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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听了,思索不语。王曾出班道:“臣附枢相议,王元辅的是适当人选。”
刘娥隔帘向丁谓道:“丁相公,你怎么看?”
丁谓出列躬身道:“王元辅少年时英勇过人,如今威严持重,气量颇大,副贰寇公,是佳选!现今平夏局势不稳,赵德明心思不明,靠着辽国,觑着我大宋,颇为骄横。以寇公领王元辅以镇之,也叫他不敢异动!臣附议。”
丁谓聪明绝世,仅凭对寇准的调令就已经猜出官家、太后是防着平夏党项,这几年赵恒大搞祥瑞,用钱如流水般,国库早就见了底。要打仗,确实承受不起啊,要是能借着寇准和王德用的大名压着赵德明一伙偷鸡摸狗的贼子,让朝廷缓缓气,也是好事。
“嗯,既然几位卿家都一致赞同,那就定了吧,王德用为永兴军团练使,勾当京兆防务便了。下朝后让他来见官家。”众人称是。
这时刘娥又问丁谓道:“丁相,先帝山陵之事进展如何了?”
丁谓躬身答道:“启奏太后,山陵已定了陵基,宫墙、陵台、神门、角阙等俱已开工,神道两旁各应设也征了工匠rì夜雕刻,当不会误了钦天监择的时rì。”
刘娥听他说得明白,非常满意。点头道:“有劳丁相了,雷允恭为你的副使,要多交待于他,免得他不知深浅,办砸了差事。”
丁谓忙答应了。
这时鲁宗道出来奏道:“臣鲁宗道有本弹劾山陵副使雷允恭。”说完递上奏本,刘娥身边黄门上前接了本子回来递给刘娥。鲁宗道躬身道:“臣闻得永安县境内已征用民夫达四万余人,为先帝山陵事,人亦不为多,然副使雷允恭在永安颐指气使,随意喝呼一应官员,颇为跋扈,又以山陵事为由,胡乱圈入百姓土地,以钱赎之方得放还。据臣听言,一亩赎钱须二十贯以上,永定陵方圆千亩民地,皆被其用来敛财。大损朝廷名声,最是可恨,望官家、太后着即拿办!”
赵祯半晌不动,这时候听了,大感气愤,回头望望刘娥,准备张口,但还是忍住了。
刘娥看着小皇帝的表情,知道他的心意,但一来言官都是风闻奏事,只要听说点芝麻,就敢拿来当个西瓜乱砍的。二来雷允恭是自己的心腹,才听一面之辞就拿人也不太上道。自己一个女流,还不都是靠着身边的黄门宫女们递上些小道消息,办些不方便的事?这样搞法,内宫寒心,还真不太妥当。当下不动神sè道:“既然鲁卿参他,不可不问,然现无真凭实据就拿人,恐怕不妥,这样吧,丁相你召他来先问问,看其是何态度。若是仗了皇家势力欺负百姓,便狠狠申饬一番,不许再犯就是。若其果有敛财之事,回来奏与朝廷再做处理。”
九七、 鲁宗道要查雷允恭
悲那个催的,一大早辛辛苦苦码了一章,忘了存档。7456,只好泪奔中发奋重码,苦哇!各位,给捧个人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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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宗道一听就急了,这不是叫病人去跟鬼商量么?他雷允恭本来就跟丁谓一条裤子,丁谓去问个鸟毛啊?擦屁股还差不多!老鲁正要急眼分辨,旁边薛映抢先站了出来道:“太后明鉴,丁相现领着山陵正使,请丁相去问副使,恐怕不好。若问出果有贪赃,岂非丁相失察之错?若无,空怕正副使之间生了嫌隙,于先帝山陵之事多有不便,还请太后另择人选。”
刘娥心里老大不痛快:“什么失察之错?换别人去问,就不是他丁谓失察了么?岂是说丁谓失察,明明是说哀家用人不当嘛,现在又不放心丁谓去问,坐实了雷允恭有罪不是?这是要断我的臂膀么?”心里冷笑两声道:“薛谏台说得有理,那么谁去合适?”
这话倒把薛映难住了,鲁宗道是正臣、直臣不错,可是算账查案,还真不够雷允恭那等老油条玩的。本来陈执中是个好人选,可惜病了,正告假在家养着。要再寻些低级的官员去,又怕镇不住那个大宦官,想来想去,只有自己走一遭了。正要张口自荐,谁知刘娥等了他一小会功夫,见他不言语,便开了金口道:“既然薛谏台没有合适人选,那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着鲁卿去一趟吧。一定要严查不贷!”
