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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啊,有时候白天,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也会”
“那薰薰的chūn风忽然有一股吹来。官家迎风而立,会不会猛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梁丰有些坏笑道。
“诶!你还别说,真有一种别样的感受,只是朕说不出来,那感觉好奇怪的。以前没有,就是今年才常常出现!”赵祯一下子找到了知音,有些兴奋地说道。
“是不是觉着左边心室轻轻一跳,有些空荡荡地,又觉着好冲动。想猛一下子干点啥的那种体会?”梁老师继续循循善诱启发道。
“对对对!就是就是,还真是这种体会,原来你也有啊梁丰。朕还以为自己这是病了呢,可又没发现有啥异样。”
“嘿嘿,差不多吧,还有,你晚上睡在床上,会不会——”梁丰坏笑着伸手搭在赵小六肩上,俯在他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一霎时赵祯的小脸猛地又涨得通红,狠狠啐道:“原来你也是个腌臜之人,怎地说出这些丑话?哼!”
“话丑理不丑啊,你就说有没有吧。要说实话,堂堂天子,可不能诳语哦!”
“嗯——”赵祯嘴里像蚊子一样哼了一声,算是认了。
“行了,告诉你把,你这就叫思chūn!”梁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这乖宝宝吓一跳:“思chūn?那不是女儿家的事么,朕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那是女儿家的事?男人就不能?对了,官家,最近是不是看到哪个女孩儿,心里特别喜欢,老想着人家啊?而且,见到她时,心里还跳得慌吧?”
“唉,都被你猜着了。梁丰,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些体会,朕翻遍书本都没如此说过,也只在诗词里隐约感受到,却不甚清楚,今rì你一说,朕猛地全都体会了。”赵祯忽然变得有些恹恹地道。
天家无朋友,千古仁君赵祯今rì却偏偏遇到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好朋友梁丰,在这厮的诱骗之下,把自己的心事倒了个干干净净。
原来从上个月起,赵祯的小娘娘,也就是杨太妃的四川老家亲戚进京来了。这家是杨太妃的姐夫,名叫王蒙正,来的时候还带了杨太妃的姨甥女,小娘子名叫王秀。名字普通,长得可不普通,才十二三岁年纪,却出落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佛西蜀大地的钟灵毓秀全都集中在她身上一般的美丽动人。
杨太妃听说姨甥女儿来了,自然要召进宫来好生见见面,叙叙亲情,王秀便被领进了皇宫。杨太妃一见,欢喜得不得了,当下就留在宫中小住。王秀一个山区来的闺女,虽说也生在大富之家,毕竟是皇宫不是?也好奇喜欢得紧,便欢欢喜喜住了下来,每rì便在迎阳门后苑玩耍。
这一天惠风和畅,王秀正在花下解九连环,不知不觉远处走来一个少年,头戴紫金冠,身穿正红夹黄常服,也随意在苑中游走,不期走到近处,忽然看见一个女子坐在花间,却又不是宫装打扮,不由好奇。此时王秀也感觉到动静,猛地抬头,四目相对之下,彼此却都呆住了。
赵祯生长于宫中,美女已是见过无数,可一见王秀,竟觉得天下间竟有如此美丽灵气的女子,真是不可思议。而王秀自幼深闺人不识,所见同龄男子并不很多,一见眼前这个长相厚道可爱,小脸圆圆的哥哥望着自己,也觉得异常亲切,只是因为对方是陌生人,害羞之下,赶忙的低下头去。
这一刹,赵祯的小心肝可就砰砰乱跳起来,从未有过的那种感觉油然而生。
少男少女的相遇总是美妙的,两个半大孩子这种特殊的环境中,迅速地相识并熟络起来。
这一个月来的发展自自然然,赵祯和王秀发乎情止乎礼,但已经坠入情网而不自知,只是朦胧中觉得离不开对方了的感觉实实在在地存在心里。
两人的事被杨太妃知道了。一来因为两个都太小,二来惧怕刘娥,故赶紧地制止了两人继续来往,匆匆把王秀打发回家去。
赵祯自幼受到的刻板教育严重束缚了他的xìng灵,一旦被同心上人拆开,并不敢把自己所想所感告诉别人,满腔心事无法宣泄之际,当然想到快要成亲的梁丰。是以召他进宫,好生请教一番。
梁丰对小赵这段感情不是很熟悉,这时代的人因为书写工具限制,怕手酸,说什么事儿都跟发电报似的。说好听是言简意赅,说难听点叫语焉不详。
结局他倒是知道,因此一听便惊了一下,稍微低头看着赵祯,这孩子已经在窜个儿了,长高了好些,眉宇间隐隐也透出和前两年不同的神采。
梁丰心里忍不住微微同情起来,唉,一辈子没摊上个好媳妇儿啊!
