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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避险,反而拍掌顿足高声叫好。
可是过了好半天,也没见有谁闹事。只有召集大会的主人家自己慌乱,渐渐地平静下来。众人再寻找雪里梅时,早听说方才看见在人堆里被裹挟着已经出门而去了。砸茶碗的人也找了出来,原来不是piáo侠,只是一个畅chūn院里的小厮,在楼上穿梭服侍之际,也不知被哪个看热闹的一挤,无意中撞到一盏茶碗飞了下来,幸亏没伤了王爷。
可恨是在畅chūn院里,赵允升满肚子火无从发泄,只好恨恨出了大门,气急败坏之下,便yù去缀锦楼继续同雪里梅过不去。这时候九王爷赵元亿倒是清醒了,劝阻道:“算了允升,别去了。今rì之事,却是你的不是。那雪里梅已经破相。你再去闹,又有什么好处?还是回府休息吧,想想明rì怎么过了宗正寺那一关。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怕是满京城都要传遍的。”
赵允升这才惊醒过来,今天的事于情于理于法都是自家不对,一想到八叔那张yīn沉得要拎出水来的老脸便觉得可怕。现今的宗正寺大宗正便是这个八叔,要是让他知道了,哪里会有自己好果子吃?如今也顾不得雪里梅了。只好拉着九叔的袖子求他救命。
赵元亿却是典型的吃饱了不认账,翻着白眼道:“九叔我救不了你,也不用救。该如何罚,你那八叔是听人劝的么?我去碰一鼻子灰不打紧,别把我也捎带进去。咱们爷们儿再会吧,你可别说我今rì也在场啊!”说完抽出袖子一溜烟上了自家轿子,吩咐打道回府。路上还自言自语道:“惹谁不好,去招惹梁丰的女人。他nǎinǎi的,早知道是这样。老子今天才不来凑这个热闹呢!”
》开了个蟾宫大会,满院子的人都看着,他却非要当场强jiān行首雪里梅。那雪姑娘却贞烈无比,立时拔出刀子自毁容貌,才免受了他的欺凌。
合城百姓传得开了,一面忍不住同情雪里梅,一面纷纷谴责皇家子弟没品行,丢祖宗的脸。有些好事之徒听了雪里梅的事迹,居然商量了干脆号召大家捐钱。就给缀锦楼立一块牌坊,以彰其节。幸好还有明白人果断指出,这么做太匪夷所思,怕是要闹大笑话,这才罢了。但是雪里梅小姐不畏权贵。敢于抗争的英雄事迹却口口相传,永留百姓的心中。
果然不出赵元亿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刚开宫门,就有几个监察御史递了弹章,弹劾楚王世子“身为天皇贵胄。不知惜养子民,反而以势相逼,不辨歌伎寮jì,为所yù为,以致天下贻讥腾笑,莫不齿冷之极。似此不修王德,不知涵养,如何对太祖、太宗于地下?”更有人枪口直接对准他爹,说“癔症不常,行事悖理,断无可教子之处,以致今rì皇家之羞。”
典型的落井下石!
要不是开缺太子,谁敢这么大放厥词?
于是太后、官家齐齐下旨申斥,着宗正寺依家法处置,务必好生约束宗室子弟,不许再出现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
也不用两位cāo心,第二天一大早,赵允升就被喊到定王府,垂头丧气地跪着,听他八叔教训。
赵元俨也没怎么大发雷霆,只是冷冷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侄子,yīnyīn地说道:“你自己不争气倒也罢了,却没得辱没了太宗皇帝嫡长房的名头。也是我平rì管教不严,对你们太放纵了,才做出这等腌臜之事来。”
“八叔息怒,是侄儿不好。不过也怪那雪里梅太不识抬举了,侄儿真没料到她一个娼jì,反应会恁大!”
“呵呵,你还好意思提她?连一个娼jì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可见你平rì的名声!起来吧,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了,只按咱们宗正寺的规矩,你在家住上三个月不须出门吧。还有,从今以后,再不许你到那畅chūn院去厮混,也不准别处胡作非为。更不准去找那个什么雪里梅报复。要再让我知道,便不是今rì这般轻饶!”
