱们不干!”
何斌咂嘴道:“这话算是歪论,我不与你争执,不过日后杀鹿是免不了的。”
张伟亦知让古人明白现代人保护动物的理论无异于对牛弹琴,便也不再多说,只用马鞭指指前方不远处的大河,向张鼐问道:“这河叫什么名字?”
张鼐皱眉道:“属下只知道有这么一条淡水河,什么名字到是不知。”
张伟笑道:“这名字不是有了么,就叫淡水河罢。”又向那劳伦斯问道:“上尉,您看这里如何?”
“非常好的地点,只是道路不通……”
张伟将马鞭抽向身旁的杂草,大笑道:“就这些?放心罢,十日之内,开条土路出来,三十日之内,青石铺路,同时还会把相关建筑建好,铁,琉璜都会给你们搞来,半年之内,阁下必须给我铸出炮来,大炮我暂且不要,只要一千斤左右重量,射程在两千米左右的野战小炮,三轮炮架,要五十门,能办到么?”
劳伦斯为难道:“阁下又何苦如此着急,铸炮并不简单,需要小心从事,若是着急铸造,不小心炸了炮膛,必定会有死伤。”
张伟诧道:“咦,阁下带来的不是全世界最优秀的铸炮师么,怎么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到?”
见劳伦斯神情难堪,脸涨的鸡冠般血红,张伟纵声大笑道:“阁下,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你放心罢,我会派一些技师来和你们学习,有什么危险,让我的人上,你的人这么优秀,在后面躲着就是,安全第一嘛。”
见各人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张伟又冷冷说道:“我想你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现在明说了吧,我现在要扩军,这枪,我还是从澳门寻葡萄牙人购买,自制枪支的事情,待日后再缓缓办理,但是这野战用的火炮,你们必须给我铸出来。”
“阁下,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这一直以来阁下并没有火炮,怎么现下却恨不得立刻拥有一万门火炮一般?”张伟先令周围护卫退下,止留何施二人,方对对劳伦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