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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急需被送上前线的重型武器,再加上师部所属炮团和工兵团地部分官兵,整列火车上搭载的乘客,当真是五花八门。看起来这些部队成员都协带了配枪,但是文职成员就占据了绝大多数,看他们那种松松垮垮的样子。真正有战斗力的部队,可能就只有雷震带领的这个特务排,与及驻守在机车车头部位地一个警卫班。
虽然这里还是后方,还在日夜轰炸仰光的日本军队,没有多余精力,更不可能分出大部队来进攻他们这列满载重型武器的货车,最多只会遇到骚扰性质的缅甸游击队,但是雷震仍然向所有人下达了除非战斗任务解除。否则人不得解甲,枪绝不离手的命令。
身边传来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身上同样被汗水渗透大半的罗三炮从到了雷震身边,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瓶从那个长得不算太漂亮,但是胜在身形丰满风姿撩人的女军医那里磨到,可以防止中暑地仁丹,倒出几粒递给了雷震。
“雷老大,我听说在出昆明之前,已经有够泼够辣的美女,当众向你献吻。并且和你约定了私会之期?”
纵观整个特务排。也只有年龄比雷震大出一截,更在军队里混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罗三炮,还敢和雷震开这样的玩笑。他压低了声音,道:“雷老大你和我说句话,你现在还是不是未经人事的初哥?你可别到时候才发现,两个人都什么也不懂,只能在那里傻傻的折腾一番还是不得要领,那样可真是把我们兄弟的脸丢光了!我看这样吧,等我们打完这场仗,升了职领了赏加了薪,就由老哥我作东,请你到什么醉花楼。满香堂之类的地方,先去实习一下吧。有我这样一个花丛老手保驾护航,保证你可以玩得兴高采烈流连忘返。”
听着罗三炮的话,雷震略略摇头,顺手将几粒仁丹放进了嘴里。在舌尖微卷中,一股说不出来的清凉与舒爽,随之传遍地全身,大大缓解了车厢里过于闷热环境,造成地烦躁。望着罗三炮那一脸只能用“淫荡”来形容的微笑。雷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种不舒服到极点的感觉,就狠狠刺中了他的心脏。
特种作战技能虽然比不上雷震,但是在大型会战方面,却绝经验丰富的罗三炮更是面色微变,他下意识的连续几个翻滚,整个人已经躲到车厢最不容易受到攻击的角落
罗三炮侧起脸,目光顺着车厢上开出来的天窗,在迅速寻找着什么,当他的目光终于和一个在空中迅速掠过的黑点有了片刻的交集时,罗三炮的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他放声狂喝道:“小心,日本人的飞机!”
“什么机种?”
罗三炮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雷震就听到了战斗机对地面进行俯冲式攻击时,机身高速掠过发出地巨大声浪,听到了机载二十毫米口径机关炮和两挺机载七点七毫米口径机枪,连续射击特有的沉闷轰鸣。
“卧倒!”
随着雷震一声狂喝,受了几个月非人训练的特务排官兵,在这一刻终于展现出最良好的反应能力,虽然都挤在同一节车厢里,但是却几乎没有拥挤,每一个人都扑向了一个不同的位置。
在连续轰鸣声中,一节正被机关炮拦腰扫中的车厢,就好像是纸糊的玩具般,整节车厢的厢壁在瞬间就被撕得四分五裂,而坐在里面的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足足二十毫米口径地机关炮打中,整个人被炸成了一片碎肉。
趴在车厢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整列火车面临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在颤抖,在嘶吼,高速滚动的车轮与铁轨之间,更是发出了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啦啦的可怕声响,让人不由自主的担心,哪怕只要再稍稍施加一点力量,整列火车就会被迫出轨。
“我操他妈逼的,那些警卫班的烂货究竟在干什么,日本人的飞机都炸到头顶上了,竟然也没有发出警报,还有他们架在车厢上的机枪呢,都是吃干饭的吗……”
罗三炮趴在地上,一边放声大骂,一边瞪大了眼睛,透过车厢的天窗紧张的望着外面,当第二个黑影再次闯进罗三炮的双瞳时,这位身经百战,当真是已经把自己命放进棺材里的老兵,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足足呆了三秒钟。他才猛然发出一声狂吼:“俯冲式轰炸机!”
