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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古地觉得师长似乎是拿他的特务营当一个团使。平均下来,他连每个月到一次师部的频率都没有。但就是很少的几次,也足够让师部的军官们对他产生极为深刻的嫉妒了。
一次是古地奉了师长的命令到师部来,等候的时候遇见了袁维绪。袁维绪看他满头大汗的,就掏出自己的手巾给他擦汗,而且做的非常的自然。参谋们不知道他们原本是什么关系,只是从袁维绪那种自然得不能在自然的动作,以及她看古地之时那种平和而亲切的眼神,就足以让他们绝望,那种眼神差不多就是小媳妇儿看丈夫的眼神了。袁维绪在师部里其实还是蛮低调的,不过,在她面前的软钉子碰多了,大家就都知道,她的微笑和礼貌是一种分明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更让他们沮丧的是,不知道古地说了一句什么,她瞪他的那一眼,十足的小女人,而这恰恰是他们从来也不曾体验过的,并且很明显他们也没有机会体验了。
而古地另外一次来的时候,遇到的是凌翙。更惨,军官们发现凌翙看到古地的时候竟然会脸红,她甚至为自己找了个给他倒水这种最烂的借口,走到他面前,偏偏又羞怯得像个傻傻的中学女生。那白痴般的样子让他们无法和她平时那种荒寒寂寞的神态对上号。她过去的身份,按照本人的意思,军方尽量的不让过多的人知道,不过就她看到古地那种表现,还真让人难以相信她曾经那种显赫的身份。
天哪天哪,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就算那小子走了桃花运,也用不着让他们一伙未婚的热血青年这么备受打击吧?曾经有人提议在师部门口立一块牌子,上面写“姓古者入,万劫不复。”不然那小子一来,将会严重的影响师部的工作效率滴。
古地说,我冤啊,长得帅也是我的错吗?其实长得帅不帅古地自己知道,至少,他就清楚和黎渺、凌杳比起来,在外形上他可是一点优势也没有。就是路晓飞,除了个头比他稍微矮一点,单就长相那也比他强。能够得到两位美女的垂青,当然是别有原因的。袁维绪那就不用说了,至于凌翙嘛,或许,在救她时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他很有幽默感吧。
其实古地喜欢到师部来,并不是因为有两位洗眼睛的美女在,而是只要师长叫他来,就总会有一场硬仗交给他。在新7师呆了两年,古地迷恋上了搞个人崇拜这种很有前途的事情,他喜欢学习师长的作风,尤其喜欢那种打硬仗啃硬骨头的感觉。他们师在对手口中是极为恐怖的“暴徒师”,打起仗来最喜欢蛮不讲理的硬吃对手,而他们营的营旗上货真价实的写着前任师长,也就是现在的军长亲笔手书的“暴徒营”这三个字,看得出师长对敌人给与的“称赞”非常受用。因为这往往会让对手出现误判,认定了新7师是一支喜欢蛮干的部队,可事实上这是军长最阴险的一个计谋。
当然,他们师也并不是没有栽过跟斗。去年在山东,他们不但栽了,而且被人家打得很痛。当时他们遇到的是日本人的真田支队,不过是一支几千人的队伍,在士气高昂的新7师眼里,似乎就是小菜一碟。可如果新7师是“暴徒师”的话,这个真田支队就是不折不扣的禽兽部队了。谁都没有想到,真田支队先是把抓来的几千个中国老百姓摆在他们的队伍前面,让新7师完全没法下手,师长李宗凌顶着延误军情的风险,小心翼翼的让部队从两侧包抄,可是这中了日本人的计,左翼的新128团被日本人围住狠咬了一口,团长罗麒麟阵亡,新128团完全被打残,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败局,是因为日军大量的使用了他们所谓的“特种弹”,没有防毒面具,也没有防毒经验的新128团顶风作战,许多官兵直接因毒气致死。更大的损失来自新7师一贯的铁硬作风,即使团长阵亡,在没有得到撤退命令的情况下,他们宁可全团打完也决不后退一步,而当时日军除了使用毒气弹,还有飞机和坦克助阵,步兵的战斗力也非常强悍。这一仗,新7师可以说是完败。师长李宗凌险些被撤职,多亏了长官部力保,才获得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第七十二章 惊见红颜
可是,当新7师上下咬牙切齿的准备找真田支队报仇雪恨的时候,上边却下达了绕过山东,不许与日军冲突的命令。