所以,当赵祯满怀美好憧憬和羞涩地对他说完这段小感情,梁丰却缓缓收起了戏谑之sè,温言问道:“官家,你跟那个王小娘子的事,可曾禀报给太后得知?”
“还未。”
“那,你同王小娘子挑明说过啥没有?”
“啊?还要挑明么,朕没跟她说过甚啊,就是在一起欢愉。她应该知道的吧?”
“哦,这就好,这就好!”梁丰听了,心里宽了一下,还有办法补救,来得及。他依然决定,无论如何要帮赵祯完成这桩姻缘。可他不敢告诉赵祯啊,说你将来跟这丫头丫头如何如何,那不是找死么?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可是,前几rì,她已经出宫去回家去了。朕好些时候不曾得见她,心里甚是想念得紧。问小娘娘,说要避讳些,须等些时rì才好再邀。”赵祯说完,有些低落道。
“这个不要紧,要见,自然可以想办法。只是如今你必须先听我的,否则,要再见到这个王家小娘子可就难得紧了,知道么?”
赵祯奇怪地抬头望着梁丰,心想有这么严重么?但他对梁丰不知不觉中很有些信任,便点点头道:“你说,朕听着。”
“第一,此事暂时不忙在太后她老人家面前提起,切记切记!”
“为甚?朕还打量着要不要去禀报大娘娘,请她给朕做个主呢。”
“暂时不要,这是头等要紧事,你一说,可就难如登天了!”梁丰赶忙加重语气道。
“好,依你,那么第二呢?”
“第二,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对王小娘子的思念之情,任何人面前也不能。知道么?”
赵祯见他说的慎重,也不敢再问,严肃地点头应承。
“第三,先放下心事,该干嘛干嘛,等过些时rì,若是你依然想起王家小娘子来,仍是这般心境时,那——”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得殿外黄门传旨道:“奉太后谕,着太常寺奉礼郎、勾开封府功曹参军梁丰宝慈殿觐见!”
第三条主意还没说出,忽然被匆匆打断。梁丰急忙躬身领旨,转身大礼向赵祯拜别,跟着宣旨黄门出殿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9、启奏太后,臣不愿去
赵祯目送梁丰走远,自言自语道:“这厮走得恁快,还没帮朕想想办法,如何再见秀儿一面呢!”
来到宝慈殿,梁丰收起同赵祯在一起的随意和惫懒,恭恭敬敬大礼朝帘后的刘娥参见道:“臣梁丰见过太后,太后吉祥!”
“呵呵,承你吉言,哀家就喜欢听你这句。满朝文武,可没几个能如探花郎这般会说话的!”
“谢太后谬赞,臣实不敢当!”
“罢了,今rì听说你来见官家,哀家也想和你说上几句话。不嫌老太婆罗嗦吧?”刘娥心情挺好,跟眼前这小子打趣道。
“臣惶恐,岂敢岂敢,太后但有教谕,祈请明示。”梁丰听了刘娥的小玩笑,赶忙将身子缩了一缩,躬身回答。
“听说,开封府潘祥记的案子,是你领着几个司曹参军做出来的?”
梁丰听了心道这是什么话?啥叫我们几个做出来的,作案么?老薛不是答应不泄露,咋就被知道了?沉吟着想着措辞看如何对答。听得刘娥又道:“呵呵,可不是薛宿艺说的,是另有人夸你呢。”
梁丰这才放了心,原来还是有些功劳哈。恢复了心跳,就比较从容了:“启奏太后,总是微臣年幼狂妄,不知此案干系重大,给朝廷惹了祸事,臣有罪!”
“短短几个月,你倒是挺会做官儿了,谁怪罪你来?又算得什么祸事?我朝就是如此,对你们这些敢作敢为的臣子历来奖掖不吝。只要你肯踏实做事,非但无罪,前程自然光明!哀家问你,你是如何从区区一个泼皮小案,居然能查出如此大逆的重案?细细说来,不许隐瞒!”
“是,臣不敢隐瞒。臣初到开封领取差事。便遇到法曹刘大人和士曹张大人,大家同衙共事,自然相见甚欢。无意间刘大人便说起汴河岸这件小案来。当时臣也不甚在意,只当听听趣闻而已。
那一rì同原来的功曹沈大人交接公事毕,臣独自在卷宗房学习观看卷宗。不料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