雷震的脸色终于也变了,像他们这样的老兵,都知道一列几乎没有防御能力的火车,面对俯冲式轰炸机时最可能地结局。那些俯冲式轰炸机驾驶员,完全可以把轰炸机俯冲到极限,在投弹率最高的位置,再好整以暇的投掷出威力绝对不俗的炸弹。
最可怕的是,火车不象汽车。有经验的驾驶员,在遭遇轰炸或者炮击时,完全可以依靠不均速行驶和突然拐弯等动作,来影响对方判断,最终逃出生天。可是火车的轨道是固定,而且自重太大,这更注定它不可能象汽车一样,忽快忽慢的改变速度。
就在这一片混乱,一片嘈杂中,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啸到可以刺入每一个人灵魂最深处地可怕呼啸。日本陆军专用俯冲式轰炸机。急冲而下,当它重新爬升而起的时候,一枚专门攻击地面目标的重镑炸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到极限的圆弧,狠狠撞向喘息着,颤抖着,一路撒腿向前狂奔的列车。
“轰!!!”
一声震声欲聋的可怕轰响,就在列车右方不足五十米的位置狠狠扬起,一座因为过于突起,而被重镑炸弹直直砸中,替列车挡住这一劫的小山峰,面对这种最纯粹的杀戳武器,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就被撕成了无数碎块,夹杂在这一片由火焰和弹片组成的死亡风暴里,以辐射状向四周飞散,而翻滚腾起地浓烟,更是直直冲上了二三十米地高空。
面对这种由弹片、碎石子组成的最可怕弹雨袭击,附近六七节车厢,就好像是被暴风雨袭击过般,发出一串串几乎连成一线的可怕声响。面对这种根本避无可避地覆盖式攻击,面对死神大爷乐不可支拼命挥舞的大镰刀。几名趴在车厢地板上的特务排士兵,齐齐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看着被打成筛子般的木制车厢板,看着从这几个士兵身上倾淌出来的鲜血,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体里,究竟嵌入了什么东西。
但他们毕竟是受过最严格训练,又被雷震这样一个顶头上司,狠狠操练了几个月的职业军人,虽然这几个士兵身受重伤,但是他们仍然死命咬住牙,用自己的双手死死扣住他们身边一切可以扣住,可以让他们不会下意识弹起来的物体。
因为这些拥有实战经验地老兵,都清楚的知道,面对这种比几十挺重机枪一起扫射更密集,更强悍,杀伤力更可怕的弹片乱飞,如果自己的身体受不了疼痛而弹起跳起,他们的身体在瞬间就会被彻底砸成一团到处是洞的碎肉!
面对这一颗如果真的砸中,就可以把整列火车生生撕成两半,再顺便撕碎一半车厢的重镑炸弹攻击,整列火车都沸腾了,透过车窗,雷震可以看到,就是以他们这列火车为核心,那些搭乘火车,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谈起抗战来当真慷慨激昂的文职军人,就像是受惊过度地鸭子终于看到了水塘般,惊叫着,根本不管现在车速已经超过了七十公里,闭着眼睛就往铁路两旁看起来略略柔软的草丛上跳。
雷震打开车厢大门,正好看到前面一节车厢上,一个挂着少校军阶的军官,整个人都挂在车厢大门上,他在这个时候,就好像是一个面对十几条大汉,已经吓得不敢放声尖叫,只能用力紧紧揪住自己衣衫的**,那种惊骇欲绝的表情,那种全身发颤,明明知道应该跳下去,却因为车速太高,死也不敢松手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当真是又好笑又可怜。
“你他妈的跳个屁车啊!”
一班长李民也探出了脑袋,看着那个在别的地方见到,他还要立正敬礼,现在却把中国军人面子都彻底丢光的少校,放声狂叫道:“你现在跳下去,就算是摔断了腿也不要指望别人救你,你不是饿死渴死,就是被晚上出来找食的野兽给啃成一堆骨头!我们火车被炸弹干中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们一起下车,走着去仰光嘛!”
那个军官在这个时候,整张脸已经被火车高速行驶时,迎面撞来的劲风吹得满是眼泪和鼻涕,可是他却根本不敢用力去擦,只是用两手死死抱住车门上那个铁制把手,把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只壁骨似的死死贴在车厢上。
面对死亡的恐惧,再加上李民一个小小班长的叱骂。已经让这个军官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他放声哭叫道:“你懂什么?你这个小班长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懂什么?我告诉你,整列火车上除了你们看到的战车和火炮,还有工兵团用的炸药和雷管,还有三千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