悲愤。在那个时候,古地才真正体会了这两个字的含义。
后来,新7师渐渐恢复元气,新128团也得到重建,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新7师也仍旧不断的取得胜利。接近1931年新年的时候,新7师在豫北与帝国军的又一支王牌部队,禁卫第2师狭路相逢。全师上下把在日本人那里受得恶气出在这支皇帝的心头肉上,一场四天三夜的恶战打下来,禁卫第2师终于顶不住,除一小部分逃脱外,其余的要么做了俘虏,要么就做了孤魂野鬼。师长逃到河北,最终气不过饮弹自尽了。至此,皇帝的四大禁卫师,新7师全部交过手,战绩非胜即平,眼下就剩下了打残了的第2师和第4师,一如整个帝国军的总体面貌。皇帝坐在紫禁城里似乎感觉到了龙庭不稳,连连向南方的国民政府发出求和的信号,可惜,现在执政的军政府看起来是要彻底的把这桩公案了结,完全就没有回音。
现在的形势,对国民军来说总体上是一片大好,实现全国统一的日子看起来为时不远。只是新7师师长吴应锋的脸最近很黑,因为军长的脸比他更黑。全师上下都知道,这都是日本人害的。
新年,新7师所驻防的地方大雪纷飞。古地站在营部的窑洞门前耍酷,脸上多少有点无知少年的憧憬,对身边的警卫翟小鹏说:“小鬼,许个愿吧,新年总会有新气象的。”
“靠,喊人家小鬼,你以为你是谁啊?装鬼也不是你这样装的!”
不用看,光听这说话的语气和用词,这附近方圆百里,不,千里之内,或许范围再大点也无所谓,除了深受古地稀奇古怪的语言荼毒的炮营营长韦涛,是不会有别的人了。尽管有很多词汇,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义,可是喊出来,就是觉得过瘾。
“白痴。”古地极度鄙视的看了韦涛一眼,对于这种邯郸学步东施效颦,他一向是十分看不起的,尤其是韦涛还想不自量力的学他那种翩翩风度的时候。你以为学一学,就会有老子这样的美女杀手的功力吗?切,老子鄙视你。
但是翟小鹏作为跟随古地很长时间的“老人,”对这些莫名其妙的词汇早就麻木不仁了。而且近墨者黑,翟小鹏恬不知耻的问:“韦营长,你们炮兵伙食一向比我们好,这次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古地蹬了他一脚,敢情这家伙为了一个肉罐头就很有可能出卖自己的样子。
“你来得也好,”古地看着韦涛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说:“我知道你搞到了不少陈年汾酒,不要藏私,拿出来我们去黎渺那里喝个痛快。”
“你又知道了?”韦涛很是惊奇,想不通自己刚刚才搞到手的东西,古地怎么就知道了。
古地嘿嘿一笑说:“你以为古半仙是浪得虚名的?”同时在心里说:“老子诈你的,你也太没长进了,每次都想不明白!”
喝酒,在处于战争状况下的军队中是禁止的,不过,身为少校军官,又是相对平静的驻地,这点小小的特权,他们还是有的。再说这么冷的天喝点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黎渺的营部走去。
“古地,”走着走着,韦涛感慨说:“我想调到步兵营来,哪怕降职做连长也干。”
“怎么?”古地恶劣的笑着说:“想学我也来个英雄救美啊?你命里不带这东西,别折腾了,没用的。我要是你就不费这个心,你们炮兵团平常离师部近,野战医院的护士,通讯营的女兵,是咱们师女性最集中的地方,你还是琢磨着怎么发挥近水楼台的优势吧你。”
“你他妈的怎么就没个正经?”韦涛骂了一句,叹口气说:“我想起那次在山东,咱们炮兵团愣是一炮都没放,觉得心里憋屈啊。打日本鬼子,还是刺刀见红过瘾。”那一次,因为怕误炸被日军摆在前面的老百姓,炮兵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日本人的坦克大炮欺负使不上劲,那种憋闷,还真不是人受的。
“扯淡。”古地说:“好好招呼你哪些宝贝野炮,打日本人还要靠它们呢。拼刺刀?日本鬼子那是靠刺杀活人练出来的本事,那些狗杂种愣是敢把枪膛里的子弹退出来再跟你玩,你以为是吓唬人的?说实话咱们的炮兵也比不上那些狗日的,你得好好的琢磨到时候怎么保存自己,又狠狠的揍他娘的。调来当步兵?你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