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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也想不通,为何大人一夜之间便察觉了破绽,此事虽非天衣无缝,又事出偶然,但也历经半年都没人能破。大人,奴家要死的人了,让我死个明白好么?”柳氏的声音居然添了几分娇媚。
这也是在场众人,连同秦邦业在内都想知道的。
“好,你问吧,我都回答你。”梁丰说道。
“请问大人,破绽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很简单,我不相信一个偷了东西的人会走这么慢!”
秦邦业仿佛被什么东西打中一般晃了一晃,又惊又羞。只听梁丰接着道:“他赵守财方当壮年,又专是爬高上低的做活。再怎么说,要是跑将起来,也比这位大少爷轻快些吧?”说着朝赵守正看了一眼,赵守正脸sè苍白。
“今早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轿中一看到那池塘便不舒服,后来方才省得,原来是隐隐中发现路途有问题。从这里到那池塘,从容走到也只要一刻时,他偷了银钱,要是快跑的话,早就过了,怎么会被赵守正和来chūn儿轻易赶上?遮莫不是大摇大摆慢慢观赏风景?呵呵,那这个赵守财,还真算一个雅贼了。”
“就凭这点?”柳氏还是不相信到。
“已经够了,所以我一转回你家。便安排了房二暗中捕了chūn村儿审问,开始那chūn村儿倒也护主,抵死不招。只好又查赵守正的行藏,才发现许多线索。”
“愿闻其详。”
梁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头天晚上你家的小厮对我说你们两位如夫人单居独院,我还不甚在意。待起了疑心后,回来专门观察了二院。才发现有几处屋顶的瓦同其他地方大不相同,颜sè还是深了一些,想必就是半年前赵守财才来换过的。问了你家老爷。他也说是。其中就有一处,正好可以看到你们的院子,甚至可以透过风窗看到屋里。”
其实梁丰也不再是只说给柳氏听了。而是说给了在场每一个人,尤其是房二和秦邦业。
“本来赵守财死得蹊跷,我一直想不出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动机杀了他。看到那屋顶,便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这厮会不会死于灭口?用为所有的动机都被排除掉了。再加上我们突然回来,你家那个chūn村儿在家门口莫名其妙地抖了两下,呵呵,怎么这么巧,偏偏是他抖?他不是同大少爷一起去追赶赵守财的么?”
“你们是什么动机要杀他本县不知道,不过我倒可以断定。是他在屋顶换瓦时定然窥到了什么,有可能是他自己撞破,有可能是被杀他的人发现。于是这厮便得了许多封口的银钱,所以饭都不吃,得意洋洋朝家里走去。大少爷。他才出去不久,你们便密谋好了,要把他灭口。于是故意隔了些时间跑出来说被偷盗,又叫上chūn村儿一同赶上,便是要在半途中动手,不是么?决断好快啊。大少爷以你这个样子,怕不像是拍板之人吧?”
梁丰说完,又回头对房二道:“那rì你匆匆赶到,说是见这位大少爷手拿短木兀自在水中划拉,想要将赵守财救起,是么?”
房二急忙回答道:“禀太爷,小的见到正是那情形。”
“哈,大少爷,你拿那根短木却不是要救赵守财,而是不许他上岸!”
梁丰声音陡然开张,恍如一道霹雳炸在赵守正耳边,赵守正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梁丰冷冷看了赵守正一眼,又对房二说道:“chūn村儿呢?把他带进来。”房二忙说了声是,转身出门,不一会儿便把chūn村儿带了进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清楚了,chūn村儿招认,那天赵守财才走不久,大少爷便把自己喊来,要他随同自己去追上赵守财。当时他也不知道是要去杀人。
两人一路小跑,过不多久便远远见到赵守财的背影。赵守正却不许chūn村儿出声,只悄悄地跟在背后。赵守财估计是得了银钱,心中得意洋洋,一路哼着小曲,浑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来到塘边时,赵守正已经仔细观察到四周无人,才同chūn村儿猛然加速到他身后。赵守财此时才发觉身后有人,正当他愕然转身看时,chūn村儿已经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腿。赵守财还来不及喊叫,便被赵守正用力一推,chūn村儿放手,他便被推落塘中。
那时冬夜黑得早,乡里人尽都已经回家,路上早就没了行人。那池塘本来就是连夏天都没人去取水的,何况这么大冷天。赵守财掉进水中,咕嘟嘟灌了几口进去,还来不及喊叫,只两只手不住地扑腾时。赵守正已经寻了短木在岸边使劲戳他。赵守财不会水,才被戳得几下,便已神智不清,越来越没了力气。
看看他已经沉了下去,赵守正这才吩咐chūn村儿跑去叫人。chūn村儿这时候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得,加上他自小跟着大少爷,忠心无比,虽然不明白为何要杀赵守财,但已经横了一条心,要替少爷遮掩此事。他赶去叫人时,其实心慌害怕得紧,只是因为有人落水,他一个小厮慌张些原属正常。故而谁也没对他有半分怀疑。
赵守正此时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垂头不语。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氏虽然面如金纸,兀自强作镇定,点点头道:“大人果然神算,就凭这一点点破绽便翻出了此案。只是你又是如何怀疑到奴家身上的?”