这边赵允升背时倒运受教育。缀锦楼却是一屋子的欢笑声。头天还同小王爷把酒言欢的三个小衙内,今rì却又成了雪里梅的座上客。
“小姐,昨晚可真把奴婢吓坏了,还以为你真破了相呢!”想起昨夜的事,锦儿、缀儿都心有余悸。这时看到自家小姐光滑粉嫩的脸蛋,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还不是亏了你家那个梁公子?这厮真想得出来,一个猪尿泡、一节鸡肠子、一碗鸡血,便把所有人骗了个干干净净!”高双卯大笑道。
原来那天梁丰便吩咐办了这几件物事,将猪尿泡灌满鸡血,用一小节鸡肠子结了,粘在尖刀背上,又涂了银粉。雪里梅将刀拢在袖子里,避开灯火处拔出。待情势紧张时,轻轻滑动刀尖,却手掌里暗暗挤出鸡血,便如同真的划开一道长长口子一般。那时候众人都隔得远,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还得谢谢你们三位帮忙,要不是乱中拦住他家的人,怕是奴家当rì也脱不了身!奴家便替梁公子谢谢你们三个好朋友!”雪里梅笑着举起酒盏。三个衙内急忙双手乱摆谦虚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只是你这刀伤的事传了出去,如何再做得了生意?”杨文广不无担心地问道。要是被人发现是假的,那可不妙。
“呵呵,少帅爷还没醒悟过来么?那梁公子使的是一石三鸟之计,既要躲脱赵允升的纠缠,又要满城都知我是他的女人,还要奴从今不敢再见客人,只安心对他一个。那厮却把奴家赚得苦了!”
雪里梅又恨又笑道:“不过,他也太小觑了我雪里梅,他有张良计,我便没有过墙梯么?让我只唱给他一个人听,想得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249、丁谓序、王曾跋
京城里的吵吵闹闹梁丰不管,他自回去做他的县太爷。刚回来他就分别写信给丁谓和王曾,附带寄上魏腾等人手抄的《三字经》文本,说明写书的本意,客客气气请提意见。顺便告知一声:官家欣然御笔题写了书名,看看两位相公能不能也给个面子,赏个序呀、跋啊什么的。
两个宰相都同他交情匪浅,当然要仔细看看他的新作。一看之下,赞叹不已。难为这小子心系基层教育,能够总结大宋教育普及率不高的不足原因。这玩意儿虽说谈不上什么高深学问,也谈不上有多少文采,胜在好读好懂,容易普及。要是国家用它做了基础教材,推广民间。少说今后能识字懂理的老百姓要翻一番。
是好事,就要支持。于是丁相公欣然命笔,为他的《三字经》作了一篇序文。
“中华之盛,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夫前圣立言,浩然烟海。汗牛充栋,不足以容之万一。
惜前唐以降,五代纷纭,兵戈涂炭,文化几yù绝之。幸夫太祖兴于天命,膺兆姓之祉,开大宋之万代弘业,可谓兴矣!由是尽取前朝利弊,合为文治之功业,科举完备,制度堪称尽善。乃取《诗》《书》《易》《孝》《周》《礼》《仪》《孔》《孟》《chūn秋》《尔雅》共为十三经,垂衡以称量天下之士也!德谟洪烈,不亦伟哉?
然夫为学rì益、为道rì损,苦海之舟。以桨楫泛于天地之间,何其穷也?学者不得其路,为人者不知其理,虽圣贤大义,能会之于一二者何?
今有天圣二年进士及第梁丰玉田,自请方命,为政临民。观夫民间蒙童入学之艰深,既叹不得其门而入,复叹天下兆姓空晓圣贤之名。不谙圣贤之道。乃发此愿心,作《三字经》以示。彼虽文不甚深,所记无过世间常理;语不求奇。所论正合兴衰之道。凡有礼节,无不载入,凡有楷模,并列供仰。是为天下蒙童亦或略识文墨者所能会也!
余忝列中书,识见愧不及后子,尝试观之,复赞其能于小处见宏大,能集前贤之言行而追仰至圣。由是命笔为序,期以此经传,文被天下。凡普天之下,尽知昌隆之治,以至于尧舜之世也!天圣二年秋八月廿五长洲谓序。”
丁谓不吝笔墨,给了梁丰这本书很高的评价,而且自谦说见识不及这个后生小子。希望他的书能够启迪百姓,好让大宋能够达到尧舜的盛世。
“普宁梁丰,天圣元年举开封举人第二,翌年殿试,举进士及第第三,时年不过一十九岁。少年扬名。曾有《越来草堂笔记》行于世,复有戏谑之言,成《西游记》诵于坊间。其才也厚,其xìng也飞扬。余始会之,以为脱跳,既喜亦戒之默存为上!先是,开封府功曹参军,既有协助治水之功,复有自择署官之法,皆为称颂。后半年,子自请治于地方,不以少年得意之形,不作县宰骄矜之态,留心政事,务本重农。每多观教化之功弊,思前人之未足,遂潜心治学,历览典籍。会之成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