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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宵道:“姓丁,名豪。”
“丁豪!”卢俊义瞪圆了眼睛,道:“可是双眼狭长,大驴脸,皮肤黝黑?”
张宵见了卢俊义这等反应,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声。看这情形,这个名叫丁豪的乞丐居然还真是一个人物?张宵只得缓缓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竟然残了四根……是谁有这么大能耐伤了他?”卢俊义自言自语嘀咕一声,转过头来对太史昆报以一个苦笑,道:“贤弟,还真让你蒙对了!只怕这次咱们两个要一同过去,给这位丁豪赔不是了。”
太史昆精神一振,道:“卢兄,还不快些说说这丁豪的来历!”
卢俊义幽幽一声叹,缓缓道来:那还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去武夷山中,寻访有着‘闽北第一剑’制成的崔景天。
崔景天此人,打遍福建无敌手,只四十岁出头,便获取了好大的名声。而后他急流勇退,隐居在武夷山中种茶为乐。
寻了七日,我终于寻到了崔景天隐居的茅草屋,进得屋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太史昆傻傻道:“崔景天死了?”
“那倒是没有。”卢俊义继续说道:“鼎鼎大名的崔景天竟是被人缚住四肢、口塞破布,倒吊与屋梁之上!而缚他之人,正在翻箱倒柜忙的不亦乐乎。
见得此状,我解下长棍,便去斗这个翻箱倒柜之人,没曾想此人武功着实高强,我与他战了百十回合,不但拿他不下,反是渐露败绩。那人趁我不备,绊了我一个趔趄,趁机夺路而逃。我追出茅屋,问了他一声姓名,远远地,那人丢下了两个字:丁豪!”
“这么厉害!”太史昆惊呼出口,道:“后来呢?”
“后来我放下了崔景天,问他丁豪是何人。你猜他怎么回答的?他说,丁豪是个打劫的土匪!”卢俊义摊了摊手,无奈道:“这种话,我怎么能信?估计丁豪是崔景天的仇人吧!出了这等事,崔景天自是无脸与我较量,我也便离开了。只是自此以后,再也没听过丁豪这个名字。”
太史昆托着腮,缓缓说道:“丁豪这老儿寻仇也不杀人,说起来也不是很坏的样子呢!”
卢俊义摇头道:“怎会是老儿呢?五年前我见他时,他不过二十露头的模样,如今说来,至多也不会超过三十岁的!”
“这么年轻就有这等身手!捡到宝了!”太史昆匆忙宣布散会,扯上卢俊义,叫了张宵、武松两个,一路小跑向白马营奔去。
月色下,果然有一个消瘦的汉子在白马营校场上一丝不苟的扫着地。
太史昆丢了个眼色,张宵立刻会意,堆着满脸笑抢过那汉子的扫帚,武松却是不知从哪里抓过一把茶壶,哗哗哗给那汉子倒上了一盏热茶。
那汉子受宠若惊,捧着茶杯居然愣在了原地。太史昆与卢俊义一边一个,热情的搭住了汉子的肩膀。只听太史昆用腻到发酥的语气吆喝道:“丁豪,丁兄弟!你说你这是作甚!怎的还玩庞统试刘备这一手呢!你说这事儿闹的,让哥哥我的脸往哪儿搁!”
“庞统……刘备?”丁豪一张大驴脸乌黑乌黑,反应了半天也没听出太史昆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好啜啜道:“两……两位大哥是何许人也?这边这位大哥,倒是有些面善……”
卢俊义微微一笑,道:“咱们在武夷山中见过一面的。”
丁豪惊道:“啊……你……是了!那时候我是饿得没办法了,所以才……”
不容丁豪说完话,太史昆又是拉住丁豪的手说道:“陈年旧事提他作甚!实则卢兄对你也佩服的紧哪!丁兄弟,怎的还不肯原谅哥哥的失礼么?二郎,快斟杯茶,我要亲自端给丁兄弟赔罪!还有张宵,一会儿定要罚你三杯!”
丁豪闻言,惶恐道:“哪能,哪能!这些日子我吃得好,睡得好,不但有了新衣裳穿,月初还得了两吊铜钱!张宵营长对我这么好,怎敢怪罪他!”
太史昆与卢俊义对视一眼,满目惊奇。当下太史昆试探问道:“丁兄弟,你所言是真是假?到这会儿咱就别装了吧!”
“真的,真的!”丁豪连声道:“在这儿顿顿不但能吃到白面黄米,还能吃到菜吃到肉呢!怎会有假!”
太史昆又道:“你有一手好武功该不会有假吧!”
丁豪胸脯一挺,道:“谁要不信尽可以来试试!”
