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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呕,心中闷闷沉沉的很是难过。
强忍着那股难过,她任由那三人将她洗搓了一番后,又换上一身华丽的金丝繁花碧螺裳,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映得她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
可,方攸晨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抚摸着皓腕上的噬魂镯,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却是神色黯然。如此盛装的打扮之后将会面临什么,哪怕是对宫闱礼仪并不知晓的她也知道。。。
只是,方攸晨在沐浴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死,也要护住自身清白,绝不委身于他人。
在宫人们收拾首饰的时候,方攸晨趁她们不注意,将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收入了袖中。
宫人们收拾完便退了下去,大殿内再次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气息。
方攸晨坐在镂空雕花大床上,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她低头望着足前的墨色地板,广袖中的左手死死握紧,而右手,却是用力的捏着那支云脚珍珠卷须簪……
“哈哈哈……”
一声低沉的笑声蓦然在殿中响起,紧接着有脚步声渐渐朝着方攸晨靠拢。她不自觉地咬住唇,握住须簪的手心已是满满的汗。
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双白皙的大手突然扼住了方攸晨的下颌,她的头被迫被抬起。
没有丝毫意外,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熟悉高傲的脸。来人正是乌雅国的大王乌雅洛宣。
方攸晨忍住下颌的疼痛,用眸子冷冷地睇着他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说过,那日只是个意外,没必要当真……更何况,如今我已经嫁做人妇了,你又何必……”
乌雅洛宣摇头,突然打断她的话,说道:“你错了,只要是本王看中的东西,就一定会属于本王,其它的本王不在意。不过,若是不听话的东西………”他手下遂又用力,突然沉了声音语气森然道:“本王不介意直接毁了它!”
下颌传来的疼痛几乎让方攸晨掉了眼泪,但,她是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哭的。狠狠地咬住牙,在这一刻,那种恐惧,紧张的情绪突然消失了,整个人居然奇迹般渐渐冷静下来,手中的须簪几乎要嵌进肉里去。
乌雅洛宣盯着方攸晨,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她饱满柔润的朱唇,突然道:“对了,本王有两件事想要告诉你,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哟!”说着,他松开了手,朝身旁的太监看了一眼,那太监会意,对着大殿外面扯着嗓子喊道:“传右丞相………”
“右丞相!”方攸晨的身子猛地一颤,目光不由自主的盯住了大殿的入口处。
一道青色的伟岸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大殿,他走到寝室门口,停下了脚步,托手躬身道:“微臣见过大王。”
乌雅洛宣一招手,笑着道:“这里不是朝堂,驸马无须多礼。进来吧。”
“多谢大王。”右丞相方亦连谢了礼,这才抬头朝男子及方攸晨看来。当他看见方攸晨时,原本迈出去的脚猛地收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白天突然见到鬼一样。
此时的方攸晨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方亦连,眼中是难以掩饰的绵绵恨意。
乌雅洛宣将两人的举动看着眼里,嘴角微微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道:“亦连这是怎么了?”