“我并没有怀疑到你身上,我只怀疑是赵家父子所为,因为当时嫌疑最大就是赵守正。因此才暗暗查他。至于这赵老爷么”梁丰这半天才看了一眼赵宝成,摇摇头道:“他陪我两天,所有反应都是自然而然,同我说话句句无虚言。是真不知道这件事!”说完满是同情。
赵宝成遭受如此打击,看到儿子是杀人凶手,又见小妾原是同谋,已经五内俱焚,哪里还说的出话?
219、 那一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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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我又再今天午后专门去走访了赵家的几个佃户,对赵老爷的品行为人稍稍打听了一下,不是不坏,是很好。全文字。。难得的善人。于是我就很奇怪了,赵大少爷杀人,究竟有没有同伙?既然这桩杀人案事出偶然,不是蓄谋已久,那么赵守财到底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非要灭口才安心?”
“既然县尊大人有怀疑,又找不到线索。所以便只好刺激他,一面让他对你反感之极,一面又打草惊蛇,好让他慌张之下,露出马脚喽?”柳氏接话道。
梁丰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娘子聪明,如在目前。”
事实也是如此,梁丰白天偏要冒充赵守正的长辈,对赵守正产生了强烈的刺激。赵大少爷实在忍受不了这么小县太爷那副作派,只好回避不见他,去找最密切的人诉苦发泄。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早就被人看在眼里。
梁丰一面刺激赵守正,一面故意放出风去让他知道chūn村儿失了踪。如果是正常反应,一个小厮不见了,自然是吩咐下人去寻找。而赵守正的反应不同,找不到chūn村儿,竟然不敢声张,偏生趁梁丰在前院大呼小叫要赏新月的机会,自己悄悄溜到后院,去父亲的小老婆房里说话儿。
听完梁丰整个故事,柳氏长长呼了口气,又道:“大人,若不是大少爷到我房里,恐怕你一时三刻也怀疑不到奴家身上吧?”
梁丰点头道:“不错。起初我并未怀疑到你。而是怀疑你隔壁的吴氏。”
“这个自然,她比我要风sāo了许多,又惯会奉承作戏,百般妩媚,年纪又轻些,所以老爷常常要将她带在身边的。”柳氏说完,双眼怔怔地瞧着屋顶。' 。 '
“可是后来我打听到那柳氏常常要随赵老爷在县城里应酬。又想起一桩事来,便知不会是她了。”
“什么事?”
“她来敬我的酒,太大胆。太不忌讳在乎,一个人心中有鬼,是绝对做不出那样表情来的。反而你本来木讷。不苟言笑,却为何敬我酒时,用那种眼光看得我好生难受!”
“可笑那赵守财生了一个贼名,替你们挡了多少事。房二打捞,从他身上捞出金银,只道是这厮偷的,却不知其实是你们当时为了封口而塞给他。那时候湿漉漉地搜将出来,偏偏岸边赵守正身上连一根湿纱都没有,益发证明赵守财是因偷了金银被追赶落水。呵呵,说起来好生侥幸。若不是本官回去的路上掀开轿帘偶尔又看了那池塘一眼,此案恐怕就此再无人怀疑。那时候,真是老天都帮你们!”
话说到此,其余已经不重要了,一桩差点就被定论为溺水的命案就此告破。
可是现在轮到梁丰不解了。赵守财到底是看到什么,才找来这场杀身之祸?
柳氏看到梁丰目光望着自己,竟然淡淡一笑道:“大人,你觉得我那姐妹吴氏风姿如何?”
梁丰不禁又看了赵宝成一眼,迟疑一下,答道:“太装。不自然。”心说就凭我同名满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