太史昆上下打量丁豪一番,道:“你有一身上好武术,又怎的这般落魄?连个白面黄米吃到口中都算好东西了?这江湖之上,哪个成名的好手身后不是一群弟子送钱送物的巴结着?”
“成名?成名何其难也!”丁豪的一张大驴脸突然就充满了怨气,怒哼道:“大宋那些个武林榜、英雄榜上的,尽是些徒有其名的!像我这种有真本事的,哪还有成名的机会!”
太史昆道:“只要你有本事,可以挑战那些成名高手啊!”
丁豪大驴脸一哭丧,垂头道:“我试过了,这法子不成!当年我跑遍了大江南北,去了数十个成名高手的家,可不管我递帖子还是叫门,都没人搭理我!
好歹的,有个高手让我进门了,还赏脸与我较量较量。当时我那个乐呀,扑上去就将他揍了一顿。那高手恼羞成怒,竟是叫了百十号家丁将我驱逐,言称不走人就报官,无奈,我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自然,那一战也无人知晓。
后来我学乖了,不上门挑战了。我寻了个爱好出门的高手,跟了他十几天,终于趁他在一家热闹酒楼上饮酒的时候,冲上去将他暴揍一顿。本想着这次好歹算是成名了,没曾想等了七八日,还是没人知道我的名声。后来一打听,原来那高手洒出金钱,将酒楼中人全部收买封口了!
唉!辛酸啊!再后来,我死心了。我再也不要当高手,我要当坏人!
想投奔那些山贼土匪什么的吧,可那些人动则行凶杀人,咱干不来。于是我就决心当一个独行贼,自己单干。
我专门寻些穷乡僻壤下手,就为了抢点粮食吃。头三次,轻松就得手了,抢了几袋子干粮,得了些许铜板儿。到了第四次,不巧就遇上了这位卢兄,险些失手,就有一段日子没敢再做。
挨得几天,却被我师父寻上门来。师傅最恨做盗匪的,一怒之下就废了我四根手指。没办法,我只好又做回了我的老本行。”
听了这番讲述,太史昆几人面面相窥。卢俊义问道:“丁兄弟,敢问你老本行是做什么的?”
“要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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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开业大酬宾
“唉!”太史昆叹了一口气,道:“敢问一声,你师父是何许人也?”
“哦,对了。”丁豪一拍脑袋,道:“请问诸位之中,可有叫做太史昆的?”
太史昆一笑,道:“区区便是!”
丁豪从鞋帮子里抠了几抠,却是取出一个纸团,递于太史昆,道:“可算是见着昆哥您啦,这是我师父写给你的信。”
“写给我的?”太史昆接过新来,打开来看个究竟。
好一坨潦草的字迹!几个人围上来看了半天,愣是没分出这张信笺的上下左右来。好算还是太史昆眼尖,在信的落款处辨认出一个“艾”字来。
“艾虎!”太史昆失口惊叫:“你师父是艾虎?”
丁豪一抱拳,道:“正是!年初我在大名府讨饭,正巧遇上师父。师父写了这封信,说只要我拿着信找到你,你便能管我吃饱穿暖还给钱花呢!”
“就说了吧!这老头是自己人!”太史昆乐得眉开眼笑,道:“丁兄弟!你师父说的一点错也没有!我一年给你一万贯,你给我做个保镖就成!”
“一……万贯!天哪!”丁豪被震得头脑一阵发花,不过他回过神来思索片刻,又是愁眉苦脸道:“师父说了,跟着你可以,但不可以跟你做坏事!你给我这么多钱,只要我做个保镖,定是想让我帮你欺男霸女,这个事,我却不敢应承下来!”
“你倒是真会琢磨!我太史昆是什么样的人物,还用得着欺男霸女么?我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太史昆道:“比方说现在吧,我要打倒残暴的梁氏,匡扶夏国正统皇帝亲政,拯救水深火热中的夏国千万百姓,你说这个是不是坏事?”
丁豪闻言大喜:“好事好事,这是解救苍生的好事啊!我师父说了,做就做些行侠仗义的事!”
太史昆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记住,此一去,我叫你打谁你就打谁,放心,这一定是除暴安良的义举!我让你抢谁你就抢谁,放心,这也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事!”
丁豪一拍胸脯,豪言道:“昆哥你放心!打打杀杀的我最在行了!”
太史昆心情一片大好,搂住丁豪的脖子,一把交钞塞到他怀里,喝道:“走咯!咱们喝酒去!”
第二日一大早,太史昆如约出现在了议事堂中。种师道、李乾顺早已等候在此,两拨人见了面,种师道笑问:“如何?太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