说着,一把将同样脸色难看的方攸晨拉入怀中说:“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本王新纳的嫔妃,名叫方攸晨。呵呵,说来也蛮巧,居然和亦连你一个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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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君心似我心(七)
方亦连听罢,额头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也不敢去擦。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十多年前,自己还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百夫长的时候,总是因事事不顺心而烦躁抑郁。每当这个时候,身后总是会出现一个含着淡淡微笑,目光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女子,她就是前妻尹梦媛。
而面前这名叫方攸晨的年轻女子看起来也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且长得和尹梦媛年轻时是那样的相像。更让他震动的是,她,居然也姓方。
蓦地,他记起了十四年前的一个中午,一名衣着粗衣麻布的男人拿着尹梦媛的书信来找他,当时他刚和公主完婚不久,乘轿从宫中回来,见那男人说什么尹梦媛、遗孤之类的话,他当时只以为是前妻不死心,故意编排出孩子来缠他。
公主是个多心的人,面对她的质疑,方亦连吓得忙说自己并不识得什么尹梦媛,更不可能有什么遗孤之类的,连连让人将那男人赶走,才罢休。
可没想到的是,这十四年来公主竟是一无所出。方亦连开始懊悔起自己当年不该和母亲一起将尹梦媛逐出家门,特别是渐到中年,他越发的感觉到无后的心慌和痛苦,有时候也会想念起尹梦媛的好来。
后来想起她有可能真的给自己留下一子半女,于是也开始暗地里差人去四处寻找她们母子下落,只是一只无果。
没想到,尹梦媛还真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但她如今居然成了大王的妃嫔。听大王方才的口气,仿佛是知道了些什么,这让他愈发的感到不安。
想到这里,方亦连的后背都汗湿了一大片,只得站在那里半句都不敢多说。
方攸晨冷冷地看着这个抛妻弃女的‘爹爹’方亦连,心中悲愤不已,终是忍不住站起来将母亲留给她的锦帕扔到他面前,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怒声道:“你自己看看娘留给你的书信。”
方亦连颤抖着手将锦帕打开,娟秀熟悉的字迹映入了眼帘:帛锦小字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亦难抑,斜月帘栊沉恨思。落花风雨更伤春,满目山河空念远。人面不知何归处,绿波依旧向东流。
这短短的八句话让方亦连想起了他与尹梦媛过往的种种,以及恩爱缠绵时自己曾承诺要一生一世对她好,可是自己……
“你这个忘恩负义,为了荣华富贵就抛弃妻女的陈世美,枉娘临终前还对你恋恋不忘,向你这种连妻女都不敢相认的人,娘终是错付了!”
“晨儿……”面对方攸晨劈头盖脸的骂来,方亦连握紧手中的锦帕,抬眸望着她,也只是涩然的喊了她,心中被深深无尽的忏悔袭满。
“你闭嘴!”方攸晨情绪激动的呵斥道。她突然觉得乌雅洛宣所说的两件事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那么第二件会是和夫君他们有关的吗?
转身看向一直以看戏姿态的乌雅洛宣,方攸晨沉声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就是他遗女了吧?第一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个欺君罔上的逆臣,我不想知道,你还是告诉第二件事是什么吧!如果不是和我夫君无关的消息,可以不必说了。”
乌雅洛宣微微抬眼看她,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如你所愿,第二件事还真是关于你夫君的。”
方攸晨心中微微一动,忙追问道:“他们在哪里?”
“呵呵,可能你还不知道,在你离开益城的时候,葛家宅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夫君葛庆寰已经丧身在大火之中了,当然,他的家人也都去与他陪葬了!这,也是得罪本王的下场。”
“你说什么?!……”
方攸晨瞪大了双眸,眼中满是不信和痛苦之意。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夫君已经……脑海刹时间一片空白,她跄踉的倒退了几步,表情痛苦的蹙着眉,脸色蓦然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潮红,喉头一甜,竟是吐了一口血。
那赤目之色从唇角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滴落在了暗沉的地板上,溅起一朵朵刺目的红色花瓣。
她只觉得意识蓦的一沉,眼前的视线陡然遁入了黑暗之中。
在昏迷的前一刹那,她只听得须簪掉在地板上发出的脆响声,以及方亦连的低呼声:“晨儿!……”
……
方攸晨被侍婢扶进了一间偏室,自此她开始昏迷不醒,每天都在昏昏沉沉度过。不过她还能感知到外面的世界,常听着室内人进人出,或是轻声说话。可,不管外面发生什么,这些都无法再引起她的注意。
方攸晨就那么沉睡着,不知为何,在听见葛庆寰死去的消息后,她也真的想陪着他去死。
如今这个世界孤零零的只剩下她,她不知道自己苟且地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宁静没有保持多久。一天,安静室内突然变得有些嘈杂,原来是乌雅洛宣给她找了太医。
那太医照例先给她把脉,可就在这时,太医搭在方攸晨皓腕上的手指猛地抖了一下,脸色剧变。根据脉象显示,方攸晨居然………怀孕了!
太医以及服侍方攸晨的侍婢们听到这