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还需调动本土与南美的力量,组成联合舰队,再加上最少三万人以上的陆军,方可与我一战。失去吕宋后,那西班牙的收入降了一大截,正是财政紧张的时候,哪有钱去扩军,哪来的钱同我打消耗战!加之那葡萄牙人原是被西人兼并,并不心服。在南洋和澳门又有大把的利益,哪肯为别人卖力拼命?是以他们吵了个把月,却是全无结果。以最新的消息看来,他们多半是要再想别的法子,直接和我火拼的主意,却是想也别想了。”
张伟皱眉道:“我只觉其中有些不对,定然是被那西班牙人寻到了我的破绽,只是我想来想去,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只索罢了。汉军撤回六千来,其实也不甚紧要。留着一万多汉军,原本是因吕宋局势不稳,用来弹压当地土著。现下吕唯风干的不错,听说他在当地招募了不少汉人军人,以大刀长矛加少量的鸟枪土炮,组成了靖安军,又拉拢了不少土人首领,分而化之来统治。再加上全吕宋岛上星罗密布的汉军堡垒炮台,全吕的局势已是稳定,比之当年西人统治还更胜一筹。”
“这话不错。那吕唯风确实是能力超卓,又是难得的踏实肯干。再加上兄长派去的官学子弟和台湾精干官吏辅佐,还有当地汉人协助,吕宋那边已是固若金汤了。他征集了几十万民伕,在宿务和马尼拉港修了大量的炮台长垒,西班牙人就是来了,也最多打打海战罢了,想要登陆做战,我看非得有五万人以上。隔着几万里海路,想也别想!”
他略一迟疑,又道:“只是此人很是嚣张跋扈,在台湾时就有些恃才傲物的模样,在吕宋更是了不得。简直就是一言九鼎,有时连全斌也要吃他的亏。还好对兄长的交待却是从不敢驳回,比若那寻金矿一事,虽然几个月来只寻到一个小矿,却是一日也曾停过。至于铜矿,已是开始铸成铜器,并在吕宋发行铜钱了。我还听说,兄长你打算在台湾也发行吕宋的铸钱?”
第六十章鼎革(二十二)
今晚大汉龙腾还会发布一章公众,请还在看公众的朋友们到我的新作《唐风》里投票支持,多谢大家。如果有熬夜习惯的,最好是过十二点十分后起点清空上周数据后投票,请大家多支持我的新书,谢谢——
张伟点头答道:“正是。咱们现下每年得的金银不少,不过百姓到底不能日入斗金,有些物什,用金银交易也是不便。比如那烧饼油条,总不能让人用银子结算。现下咱们用的是大明铸的铜钱,银贱铜贵,吃亏甚大!待我正式举兵起事时,便开始由吕宋铸铜,铜四铅六,铸成大汉通宝。内地铜银比价是一千二百文兑一两银,咱们的成本比内地小的多,估计实价是九百多文便可抵一两银。依着一千文兑一两的官价,仍是可以占不小的便宜。”
他将手中折扇摇上一摇,扇起一阵凉风,向着何施二人笑道:“做生意久了,什么事都打算盘。其实若是攻下江南,整个南方都是我的地盘,那时候用铜钱搜括百姓的银子,实则还是在搜罗我自已。这铜银比价如此之高,还是因大明的铜矿开采的不好,流通时又被雁过拔毛,成本太高!”
何斌笑道:“铜价高,百姓花一千二百文的铜子才能兑换一两白银,官府却是只收银子,比价却是依着官价,生生的就盘剥了两百多铜钱。内地百姓生活甚是坚难,辛苦从土里刨食,汗摔八瓣赚的几个铜子,就这么着进了官府的腰包。这样的朝廷,不亡才是没有天理!志华能想到搜括百姓就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将来就是称王称帝的,想来也是惠泽天下,断不至有鼎革一事了。”
张伟叹一口气,黯然道:“从周王定鼎,始有华夏,有汉秦之威烈,有唐宋之富强。哪一朝的开国帝君不是励精图治,希图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唐太宗贞观之治时,斗米不过三四文钱,一年的列刑犯人不过二十九人,行遍大江南北不需持刃,这是何等的恢宏气度!左右不过六七十年,天下又复大乱。如此周而复始,中国每三百年必大乱,兵凶战危,多少典籍被焚,宫室被毁。我听那些个夷人说起故国,竟有千多年的建筑保存至今,而中国的秦汉唐宋,又有哪一朝的宫室留存下来?是以我一则绝不会盘剥百姓以自娱,亦不会自诩为圣君而不行改革之事。前一阵子我令人在《太学报》上商讨兴亡之事,虽然争来辩去的没个结果,到底大家畅所欲言,将来总归有个制度出来,不使兴亡更替的老路在我张伟手中继续下去。”
何斌听他感叹,却是想起一事,向张伟问道:“听说那黄宗羲要写一本书,叫什么《明夷待访录》,说的是君王以天下奉一人,最是无情残暴之人,需要以文臣遏制帝权,尊士权、开言路、不以帝王一人为尊,而是与士人共治天下。这可是出于你的授意?”