鲁宗道大喜,赶忙应道“是”。老薛心里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再也无话,便散了朝。赵祯跟着刘娥来到宝慈殿里坐了,外面黄门来奏王德用在殿外候旨,刘娥道宣他进来。
王德用整整衣冠,端严上殿,大礼参拜了赵祯和刘娥,站在旁边听候吩咐。
赵祯是第一次见到王德用,心里突地跳了一下,原来王德用黑面戟髯,身材高大,浑身都是用不完的气力jīng神,双眼圆睁有神,看得赵祯心道:“这个人可同庙里的判官差不多模样,光这副样子就要吓人一跳的。”
“元辅,如今寇平仲领了永兴军节度使,今rì朝议,yù待委派你为永兴军团练使,勾当军防之务,元辅可有话说?”刘娥问道。
“启奏太后,臣能随寇相公之后,是臣的荣光,也是朝廷的信任恩德,此去定当留心边务,竭尽全力保得京兆太平。”王德用躬身回答。
王德用在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位置上待得嘴里要淡出鸟来,听得派遣自己跟着寇准出山,心里喜得不知怎么才好。他少年时曾随老爹在永兴军打过几个狠仗,声名远震,这回再去,很有壮怀激烈的感觉。
“那么你说说,此去勾当边务,最要紧是什么?”
“回太后话,永兴军与平夏党项人接壤,党项近来异动频频,似有大肆扩张之意。臣定当整顿军马,防他们突然来犯,若贼子胆敢轻动,臣肝脑涂地、马革裹尸,也要灭了赵德明的党项羌族!”
刘娥就怕这汉子冲动,是以专门宣他来奏对,听他果然喊打喊杀,赶忙安抚道:“元辅不必cāo切,命你协助寇侍中,原是要你们守好边境,却不要擅自行动。只好生看着就是。以你和寇侍中的威名,料那平夏党项也不敢造次,仔细防着,若有异动,坚守为第一,及时上奏朝廷定夺便了。且不可妄起战端,伤了天和。”
王德用一听,失望之极,但脸上不敢表露出来,躬身称是。又说了几句话,刘娥便让他退下了。
王德用一走,刘娥回身问赵祯道:“皇儿,你看王德用此去,边境可定否?”
“回大娘娘话,这个王德用儿臣是第一次见到,貌相凶恶,定能煞得住党项跳梁。儿臣也以为,若是他与寇相公在,定能灭了党项,收复五州之地!”小孩子总是喜欢打仗的,皇帝也不例外,赵祯见了王德用的凶相,虽然看着害怕,但同时也信任得很,认为这种长相,必然威猛无比,灭了平夏是不成问题的。自己年纪虽小,但若能在自己手里建功立业,岂不让人兴奋?
“唉,祯儿,这就是哀家要跟你说的。要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战端一开,生灵涂炭,尸山血海,不知天下又要多出多少孤儿寡母,你太宗爷爷,你皇父辛辛苦苦换来的太平基业又将化为烟云了。我儿君临天下,当时时处处以百姓安居乐业为首要,不可为了逞一时之快,莽撞行事,害了天下,后悔莫及啊!”
刘娥这番话可谓苦口婆心,这女人虽然怕战、厌战,但也有她的道理。能和平,又何必开战呢?打起仗来,死的是百姓,是自己的子民。现在国库空虚,又拿什么支持前线?便是打赢了,那大西北穷得叮当响,怕是包袱大于利益。当家要知柴米贵撒,不能做些两败俱伤的亏本买卖不是?
这不是刘娥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是整个大宋朝的共识。
赵祯也觉得大娘娘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唯唯答应。
这边王德用回到家里,兴奋不已,吩咐上酒上菜要开怀畅饮。他老婆忙问他有何喜事?王德用便说了。王夫人喜忧参半,自己老公英雄一世,去建功立业是好事,可是这才刚刚团聚没几天又要走,虽然老夫老妻的,还是有些舍不得。王德用貌似粗野,内心却细腻得很,看出老婆的心事,好言安慰半天,才解开王夫人心中疙瘩。
老王想起自己一走,又只剩了老婆和那个宝贝儿子在家。那小子最是天不怕地不怕撒野惯了的,说不得便唤了他来要教训两句才是。
王英听到老头召唤,忙颠颠跑来。王德用把脸一沉,道:“官家今rì派了我永兴军团练使,勾当京兆府边务,不久便要上任,你在家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孝敬你母亲。若在外生事,老子回来扒了你的皮,听见没有?”
唬得王英忙道“不敢不敢。”也不知是说自己不敢惹事呢,还是说老爹不敢扒他的皮。
果然王德用瞪了双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