他嘿然一笑,指着张伟笑道:“这定然是你的计谋。让这毛头小子出头,借他父亲的声望来行此事。可怜那黄尊素一世道学,儿子却被你拐的不务正业,成日里只顾着忙这些。举业经书都抛到一边。他老子来寻我几次,只说要举家回南京,求我通融,我也只得敷衍罢了,却是被他搅的头疼!”
张伟嘿然一笑,道:“我管他!这些老夫子,士农工商中他们最大。除了念上几本死书,对政治军事,乃至人情世故,工商贸易一概不懂,偏生又以救天下而自诩,当真笑话。比如那刘宗周等人,论起品行来一等一的好,却偏生好心办坏事的人就是他们。那孙承宗和熊廷弼是何等的人才?镇守关外时,偏是这些文官起劲攻击,什么劳师费饷,畏敌不前,硬是逼得皇帝撤换,当真混账!我虽不能断然将他们如宗族那般铲除,想我事事听从他们的计较,却也是休想了。我便是不放人,能将我怎样?不过是背地里嘀咕几声罢了!”
施琅见张伟与何斌说的热络,由吕宋撤兵一事又扯出长篇大论来。他是纯粹的武夫,对这些事绝不关心,因向张伟急道:“咱们还是说出兵的事,可成?既然那吕宋依兄弟的意思可以撤兵回来,那么我的水师,想来也是可以回来?”
“正是。留下些近岸的炮船,防着走私和哨探敌情就是。水师主力回台,准备随时策应南方战事!”
他思维被施琅拉将回来,背着手在房中转了几圈,又令道:“先派回几艘大舰来,保护台湾运往琼州的运输船,大陆战事,我军势必将已少博强,汉军倚仗的就是先进的火器和犀利的火炮,后勤补给一事很是重要。稍有不慎,便是汉军致败之由。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早前买进了最适合运输的晋江马,又造了大量的载重马车,纵是有海路补给,一万多汉军在南方的做战补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于水师主力,自然要派大用场!汉军实力虽强,明军也有几股子强兵堪与一战。但明朝全无水师,咱们的水师可堪大用。你此番回吕宋后,将防务移交,托付给可信任的属下,立时便要带着水师主力回台备战,你可明白?还有你的四千水师陆战兵种,海上陆上都可做战,是我苦心建立以备大陆争战所用,这可是一股子随时可以出动,瞬息千里的突袭力量,将他们全数撤回。水师舰船该修则修,多加训练,只要我一声令下,便可立时出动!”
“是,兄长放心。汉军水师原本就是精锐,既然大哥有吩咐,我立时回去准备就是。”
张伟摇头道:“现下不过九月,北方战局正是僵迟,那皇太极多半在十月之后方能入关。现下起事困难颇多,皇太极入关之时起事,会被人说支应女真,别说会帮了这些女真人的忙,就是名声上也不好听。是以能拖则拖,估摸着此时那刘宗周还未从京师动身。他便是来了江南,凭他也难以整顿数百年的积弊,到是可以全然不理!海禁一事,年前亦断然难以发动,待他们预备开始时,咱们就能动手了。”
施琅先是低头默算,半响方抬起头来,被海风吹的黝黑的面孔略带一丝激动,向张伟问道:“这么说来,发动的时间该当在年后了?”
“现下看来,应是如此。我与廷斌安排的事,也该当在年前发动,待年后朝廷有了举措,咱们正好借此起兵!”
当下两人谈谈说说,拟定了许多细务,待到了中午时分,柳如是亲自在外叩门,向房内笑道:“几位大人,军国大事商量完了么?就是没完,在府里不比外面,还是先用饭的好,用完了饭,再商量,可成?”
三人原本到还不觉得,因谈的都是关系台湾及众人前途乃至生命的大事,何斌纵是不懂军务,亦是睁大了眼细听。此时听那柳氏一说,各人方觉得腹中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